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个男生前一天晚上还小流氓得要死地把他按在身下强吻,吻得呼吸急促热血上涌还差点把舌头都伸进去。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现在有些小男生,仗着自己漂亮,仗着自己成绩好,仗着自己这岁数搁几百年前就一未成年,就真的很会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学霸借着演戏缓冲了一下自己失恋的伤心,但这个戏算救场,角色戏份不多,而且剧集本身也很短,所以没过多久他就杀青返回学校了。
回去前他给谢清呈发了条信息,然后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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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贺予返校的这天,陈慢一早上约了谢清呈一起去墓园。
小警察刚刚独立破了自己手上第一起案子,觉得很值得纪念,想去和他哥叙叙。
“是跨省的呢。”陈慢提着果篮纸钱,来到他哥的墓碑前,他在墓地里行走也是急吼吼的,差点被旁边的灌木绊一跤。
“跨省自行车团伙盗窃案。”谢清呈说。
陈慢的脸就红了:“自、自行车也是车,那也是人民的财产……”
谢清呈没理他,从他手里接过果篮,将贡品摆上,纸化了,空气在火焰的热度里产生了一种扭曲感,他看着墓碑上那个非常年轻的警官的照片,还有那一行描着金粉的字。
陈黎生之墓。
陈黎生的生命定格在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谢清呈对他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就记得他和陈慢不一样,是个很严肃很稳重的青年,带着还很小的陈慢来他们家做客时,总是一口一个“麻烦了”,“不好意思”。
他被杀害前,留给同事的最后一条信息,也是:“今天有点事,可能会迟到,不好意思。”
谢清呈看着黑沉沉的墓碑,说:“你弟弟也是个能独立办案的警察了。”
陈慢着急地补了一句:“以后会更厉害的,我想转刑警大队去呢。”
谢清呈摇摇头:“你智商不够。”
“……”
“你家的智慧基因全点你哥头上去了。”
陈慢知道谢清呈不希望他往上爬,爬的越高,上头的风越大,稍有不慎被吹下来,就是一个粉身碎骨。因此谢清呈才总是这样和他说话。
陈慢不生气,嘀嘀咕咕地又和他哥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点了根烟放在他哥的供品台前。
“哥,有一天我会破掉你没有完成的案子的。”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道。
“……”
谢清呈知道陈慢是在说自己父母被杀的那桩案件。
那个案子,明眼人都看得出绝不是正常的车祸,警队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们不是死在办案过程中,追封不了烈士,制造车祸的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迹,三证都指向一场大车失控的事故,最终只能那样结案。
要说得罪的人,他父母曾经都是高衔,牵扯的大案要案不胜枚举,想要报仇的黑恶势力,贩毒组织……太多值得怀疑的对象了,在线索中断的情况下,根本就无从查起。
谢清呈自己也不是没有为他父母的死因追查尽力过,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太清醒的人,哪怕泪未干,心已死,也都要挣扎着,去看向那条通往未来的路。
谢清呈已经上完了香,见陈慢还要一会儿时间,也就管自己四处去走走,他父母的墓不在这个陵园,这里的地很贵,有些带纪念堂的墓价格都超过二线城市一套房了,每年的管理费也高的惊人,仅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才躺的起。
他走着走着,来到一座雕塑面前。
雕塑葬是仿照欧洲模式的一种丧葬,墓碑上往往用等人高的大理石斫刻出死者的模样。这座矗立在静谧墓园里的雕像,凿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戴着厚厚的眼镜,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卷。
雕像下面写着:
“秦慈岩19572017”
“他最后未能医治的是人心。”
谢清呈认识秦慈岩。
他俩……曾经是同事。
秦慈岩是沪医科的著名校友之一,是神外领域的泰山北斗。数十年前,秦慈岩毕业于沪医科,后赴美深造,学成归国。他曾在母校任教,也曾带领团队钻研学术,半世艰苦,一生美誉,明明已经功成名就,大可以一盏台灯一杯温茶,清闲度日,安享晚年,然而秦老先生选择了留在一线。
外科医生,不动刀只动笔,那是不行的。
所以在六十岁从燕州退休之后,秦教授回到了家乡,被返聘于沪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也就是谢清呈待过的那一家医院。
然而,就在四年前的一个黄昏,六十岁的秦慈岩在办公室里收拾公文包准备回家给老伴过生日,忽然来了个胡子拉渣的年轻男子,提着一篮子水果和一面锦旗在门口张望。这男子自称是一位病人的家属,大老远赶过来,就是想当面谢谢秦主任对他母亲的活命之恩。
秦慈岩有不少这样的病人,见男子浑身冒汗,脸色溏白,想必是赶了很久的路,于是就请男子进了办公室,给他泡了杯茶。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老医生埋头倒水煮茶时,这个形容畏葸的年轻男子悄悄地起身,从水果篮底部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在秦慈岩笑着泡好茶转过头的一瞬间面目骤变!目眦狰突!大喝一声,暴起杀之!!
