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已经睡了,但邬阳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心里很清楚任华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环境保护协会,而是一个巨大的国际利益团体。
IPE,只不过是他们伸出来的无数触角中的小小的一只。
在地球的时候,很多人都对这个利益集团不屑一顾,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是阴谋论。
但只需要稍微去研究一下,就能发现其实并不是危言耸听。
当然,那些巨大的跨国集团、跨国家族的巨无霸企业,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商人,除了钱多一点之外,跟其他商人、公司、资本家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其实这些人都会给很多基金会捐赠,这些很明显就能查出来。
有人说人家就是有爱心、就是想做善事,不行吗?
会这样想的人,多半都是相信资本会有良心的那一部分。
资本为了利益可以践踏一切法律,可以无视人命,甚至是自己人的人命,你觉得他们会有良心?
有良心的资本家,注定会被残酷的市场法则所淘汰。
能够屹立不倒的,哪一个历史上没有极端黢黑的历史?哪一场战争中没有他们的身影?
本来邬阳觉得以他现在的影响力,并不会招引这些人的注意,但没想这些人的嗅觉比猎狗还要灵敏,这个时候就找上门来。
而对方的真实目的也不难猜测,不外就是不希望他影响现有的状态,继续让西方文化在华夏娱乐圈大行其道,继续让大家喜欢小鲜肉,继续保持柔弱、娘化的审美,从而影响华夏男性朝着阴柔的方向发展,失去阳刚之气。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到这种影响,但只要影响一部分,让大家在审美这种问题上发生巨大的分歧,造成社会矛盾,这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这一招已经相当成功,但是因为他的出现,或许让这些人看到了威胁。
邬阳很了解这些人的行事风格。
钱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问题,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首先会考虑用巨大的利益来收买,把他拉进他们的阵营。
收买不成才会使用打压的手段。
现在他断然拒绝了这些人的“好意”,收买已经宣告失败,那么接踵而至的,将会是一场“降维打击”。
这种打击将从各个方面进行,比如通过有关系的公司,影响对荣太集团资产的收购,让本来就破产的荣太更加雪上加霜。
或者出钱收买他身边的人,对即将到来的决赛做各种手脚,让他无法完成比赛、当众出丑,从而降低他的影响力。
甚至是直接肉体毁灭,这种事对方简直不要做得太熟练。
所以必须考虑一下对方有可能使用的招数,提前做一些应对措施了。
……
叮咚——
深夜,朱一辰已经在酒店的大床上水下,门铃却被人按响。
“谁啊,这么晚?”
回答他的还是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朱一辰耐着性子下床,打开门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请问你是朱一辰先生吗?”
“什么事?”
“你好,我叫王山,有点小事找你商量,”陌生男人道,“在过道上说不方便。”
朱一辰警惕地打量了对方,虽然穿着很正式、得体,人也斯斯文文的,但现在半夜三更的,他也没打算让对方进屋。
而且王山这个名字,一听就是随便取的。
“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
“时间很紧。”
王山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递了过来。
朱一辰接过来一看,顿时后背寒气直冒。
照片上的他和一位美女,正在酒店的床上打着扑克。
“无意冒犯,”王山道,“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朱一辰心里七上八下,猜测了一番对的各种目的,最后实在不敢冒着对方会把这张照片公之于众的风险,打开了门上的保险栓。
在沙发上坐下来后,朱一辰沉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王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从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轻轻地放在了朱一辰的面前。
这才温和一笑,道:“请朱先生帮个小忙。”
“做什么?”
“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王山道,“邬阳,必须糊。”
朱一辰心头一震,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但希望邬阳糊的人简直不要太多,他也一时看不清对方到底属于那一方势力。
“想让我办事可以,但总得让我知道,我是在帮谁做事吧?”
“不需要,”王山道,“我的雇主很注重隐私。”
“那如果我说不呢?”
“呵呵,”王山呵呵笑了笑,“朱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逼我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来破坏气氛?”
朱一辰见对方不肯袒露身份,便摇了摇头。
“这么说吧,”王山道,“我们不仅有很多你的雅照,还有很多直接证据,证明你通过手中的权利接收供应商、承包商的贿赂。当然,如果朱先生愿意配合,这些东西事后都会全部交还给你。”
不然的话,就等着他们把这些公之于众,让他家庭破裂、工作被炒、一败涂地?
朱一辰感觉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能掌握这么多他的把柄?
怎么办?
