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包括我的阿爸和阿妈,我也都是想出卖就出卖,想伤害就伤害。”
斐一班不说话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诋毁自己的。
“村里人骂我,都是有理有据的。请你不要再为我打抱不平。”
“我偏要,你管得着吗?”
斐一班是真的被气到了。
“管不着啊。但总要试着管一下。省得你糊里糊涂,为完全不值得帮的人打抱不平。”
“值不值得,你说了也不算!”斐·小弟弟·一班愈发执着了起来。
斐一班不允许有人诋毁自己喜欢的女生,哪怕是易茗自己,也不行。
……
回去的路上。
斐一班和孟佟鑫不可避免地会聊到易茗。
孟佟鑫说:“易茗小姐姐城府挺深的,我觉得你不一定搞得定。”
孟佟鑫其实已经很委婉了,但斐一班还是炸了:“你干嘛呀?才见过一面就说人家城府深?”
“都说了不止一面,而且我这也没有当面讲,就私底下和你说说,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背后说人家,更不是君子所为啊!”
“诶,我这个城府,又不是贬义词。”
“怎么不是贬义词?”斐一班直接拿出手机查:“【chéngfǔ,现在多用来比喻人的心机多而难测】,这就是你说不是贬义词?”
“城府就这一种解释?你要不要再往下翻翻?”
“再怎么翻也是一样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人家女孩子!”斐一班已经完全不讲道理了。
然后,他就又看到了作为心理学术语的【城府】的解释:
【城府是描述一个人城府很深,并含有两种意思。】
【一是褒义,谓这人有心机谋略,思想深邃,且不愿意随便吐露。】
【二是贬义,谓这人不坦率,让人猜不透心思,不敢把他当朋友看。】
回去是孟佟鑫在开车,所以也没有可能一边开车,一边查手机。
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过后,斐一班开始有了一些歉意,因此也就闭上了嘴巴。
孟佟鑫只能组织语言,更加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说的城府深,是我觉得,易茗的心理年龄,可能会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而且肯定也经历过挺多事情,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这样一来呢,你们两个的年龄差问题,很有可能会因为心理年龄,再次拉大。”
孟佟鑫这么说,斐一班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他自己也早就已经发现了。
易茗不仅表现出了心理年龄大过实际年龄的一面,还把他的心理年龄设定到了未成年的范畴。
要不然也不会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小弟弟。
自作孽不可活什么的,斐一班“小朋友”这会儿正深有体会。
“那现在怎么办呢?孟哥。”斐一班是真的着急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会说你不一定搞得定了。”
“你这反应,哪里是说我不一定搞得定啊,你明明就直接给我判了死刑。”斐一班整颗心都凉了。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吧。你可以找找你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散发着成熟光芒的点,如果有的话,就拿出来发扬光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爱!”除了自我安慰,斐一班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干什么。
“你这汉语水平……”孟佟鑫话只说了一半。
“水平怎么了?”斐一班先前炸开的毛还没有完全理顺。
“无与伦比的美丽!”孟佟鑫赶紧顺毛。
斐一班听完就笑了。
孟佟鑫也跟着一起前仰后合。
笑和哈欠一样,都怪会传染人的。
只要有人起头,剩下的就会排队跟上。
……
斐一班还没有来得及换拖鞋,韩雨馨就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
“回来啦,一一。”
“嗯哼,回来啦,韩女士吃饭了吗?”
“诶唷,我们一一今天心情这么好啊?”
“不好啊,那我还能抱着你哭吗?又不是小孩子。”
“你要想哭,妈妈也不是不能当你是小孩子。”
“韩女士,你想的可真美。”
“哪里美了?”
“我们韩女士当然是哪里都美了。”
韩雨馨愣了愣,才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窍吗?我儿子怎么一夜之间就打开了任督二脉?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和妈妈分享啊?”
“没有。我刚刚被孟哥判了死刑。你要觉得这也算好消息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这孩子,怎么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韩女士至今都还没有办法对【死】这个字脱敏。hΤTpS://WWω.sndswx.com/
“我错了韩女士!孟哥说我没可能搞得定易茗。你儿子的任督二脉,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就被彻底封印了。”
“你听他一个三十多岁还没有固定对象的人说这些干什么?”韩雨馨不想看到儿子这么丧,说道:“他的经验要是有用,他会到现在还是大龄单身男青年?”
“所以,韩女士的意思是说,孟哥觉得我搞不定,我就一定能搞定是吗?”
“那必须的啊!”
“韩女士,你就别安慰我了。易茗她现在都叫我小弟弟了。”
“那你还叫人家大姐呢!”
“所以啊,自作孽不可活。”斐一班叹了一口气,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和你说说房子的事情吧。”
“房子你不是已经卖了吗?”
“婚房是卖了呀,但是易家村的房子我没有买。”
斐一班和韩雨馨说了一下,自己临时做的长租的决定。
因为事先没有和韩雨馨商量,所以回来就要第一时间说清楚。
“妈妈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我们要是也用个百八十万,就把建的那么好的房子给据为己有了,那我们和原来的那个茶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知道我们韩女士肯定不会反对的。”
“反不反对吧,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儿子的心,也已经不在……”
“打住啊,韩女士。这种伤春悲秋的醋意,一点都不适合你。”
“哈哈,这都被你发现啦?一一啊,你现在怎么不反驳妈妈了?”
“反驳什么?”
