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见两人到了自家货摊前,却都像木头一般杵着,也不选东西,也不说话,不免又着急起来,小心地试探道:“夫人,夫人,您对我这儿的东西可还满意?”
“啊...?”余晚竹回过神来。
“女为悦己者容,您若是不知选什么,不若让您相公帮您挑一挑?”
余晚竹刚想说不用,便听一旁的宋逾白道:“阿竹,这支碧玉梅花簪你可中意?”
话音刚落,便有一支翠绿的梅花簪递到了她的眼前。
这支簪子通体碧绿,做工精致,尾端是一枝栩栩如生的梅花,几朵娇柔的梅花簇在一起,又是以碧玉做成的,不觉单调,反而清新雅致。
“不错,挺好看的。”余晚竹愕然点头。
得了她的认可,宋逾白眼中涌出一丝喜意,微微抿唇,顺势便把这簪子为她戴在了头上。
一旁的小贩很有眼色地凑趣道:“夫人天生丽质,戴上这发簪,更加高贵典雅了,您夫君可真有眼光!”
宋逾白也觉得好看,这簪子插在她锦缎般的墨发上,衬得她容颜更为娇嫩了。
只是,瞥见她几乎毫无装饰的一头青丝,宋逾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将这股情绪压下,他又问道:“还有什么看中的没,一并多挑几个。”
余晚竹赶忙摇头,“有着一支便够了。”
“这支簪子多少钱?”宋逾白问道。
见买卖做成,小贩脸上的笑容愈加亲切了,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望您知晓,这支梅花簪是二两银子!”
余晚竹解下荷包想要付钱,却被宋逾白按住了手,“说好是我送你,我来。”
他从衣袖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小贩,小贩双手接过,热情地招呼道:“若您下次有需要,还来找我,我再给您便宜些!”
余晚竹见宋逾白付了钱,心里便一直按捺不住好奇,走出去好远后,她才小声问道:“你这是哪来的钱?”
说完这话,她似是怕宋逾白误会了,又解释道:“你别多想,我就是问问。”
毕竟她穿来的时候,宋家马上都要揭不开锅了,之后便一直是她在赚钱养家,眼下宋逾白出手就是二两银子,所以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宋逾白倒没觉得有什么,听她问起了,便说:“这些日子看书之余,我抄了一些手稿,腿伤好后,便来州城顺带卖了,是以攒了一些银子。”
余晚竹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她就明白了。
其实古代的读书人,相比于普通人来说,赚钱还是相对容易些的。
但凡能放下些身段,抄书稿,写话本子,卖字画......能找着的活计还挺多,不过有好些读书人都自命清高,向来以此为耻,不肯做这些市侩的活计。
“你之前可有卖过手稿?”余晚竹问道。
宋逾白诚实地摇了摇头,“先前万事都以读书为先,家里的事有娘和小兰,她们也不让我操心。”
若不是余晚竹骂醒他,他恐怕还觉得家长里短不过是些小事,根本不如读书要紧。
可是,他读书科考的目的,为的不就是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怎能顾此失彼,从而忽略了他们眼下艰难的处境?
余晚竹默了默,才道:“家里还有我呢,你不必担心......”
宋逾白打断道:“我总得替你分担些什么。”
余晚竹心中一暖,温言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对自己太过苛责。”
“这不是苛责,”宋逾白直视着她,“我早该想明白,这世上不止读书这一件事值得我做。”
帮娘穿针,教弟弟妹妹读书识字,听小兰说她一天的见闻,和余晚竹喝茶谈天。
这些事情以前都没有过,可一旦做起来,却又是那样惊人的美好,他想守护这一切,科考之路是手段,却不是目的。
余晚竹虽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见他目光渐渐炙热,她的心也跟着温暖了起来。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便到了永安楼。
永安楼依旧如往昔般繁华,巧的是,两人刚到,临窗便有一桌客人离场,小二迅速将地方拾掇了出来,请了他们入座。
这地方在一楼东边拐角处,窗外是街道,西边不远处就是说书先生的三尺讲台,位置是极好的。
两人坐定,便有小二上来招待。
“两位客官来些什么?”
余晚竹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茶?”
她不喜甜食,可原主之前来这里却总爱点甜汤,所以她对旁的品类并不怎么了解。
“咱们茶楼里有阳羡茶、黄芽、云雾、六安瓜片、普洱、雀舌、松阳银猴,旁的吃食也都有。”
余晚竹思索片刻道:“我要一壶普洱,”又问宋逾白,“你呢?”
宋逾白照旧点了他惯常喝的云雾茶。
余晚竹想着,既然她和宋逾白都不喜吃甜,就没点那些甜腻的点心,只要了一碟桂花糕和一碟松子。
不多时,便有茶博士拎着个小炉子过来,现场沏茶奉茶,动作熟练得令人叹为观止。
一杯热茶入喉,余晚竹顿觉浑身舒畅。
正是此时,大堂中央的说书先生也开讲了。
今日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寒门学子,中了状元后被公主看中,挑做驸马,他为了荣华富贵,竟然抛妻弃子,任由发妻在家中病亡,期间一直不闻不问。hΤTpS://WWω.sndswx.com/
若非那发妻的娘家人进京为她讨个公道,世人竟不知,堂堂驸马爷,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说书先生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把众人的心也撩拨的上上下下,有不少人都骂道:“呸!什么东西,竟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
“就是,妻子不要了,难不成儿子也不要?”
也有人催问,“后来呢,后来如何,他可遭到报应了?”
众人讨论得十分热烈。
宋逾白对这等俗套的故事却并无兴致,他正考虑着,该如何对余晚竹剖明心迹,便听她叹道:“世上向来同患难易,共富贵难,这发妻也是傻,早该在看清丈夫面目之时,便及时止损,也不至于赔上了一条命。”
这不就是陈世美的故事吗?
听了她的话,宋逾白面色却白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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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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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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