不答应,他肯定完蛋了。
“时间很晚了,”王山也没有催促他表态,直接站了起来,“今天就不打扰朱先生休息,不过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
王山走后,朱一辰再也没法入睡,看着手里的支票和那张雅照,最终做出了决定。
王山说得对。
邬阳,必须糊!
……
荣太集团办总部。
邬慎站在这栋五十六层高的大楼前,心里感慨不已。
记得当初在修建这座大楼的时候,他和弟弟、妹妹,心里曾经是无比的坚信,只要他们好还在,这栋大楼将一直挂着荣太集团的招牌。
但这才短短十几年,这栋大楼的招牌就将被拆下,所有权也将归属一家来自华盛顿的公司。
除此之外,隶属于荣太旗下的海运、海外进口贸易、服装加工等各种产业,也将被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公司收购。
昔日庞大的邬氏帝国,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崩塌殆尽。
现在连大门的门卫,看向邬慎的眼光中都充满着可怜的味道。
邬慎没有停留太久,快速来到了大楼最顶层的办公室,前来浅谈收购事宜的公司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派人入驻,现在谈判已经进行到了尾声,这两天就将有最后结果。
但刚刚坐下,弟弟邬谨和妹妹邬铃,就脸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邬慎一头雾水,不明白事情至此,他们还有什么事可慌张的。
“怎么了?”
“威尔斯公司的人刚才通知我们,说要重新考虑购买事宜!”邬谨道,“还有其他几家公司,本来昨天还谈得好好的,今天都突然集体变卦!”
“还有这回事?”
邬慎眉头微皱,一时也想不出对方在玩什么花样。
为了避免购买方之间相互串通,荣太集团的产业都是出售给不同的公司,甚至对方还有竞争关系。
但现在看来,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这些公司强行撮合到了一起,想要玩集体砍价的戏码。
“大哥,”邬铃冷声道,“我倒是得到了消息,听说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邬阳。”
“邬阳?”邬慎的眉头皱到了一起,万分不信,“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邬铃道,“给我消息的人也没说得很清楚,直说是因为邬阳,才会导致谈判停止。如果邬阳继续这么下去,甚至有可能会撤回收购的计划。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损失至少还要在提升百分之十以上!”
邬慎愣住了。
多百分之十的损失,可就是几十上百亿啊!
本来卖掉公司产业,还能勉强把贷款还掉,但如果损失这么多,肯定是还不清了。
“但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哥,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猜了,”邬谨也急了,“你赶紧打电话问问邬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邬慎这才回过神,赶紧拨通了邬阳的电话。
……
宿舍里,正在埋头写剧本的邬阳,在接到邬慎电话的第一反应便是,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有些人为了给他施加压力,真的对邬氏集团那点可怜的资产动手了。
而且一出手就稳准狠,邬氏集团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邬阳,”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二叔邬谨的声音,“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啊?”
“我没惹事。”
“那为什么人家说,一切都是因为你?”
“二叔,你是个成年人,这样的话你也信?”邬阳道,“你觉得我有那么重要,甚至能影响跨国集团公司的决策?”
邬谨无言以对,其实他心里也不信。
“哎,怎么就这样!我再去找他们联系一下!”
“我也去。”
听着二叔和小姑离开,邬阳这才问道:“爸,他们走了吗?你那里还有谁?”
“走了,只有我一个人。”
“你现在听我说,”邬阳道,“这个事情确实是我引发的。”
“你说什么?你……你怎么可能……“
“现在你别问,回头我慢慢跟你解释,”邬阳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不用再考虑出售的事,直接交给银行,让银行去处理。二叔和小姑他们想怎么弄都可以,就别管他们了。”
“邬阳,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损失会更大!我们……”
“那也总比落入外国人手里好。”邬阳道,“而且这事必须要快,越是拖到最后,损失就会越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邬慎才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心疼那些钱,但我总要给你留点什么。”
“不需要,我自己能挣钱,”邬阳道,“相信我,这样做是对的。过几天我回来后,会给你一个详细的交代。”
“好吧,我会考虑你的意见。”邬慎道,“邬阳,你真的没事吧?”
“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这几天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邬慎出神地想了很久。
事到如今,他还能相信谁呢?
相信偷偷把资产转移去国外的弟弟和妹妹?
还是相信从来不会读书、就知道瞎胡搞的儿子?
好像谁都都没法相信啊!
最终还是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邬慎按下秘书电话。
“刘秘书,帮我约张行长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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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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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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