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街某客栈。
“确定是禁龙卫的人?”问话的中年男人一身华贵的锦袍,头上戴着玉扳指,头戴同样的玉质金发冠,再配上富态的体型,妥妥就是不差银子的富商巨贾。
“是,那四人并没有穿飞鱼服,但从府衙传出来的消息,的确是禁龙卫。”回话的侍卫低声继续道:“属下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了一眼。”
“顾学士倒是独辟蹊径,竟然敢让唯一的弟子和禁龙卫来往。”中年男人面色阴沉,可正因为有禁龙卫的掺和,反而让局面变得更为复杂了。
沉默半晌后,中年男人再次开口:“褚佥事那里如何?”
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当日褚佥事要是杀掉几个官员,又或者真的放火烧了府衙,这布政使的位置必定要换人来做了。
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也折了这颗棋子,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姚大人下令把人关在府衙后宅的空房里,把窗户封死了,门前有四人轮流看守。”
中年男人挥手让人退了出去,起身走向了书桌边,许久后提笔快速写下一封密信,等墨迹干了封装好后,又用火漆封了口,“来人。”
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大人。”
“立刻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亲手交到毛掌柜手中。”中年男人把信笺递了过去,虽说这信用的是暗语,但如今肃州府的水太深,便又沉声道:“若是出了意外,立刻把信毁掉,绝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属下遵命。”单膝跪地的手下郑重的应下,信在人在,信毁人亡!
等人离开后,中年男人负手站在窗边,转眼就是阳春三月,若是在江南早已经是莺歌燕舞、柳绿花红,而陇右道却依旧是天寒地冻的冷,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如今对大皇子最有威胁的便是在吏部行走的二皇子,大皇子善武,城府谋略比起喜文的二皇子略逊一筹,所有人都知道褚佥事是二皇子的人,但实际上传递消息给褚佥事的那个管家却是大皇子外家陈家埋在二皇子这边的探子。
一旦姚大人把褚佥事的所作所为上报朝廷,褚家难逃其咎,圣上也必定会迁怒二皇子,最重要的朝中百官只怕也会心存芥蒂,褚佥事一言不合就敢随意砍杀朝廷命官。
那有朝一日,若是二皇子登基为帝,那追从二皇子的这些有功之臣一旦大权在握,那是不是他们看谁不顺眼,就能构陷罪名把人下大狱?甚至如同褚佥事这般草菅人命?
可惜褚佥事办事不利,再想到被禁龙卫带走的庞同知,中年男人脸上再次覆盖上了一层寒霜,庞贤安并不知道他口中的贵人乃是大皇子,但为了以防万一,庞贤安留不得了,只可恨如今他被禁龙卫带走了,想要灭口太难了。
另一边,东大街一处偏僻的宅子里。
“还请大人出手,我妹夫如今被姓姚的给关押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托了人给卑职递了口信。”跪在地上的孙百户砰砰的磕着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整个人惶恐的似乎随时都能被吓死。
也不怪孙百户这般怂,自从表妹被褚佥事纳为妾室后,孙百户立刻抖起来了,当初张狂霸道的连张知府都不放在眼里,他背后有褚佥事,褚佥事背后可是二皇子,谁敢不给他面子?
“滚!”怒喝声响起,暴躁的青年对着跪地上的孙百户一脚踹了过去,怒火还不曾消散之下,更是脚步上前,对着倒地上的孙百户拳打脚踢起来。
直到两刻钟之后,孙百户从一开始的挣扎求救到此刻如同死狗一般蜷缩在地上,再看他嘴角还有脸上的血迹,只怕是凶多吉少。
“三公子。”幕僚这会出声提醒了了一句,至于出气多进气少的孙百户,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褚佥事被姚大人抓起来了,此事不好办。”
喘着粗气,有些病弱的三公子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
庞同知被禁龙卫直接从府衙大牢带走了,但凡有派人盯梢的,都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了回去。
四方街某客栈。
“确定是禁龙卫的人?”问话的中年男人一身华贵的锦袍,头上戴着玉扳指,头戴同样的玉质金发冠,再配上富态的体型,妥妥就是不差银子的富商巨贾。
“是,那四人并没有穿飞鱼服,但从府衙传出来的消息,的确是禁龙卫。”回话的侍卫低声继续道:“属下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了一眼。”
“顾学士倒是独辟蹊径,竟然敢让唯一的弟子和禁龙卫来往。”中年男人面色阴沉,可正因为有禁龙卫的掺和,反而让局面变得更为复杂了。
沉默半晌后,中年男人再次开口:“褚佥事那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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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也折了这颗棋子,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姚大人下令把人关在府衙后宅的空房里,把窗户封死了,门前有四人轮流看守。”
中年男人挥手让人退了出去,起身走向了书桌边,许久后提笔快速写下一封密信,等墨迹干了封装好后,又用火漆封了口,“来人。”
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大人。”
“立刻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亲手交到毛掌柜手中。”中年男人把信笺递了过去,虽说这信用的是暗语,但如今肃州府的水太深,便又沉声道:“若是出了意外,立刻把信毁掉,绝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属下遵命。”单膝跪地的手下郑重的应下,信在人在,信毁人亡!
等人离开后,中年男人负手站在窗边,转眼就是阳春三月,若是在江南早已经是莺歌燕舞、柳绿花红,而陇右道却依旧是天寒地冻的冷,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如今对大皇子最有威胁的便是在吏部行走的二皇子,大皇子善武,城府谋略比起喜文的二皇子略逊一筹,所有人都知道褚佥事是二皇子的人,但实际上传递消息给褚佥事的那个管家却是大皇子外家陈家埋在二皇子这边的探子。
一旦姚大人把褚佥事的所作所为上报朝廷,褚家难逃其咎,圣上也必定会迁怒二皇子,最重要的朝中百官只怕也会心存芥蒂,褚佥事一言不合就敢随意砍杀朝廷命官。
那有朝一日,若是二皇子登基为帝,那追从二皇子的这些有功之臣一旦大权在握,那是不是他们看谁不顺眼,就能构陷罪名把人下大狱?甚至如同褚佥事这般草菅人命?
可惜褚佥事办事不利,再想到被禁龙卫带走的庞同知,中年男人脸上再次覆盖上了一层寒霜,庞贤安并不知道他口中的贵人乃是大皇子,但为了以防万一,庞贤安留不得了,只可恨如今他被禁龙卫带走了,想要灭口太难了。
另一边,东大街一处偏僻的宅子里。
“还请大人出手,我妹夫如今被姓姚的给关押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托了人给卑职递了口信。”跪在地上的孙百户砰砰的磕着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整个人惶恐的似乎随时都能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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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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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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