这就是四年前举国震惊的易北海杀医案。
后从警方调取的监控录像上来看,罪犯易北海将秦慈岩老医生按在墙壁上,照着老医生的胸腹部连捅了十三刀,鲜血喷满了那间并不算太宽敞的办公室,桌上的手写病档,凶手带来作为掩护的锦旗,全部洒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殷红。
易北海在闻声赶来的人们到场时已浑身是血,简直辨不清是人是鬼,他当着众人的面将秦慈岩的尸身高举,在惊呼声中将这位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医疗事业的老人从打开的窗户口扔了下去。
砰!!
血肉模糊的尸体,在高处坠落后彻底支离破碎。
易北海把头从窗户外伸回来,洋洋得意地站在血泊,举着滴红的尖刀仰天狞笑,口中高喊着:“报应!让你骗钱!杀死你!杀死你!”
可是,是怎样的血海深仇呢?
竟能让一个年轻的家属,对一个两鬓花斑的老医生,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
警方调查后公布的真相,让整个社会都愤怒了,舆情滚油似的翻沸着
原来,易北海的母亲是个脑胶质瘤患者,其肿瘤为恶性,并且生长的位置非常刁钻,连看了好多医院,都没有医生敢动这台手术。
这个单身母亲怕极了看病烧钱,不想医治,想等死,但她那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儿子都已经三十岁了,还整日游手好闲,不找工作,她又怕自己一蹬腿去了,这儿子再也没人照顾,于是又不敢死。
拖拖拉拉,断断续续,这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她听说沪州第一人民医院的神经科很有名,并且医生们医德都不错,有些菩萨心肠的看着病人可怜,还会想办法为贫困的病人筹措资金,或作减免,而且手术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母亲怀着一腔希望,背着一麻袋家乡的土特产海货,坐着绿皮车来到了这片陌生的热土。
但来了之后,楼宇千层,阡陌万道,母亲迷迷瞪瞪,什么电子支付生活方式也不会,连找个医院都花了很久。最后医院是找到了,号子也不会挂,她又胆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站了整整一天。
到了下班的时候,总算有医生注意到了这位迟迟没有离去的,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女人。
医生问明她的来意后,要了她的资料,给她留了个电话,说会帮她想想办法。
这位母亲的厚厚一沓病历副本,就这样被递到了第一医院的神外科室内。当时那些医生们讨论了什么,商量了什么,公众都不得而知了,总而言之,母亲确实如愿以偿得到了减免,顺利排上了手术,满怀感激地等待着生命的曙光降临。
而自始至终,她那远在家乡的、好赌成性的儿子,都没有赶过来陪母亲哪怕一天。
术费虽减免,但在沪州这样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繁华都会住着,对那位母亲而言,开销也依然是很大的。女人节衣缩食,住在散发着一股子黄梅天潮湿臭味的小旅馆,睡八人房,一只高庄馒头掰三份,泡着爱心摊位接来的热水喝。
到了月底,女人的老破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她儿子,内容自然是雷打不动来问母亲要钱的。
“妈在沪州看病,到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这个月实在没有多下来的……”
“什么?”电话那头的年轻男子勃然大怒,嗓门几乎要穿透这老病女人的耳膜,“没钱了?那我这个月怎么办?谁来养我?我不管!你得给我想办法!我他妈饭都没得吃了!”
