湛非鱼和何暖本就在百草园夜游,牛管家前脚刚让人去采薇轩喊人,湛非鱼已经先一步过来了。
“湛姑娘?”牛管家愣愣的看着踏着夜色而来的湛非鱼,怎么不见何暖姑娘?可疑惑之后牛管家猛地反应过来,他才派人出去的,湛姑娘怎么来的这般快。
“牛管家不必担心,阿暖回去拿药箱了。”湛非鱼并不打算进去,看了一眼烛火明亮的屋子,“二公子情况如何?”
心底满是不解,牛管家此刻也只能压下疑惑回禀道:“二公子吉人天相,歹人下手的时候刚好苏醒过来,摔碎了瓷枕引来了护院,罗大夫正在里面,只是伤口再次崩裂了,需要何暖姑娘重新缝合。”
湛非鱼明白的点点头,“如此一来焦大人也可以放心了。”
“濂玉……”急切不安的呼喊声响起,黄姨娘披着衣裳,头发散乱着,如同疯婆子一般飞奔而来。
湛非鱼往旁边退了两步,看着急匆匆进屋的黄姨娘,没有了白日的温婉端庄不说,这小跑的速度竟然把丫鬟、婆子都甩在了后面,果真是担忧则乱。
相对于焦知府和黄姨娘真情实意的担忧,姗姗来迟的焦夫人在白日撕破脸之后连面子情都懒得装了。
同样看了一眼屋子,焦夫人温声和湛非鱼寒暄着,“又打扰湛姑娘了。”
“夫人不必客气,我夜间看了一会书,算不上打扰。”湛非鱼笑着接过话,月光之下的小脸白皙娇俏,眸光清正,任谁都看不出她此前去百草园就是为了这会的热闹。
焦夫人刚要继续说话,余光一扫看到过来的焦濂平夫妇俩人,不由面色一沉,“你伤势未愈合,这会过来做什么?”
“母亲,我这只是皮肉伤罢了,省的父亲说我没有兄弟之情。”讥讽冷笑着,焦濂平绝对不承认自己就是来看热闹的。
即便焦濂玉命大,但看到他接二连三的倒霉,焦濂平就痛快了。
“谨言慎行!”焦夫人佯怒的瞪了一眼焦濂平,见他面色虽然苍白,却精神还不错,也不由放下心来,“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湛姑娘看笑话。”
焦濂平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丢脸也轮不到我!”
“平儿!”焦夫人此刻倒是真的动怒了,大庆朝以孝道治天下,焦濂平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诋毁焦知府这个父亲。
有些事焦知府可以做,但焦濂平绝对不能说,更何况焦知府栽培庶子也是因为焦濂平这个嫡子不成器,撑不起门楣。
焦知府此举或许有些不妥当,但世人都能理解,可焦濂平一旦怨恨了、记仇了,那就是不忠不孝,毕竟他的学问的确比不过焦濂玉。
焦濂平却是杠上了,脖子一梗的开口:“大不小我学湛非鱼过继出去!这孝道二字总压不到我身上!”
呃……
被当成坏榜样的湛非鱼无辜的扯了扯嘴角,当初在金林村自己被过继那是没办法的事,是她爹愚孝至极,是村正和老族长还有族老一致决定把自己过继出去。
再者说到底湛非鱼是顾学士的弟子,又有了秀才功名,湛老大缺只是个乡野村夫,不管是湛氏族人还是村里人,在上泗县上到县令下到普通百姓,都会帮着湛非鱼说话,趋吉避凶人之本性。
可焦濂平却不同,焦大人乃是四品知府,焦濂平只是个白身,所以双方一旦对立上了,甭管理在哪边,被指责的必定是焦濂平,谁让他无权无势。
“你真是要气死我!”焦夫人的确是气狠了,都忘记焦濂平身上还有伤,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痛的焦濂平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一直心神不宁的陈氏被这叫声给吓到了,猛地回过神来,“相公?”
