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干净许多。
当然这是王忆的功劳,上午他领着孩子们学洗手学洗脸,可是把手脸给搓干净了。
但他们头发还乱蓬蓬。
王忆手痒了,想给他们理个发……
这事跟洗手洗脸不一样,他不能自己做主,得去征询一下人家家长意见。
不等他出门去找人,他往外一看,看见几个小崽扒拉在教室门外往里看,露出一张张粘着土、粘着草的小脸。
一看就是刚去草窝子里打过滚。
看着他们瞪大的眼睛、渴盼的表情,王忆依稀看到了求知若渴这成语。
这些孩子家里不舍得花钱把他们送育红班,大点的不用管自己玩,小点的就让爷爷奶奶看着。
但他们显然还是喜欢学校,纷纷来到学校,却碍于家里人的叮嘱不能进入教室门。
这一幕让王忆倍感心酸。
于是他招招手说道:“你们愿意来上课就进来,不用花钱,老师可以一起给你们上课。”
小崽们见自己被发现,彼此看了看突然转身跑了。
也不说话。
这样王忆越发心酸。
他追出去看,看到更多的孩童在大队委办公室前面的上山路口上,都在瞪大眼睛看学校。
见此他走过去招手:“都来上课吧,回去就跟爸妈说一声,王老师这里不要学费,愿意来上学的就来。”
有小崽听到这话跑了过来,其他的有样学样跟进教室。
王忆看着一个个的小脏孩,说道:“今天下午咱们继续上卫生课,从洗手洗脸开始,以后小盆友们要做讲卫生的小孩!”
“那啥时候吃糖?”有人愣愣的问道。
其他孩子跟着嚷嚷:
“我要吃糖。”
“王老师,糖呢?”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王忆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靠门,你们想来上学不是想来跟王老师做游戏,是想吃糖?”
一个叫王真孝的大孩子说道:“大鹏皮鞋他们说,来上学给好几个糖。”
皮鞋站起来掏出一张糖纸炫耀:“可好吃了,我妈用菜刀劈开,我奶吃、我爷吃,都说可好吃了。”
其他孩子馋的流口水。
这是真流口水了,吸溜的、往袖子上抹的,把王忆看的一愣一愣。
他受伤了。
他以为孩子们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望才来学校,原来是出于对糖块的渴望……
不过有了糖块带孩子倒是简单了。
一人两块糖就糊弄了一个下午。
这个下午又给老母狗洗了一次澡,连洗两次澡后王忆觉得它可能不老,只是以前又瘦又脏毛又长所以显老。
下工钟响起,小崽们蜂拥而去。
一个个腮帮子鼓鼓的,这是含着糖块。
王忆双手往后掐在后腰上,扶着腰站在门口。
真累啊,有糖块的糊弄要带好人类小崽也是累!
结果走在后头的花鞋忽然说:“王老师,你肚子里有个崽崽!”
王忆愕然道:“什么意思?”
花鞋指着他双手掐后腰的位置说道:“就是这样站着呀,我娘怀我弟就是这么站着,我婶怀我弟也是这样,队里的婶子老嫂都是这样,然后大家都说这是肚子里有崽了。”
王忆哭笑不得,他给花鞋解释男人肚子里不会有崽这回事,但解释了一通花鞋还是迷茫。
挑着海草回来的大迷糊在门口歇息,他听了一会突然说:“王老师你把手放下来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干啥!”
王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王东喜锁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家,看见王忆他笑道:“王老师,今晚做什么好饭呢?”
王忆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什么好饭,就是从沪都带回来点粮食。”
王东喜说道:“你这是谦虚了,你的生活水平队里都知道了,不过你可收着点,支书前两天念叨你的事来着,说你有大吃大喝的原则性问题。”
王忆被这话给冲懵了。
我大吃大喝来着?我连零食都没吃过,就是一日三餐普普通通的吃,这算什么大吃大喝?
王东喜没纠结这话题,他看了看学校操场晒的海草,说道:“大迷糊给你出力了,这海草不少,再晒上两天去去水,到时候我喊两个人给你把屋顶找找,也把门窗漏子补补。”
王忆说道:“行,东喜哥你帮我找找人,工钱啥的我想想办法。”
“要什么工钱?”王东喜摇摇头,“在咱队上找人,你到时候管两顿饭就行,要是没有酒我给你去队上支两瓶,你后面教师开支了去抹了就行。”
王忆说道:“这行,酒和菜肴没问题,我这边都能弄上,大不了过两天我再去我同学那边一趟,或者去乡里给我首都的同学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邮寄点东西。”
王东喜听到这话很羡慕。
在大城市里有关系的说话就是硬气。
王忆准备回去做晚饭,狗子摇晃着尾巴小步跑跟在他身后。
他拉开门,一队老鼠突兀的出现!