女人佝偻下身子,攥着掉漆的手机,期期艾艾地,倒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真的没钱了,妈刚来这儿的时候,路都不熟,花钱坐过几次公交,现在都记住啦,都可以步行去,还有看病的钱,现在也少下来了……我再省省,下个月一定有……你别急……”
“谁让你去沪州看病的?”男子依旧火冒三丈地嚷道,“都和你说了!那地方就是骗骗那些有钱多得没处花的傻子的!你去凑什么热闹?县城里还不够你瞧的吗?看你一天到晚能吃能喝的,能是什么大病!浪费钱!”
女人听着,大颗大颗的泪从蛛网似的眼尾褶子里滚下来,滴到小旅馆油腻腻的水泥地上。
儿子还在发火:“你怎么就那么急着要把钱都给那些医生送去啊……那些医生都是要赚你钞票的你知不知道?天天就发人命财,盼着你这种傻逼生病,好去排着队地给他们送钱!不然他们医院怎么开下去?现在好了,钱都给他们骗光了,弄得你连你孩子都养不起,呸!”
易北海咒骂着撂了电话,不想和女人再啰嗦半句,气哼哼地披上衣服,从床底下翻出压着的最后五十块钱,往村口的暗赌坊子走去。
女人伤心欲绝,一度都不想再治了。最后还是市医院的医生劝慰了她,又和易北海进行了沟通。
最后易北海终于不耐烦地表示,要开刀就开刀吧,反正别从他这里拿钱就好,他也不想花这时间和精力赶来沪州,电话里确认手术风险,留个录音,到时候风险书让他妈自己签字就行。
尽管程序上不那么正规,院内颇有异议,但念着秦慈岩的威信,一切还是进行下去了。住院,调理,术前沟通……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终于到了开刀的日子。
医生再一次和那个孤独的女人确认手术风险,告知她肿瘤位置生得十分凶恶,如果不做手术存活期预计只剩三个月,但做手术要面临的危险也是巨大的,手术如果失败,可能会有抢救不过来的风险。
“那我想再打个电话,好不好?”
女人躺在病床上有些胆怯地问道。
手机递过去了,女人哆嗦地按了一串号码,想要在进生死门之前和儿子再说两句话。
但是嘟嘟嘟的漫长等待音过后,答复她的,只是和昨日一模一样冰冷的机械音。
易北海嗜赌,一赌起来昏天地暗,是断不会有闲暇去接老母来的电话的。
女人最后缓慢地把手机从耳边放下,眼睛湿漉漉地,抽着鼻子笑了笑:“谢谢医生了。那个……”
“什么?”
女人踟蹰着,看得出她很纠结,似乎是赧于出口。
负责术前准备工作的小医生温柔道:“阿姨,您想说什么都可以说,没事的。”
女人就有些畏惧似的,问了句:“痛不痛啊?”
“嗯?”
“手术啊,痛不痛啊?”女人问这句话时,脸也臊红了,薄薄血色从蜡黄色的皮肤底下挣扎着探出来。
“哦。”小医生反应过来,笑着宽慰她,“不疼的,阿姨,会有麻醉,就是能让你暂时昏睡过去的药,一点痛苦都没有,等你一觉醒来,什么都过去了。”
女人听着小医生温柔的描述,眼里竟多少溢出了一些类似于“憧憬”的情绪。
一点痛苦也没有啊……
她被推入手术间时,望着医院走廊上方洁白的天花板,还有簇在她身边全副武装的护士与医生,她脑中仍然想着最后听到的这句话,枯朽的唇角隐约勾出了一点点卑弱的笑痕。
给她主刀的医生是秦慈岩,秦慈岩年事已高,那一天他已经上了三台大手术,自己身体也有些不舒服,但这台手术确实太难,他必须亲自操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绿色的防护衣下,老医生的汗一点一点地渗出来。
“镊子。”
“纱棉。”
“再递两块纱棉。”
……
从容不迫,不疾不徐。
但浑身肌肉是绷紧的,关键时候总是眼睛一眨也不眨。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二助,二助在拿手术盘的时候发现了老师的身子有些微的打摆。
医生是医生,但医生有的时候,同样也是病人。
在二助紧张地望着秦慈岩的时候,秦慈岩也意识到自己不行了。他慢慢地把手上不能暂停的动作一丝不苟地做完,然后以尽量不引起人恐慌的镇定声音说:“我眼前看不清东西了,一阵一阵的眩晕。”
他说着退了两步,想再讲些什么,但眼已一黑,他往后倒了下去……
这是秦慈岩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有高血脂,颈侧有严重血栓,因此常犯头疼恶心,却从没有到晕眩昏迷的地步。
医院里类似意外很少发生,但并非没有先例。规培时医生们也早就被清楚地教过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下,手术当怎样由剩余的医生来通力完成。只是女人的肿瘤位置长得实在太险恶,哪怕后来的医生们倾尽全力,手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母亲不在了。
儿子倒是忽然变得十分孝顺,他不得不孝顺,他每月都眼巴巴地盼着当妈的那一点微薄的补助,更何况她死了,他的保姆、厨师、佣人……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易北海如坠地狱,怎么也不能接受。
思前想后,自然是医生们的不对。
他们一定是贪他母亲口袋里的最后一点儿钱,所以才忽悠她开刀住院。
补助?减免?
