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金箭刚划破了他胸前的衣襟,金箭就被一只细细的手,拎住了金羽。

  太快了!

  点石火光!

  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傅幼栀已经飞身来到了天台,握住将将要刺中顾砚臣胸膛的金箭,腰身一拧,一个利落的旋身,剑尖狠狠地扎进了秦苏苏的身上。

  “啊啊啊——”

  神明之箭的灼热和对鬼躯的恐怖侵蚀让孟婆止不住地大喊,傅幼栀一头的细汗,一边喘着气,一边满是威仪地说,

  “混账东西,也敢在神明面前耍这些腌臜的小手段?”

  “漏洞百出,马脚满地,还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陪你们演演,就真以为神明可欺?”

  “滚!去你冥王殿内领罚,若是再被我看到,下次就直接魂飞魄散!”

  孟婆好痛,全身都的鬼气都要被金箭的神力吞噬干净了。

  她仿佛真的要死了……

  幸好,幸好傅幼栀还顾念几分神界与冥界以前达成的友好协议,没有直接绞杀了她……

  傅幼栀收了金箭,孟婆带着秦苏苏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玫瑰古堡之中。

  *

  远处,田姨也收回了古井无波的眸子。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栀栀察觉不到,任由金箭扎了他,也不会伤到他的。”江叔拿着一杯薄酒,坐在房顶,慢悠悠地说。

  “你知道金箭的来历?”田姨疑惑地问。

  “只要是他做的,掩饰再好,又有什么用?”江叔笑了,带着几分唏嘘,

  “没有这三只他肋骨做的金箭,她又怎么可能在财神殿,镇住那些自以为是的长老呢?”

  田姨的眸子里,闪过几分错愕和杀意,他这件事做的极隐蔽,如果被神母知道了,定然又是血雨腥风,

  “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从哪里知道的,又什么关系?”江叔微微眯了眯眸子,声音慵懒,

  “天道大人难道不应该问问,做什么才能封住我的口吗?”

  “撕拉……”

  暗夜中,衣服碎裂的声音响起,再无其他语言……

  *

  “叔,”傅幼栀扶着他的肩膀,坐在了天台之上,

  “你怎么没在诊疗室?在这里做什么?”

  “咳咳咳……”夜里风大,他白天打了加强针,晚上甚至比白天还要弱,一阵风吹过来,甚至话都说不出来……

  傅幼栀没等他回答,就看到了天台上的骷髅小夜灯……

  都是南瓜雕出来的小夜灯,故意做成了恐怖的骷髅形状,而其中的十几个,已经不是骷髅形状的了,而是……

  又可爱又软萌的小兔子形状……

  傅幼栀看了看他手中,一只手拿着刻刀,另一手拿着半个还在改造的骷髅灯……

  “你,你是怕我半夜出来吓得慌?才……”

  她的话哽在喉咙里,化作了一团酸丢丢的甜蜜:

  担心她害怕,就不顾自己的病躯,从诊疗室跑出来,坐在天台上吹风雕南瓜?

  怎么……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

  “我,我,”傅幼栀的感动中的带着自责,如果不是她胆子这么小,他就不用跑出来喝风了,她忍着酸楚却甜蜜的哭声,

  “我不害怕了,真的,我在诊疗室里跟真的鬼一起看你的那部鬼片,我都没事儿。”

  她快要忍不住了,把身子塞进他的怀抱里,眼泪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

  “我不怕鬼了,叔,真的,我不怕黑,也不怕鬼了……”

  “傻瓜,”顾砚臣揉了揉她的长发,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两人坐在满是兔子灯和骷髅灯的天台上,紧紧依偎着,

  “我是觉得骷髅不好看啊,栀栀你看我雕刻的小兔子,是不是很可爱?”

  他把手中个小夜灯举起来,绿油油的光芒,从左边骷髅的大圆眼和右边兔子的三角眼里射出来,照着顾砚臣苍白的脸,也一片惨绿……

  “嘶——”她捂住了眼睛。

  说不怕,还是假的……

  不过傅幼栀这次没有直接:“咚”的一拳轰过去,已经进步多了。

  嗯,有进步就好!

  一步一步来!

  现在克制住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是不是也敢睁开眼睛看看他了?

  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可是她最崇拜,最尊敬的尊神啊。

  以前不都是怎么看都看不够,总觉得他好高,好远,现在……

  他是落在她身边的那颗星!

  傅幼栀果然深吸一口气,浅茶色的眸子从细细的指缝里露了出来,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三分恐惧,三分坚定,还带着四分贪婪。

  可不是那种只敢吃一点点辣,却眼巴巴地对着重庆重辣牛油火锅流口水的小馋猫?

  顾砚臣忍不住笑意,语气却古板又正经的说,

  “栀栀,方塘最近跟我说了一个针对过敏的治疗方案,你想听听吗?”

  傅幼栀点头,指缝越来越大……

  “脱敏治疗,对自己敏感的东西,或者害怕的东西,就故意有目的地去亲密接触,这样慢慢的,就完全不会再害怕了。”

  “有道理啊!”傅幼栀在人间行走多年,自然也听说过这种治疗方法,十分具有科学道理,

  “那你以后多吃点鱼!”

  “嗯,这是后话,”顾砚臣乌黑的眸子眨了眨,

  “栀栀这么怕鬼,现在因为我演过鬼片,连带着也很怕我,是不是……”

  他越靠越近,明明一张脸好看的一塌糊涂,却因为过于苍白虚弱的脸色,添上了几分病态,被四周绿油油的灯光一照,尤其的阴森可怖。

  他的声音还格外低醇,像是艳鬼的引诱,引诱无知善良的凡人,与魔鬼共同沉沦,

  “是不是栀栀也需要脱敏治疗一下呢?”

  两人坐在古堡的天台上,夏夜温吞黏着的热风,格外让人觉得不清爽,空气中黏糊糊的,像是不断压着两个人靠近。

  他占据了傅幼栀的整个瞳孔,苍白,瘦削,俊美,带着非人一般的诱惑,夜色中,像是古堡里沉睡多年的吸血鬼。

  那么精致完美,又那么的危险迷人。

  傅幼栀不受控制一般,舔了舔自己唇角,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害怕,却又抵制不住内心的诱惑。

  “需要……”

  她好似喃喃自语着,声音里满是紧张和忐忑,还有隐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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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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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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