焦夫人刚刚也发现了陈氏有点不对劲,只当她是半夜被喊起来,人还没清醒,但这会一看陈氏这恍惚里透着慌乱和不安的表情,焦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等焦夫人询问,何暖和罗大夫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了,伤口虽然裂开了,也流了不少血,但焦濂平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后面半年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竹君轩的正厅,此刻灯火明亮着,黄姨娘哭的几乎厥过去。
“把人带上来!”焦知府是真的怒了,面容铁青,白日里出现了李立这个奸细刺杀的事,结果到了晚上竟然又有人潜入到竹君轩再次刺杀,这一而再的,分明是不将焦府放在眼里。
护院把赵远拖了上来,估计是被白日的变故给吓到了,赵远不单单被五花大邦起来,两个护院也没有离开,一左一右的站着,唯恐有意外时能第一时间制止赵远。
“你是谁?为什么要谋害濂玉?”哽咽的质问声响起,黄姨娘愤怒的看着地上的赵远,若不是被丫鬟拦着,黄姨娘估计都要扑过来厮打赵远了。
从刺客被带上来,端坐在上首的焦夫人就一直留意着陈氏的一举一动,即便她竭力的克制着,但那惊慌的眼神依旧让焦夫人注意到了。
难道这蠢妇派人去刺杀焦濂玉?焦夫人只感觉头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自己若是想要对付焦濂玉这个庶子,哪里会等到今天?更无须陈氏一个外人来下手。
焦濂平没心没肺的坐在椅子上看热闹,轻嗤一声打断了黄姨娘的质问,“说不定是二弟在外面结了仇,这不就有了趁你病要你命的事,冤有头债有主,父亲,还是要问清楚再说。”
湛非鱼抬起头,一言难尽的看着说风凉话的焦濂平,大公子这会说的痛快,一会真相出来了,这脸估计都要被打肿了。
赵远就跟聋了一般,神情木然,看得出不动些手段是绝对不会开口招供。
焦知府面色凝重,今日之前他一直相信焦夫人,但今日双方已经撕破脸了,竹君轩外又有护院巡视,但这此刻还是顺利潜了进去。
至于守夜的下人,刚刚罗大夫已经检查过了,他们喝的提神茶里被人下了药,所以一个个都昏睡了过去。
这让焦知府都不由生出几分怀疑来,难道真是夫人要下手?
至于焦濂平这个嫡子,焦知府自认还是了解的,虽说资质愚钝,行事莽撞,但私底下却不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父亲。”一片安静里,陈氏突然开口,目光灼灼的看向对面坐着的湛非鱼。
被陈氏这满是算计的目光给盯着,湛非鱼无辜的眨眨眼,这脏水总不至于泼到自己身上吧?
“儿媳刚刚听牛管家说了一嘴,二弟这边出事后,牛管家派人去采薇轩,可下人前脚刚走出院子,后脚湛姑娘就来了。”陈氏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似乎是真的不明白湛非鱼为什么来的这么快。hΤTpS://WWω.sndswx.com/
采薇轩虽然不在后院,但也是焦府的最南边,焦濂玉所住的竹君轩泽则是在前院位置,两者相隔有些远,步子快的人走过来也得半刻钟。
“闭嘴!”呵斥声同时响起,却是焦知府和焦濂平异口同声,父子俩第一次这么有默契。
被骂的陈氏愣了一下,随后羞恼的涨红脸,当着府中主子和下人的面被这般呵斥,这传出去日后她这个少夫人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焦濂平是真的怒了,之前在榴县虽然有些冲突,不过最后湛非鱼还是把面块方子卖给了自己,等过了这段时期,臻味轩不说日进斗金也差不离了。
湛非鱼这样的身份,心高气傲的焦濂平做不出巴结奉承之态,但他也不会蠢到和湛非鱼为敌,但陈氏这话一说,把就是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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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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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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