天上哪里会掉这样的馅饼,他们一定是嫌在她身上赚的钱不够多,想着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拿来做免费的医学试验,所以骗他那可怜的,孤苦伶仃漂泊在异乡求医的老母亲,来做他们刀下的冤死鬼。
易北海越想越确信,他躺在床上,外头是漆黑的长夜,小村庄夜枭怪叫如笑,在他脑内不断盘旋成仇恨的漩涡,将他整个人裹挟进去。
第二日,一穷二白、家徒四壁、无钱再赌、四处欠债的易北海摸出了家里生锈的一把杀猪刀,在磨刀石上戗亮了,包进厚厚的脏垫布里。
然后,他去村口的小店威胁店主给了他店里所有的现金,踏上了前往沪州的路……
几天后,易北海杀医事件犹如一声巨雷,炸痛了整个国家的心脏。
媒体上,平台上,充斥着对事件的震惊,对罪犯的愤怒,对秦慈岩的缅怀。
但渐渐地,一些滑蛇毒蝎就借着乱象出洞了。
“秦慈岩是否真的像他表现的那样医者仁心,悲天悯人?”
“易北海母亲之死确实存疑。”
“易北海是值得同情的,他和母亲生活得一直很穷困,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样的小孩心理扭曲也是正常的啊……”
诸如此类哗众取宠的文章和论点开始被一些公众号和大v轮转。不少人为博眼球,从秦慈岩的学术论文质疑到秦慈岩的人品,还认为他既然年纪大了就该退休,没必要留在工作岗位上放不下权力,最后害人害己。
更有甚者,开始想方设法对秦慈岩以及其家人进行所谓的深扒。一会儿说秦慈岩女儿怎么嫁了个外国人去了国外定居,外国人有什么好的?这简直是拿着祖国的钱供了个卖国贼嘛。
一会儿说秦慈岩妻子年纪比他小了十多岁,她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那一定是因为想要他的钱,没准都不是正房,大家伙儿再用力扒一扒,说不准还能扒出是小三上位。
受害医生的私事居然成了这些人的迷药,让他们闻不见医院里还未散去的血腥,肆意沉沦进了一场剥食隐私嚼吞人心的狂欢中去。
还有某个大v,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了十多年前秦慈岩前往抗灾一线救治伤员的新闻纪录片,大v深谙如何兴风作浪而不受惩罚,他什么也不说,但偏偏只截取了秦慈岩一行人在救护车上因为太累太渴,旁边的小医生心疼老师,开了一瓶葡萄糖递给秦慈岩喝的那段画面。
评论区:“我没有不尊敬秦老先生的意思,但是有一说一,在这种灾区物资都很紧张吧?给病人抢救肯定都不够用,他这一口下去就喝这么多……有没有考虑过那些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灾民?”
