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头七,丧事已经办完了。

  聊聊一些感悟,下面不感兴趣的,大家可以不看。

  几天的时间,对我现在一个三十多岁,算是中年人来说,算是第一次深刻的经历了生死。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可能每个时期的感触并不一样。hτTΡδ://WωW.sndswx.com/

  十几年前姥爷去世的时候,感触并没有这么深,而现在却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

  爷爷去的时候,四天四夜没有吃喝,最后两天一夜连觉都没有睡,就床上坐着,疼和憋气让他躺不下去。后面就自己也不吃药了,我知道他疼,浑身疼。

  我刚回去的一天,他曾经跟我说,让我拉着他,把他推到河里,很快他就没了,这样他就不难受了。

  那一刻,我只能忍着不哭。

  后面的几天,我都不敢去他的屋里多看,受不了,那种无力感,很难形容。

  虽然早在去年冬天查出癌症的时候,其实我就知道有这一天,我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整个人的悲伤无法言语。

  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从我刚断奶一直到我12岁都跟老人家紧挨着睡,小时候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被窝,上了初中才分开自己住一个屋。

  爷爷要强了一辈子,即便最后疼成那个样子,他根本不具备上厕所的能力,给他买了成人纸尿裤,但是他一次没用过。

  最后一天他下午去世,中午的时候,都要我爸扶着在地上上厕所。

  从来不让我两个姑姑照顾他上厕所。

  爷爷一生也算是有些传奇,生于1938年,祖上太爷他们是从甘肃逃荒来的内蒙河套,算是走西口过来的。

  爷爷算是我们家的长房,当年可以说家族里最早读了完整的高中学历的。

  那个年代已经算是高学历了。

  毕业后是在当时的信用社当会计出纳,后来就因为这个,犯了错误。

  因为他年轻时候要强好面子,那个时候借钱都是白条,因为后来某个检查的时候,帐合不上,最后差了600块钱,100块钱一年劳改。

  一共是六年。

  不过虽然是六年劳改,但在劳改场那边因为爷爷学历比较高,那边都让他负责管理工作,也基本没吃过苦。

  因为立功表现提早出来之后,他甚至还将家里他的一个妹妹跟管理他劳改的负责人介绍成为了一对夫妻。

  因为劳改的表现好,出来后,当是负责那边的负责人将爷爷介绍给了包头这边,给包钢开链轨车,也就是履带拖拉机。

  当年这也算是技术工种。

  我以前老跟我爷爷开玩笑,说他如果一直干下去,在包钢多少也能成为领导。

  后来因为我太爷爷舍不得他这个长子,经常步行半个月到包头这边看他,甚至回去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背一小块玻璃回去。

  据说太爷爷家是当时第一个安上玻璃的。

  因为比较孝顺,爷爷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包钢的工作,回到了河套这边成为了一个农民。

  不过即便是成为农民,爷爷也算是比较优秀的那种,回村的第二年就被选为了村长,然后就是长达十几年的村长工作。

  用来参加爷爷葬礼的,村里的几个邻居的话来说就是,他一辈子从生,到结婚生子,到他的父母过世就没有离开过我爷爷,一切婚礼,葬礼等等主持都是我爷爷帮办的。

  所以,因为疫情等原因,我们家本来没有请他们这些老邻居,但是他们还是来了。

  就像是这位邻居所说的,小时候整个村,婚嫁葬礼都是爷爷在帮着主持,实际上,不仅仅是整个村,整个大队,没有不认识爷爷的。

  其实,我爸妈能成,也是我爷爷的功劳,当年我姥爷是抗美援朝下来的老兵,老家在WLCB盟的山里,很穷,很穷,靠天吃饭那种。

  那个时候姥爷他们那一批又很有觉悟,不麻烦政府,实际上那个时候的政府也没有那么多能力管他们这些老兵。

  活不下去后,姥爷就带着姥姥逃难到了我们这边,逃难过来的时候,是爷爷这边好心收留了他们,当时姥爷他们住在爷爷家的偏房。

  然后就帮忙干活等等流了下来,然后我爷爷就看上了我妈的勤快,实际上我妈说,她根本就不想嫁给我爸,但禁不住村里不住的有人来说媒,那真的是哭着嫁的。

  我姥爷家定居之后,我爷爷还又让我姥爷他们介绍了一些老家活不下去的女孩,介绍到这边来,给村里一些光棍找了对象。

  后来姥爷家他们也是落户,就留在了我们村里。

  所以他在村里也一直都比较有威望,我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我爷爷喝多了,喜欢骂人,村里我爸那一辈的年轻人,甚至比我爸年长的都被我爷爷骂过,但也没人反驳。

  因为他也不是无端骂人。

  主要是村里有时候一些人做的不对,平时他也不好意思说,喝多了就开始骂。

  很多时候,一些人家里的父母管着都没用,但是老爷子说话却有用。

  或许这也是他去世时候,很多人自觉来送他一程的原因吧。

  对我来说,作为我们家的长房长子长孙,其实我小时候从我太爷爷,到我爷爷都很宠我,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五六岁的时候,我太爷半夜把我叫醒,给我从箱子里拿吃的,就是那种老式的蛋糕。

  都是我爷爷的妹妹买给我太爷太奶吃的,但是他们从来舍不得吃。

  对我爷爷而言,我小时候最长喊的一句话就是“爷爷,你停下背爷来。”

  所以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没被宠坏也是神奇。

  或许除了宠之外,影响我更多的,是爷爷身上的那种品质吧。

  他有着很多缺点,各种各样的缺点,可能我也能数落出一大筐。

  比如说,很多时候不愿意听别人的话,即便是生病住院,都老实骂人家医生护士,说他们不会看病。

  我只能私下给人家去道歉。

  可当他彻底离开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除了悲痛之外,我希望他能活着,因为想再看见他,可又不希望他继续活着,因为对他来说,太过于痛苦。

  那种痛苦,我现在根本无法感受。

  一切终究尘埃落定,也许我能留下的,也只有记忆里的画面。

  不过终究,我还算是没让他失望,至少让他看到了他的重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这些,有时候我突然庆幸自己算是半个文字工作者,至少有一天我也许可以写一本关于爷爷的小说,将我记忆里面为数不多的属于他的故事记录下来。

  这里再次感谢大家的留言,谢谢你们。

  这半年多我的更新,成绩,很多老读者都知道,很多新读者或许也不在乎。

  其实主要就是因为爷爷的病情,以及刚生了孩子,一切都集中在了一起,确实心力交瘁。

  书,我会尽量写完,我也许也会开新书,我说不准,因为确实要吃饭,因为我是全职。

  写这本书的时候,其实只是不想自己空闲下来,因为那样或许更麻烦。

  大概恢复正常可能要等几天,目前人还在内蒙,回到武汉之后,我才有时间和空间沉下心来写东西。

  最后,一句老生常谈的话送给大家,子欲孝而亲不在。

  家里有老人的话,常回去看看吧。

  因为……真的很快,很快。

  再次拜谢所有的读者,感谢你们的支持,鼓励,和关心!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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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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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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