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臣,”傅幼栀抱着他几乎僵直的身子,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他,的确是坠入到了一个恐怖的梦境里。
十岁的北城三环,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父亲带着母亲和他,准备了好多好多的礼物,要去庆祝他大侄子的三岁生日。
小孩子很可爱,已经能说能跑,长得也不错,招人极了。
他虽然对外人看上去高冷一些,但是对家人,却十分关心,大哥说他大侄子喜欢奥特曼,他专门从国外买了最高级的送给他。
想象着小孩子拿着礼物,用清脆地小奶音叫他“小叔”,连他的嘴角也爬上了笑容。
父亲和母亲更不用说了,一想到大孙子,根本也笑得合不拢嘴。
低调的迈巴赫在三环上飞驰着,车里是一家的欢声笑语,谁也不知道,
迎面驶来的那辆大货车里,坐着个烂赌成瘾的亡命之徒。
只要撞上这辆豪车,他就能给自己的女儿留下足够的生活费。
他不是个成功的父亲,但是只要接了这一单,他就能有足够的钱。
给女儿买花裙子,让女儿学钢琴,给女儿订一个她垂涎已久的蛋糕,买一个所有小姑娘都有,只有女儿没有的漂亮娃娃。
父爱如山……
只能送她到这里了……
“砰!”一声巨响。
质量再高的迈巴赫也扛不住超载的大货车的碰撞,翻车,起火,顾砚臣被母亲紧紧搂在怀里,身上滚烫,不知是母亲的血,还是烧起来的火。
母亲是被活活烧死的,名门望族的江南沈家最温婉美丽,优雅大方的二小姐,死的时候,全身皮肤溃烂肿胀,音容难辨,像是个地狱里被诅咒的恶鬼。
顾砚臣被困在这个场景里根本出不来,眼泪汹涌但是瞬间就会被热浪蒸发,那时候,其实他也跟着母亲,一起死了吧……
忽然,干渴至极的唇角,获得了一点沁人心脾的甘霖。
甘霖很少,但是对于困在火海中的人来讲,却是犹如希望一般的珍贵。
甘霖还越来越多,一滴一滴,滋润着他几乎被烈火烧灼成灰烬的身体。
是……
是有人来救他了。
可惜啊,火太大了,像是来到了烈火焚身的炼狱。
一点点甘霖根本不够拯救他的。
不过,谢谢。
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救赎,可以让他带着希望死去。
他无意识地碰了碰送给他甘霖的那只手,感激,安慰,不甘,却只能认命了……
但是有人,不认命。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另一个稚嫩温软的怀抱紧紧拥在怀里,呼吸交缠,不仅是嘴巴里,脸上都有了清新带着幽香的雨珠儿。
干渴的双唇被两片莹润裹住,有人,用尽全力撬开他紧锁的牙关,把他的药,递到了他的嘴里。
世人的药,都是苦的,只有他的药,是甜的。
他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只能凭借本能追逐着散发着甜美诱惑的灵泉,舌与舌,极致往我地缠绵,无声无息之间,好似渡了他一口不属于凡间的仙气。
好甜。
好润。
他疯了。
在死神的冰冷注视下,有人在救赎他。
他紧紧反拥住怀里的女孩儿,大手揽着她的后脑,绝对的占有姿势,疯狂地掠|夺她的香气,她的仙气,她的一切。蜀南文学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仿佛是求生的原始冲动,像是个血流殆尽,猛然看到出口的困兽一样,发动了异常猛烈的攻击。
缠绵之中,忘记了呼吸,只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痴妄到了极致,甚至生起了一股邪念。
如果他的被上天诅咒的恶兽,那么他就可以自私又霸道地独家占有怀里这个人。
地狱里滚了一圈的恶鬼,张开了獠牙。
傅幼栀被抱的越来越紧,嘴巴被吻的又麻又痛,她却以为,一定是他还没有好,还需要她给与更多更多。
傅幼栀凑近了些,乖乖地敞开,任他采撷,尽力配合,包容着他的凶猛。
“叔……叔你别怕,不会有事的,栀栀是你的药,栀栀想救你,你告诉栀栀,怎么救你……”
恍惚中,能听到的声音不多,断断续续的,但是他却惊喜又安慰的发现:
啊,是栀栀啊,是那个无敌的小可爱,那个天真的幼稚鬼,他的,小新娘。
他缓缓睁开眼睛,极累,极难受,却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她。
她……
嘴巴被亲到红肿,舌尖都破了皮,渗着血,鼻尖眼眶红红的,手心划到了一条大口子,再看腰间……
白瓷一样的冷肤上,大片的青紫。
“栀栀被谁欺负成这样?”他自己都被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虽然没有力气,却一下下为她按摩着腰。
“是叔啊……”
傅幼栀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她被骄养了很多年,当了财神爷以后,更鲜少受伤,现在嘴巴也破了,腰也青了,好不委屈。
“我做了噩梦,”顾砚臣的眸子里满是疼惜和悔恨,身子虚弱地不像话,像是,病入膏肓,正在交代后事,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栀栀要学会推开我,跑的越远越好,我会不小心伤到你的……”
“不——”傅幼栀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
“我不要离开叔!我不要!”
傅幼栀小时候其实着实矫情,又是在大人物掌中宠大的,断然是一点痛楚都没有吃过的。
只是听到顾砚臣这样虚弱不堪,低沉无比的话,竟听得心中一颤,像是真的要永远失去他,泪水更加泛滥,
“叔不是说,栀栀是你的药吗?你可以吃了栀栀,割肉也可以,喝血也可以,找方塘换骨髓都可以,栀栀要救你……呜呜呜……”
“噗嗤……”顾砚臣也被她逗笑了,忍不住揉了揉海藻般的长发,宠溺地说,
“瞧你说的,我跟个吃人的妖精似的,我怎么舍得伤害栀栀呢?”
“如果真的要割肉、喝血、换骨髓,也是割我的,喝我的……”
他缓缓地说,用手捋着她的后背,舒缓她的心情,后面还有几句话,没有讲给她听:
【栀栀命好,就该一辈子浸在泼天的富贵锦绣中,享受人间热闹,红尘喧嚣,我的命不好,活该被人踩进污浊的烂泥里……】
【可是啊,谁能阻止一身肮脏的恶鬼,在命运的围剿中大爱一场呢?】
【呵,这朵洁白晶莹的栀子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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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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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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