“反驳我质疑你的审美,反驳我说你只喜欢超模……”
“韩女士,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为什么开口闭口就是超模,超模哪有易茗小姐姐好看?”
“哦~这样啊~妈妈知道错了。”
嘴上说着知错,表情却没有一点收敛。
表明了是在调侃。
斐一班干脆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对韩雨馨了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急匆匆地上楼了。
……
厂区的三个工厂,已经交接地差不多了。
接受工厂的邢子濠已经在问韩雨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了。
邢子濠问的算是比较委婉,根本意思,是问她什么时候搬家。
林聪义最后还是接受了韩雨馨和邢子濠的共同提议,留在厂里,帮着把斐厂长的专利技术传承下去。
林聪义本来就是当做接班人培养的。
又是从一线岗位上,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他不仅技术过硬,在管理上,也很是有些心得。
有他留守,整个交接工作,就快了许多。
等到交接进入到尾声,邢子濠为了“收买”新总工,把韩雨馨在厂区的别墅,都当成是“总工宿舍”,给送了出去。
林聪义说什么都不肯不要。
厂区别墅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太过熟悉。
林祖民和林聪义原本就在这栋楼里面有专属的房间。
一开始是为了方便和斐厂长商讨专利和改进。
省的半夜三更还要来来回回远在市区的家。
到后来,斐一班出去念书了。
林聪义没去土耳其之前,就经常住在专门留给他的那个房间里。
简直比亲儿子还要亲。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认定了林聪义就是厂里的接班人。
林聪义在马尔丁,受了过度的刺激。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面对斐厂长和林总工的离世。
进到厂区的别墅,就经常会发呆,有时候甚至会自言自语。
最后,韩雨馨就和邢子濠商量。
干脆把房子装修一下,把家具全都给换了。
邢子濠为了专利的应用,倒是也很舍得下血本。
租下水潭别墅最大的好处,是家里这些原有的家具,都可以原封不动地搬过去。
这样一来,虽然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但也不算是彻底和过去割裂。
对于韩女士和斐一班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过度。
……
解押过后,易家村的水潭别墅,收拾起来进度就很快了。
房子本身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只是因为太久没有人住了。
所以会有一些比较比较不好处理的细节。
比如顶楼有一个斜顶的房间。
斜面上有一扇天窗。
可能是窗户没有关严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有一根柱子,直接被白蚁给蛀空了。
斐一班得到消息特地跑去看了一趟。
水潭别墅的设计图已经不见了。
斐一班各种计算过后,发现那根柱子只是装饰性的,并没有承重的功能。
只要拿掉,再补一些漆上去,也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既然要补漆,斐一班干脆就把整个斜顶都设计成了星空。
晴朗的夜晚,可以透过斜顶的天窗看星星。
没有星星的夜里,只要灯一关,房顶就挂满了星云,比劳斯莱斯的星光车顶,还要更加绚丽。
到了和设计有关的事情,斐一班就就变得非常细节。
他不仅设计了星空顶,还特地放了双子座和水瓶座的两片星云。
劳斯莱斯的星光车顶都只能定制一个星座,或者某一天的星空。
斐一班直接来了个升级版的星云双拼。
把他自己和易茗的星座给组合到了一起。
星云双拼,幸运双拼。
易茗不一定会来这个房间,就算来了也不一定能看得明白。
这一点都不影响斐一班在设计星空屋顶时的幸福感。
既无聊又浪漫。
这次去易家村做房屋改造。
斐一班没有提前告诉易茗。
也没有在到了易家村之后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偶遇。
但他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沮丧。
双向奔赴的感情,固然会让人心潮澎湃。
但真心付出的每一个细节,也一样会让率先心动的人心生欢喜。
这种心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感觉,是斐一班二十二年生命里的第一次。
给他的内心,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
他甚至都不着急去改变易茗的态度了。
他没有过感情经历,甚至没有过暗恋的经历。
这种想起一个人就心跳加速的感觉。
对斐一班来说,新鲜而又令人满足。
他甚至满足地偶尔都能睡个好觉了。
这在之前,是无法想象的。
斐一班并没有看过什么恋爱秘籍,也从来没有学过类似于【欲擒故纵】的招式。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遵从着自己的本心。
在牛津的这些年。
他别的没有学会,耐得住寂寞这一项,已经被他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
偶尔去去慈善拍卖,剩下的,就是和【手机君】相处日常。
他非常懂得怎么让自己安于寂寞。
也知道要怎么才能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意。
斐一班之所以不急着到易茗面前找存在感。
一方面,是想给自己一些时间。
习惯时不时要加快的心跳。
避免见了面就亢奋到失态。
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出来。
另一方面,是觉得来日方长。
他和韩女士,已经确定会在易家村生活很长的时间。
至少会到他或者韩女士厌倦了农村的生活。
目前看来,他还是很有干劲的。
每天都有关于智能锁私人订制的新想法。
从设计到推广,都快形成闭环了。
就是易家村的采茶权变更,遇到了一些麻烦。
刘金洋一直以时间还没有到为理由,拒绝在秋白茶采摘完之前,商谈后面的事情。
易家村的秋白茶,一共有四个节气——立秋茶、白露茶、秋分茶、寒露茶。
这会儿才刚到立秋,天气又比较热,要推迟二十天才能采立秋茶。
今年据说还很可能会有可遇而不可求的霜降茶。
这样一来,【鲁瓦克白茶】的进程条就被拉得很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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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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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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