“他喝葡萄糖给钱了吗……”
“专家们权力都很大的,你看他想给人家免手术费就免手术费,怎么可能喝葡萄糖给钱啊。我认识沪一医院的内部人员,他们说专家都黑得很,一场手术下来红包不少于五位数,如果你看到他们减免了病人费用,其实就是有的时候他们要拿病人去做一些风险试验的,不然怎么锻炼医术。”
但最让人感到震惊和心寒的,还是对易北海的行为界定。
通报调查公布,易北海竟然是个间歇性精神病人。
根据刑法第十八条: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
虽然后来各种证据显示,易北海在谋杀秦慈岩时,精神状态完全是正常的,没有任何不能自控的状况,易北海依然被宣判处以死刑,但在这过程中,各方的拉扯,社会上一些令人不解的舆论,还是让当时的很多医护人员们感到无比愤慨和伤心。
这些事情,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念念不忘地在评述着……
谢清呈想着当年的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走上前
“谢清呈?”
背后忽然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女人惊诧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后知后觉地来补一个作话,作话不占正文字数,不会扣钱,请放心……因为前天我的盆友妹有给自闭的我讲内容相关反馈,昨天她和我讲了一下之后,我想了想,虽然觉得有的话其实我在更前两篇文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但是考虑到还有新读者,那我确实还是需要重复一遍从前说过的内容,不能理所当然认为看文的读者都能理解我的习惯,所以我又写了这个作话。老盆友们懒得看可以跳过了哈哈哈哈因为你们可能都看过了……
首先是和新盆友们说一下我的写文目的,小众xing癖好惨,太少能见到我非常喜欢的文了,大主流是甜、爽、快,我的爱好是虐、纠结、慢。我首先是为了让自己爽到才动笔的当然我妹说我不喜欢钱,傻子不喜欢钱,但我一点也不想为了赚钱而去研究市场喜好然后迎合市场写文,那也太他妈的没意思了所以我写文的周期会比较长,写不满意无论多少字存稿我都会删了重写,所以可能有些作者三篇文都更完了,我新文都还没开。
那我不赶时间,去花了这么长周期去写东西,我肯定写的是个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会去花那么久时间去写个别人想要的东西。我又灰常不幸和主流口味不太一样,不喜欢无纠结的爽快剧情,不喜欢完美人设,攻受问题都不少,这就导致基本每篇下面都会吵起来,然后……我都要打一个类似的作话恳请各位理解并解释内心想法,其实我真的很不想打哈哈哈哈…我觉得看文就给读者看文好了,最好作者是不存在的,不要作话打太多,但是有时候又实在妹有办法。
关于给读者排雷,我为什么现在文案不排了,就是因为觉得排了也没啥用,排不完,每个人的雷区是不一样的,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我们的虚拟社交已经全面进入了括号时代,互联网戾气太重了,很多人发表一个言论为了不被贴标签扣帽子,不得不在一句话后面加个括号,然后括号里写:我没有xxx的意思,虽然xxx,但是xxxx,请大家轻喷诸如此类。或者干脆懒得说话,选择沉默。
不信你们看看,我前文里是不是就有解释括号?我后面还得有括号解释呢。
我就想,难道写文也要进入一个括号时代吗?
作者要在最开始就绞尽脑汁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能的“雷区”,然后一个文案后面一串括号有xxx剧情,xxx剧情,xxx剧情,xxx是好的,xxx是坏的,xxx怎么怎么样,xxx没有怎么怎么样,考虑所有人的想法然后可能文还没写就先写出一个一千字的括号内容。当然我没有觉得有读者需要排雷是有问题的,我只是觉得这不是该在写文时去干的事情,如果有不喜欢的内容,可以等完结看靠谱的扫雷,因为作者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去想到每个读者的喜恶,阅读这件事是甲之饴糖乙是,一个人的萌点很可能就是另一个人的雷点,这是需要读者自己去判断的,如果连阅读都变得标签化,单纯用虐,渣,甜,等词汇最为标签,那我觉得其实是不太好的一种现象。
我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写东西是很固执的,不太可能按照读者的喜好去书写剧情,这不是不尊重读者,而是因为我是个作者,我首先得尊重人物。这又是说了好多遍的话了,每次都要这样解释一遍,如果有老读者还在看这个作话,请原谅我的啰嗦。
比如谢清呈被误亲这件事,因为谢清呈根本就不喜欢贺予,贺予把他当成任何人,他都不可能出现伤心动心等心情。
他不是以前的主角,不是楚晚宁顾茫,如果有老朋友用从前的思路去判断他的行为反应,得到的十有八九会是一个错误的结果,捂脸,这就像一开始有盆友用师昧和江夜雪的经验去判断谢雪,得到的答案还是错滴,这是行不通的捏…会输掉裤衩子的捏…谢哥和之前两位受不一样,只有完全以谢清呈的性格立场去思考的写作与阅读方式,才能理解他的想法,读懂他的内心。
他虽有责任心,有同情心,但他对攻现阶段是没有任何私情的,是以长辈的视角在俯视贺予,他甚至都没有把贺予放在一个可以和他真正沟通的同龄人位置上,人又非常理智,冷漠,清醒。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对贺予在私人感情处理上还是有些无情的,随便贺予怎么亲,哪怕拿502把他和贺予的嘴粘一起都没有用,他如果现在能心动,就算我肉包不吃肉被盗号。
我能理解一些朋友担心他受伤,怕他动感情,也能理解一些朋友想立刻看到他们因为这一吻感情就推动升温。可是他是谢清呈,他怎么可能?
