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在纸上胡乱画着什么。
没有拉开窗帘,房间晦暗无光,像是被光明抛弃了的吸血鬼。
唯一的光芒是耳朵上一点蓝光,戴着耳机,大约是在听音乐。
虽然房间里没有空气流通,但是他像是被清冽和干净腌进了骨子里,他在那里孤绝地坐着,整个房间,都是属于他的好闻味道。
傅幼栀看着他的背影……
越发的觉得……
次嗷嗷嗷!
以后得有多少小妹妹来跟她抢这位财运宝宝啊!
现在,就这么坐着,喉上的小痣居然也殷红胜血,不定又是在招风影碟呢!
傅幼栀更怒了。
本就怒,在会议中装作漫不经心演了半天,怒火酝酿的更加旺盛,几乎将她整个人的神智都要吞没了!
她直接三两步冲了过去。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怒火,带起了一阵香风。
她直接跳到顾砚臣面前,二话不说,掰着他的脖颈,眸子中,是他苍白的皮肤上,滚动着的青色血管,和红的惹人的小痣……
傅幼栀眼眶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网上无数人抱着手机舔来舔去的,说那些让她不开心,让她骨子里反酸水的话,都是这个小东西闹的!
“嗷呜~”一口。
傅幼栀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箍着他的脖颈,樱唇张开,一行贝齿就咬上他的脖颈。
小痣体积那么小,她一时间根本没有咬住,反而对着他的脖子又是啃,又是咬,很快,就湿漉漉了一大片。
“栀栀……”
他的脖颈蹦的笔直,被她咬的又疼又痒,心中刚压下去的一团火又烧灼了起来,但是却理智至极的推了推她,
“现在不……”
次嗷嗷哦啊!
傅幼栀要哭了。
她最看中的财运宝宝敢推她,还跟对她说“不”!
简直就是在践踏神明的尊严!
傅幼栀像是被气疯了,红着眼角,从他面前的桌子上,跳进他怀里,血盆大嘴张开,狠狠地咬着,啃着。
脖颈这种地方,最是敏感一些,顾砚臣往日十分保守,断然是没有人碰过他这里的。
而傅幼栀则带着怒气,放肆地蹂躏着,苍白的脖颈,瞬间泛滥起一片红霞,逐渐氤氲,连他毫无血色的脸,都泛起了几分粉色。
他也不知道傅幼栀发了什么疯病,也不敢推她,大手胡乱扫着,想把桌子上还在运转的东西关掉。
后背一凉,傅幼栀还以为本就男德沦丧的他,现在气急败坏还想打她屁股,更是一股凶悍之意冲到了天灵盖。
小手用尽全力,将他的大手拘押在他身后,像极了他曾经把她撂倒在床上的姿势。
不过这次,是凶悍愤怒的傅幼栀,把他困在了椅子上。
他长叹一口气,决定放弃挣扎了,乖乖地任由她发泄。
肖想了三年的人就是怀里乱扭,埋在自己的脖颈里,吸吮的声音充斥着耳鼓,折磨着他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
却一声闷哼都不敢发出来,所有的欲望都死死地吞进腹中。
脖颈之间很痛,她下口够狠的,已经充血肿胀,却还不愿意放过,顾砚臣只好宠着,溺着,还不忘捋了捋她后背以示安慰。
傅幼栀的唇角很快便沾上了血迹,他的皮肤那么凉,血,却滚烫。蜀南文学
傅幼栀被烫的一激灵,缓缓回神,真个人坐在他怀里,唇角上缀着他颈间的血,眼眶却红彤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欺负的是她呢……
“栀栀不哭,怎么了?”他温柔地说。
傅幼栀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委屈看着他,眸子一扫,他桌子上正好有电脑,于是在他腿上转了个身,打算直接给他看那些围脖上面的评论。
她细细的手指,停在了键盘上。
因为……
她看到了视频会议的界面,以及十几个正襟危坐,却目瞪口呆的外国人,下巴和眼镜都掉在了地上。
。。。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文化差异,反正他们就是看到有个女的从门口跳进他们顾总的怀里,勒着人家的脖颈,吻了个昏天地暗。
现在看看,人家顾总的脖子都被亲破了呢,也被亲肿了呢……
【他们东方,不是都讲究个含蓄保守么,不过这样奔放的东方美人,倒是更让人着迷……】
【我去,可太劲爆了!】
【听说老板结婚了,怎么娶了个这么索求无度的,老板这多年禁欲的小身板,哪里禁得住?】
“叔……你在……”傅幼栀看着屏幕中这些人,确定不是张图片,细细的手指颤抖着,声音都劈叉了。
“咳咳,”他敲了敲耳机,
“在开会。”
“这屋里这么黑,他们看不清楚的吧……”
傅幼栀都要哭了……她怎么这么惨,每天都在社死,如果有一天,要比赛脚趾的灵活度,她那扣过城堡,别墅,三室两厅,跨海大桥的脚趾……
“我不喜欢光,所以……”顾砚臣叹了口气,
“所以这台电脑是有夜视功能的……”
傅幼栀一个趔趄跌坐在他怀里,眼眶和鼻子尖都红彤彤的,委屈又哀怨。
顾砚臣历来修养极好,但是这次却极快地把会议直接中断了,他受不了看着傅幼栀委屈又难过。
“栀栀,到底怎么了?”
“没事!”傅幼栀憋着气说。
“栀栀,告诉我好吗?”
“不好!”傅幼栀想翻身从他怀里出来,却又被一双大手捞了回来。
“乖宝儿,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随便惩罚我,把我脖子咬下来也可以,你别自己生闷气好吗?”
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像是贫困潦倒的少年,对绝世珍宝又轻又怜的碰触。
傅幼栀很快就要溺毙在这样温柔的声音里,尤其是那醇美的低音炮说出来的两个字:
“乖宝儿……”
前代神尊在她小时候总是愿意这样唤她,后来她长大了,这种**又暧昧的称呼,便再也没有听到过。
眨眼一听,傅幼栀好似回到了在前殿财神坐下修行的时候,忽然心头又泛上来浓浓的委屈,弯下了腰,炸了毛的头在他结实的胸怀里蹭了蹭。
也不知道是感觉实在相似,还是傅幼栀的潜意识里太怀念那种感觉了,她眯着浅茶色的眸子,像是一只毛绒动物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喉咙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可爱小声音。
顾砚臣的喉咙紧了紧,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她殷红的眼眶和毫无防备的清澈模样。
嗯,饿了这一天。
野兽张开了自己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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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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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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