这是好几个老鼠结队,大老鼠在前面、小老鼠在后面,大老鼠带着小老鼠出洞了!
大老鼠是一个,小老鼠至少五个,它们排成队,后面的咬着前面一个的尾巴,就这样排成了一队!
王忆开门看到这一幕吓一跳,急忙回头喊狗:“老、就是你,赶紧过来抓老鼠!”
大迷糊以为喊自己,三两步跑了过去。
他打眼一看问道:“老鼠在哪里?”hτTΡδ://WωW.sndswx.com/
王忆指着被自己声音所惊吓而顺着墙角狂奔的那队老鼠叫道:“不是吧不是吧?这么多老鼠你看不见?”
这些老鼠太过分了,竟然玩他最喜欢的开火车!
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抖阴里开火车的妹子们?
结果大迷糊无辜的说道:“那不是老鼠,叫鼩鼱,支书说这个不能打。”
“你看它们嘴巴又长又尖,它们不是老鼠,不偷粮食不咬人,支书说它们吃害虫,是老百姓的好朋友。”
王忆愣了愣。
鼩鼱?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可怎么那么像老鼠?
此时鼩鼱们已经开着火车跑了,钻进他床下藏了起来。
王忆只好先做饭。
他上次又带出来一些大米,便让大迷糊淘洗了一起进锅里焖上,结果大迷糊淘洗的时候他看到了盆子里有大虾有螃蟹还有一些吐沙子的蛤蜊。
大迷糊说道:“我捞海草捞上来的,王老师爱吃,给你吃。”
王忆看到蛤蜊里面好些是文蛤。
这东西很漂亮,背缘呈三角形,圆滚滚、肥嘟嘟,贝壳很滑溜,号称天下第一鲜。
于是他改了主意,今晚炖海鲜粥!
这饭简单,炖上大米粥,差不多了把洗好切碎的螃蟹、大虾、吐好沙子的蛤蜊带壳子扔进去。
另外得加上姜丝,这必须得有姜丝搭配,否则味道就要差一些。
接下来小火焖煮。
他进屋看书,大胆端着个碗来了:“王老师在家?”
“在呢。”王忆迎出来,“大胆队长来了?”
大胆递给他海碗:“今天去扎参挖到了鲍鱼,给你送来一些补补身子。”
王忆一惊:“补、补补身子?”
“我听我闺女说你老是捂着腰,所以猜你是肾虚了。”大胆笑道。
王忆当场石化。
这他么不是活生生的造谣吗?
看着他急眼的样子,大胆给他胸前轻轻来了一锤:“逗乐子呢,我估计你是练功夫伤着腰了,鲍鱼润内,所以给你送过来。”
王忆愕然道:“练功夫?怎么又传我会功夫了?”
“那不是?那你真是肾虚?”大胆问。
王忆说道:“不不不,确实是练功伤着腰了,来,咱别说这个了,今晚留下吃饭,一起凑活一顿。”
大胆揭开锅盖看了一眼,说道:“大米海鲜粥,这可不是凑活,我不留了,家里也做好饭……”
“留下吧,大胆队长,我家里有酒有肉,可惜没有辣椒,要不然弄个辣炒小鲍鱼、辣炒蛤蜊。”王忆挽留他。
一听有酒有肉大胆来劲了:“那我家里有辣椒,不过都是干的,这时节没下来鲜的。”
王忆笑道:“就是要干的。”
大胆立马哼哧哼哧跑了。
王忆又在锅里放了个篦子,撕开一包腊肠放进去蒸,开了两盒午餐肉罐头。
罐头盒子他小心的藏了起来。
上面有生产日期。
大迷糊高兴了:“今晚吃席。”
大胆带着一个小袋回来,是个方便面袋子,上面画着个鸡下蛋,写着‘鸡蛋方便面’,国营沪都益民食品四厂生产。
见王忆好奇的看自己手里的袋子,大胆解释道:“孩子他大姑从沪都带来的,说城里小孩早上就吃这个,真好。”
王忆摇头道:“方便面当早餐不好。”
袋子里是红彤彤的干辣椒。
正好中午还剩下的野葱,王忆切了用防风炉小锅加上油放葱花和辣椒进去翻了翻。
他正准备给鲍鱼抠肉,大胆赶紧拦住他:“别、别抠出来,你放锅里直接炒。”
王忆开炒,又往里点了酱油加了点蚝油,不多会便有香辣的味道往外冒。
炒了小鲍鱼他又辣炒了个蛤蜊,装盘后他让大迷糊和大胆装海鲜粥,自己进屋把带出来的牛栏山二锅头拿出来。
二锅头上的包装纸被他用水一泡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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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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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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