一个结过婚,离过婚,性冷淡,性格古板的男人,大老爷们,冷漠直男,铁血硬汉,他被男孩子亲了,哪怕他真的以为贺予喜欢他,他可能会心动吗?
他只会内心mmp。
再者说,以他的性格,在目前这个他和贺予清清白白的阶段,哪怕他真的误会了贺予喜欢他,以他要疏导开解贺予的目的性,他会不和贺予严肃地谈一下这件事吗?那一谈这件事,贺予肯定也会想办法和他解释你弄错了,贺予也是直男,至少他现在认为他钢铁直,他不会由着一个同性恋的误会在他自己身上缠着。
所以这种误会在目前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从人物性格和动机上,都不成立。
谢清呈负责,冷静,有担当,正常情况下他极度理智清醒,所以他的反应就会是理性地去看待这一个误会。这只是一个乌龙亲吻,无法对他内心造成任何动摇。
他当然是关心贺予的,但是那种关心也仅仅只是长辈对晚辈,医生对患者,他对故交儿子的关心,其中会有相处时间长带来的一种熟悉感,贺予对他而言虽是特殊的,不过也只是一个特殊的病患和小孩儿而已。
要他心动,是很漫长的一件事,开局三章被草的,很难是爹系冷美人开局就强x的文学除外。我也很急,我也很想他们为彼此心动。但有些事情在这个阶段它就是不能发生的。因为在感情上,它不够合理。那我就一定不能这样去写。受不了慢热速度的,我也实在妹有办法,真是dbq。
再说贺予,他情况倒是复杂很多,我倒不能说他对谢清呈想法特别干净,神经病的想法挺乱的,人的感情更是非常难以界定一个非黑即白的边界,他对谢清呈的看法很具有两面性,他首先完全接受了谢清呈的理念,谢清呈给他的信条,是他这些年能够坚持下去的主要原因。
另外,贺予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我哪怕再讨厌你,你说的话是对的,我依然会认同你,不会否认你的理念,我就事论事。”
谢清呈因此在他的精神世界确实得到了很高的引导地位,甚至曾经让贺予产生了精神依赖,但在感情上,贺予没有到爱他的地步。贺予也是直的,他喜欢谢雪的心是真的,虽然他的直没有谢清呈那么纯粹,属于比较危的那种直,他对谢雪的喜欢里多少也带了些和谢清呈赌气叫板抢人的因素,不是一颗心完完全全为了她的那种喜欢,但这也是人性里一种存在的现象,比如学校里的男孩子谈恋爱,偷偷找老师的女儿拍拖,其中带了些对老师权威的挑战刺激,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绝对纯粹的喜欢,是非常难得的感情,贺予对谢雪的喜欢是真的,但没有那么绝对。这不是说他玩弄人感情,可是他才十九岁,如果没有经历过一些事,就要求他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是一辈子的感情,死心塌地的感情,没她就要死了的感情,那也实在不可能。我一开始在作话里就说,我觉得要到后面才有点虐,前面不虐,就是我觉得他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直男拉扯,没有明确动情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太虐的地方。虐身除外
其实我知道追我的文不是一件很容易很舒服的事情,比如我了解到我第十章就被骂过,虽然具体没看到,但盆友说大致意思就是谢雪的死是我为虐而虐,可能她都没有看到第二天反转她就气呼呼地走了,二十章又被骂,啊…这文难道有每隔十章会被狂骂一次的魔咒?哈哈哈哈哈,这还是反转快的,那慢的就更熬人了,但我明白追更也真的非常辛苦,在更新期间追文的人本身也已经给了作者很大的鼓励,所以哪怕我被骂,我也依然很感谢能在连载中抱着各种不确定性辛苦追文的各位。
但我同时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很惭愧,因为我想要自由,好的写作状态在我看来也必须是自由的状态,如果考虑这个考虑那个,考虑每一个受众,顾及所有人想法,最后做出来的是什么?是总台春节联欢晚会。
