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还是个娃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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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汪汪汪~”

　　群狗追逐，像是玩一场围猎的游戏。

　　大黑倒也是知道，主人并不是要咬死他，而是要让他吃一顿折磨，出尽丑。

　　圆通和尚身上闪闪发光的七宝袈裟，被几条狗撕扯的变成了破衣烂衫，碎布条，七零八落的。

　　法杖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一路上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半点光鲜亮丽，一身富态，一脸福相的大法师模样。

　　“锅锅锅锅~那个人好奇怪啊，锅锅你~你不喜欢他吗？大黑黑也不喜欢他吗？那小星星也不喜欢他。”

　　“”那是一个死胖子。我们继续骑牛牛，不用理他。”

　　“好啊好啊~我们骑牛牛喽~那个人……好胖啊~好奇怪啊，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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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汪汪汪~”

　　“我学狗叫，我要说真话，我不能贪图钱财，我自己的儿女我应该我自己养，我要把他们找回来，我真该死！”

　　“汪汪汪~汪汪汪~”

　　圆通法师控制不了自己的头脑中所思所想，浑浑噩噩。

　　刚才，也就瞪了这个秃驴一眼。这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秃驴的底细，还随手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一道真言符咒。

　　受惊之下，引导放大了他的恐惧，即便我现在在慢慢恢复中，也是毫不费力。

　　他毕竟不过是一介俗人，酒色财气熏陶之下，修为半点都没有，心底只有一团浊气。

　　自己造下的罪孽，就需要他自己承受。学狗叫，说真话，找回他自己的儿女。

　　人家给了你钱，还要给你养着？真是，过分！

　　呵呵，当然，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做得到了。那一道盖子只要一揭开，绝对捂不住。

　　他完蛋了。

　　“汪汪汪~我是狗~汪汪汪~我不说人话呀~平日里，我都是骗人的，我该死啊汪汪汪~汪汪~“

　　沿途之上，那道狼狈的身影，那是相当的引入注目。

　　“咦，那不是红莲寺的圆通方丈吗？这是怎么回事哦。”

　　“大和尚，您这是怎么啦？”

　　“圆通法师，我浑家刚刚生下来一个带把的，我还没有烧香谢菩萨呢，法师您这是遭了什么祸事？”

　　圆通和尚麻木的看向沿途路人，心中充满了绝望。不能说，不能说，绝不能说。

　　说出去，都得完，都玩完啊。

　　”啊啊啊~送子观音娘娘，是我师傅师叔还有我们师兄弟编造的，送子观音娘娘是假的！”

　　“嗷嗷嗷~送子的是我，是我的师弟们，是我的徒子徒孙们。那位施主，说不准啊，你浑家是帮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啊哈哈哈哈~汪汪汪~”

　　不想说，又不得不说实话。这是多么的痛苦，这是一辈子最深的领悟。

　　“什~么？！老子打死你！”

　　“抓官！”

　　“快~快喊人，别跑了淫僧，大家伙把这厮捆送到湘乡县娄底司朱巡检处。朱巡检，他去年也生了崽，那也是送子娘娘，啊呸，这帮死秃驴造的！”

　　“打死他，打个半死再送官！”

　　“打呀！”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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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胖和尚身大力不缺，伙食好，身体壮，竟被他推开了包围，一路癫狂而去，后面是越来越多的人群。

　　“汪汪汪~汪汪汪~我是狗~汪汪汪~送子观音娘娘是假的，观音前后左右坐莲式我们都会啊~”

　　远处的喧闹，喊打喊杀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不放在心上。

　　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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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随意翻看了他的前生往事，今生记忆。一眼看出，原来，这圆通法师，他的前身是竹林峰水月禅院水月禅师，那倒是一桩宿怨。

　　新人老地方，不过是一段。几十年前的恩怨纠缠。

　　其实说起来，水月老禅师也是迂了，人家县里大领导，找你喝茶聊天，多大的面子？你不给。

　　人家送一个会所头牌，陪你玩儿通宵，说起来也是一件风雅韵事，哈哈一笑，大家还是好兄弟……结果越闹越大。

　　几个刹那间，他的过往便回放了一遍，这回高清大屏幕。

　　圆通和尚他是带着水月禅师的怨念转世投生，前生恩怨今生来报。

　　虽然，在轮回中洗去了他的记忆，但是他的怨念并未消失。轮回之后，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水月禅院，如今的南楚名刹，红莲寺。

