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渐渐飘远,屋里的气氛却越来越沉闷。

  余晚竹干笑了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心里却想,许氏果真做梦都在盼着抱孙子吗?

  那她是不是该早些离开了,别凭白耽误了宋逾白,也让许氏的愿望落空。

  短暂的沉默后,两人忽然同时问道——

  “娘说你找我有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结合宋香说的话,便不难猜出,这是娘想撮合两人。

  再一联想到,似乎近些日子里,许氏的确经常刻意给两人制造能独处说话的机会。

  余晚竹有些默然。

  虽然这是长辈的一番好意,但却给她和宋逾白造成了困扰,她不知宋逾白是怎么想到,却觉得自己应当主动承担。

  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和离......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娘说?”

  听到她这样问,宋逾白愣了下,眼里有惊讶,有茫然,还有一丝失落。

  知道了娘想撮合他们的念头,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撇清了吗?

  宋逾白抿了抿唇,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若在意,我稍后就去跟娘说。”

  两人约定好的等他痊愈便和离,如今他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想和离也在情理之中。

  那他,便成全她。

  哪知余晚竹却摇了摇头,“还是不成,大过年的,我不想让娘不高兴。”

  宋逾白的语气有些淡,“那你想何时?”

  余晚竹思索片刻,摊手道:“算了,先不说吧,你我知道就行,左右离你上京还有两个月,到和离的跟前了再说,你觉得如何?”

  宋逾白不置可否,“依你。”

  心里却悄悄舒了一口气。

  ......

  日子一晃就到了初五,赵村长一大早,便领了六七个妇人到宋家来。

  答应过的事,余晚竹自然不会再含糊,又叮嘱了一遍她的条件后,便带着人上山了。

  这几日天气好,山上还算干燥,挖山货也更为便利。

  余晚竹先教她们辨认野山药,她指着野山药的叶子道:“大家认准这个叶子的形状,野山药常生长在树木旁边,也不算难找,但有一点,挖的时候要小心些,别碰坏了。”

  “因着天气冷,埋在土里的野山药已经有一些冻坏了,要把坏的削掉。”

  她边说边示范,“我只教一遍,再有不认识的,我可就不管了啊。”

  一婶子爽快地笑道:“秀才娘子,放心吧,我们常年干活儿,眼睛尖着呢,准保不让你多劳神!”

  这可是笔来钱的买卖,大家都听得十分认真。

  余晚竹也笑了笑,“好,那咱们就开始挖冬笋。”

  “先说好,冬笋可不是野山药,能在地面上就看见,便是我都没有把握一定能挖到,你们日后没挖着,可不能怨我。”

  依旧是那个婶子,笑呵呵地道:“你肯教我们,带着大伙儿一起赚钱,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还会怨怪你?”

  其余几个妇人也跟着附和。

  余晚竹忽然觉得讽刺,她们的丈夫/儿子来宋家占便宜时,把吃相难看都写在了脸上。

  得了好处后,却又觉得自己像是有多大能耐一样,把出力的活儿都推给家里的女人,让女人们来做好人,讨好她。

  不过余晚竹也没有刁难她们,把自己琢磨出来的挖冬笋的法子,毫不藏私地教给了大家。

  众人看到她从平整的地面上,挖出了嫩生生的冬笋,都觉得十分惊奇。

  这野山药和冬笋,一斤就值百十文来钱,在她们眼里可都是宝贝疙瘩,金贵的很。

  大家伙儿拿着这两样东西传看,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还给余晚竹。

  接下来,就要靠她们自己了。

  教会了村人,余晚竹和宋小兰也要去挖这两样山货了。

  临走时,宋小兰还是有些想不过,严肃道:“各位婶婶,嫂子,也别怪我这个小辈多嘴,我长嫂愿意教大家挖山货,卖钱补贴家用,也希望大家伙儿能够遵守约定,咱们和和气气地把钱赚了!”

  赵村长家的也在其中,闻言便说:“小兰你放心,既是答应了的事,我们会记着的。”

  还有那爽快婶子,也笑着道:“闺女,咱们做不来那忘恩负义的事情,若是有人想恶心人,婶子第一个不依!”

  这话显然比赵家婶子说的更有力度,赵婶子面色当即有些难看,觉得她一个村长夫人,竟然被人下了脸子。

  可这话说得又没错,她也不好反驳。

  其余人神色各异。

  走远了后,余晚竹才问道:“那婶子是谁,瞧着怪爽利的。”

  宋小兰道:“她夫家姓崔,我把她叫崔婶,崔婶确实是个好人,和咱们家也算有点来往。”

  余晚竹点了点头,也没再细问。

  两人翻了一座山头,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开始挖山货。

  正月初五,村里这么多人一起上山,这番动静可不小。

  没被通知到的人家都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些人去干嘛,可这些人家里嘴巴都严实,又打听不出来啥。

  余晚竹知道后,心里也只是冷笑。

  赵村长等人,打着为村里人着想的名头,来逼她交出赚钱的法子,到最后,却只是通知了几户与他们亲近的人家,来分这杯羹。

  清河村几十户人家,其余人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这也叫为大家着想?

  还不是想紧着自己多捞点钱。

  此时此刻,王娇在自家院里来回踱步,十分烦躁,今天她亲眼看到余晚竹带了好些人上山。

  原本她是窃喜的,以为余晚竹迫于压力,终于妥协,交出了自家的财路。

  可今日遇着赵村长回家,打听了下她才知道,原来那贱人竟然又提了条件,众人也都答应了?

  她觉得可笑,那贱人让去望春楼,他们就去望春楼?

  那贱人要抽五成利润,他们就给五成?

  这不是傻吗?

  她还要在撺掇些什么,可赵村长占到便宜后,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说自家也能做这个买卖赚一笔银子,村里那几户得了好处的人家,对他也都愈加尊敬。

  眼下他便觉得王娇满嘴的歪点子,心想这王家丫头,果然是心术不正。

  王娇见事成后,自己却不被待见,简直要气炸了头。

  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

  这一回,反正余晚竹也不知是她的手笔,那便走着瞧!

  她一定要让那贱人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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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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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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