所以我肯定无法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感情,我挺愧疚的,我也必然无法给你们一一排雷,如果我有脑意识能够同时和所有读者作迅速沟通,我当然很乐意一对一解答你的疑惑,但是这也只是幻想而已。我能做的就是希望大家能判断好自己的阈值,如果觉得受不了刺激的,可以等完结了再说嘛,这样看的人也能安心舒服,我也少一分内疚感,对不对捏?如果尺度和我一样大的,或者确定癖好和我一样的,或者觉得自己的内心承受能力是可以追我的更的,那能追文我是最开心的,真的很谢谢你们在路上就给我的陪伴。
如果真的需要我说,那我也再尽量努力的,梗概着说一遍,强制爱很多人的雷区但却是我的萌区,高亮提醒,各种狗血,各种纠结,各种反转,各种乌七八糟的关系是肯定有的。至于换攻换受,疯狂甜苏宠,感情快进迅速推动,是肯定妹有的,其他我真的无法再多讲什么,我还是希望不要太标签化,恳请谅解,挠头……
最后就是可能我不太喜欢非常快餐式,碎片式的写作和阅读方式,虽然我水平很有限,xing癖很奇葩,恶趣味很多,或许并不能带给大家完美的阅读体验,但在我微薄的能力范围内,我还是在认真码字的,很多时候一个标点符号该怎么用才能把感情更好地传达到位,我也会去纠结,没有在敷衍大家闭眼用脚写文,所以也许这些文看起来需要一点耐心,会需要慢一点,静一点。有些讨论剧情的反馈我朋友也截图给我看到了,比如有读者朋友觉得谢清呈作为心理医生应该看得出谢雪谈恋爱了,认为不合理。我非常感激于这位读者朋友在思考问题,但其实文里就有了答案,只是那答案并不是直接的,它是在人物对话和神情描述中给出来的。当时谢清呈是怀疑了,他看出来谢雪有情况瞒着他,并且他也追问了“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事”,然而谢雪回答没有,他性格上不那么喜欢深八,他盯着她看,盯着她深思,但最后还是给了妹妹隐私空间,没有再问下去了。何况谢清呈医术ok,情商上却不能算太高,他能看病,但哪怕是现实中的心理医生也未必能完全看得懂人心人情。hΤTpS://WWω.sndswx.com/
有时候答案可能就在对话里,动作描写里,或者心理描写里藏着,以看快文爽文的习惯去看,也许就会错失了。当然之前我在前两篇文解释的时候,也有人怼我说为啥我看个文还需要带脑子…那我也很心梗,朋友你确实可以不带脑子…我只是建议亲亲来我这边最好带点脑子…不要那么激动好嘛嘤嘤嘤嘤…
最后就是希望大家在看这篇文的时候不能太带现实,因为如果全部按照现实合理性写,我就不会写这样一篇文了,我就去写真实都市文学了,我选择架空背景就是知道有些剧情在现实里是不可能发生的,比如易北海母亲治病,那现实中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这样的手术发生,且这篇文本身在医疗设定上就带了一点软科幻性质,这个之前已经说过了,今天既然都废话那么多了,那就干脆再一起废话一遍……好了就打那么多了,再打多真的不好意思了,很感谢每一位盆友,如果你能理解我的想法,那就更感谢了,很抱歉还是打了那么多作话,请朋友们谅解,合十!谢谢!
今天的感谢也是截止晚上17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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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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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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