　　当时圆通出生在潭州，本家姓张。几十年前，水月禅师转世投生到了潭州长沙县一个小富之家。

　　略有薄产，张家对这个独生儿子宠爱有加，娇生惯养，沾染上了潭州城里的浮浪之风。跟着一帮纨绔子弟斗鸡走狗的，少年染上了吃喝嫖赌的不良习气。

　　那时南唐并楚，以前的潭州中间改名长沙国又变回了潭州，江山更替，自是与小老百姓没有关系。

　　后来，张家小郎君与人为了个妓子殴伤了人命。对方也是有些势力，他当时搭上了一艘运粮商船，竟然一路来到了汴梁城。

　　机缘巧合之下，这厮又投入了佛门，这是缘分啊，汴京大相国寺，清华北大那个水准吧。

　　这是在五代十国时期，周世宗柴荣在位。当时的圆通小和尚，因为出身大相国寺，相当于是名牌大学毕业。因为崇信佛教的氛围，这么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颇受官家小姐妇人青目……

　　……于是又惹上了一段风流官司，转投洛阳白马寺。反正都是大集团大公司，汴京大公司转投洛阳老字号，履历明白，工龄都可以累计，无妨。

　　佛门最喜欢的和尚，要的就是眉清目秀，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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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佛门日益壮大，不纳税，不服徭役，隐匿人口，遭到了周世宗柴荣打压。于是，后周境内的寺庙三万三千余座，废除三万余座，只剩下了两千多座寺庙。

　　不过等到大宋承绪后周，统一全国之后，才发现原来的后汉，南唐，后蜀，北汉，南汉，那些寺庙加起来又是数万近十万，僧侣上百万，不过是换换地方，人马并无多少变化。

　　灭佛？怕是灭了个寂寞。

　　自从佛教在东汉时传入东土，以建造白马寺为开端，在梁武帝萧衍当政时达到极盛。一座建康城，寺庙五百余，信男信女十多万。这佛门已经是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皇帝都是出家之后以巨亿钱财赎回，如此再三，再四。

　　这么搞，一个国家早晚都得完。一个精明的家长，看到家里进了群流氓叫花子，胡吃海喝，哄钱骗财，你能咋办？打呗，往死了打！

　　在周世宗柴荣的灭佛运动之中，很多僧人都失业了，那真是流离失所。

　　那个时候，潭州所在的南唐与后周还是两个国家，当时的谭州属于南唐。于是被遣散的圆通法师，又回到了他离家多年的南唐。

　　当年的恩怨已无人理会，他毕竟是留过学的，与众不同。那是后周汴京城大相国寺出身，有洛阳白马寺进修经历，听听就是镀过金的，高大上呦。

　　当初仓皇北去，如今归来，自然要在故国，放手做出一番事业。

　　佛教东汉传入的只是小乘佛教，发展极慢。等到初唐玄奘法师带回了大乘佛教，那就面貌一新了。事事处处都是为了迎合，为了适应，东土的新市场。

　　你要发财，菩萨保佑你发财。你要平安，菩萨保佑你平安。你说观音菩萨是女的，观音那就是女的，做个变性嘛，改头换面只需一个念头，简单。信男信女想要求得子嗣，观音娘娘马上就开展送子业务。

　　都是为了适应市场，迎合市场需求，发现商机，把握商机，开发新市场。

　　如果你是爷们儿，别人说你是个女的，你认不认？你认，顺便给自己做个手术。这就是大毅力，大勇气，大智慧，不得不服系列之：顶级代言人的自我修养。

　　传宗接代那是生物本能，神仙都改变不了，这是一个绝大市场。

　　宋代二十万人口以上的六大一线城市，潭州（长沙）位列其其间（其他五个是汴京、京兆府、临安、福州、泉州)，码头不错，稍微有点打眼。

　　然后圆通和尚在潭州长沙县停留数月，终是无处合意，便下湘江，渡涟水，入驻红莲寺，仿佛就是命运的召唤。

　　开封的云，洛阳的雨，圆通法师经历了多年在外的繁华世界洗练，也学到了很多。

　　潭州乡下那些土包子野和尚如何能理解，高僧大德才能领悟到的，佛法真谛，普渡众生。

　　不过数年，圆通法师执掌红莲寺，算是老地方迎回了旧主。此时，后唐已是过眼云烟，后周更是成了曾经辉煌的过往。hτＴΡδ://ＷωＷ.sndswx.com/

　　天下姓了赵。

　　当年的俊秀小和尚，慢慢变成了一脸福相的中年大和尚。

　　他创建了送子观音娘娘的道场，其实也就是吸纳了一些高僧大德佛法要义之精髓。大开方便之门，普渡众生，人人都可成佛。

　　没有上层支持，你要换形象代言人，开发新功能新业务，推而广之，你怕是想吃个屁哟。

　　什么楚庄王第三女妙善公主，苦修佛法在灵山得道成了送子观音娘娘。

　　那楚庄王他老人家比佛祖都大，妙善公主也是佛祖姑姑姐姐辈之流。而且，过六百年佛教才传到东汉，又过了九百年才有了送子观音娘娘，早死了一千五六百年了，过了这么多年来送子，送的怕是个木乃伊哦。

