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实在惊心夺目,骇得他不觉呼吸都停了一瞬,幸好理智立马回笼,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三步两作径直扑到桌边,抄起一个绣墩便对着壮汉砸了下去。
他这一砸虽然没什么技巧,但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即便那壮汉是个练家子,此时也被他砸的后退了几步,没有继续落刀。
有了这个喘息的功夫,朱熙泽也随后而至,冷冷对着壮汉道:“外面的人都已被拿下,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壮汉看着手持佩刀,冲进来的五六个官差,无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又瞅了一眼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生死不明的主子,咬了咬牙,丢掉了手里的刀。
宋逾白连忙冲到余晚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眼神在她身上仔细检查起来,只见心爱之人面色苍白,嘴唇几乎失了血色,脸上的一道伤口也已结了痂。
又见她侧着身子蹲坐在脚踏上,姿势似乎还有些别扭。
宋逾白一眼便看出她的不妥,连忙问道:“阿竹,你还伤着哪里了?”
余晚竹见两人进来,整个人总算是彻底松了下来,虚弱的笑了笑说:“无妨,就是挨了顿打。”
宋逾白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目光陡然变得阴寒起来,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不管是谁,这次的事我都一定要给你一个公道!”
余晚竹螓首微点,“好。”
一旁的朱熙泽抓完人便叫众人都出去了,此时看着两人情意融融,忽而有几分酸意。
知道余晚竹是自家表妹时,除了惊讶,他还有几分欢喜。
他与她之间虽只有短短几次相交,但如此真诚爽快,明丽大方的女子,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前段日子,知道祖父祖母在给表妹谋划亲事时,他很想自告奋勇,道明愿意迎娶表妹。
毕竟,表妹身世飘零,之前吃了太多的苦,而眼下祖父祖母又颇有照拂之意,她嫁到朱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身边俱是亲人护佑,再也不会吃任何苦头。
可当他知道,表妹心悦之人竟是年少有为的宋大人,他又犹豫了。
朱家诗书传家,可他们这一辈最赋天资的大哥,偏偏无心仕途,而自己却又只是武举出仕,在状元出身的宋逾白面前,自觉矮了三分。
又见宋逾白虽与自己年岁相当,但才貌品性皆是远超他人,加之他与表妹情深意笃。
朱熙泽这才歇了心思,只盼着表妹日后能和和美美的。
他轻咳一声,看向床榻上之人,皱眉道:“没想到竟是定国公世子高鹏,此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平日最好酒色,竟然盯上了表妹,表妹,你没事吧?”
余晚竹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多谢二表兄相救。”
朱熙泽摆了摆手,“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他俯身对高鹏探查了一番,见其一动不动,有些迟疑的问道:“表妹,他这是怎么了?”
余晚竹道:“我有一种能使人的昏睡的药,先前趁他不注意时,混在酒中给他喝了下去,药效未过是不会醒的。”
朱熙泽点了点头,也没有二话,亲自像拎小鸡一样抓起高鹏。
“表妹,其余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你受了伤,现下好好养伤要紧!”
又转头对着宋逾白道:“劳烦宋大人将舍妹送去朱府,家里人都很担心她。”
宋逾白自然同意。
宋逾白小心地揽着余晚竹出了别院,外面朱家的马车也刚到,朱老夫人见到外孙女这副样子,眼泪不由夺眶而出,赌咒发誓地要让老伴给外孙女儿套一个公道。蜀南文学
朱老爷子也气得不轻,好好的闺女,娇嫩嫩的跟一朵花似的。
平日里聪慧乖巧,说话做事都甚是合他脾性,尤其是从老妻那里得知,外孙女拒绝了认亲宴,直把他心疼的还在夜里暗自抹了一回泪。
这样好的外孙女,疼还来不及,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
他若不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还外孙女儿一个公道,那便是枉做了几十年的官!
朱代庚夫妇跟在一旁,也是满眼的心疼,只是现下在外面不方便说话,便张罗着让人先行回去请大夫,好给余晚竹瞧伤。
朱老夫人搂着余晚竹上了马车,众人也都纷纷上车准备回程。
宋逾白跟朱大夫人要了一个人去桐花巷报平安,安排下去后,便也骑马随行在朱家马车旁边。
众人走后,别院里的动静却没停歇。
朱熙泽捆了院中所有人,挨个严审,若有不从,便赏他一顿酷刑。
那些个婆子挨了打,便什么也招了,朱熙泽听到表妹在这大冷天竟然受了鞭刑,气得怒发冲冠,平日里的明朗自持此刻全然不见,亲自将行刑的几人用鞭子抽了一顿解气。
那四个武士是江湖人士,倒是讲几分义气,本想不从,但朱熙泽也不是好拿捏的主,直接将昏睡不醒的高鹏推到院子里,寒声道:“连你们主子也逃不过,你们难道还想负隅顽抗吗?要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五城兵马司撬不开的嘴!”
一通吓唬之下,众人也都纷纷泄了气,都老老实实地在供纸上画押。
证词分别指向定国公高家,通政使陈家,以及大学士胡家。
朱熙泽面色划过一抹凝重,除了陈家,另两家在朝堂上的权势都远超朱家,定国公更是深受荣宠,手掌重权。
与他们对上,势必不会简单,但朱家绝不会退缩。
朱家的人,决不能被人凭白欺辱!
朱熙泽目光中满是坚定。
他收好状纸,吩咐下属看好这些人,便匆匆赶回朱府,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朱府。
余晚竹住的院子叫念云阁,此刻灯火通明,她住的屋子里,朱家的所有亲眷都在。
就连宋逾白,也被准许在屋里看望她。
年迈的大夫把完脉,也瞧了伤势,便道:“幸好上药及时,患处这才没有破溃,不然就更麻烦了。”
“虽未伤到筋骨,但冬日里人体脆弱,加之这位姑娘又受了冻,伤势便更重一些,要好生休养才是,免得落下病根,老朽这便开一帖镇痛消炎的汤药,煎服下去,也可睡个好觉。”
“至于脸上的伤,老朽明日调一个药膏过来,待血痂掉落之后敷用,想必不会有大碍。”
朱老爷子拱手道:“有劳了!”
大夫忙摆手,“应当的,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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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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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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