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才有兴趣,那才开心。
福满满看到大舅那副被逼着上花轿的模样,心想等大舅练完了睡觉前要和大舅谈谈心。
不敢说是说教大舅,但让她自己不说憋着太难受。那会为了救大舅主动拿银子,不代表她认同大舅的做事。
福满满也认为大舅实在太渣了,比父亲还渣。就算当初有急事儿跑了,那也不能偷着拿别人的银子跑。如果这个急事是救命也行,看大舅那样子并不是救命,他只是说有急事,再有啥急事儿也不能做违背道德的事情。
张玉树实在练得不耐烦了,说要早点休息,明天早晨起来接着练。他黑着一张脸,王琴师还嘱咐好好休息,别的别多想。
张玉树说他要跟姐夫外甥女住一个屋,跟着福土坑去了隔壁一间屋子。
王班主专门把他的屋子腾出来,他自己和王琴师作伴。
张玉树一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嚷嚷道:“渴死了,渴死了,满满给大舅倒杯水。”
福满满倒了水递过去,张玉树一口喝完,皱眉不高兴的表情。
福土坑道:“唱得挺好的,咋啦?”
福满满接过杯子放下,坐在大舅对面很严肃地板着小脸说道:“大舅,我要和你聊聊。”
张玉树坐直了身子说道:“聊啥呀?大舅累死了。”
福满满说:“就说几句,不说出来我难受。”
张玉树呵了一声道:“那你说吧,我不能让我们家满满难受。”
福满满就一本正经说道:“大舅,做人应该有基本的品德,你拿了王班主的银子跑了,不管有多大的急事,哪怕是救命,那也是你做错。”
张玉树点点头道:“是我错,我知道是我错,所以后面我也回来找过王班主几次,没找到。”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一回大舅不是帮王班主,是将功补过,是弥补你对王班主造成的伤害和损失。”
张玉树笑着看着福土坑说道:“咱家满满行呀,这说话一套一套的。”
福土坑点下头道:“那是随了我,我做人一向最讲品德。”
福满满还是严肃脸,她知道自己年龄小,小孩子说话别人只是觉得好玩。
但是她想让大舅特别是坑爹知道,她虽然人小,但是她有是非观念,她的三观很正。
她也必须把坑爹和渣舅的三观往正里带,不能到老了变成了别人嘴里的一句话:坏人变老了。
所以她一直板着脸,很严肃的表情。
“大舅先不要笑,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张玉树点点头道:“对,我家满满说得对,是大舅错了,大舅知道错。”
但是他一看到外甥女挺直腰板,端端正正坐着,严肃表情,就想笑。
福满满不高兴,这是典型的大人对小孩子的话不以为然的表现。
“大舅,我不是在说玩笑话,大舅要认真听。”
张玉树收起笑,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大舅认真听。”
说完了之后又笑了。
福满满没办法,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扯皮,还是进入主题吧。
“大舅既然知道错了,那为何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好像别人欠了你多少钱似的。
既然已经答应了王班主,那就好好练习。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知道错知道弥补,这是大舅先犯错。
还有,就好比我不喜欢吃馒头,但是我必须吃掉这个馒头。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吃下去,总比哭丧着脸强塞嘴里强。
大舅一副谁逼你上花轿的模样吃完了不堵心吗?”
张玉树这次的表情不再是玩笑,他摸摸下巴点点头,道:“满满说得对,反正跑不开要唱这一次,我不该这样,首先是我自己不舒心。”
福满满见大舅说的是真心话,不是逗笑,这才展开笑脸道:“我就知道大舅会想开,啥事能难倒大舅啊?我给大舅鼓劲。”
张玉树感兴趣道:“刚才你唱的那段挺好听,大舅吃惊坏了,你爹还说你会说戏说双簧,来来给大舅说一个。”
福满满说道:“这都要半夜了,别人都该睡了,我给大舅跳个舞吧。”
她想着唱戏太吵说双簧时间太长,那她就跳一个古人绝对没有见过的芭蕾。
都是前世小时候父母报了很多兴趣班,恨不得培养一个全才神童女儿。
造成她啥都会一点,啥都不精通,除了后来自己感兴趣去学了配音专业。
太高难的不会,立着脚尖跳天鹅舞还是会一点。
然后福满满就自己嘴里伴奏,脚尖立起,跳了一段天鹅湖。
在现代,这经典的一段,有幽默版,搞笑版,反串的最多,单位年会六一儿童节家长,还是男家长上台表演,非常欢快。
福满满嘴里噔噔、噔噔、噔的自己配乐,两脚立起,脑袋晃动,来了个搞笑版的天鹅舞。
张玉树笑得拍巴掌,站起来跟着学,哎呀一声道:“这脚怎么立起来的?”
福满满也就刚开始立了几下,一是没芭蕾舞鞋,二是她也不专业,立久了她也脚疼。
福土坑跟着站起来,他不立脚尖,学着闺女的动作,晃头曲腿踢腿,像模像样。
福满满发现父亲和大舅有艺术细胞,就是古代戏子是下九流,最让人看不起。不然非让他俩去学戏。
她心里有这么多的可以拍戏的故事,要是从事这行业,绝对赚钱。
只可惜呀,生不逢时。就是没穿越对地方。
哪个朝代当戏子都是让人看不起,所以福满满从来没想过以此为生。
张玉树见姐夫像模像样的跳,他也跟着,嘴里也是噔噔噔噔噔。
王班主在堂叔屋里能听到他们的笑声,放心了。他也看到张玉树那不爽的脸。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去县尉家黑着脸唱戏,那还不如不去。
王琴师说道:“我就说这孩子不算太坏,就是家里长辈没教好,可惜了。”
王班主说道:“我看他那个姐夫跟他差不多,当年打听的就是欠了赌账跑了。没想到他那个闺女不错,一听我说要抓她大舅去衙门,赶紧拿出身上的银子。说话也利索,不像个几岁的孩子。”
王琴师说道:“有一种爹娘不像样,孩子跟着不像样,另外有一种就是因为爹娘不像样,才小小年纪稳重,要操心家里,不得不被逼着成长。”
王班主点点头,道:“我看这小姑娘就是这样,爹不靠谱,舅也不靠谱,她能不操心吗?”
他又听了听隔壁动静,摇摇头道:“堂叔听下,俩大人不睡觉胡闹,也不说让孩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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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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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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