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声音细细地说着,似有无限委屈,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父母,有些孩子出生就如同在蜜罐里一样,时时刻刻生活在爱里,有些则如同小香一般,连吃饱穿暖都成了奢侈。

  方芳叹息一声,除了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外,她也不知说什么的好。

  云娘再不济,那是她的亲娘,这种事,除了小香自己愿意割舍,谁也帮不了她。

  “芳姨,我有时候,真的好羡慕悠然,好羡慕,好羡慕……”

  小姑娘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方芳去看时,她已经睡着了,眼角边上还挂着一颗泪珠。

  又等了一会,小姑娘睡熟了,方芳这才起身,刚要走时,感觉身后有股力道拉着她,她回头,只见衣角处被小香紧紧抓在手心里,即便是睡着了,这孩子也不曾松开。

  太缺安全感的孩子,以后要用很多很多的爱去填补,方芳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小香乖,芳姨在,不怕。”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话,那小手竟慢慢地松开了,方芳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夜深了,微风轻轻佛过面颊,她站在院中,这才觉得有一丝凉意。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视线里,身姿挺拔,着黑色戎装,漆黑的眼眸中暗藏着深深情意,正是黎泽安。

  方芳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这几日城外并不平静,萧冷心虽说只守不攻,暗地里动作却不断,谢素城挖暗道,腾飞扬打探消息,黎泽安的任务则是小打小闹,打了就跑,把阿史那图尔扰得烦不胜烦,差点就要开了城门。

  黎泽安大概是几日未曾好好睡觉,眼睛里有红血丝:“芳儿,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道别,你要去哪?”

  “明日,萧将军就要攻城了。”黎泽安淡淡地道。

  攻城,这么快,不是说还要等上一段时日吗,最好将那阿史那图尔耐心耗尽。

  看出她的疑惑,黎泽安解释道:“阿史那图尔暴虐成性,城内每天都有无辜的百姓被杀,民声怨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明知道前方危险重重,方芳却说不出不让他去的话,只能点点头:“好,那你要小心。”

  黎泽安看着她,月光很亮,面前的女子松松地挽了个发髻,未着任何佩饰,额前掉了一缕发丝下来,更衬得她眉目如画,面容清秀。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不可抑制地想起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两人不管不顾地纠缠在一起,那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有嘴唇上如同花瓣一样甜蜜的味道。

  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他便浑身发热,情难自禁。

  两只耳朵渐渐变得绯红,他哑着嗓子道:“芳儿……”

  只是叫了一个名字便再也说不下去,少年人初尝情的滋味,忙起来的时候还没什么,只要一见着她,黎泽安便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更靠近一点。

  “嗯?”方芳心思显然还在别处,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下。

  黎泽安伸出手,想去拥抱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方大夫,萧将军让你过去一趟。”

  萧冷心?

  方芳不疑有他,当即收拾好药厢,跟着那亲兵走了。

  独留黎泽安一人站在原地,瞪着她的背影良久。

  方家村另一处屋子里,胡家显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老胡同急得满屋打转:“要攻城了,这可怎么办哟,前进还在城里,怎么办,怎么办?”

  张老太斜歪着嘴,一个字没说出来,口水先留了一地。

  老胡同看着她这模样就来气,指着她骂道:“你说说你,你有什么用,以前挺会蹦跶的,现在娥儿没了,前进又被困在城里,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我胡家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日休了!”

  听到老胡同要休了自己,张老太眼睛都充了血,伸出鸡爪一样的手,“啊啊”地就想去抓他,可她全身上下,除了一只左手能动以外,再怎么用力,也是徒劳,身下的席子溢出了一滩水渍,一股尿骚味随即传来,老胡同揪着鼻子跳得老远:“你个死老太婆,又尿了一身,说了多少次,要提前说,提前说,算了,你自己收拾吧,我不想管了。”

  老胡同要开门而去,同他们一起住的,还有个中年男人,三十岁上下,面容普通,听说以前是个大夫,叫什么许庸,平日里也不爱说话。

  胡美娥之前中的见血封喉便是许庸解的,只是那事,张老太当时瞒着他们,只身一人闹到了鲁瑞面前,这才让许庸出手解的毒,因此,老胡同并不认识他。

  许庸闻言劝道:“胡叔,少说两句,张姨毕竟病了。”

  老胡同摆了摆手:“我跟她说不着,这老婆子从前极会惹事,好好的一个家,都被她给作没了。”

  两人说着话,一道出了门。

  许庸瞅瞅四下无人,眼神闪烁:“胡叔你等等。”

  就见他从地窖里钻了进去,再出来时,手里赫然多了两小坛子酒,老胡同眼睛顿时一亮:“你哪来的,这可是个好东西……”

  除了两坛子酒,许庸还带了些腌萝卜出来:“胡叔,你们没住进来前,我就去地窖看过,所以先藏了起来,这不,一直没找着机会,胡叔,来。”

  “小老弟,这么客气做什么,来来来,一起喝,我跟你说啊……”

  有了酒,又有了下酒的萝卜,夏夜凉风吹了过来,老胡同一下子打开话匣子,抓着许庸把自己家里的事情交待了彻底。

  末了,还感慨一句:“我跟你说,小老弟,要是刺史没死,我娥儿现在指定还是刺史夫人,我老胡同可就不是老胡同了,人人见了我,都得称一声胡大爷,哪像现在这样……”

  许庸笑了笑,眼底一抹讥讽稍纵即逝,他奉承道:“胡叔一看就不是池中物,理应如此,不过我听说,那方大夫曾是您的儿媳,怎的如今对你们不管不问?”

  提起方芳,老胡同面上五味杂陈,又悔又恨,随意胡诌道:“唉,她是个心气高的,当初就嫌弃我家前进是个十夫长,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又说我家给她缺吃少穿的,转头就勾搭上了那个小白脸,哼,有什么好得意的,等我儿归来,别说一个校尉,就是将军也是当得的。”

  许庸闻言将酒坛子蓦地往地上一摔:”胡叔,此话当真?”

  老胡同大着舌头道:“自然,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小老弟。”

  许庸心底泛起冷笑,面上一派同仇敌忾的模样:“好,胡叔,今日你我二人有缘,喝了这酒,我便帮你一把,方大夫医术不是高明吗,我也会,胡叔你放心,张姨那病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几针扎下去,虽说不能保证她跟从前一样,但是至少能说话,能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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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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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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