　　只不过是要楚国公主的名头，拉关系，哄哄荆楚大地那些愚夫愚妇，哪个懂得算术，历史。

　　她们怕不会觉得妙善公主怕是刚刚做的送子观音娘娘嘞。

　　只要故事讲的好，那就有市场，都是生意。

　　圆通法师作为红莲寺主持，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和尚。生意是相当的好，香火是相当的旺。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如今，大和尚尽享齐人之福，开了一个车马行，叫做圆通车马行。湘乡县左近修了一间寺庙一座庵堂，收入不菲。

　　日子自在，富贵多金，好不逍遥快活，极乐何必去灵山呢？

　　传宗接代那是生物本能，神仙都改变不了，这个市场需求，把脉精准，市场反响极好好。所以一个产业一定要有一个拳头产品，明星爆款，想要不火都难。

　　一幕幕的往事，不过就在一双堪破虚妄的法眼注视之下原形毕露。

　　嗯，这二十多年来，这个死秃驴，还有他的那些师弟啊，徒子徒孙之流拢共二十多个人吧，竟然已经帮助数百个信女得子。

　　就算是大和尚们帮的忙，谁帮忙又何必在意，做好事就该低调，深藏功与名。

　　自唐朝以来寺庙，多有长的清秀的和尚出面接待女施主，长的凶恶的则是看家护院。

　　上至女皇太后，公主王女，官宦妻妾，还是良家妇女，平民闺秀，许多女人都喜欢与和尚探讨人生，真正的迷妹，舍得花大价钱。

　　薛怀义，辩机，昙献这样文雅俊秀的和尚，连千古女帝，皇室公主，一朝太后这般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都婉转于其下。

　　那几乎都是光头界的偶像了。

　　就好比印度教有神女，黄帝时代有素女，那其实也是神女，都是找的长相清纯，美丽的女子，相当于神妓。

　　特么的。居然想让老子以后做这事儿。靠，靠，靠！

　　真的是，该死！

　　这些秃驴了真的是作的一手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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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哄愚夫愚妇也就罢了，什么送子观音，不读书真的就会遭人哄骗呦。你夫妻之间加把劲也就有了，你命里没有，结果却有了。

　　这是谁帮的忙啊？菩萨，还是和尚？建议还是做个DNA。

　　记得一千年前，一个老实木匠娶来个漂亮姑娘，他们还没办事儿呢，然后，那妹子居然生了一个仔，说是神赐予的。

　　连这都信了，可怜的约瑟啊，你这一戴就是上千年的帽子啊，那是摘不掉了。活该！

　　不过不得不说，私生子往往还是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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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吧？这一次，红莲寺真是爆了个大瓜啦，呵呵呵呵，这批发绿帽子生意做的，至少是几百顶啊。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快走快走~一起一起~”

　　沿途之上，行人脚步匆匆。有的怒气冲冲，怕不是要杀人。有的义愤填膺，要作仗马之鸣。

　　一同过来瞧热闹的，那是听到只言片语又是添油加醋，那情节，那画面，个个说的那是活灵活现的，如同现场观摩过。

　　打吧，打死算球。

　　前方，推推搡搡着，不时棍棒耳光拳脚问候，一路拥着向南边水陆交通之汇，神童镇老街，而去，这也是湘乡娄底司朱巡检视事的公廨。

　　此时，早就跑不动了的圆通大和尚心头一片冰凉。

　　今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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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出人命啦！”

　　“出大事了！”

　　公廨内正在据案吃肉喝酒的湘乡娄底司朱巡检闻声吃了一吓，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此人胆小，惯会虚张声势唬人，且又贪鄙异常，尤嗜肥母鸡及猪蹄膀。每每巡视河防街坊，必有收获，久为乡民所鄙视。

　　“祸事了祸事了，公爷，外面怕是造反了，不信你去看看。”

　　“我……本官就……看看？”

　　巡检老爷夹紧了腿，探头看向了街上。

　　远远看过去，外面果然闹的是沸反盈天，几百上千人，推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光头胖子，还有点眼熟。大群人马人声沸腾，怒骂撕扯，乱糟糟乌泱泱的，那真的是出大事啦。

　　“打死贼和尚！”

　　“火烧红莲寺！”

　　“……”

　　还好，还好，不是乡民要反。红莲寺……咋了？

　　无数拿着锄头，菜刀，禾枪，棍棒聚拢而来的乡民，那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怎么回事？找个管事的出来禀报本官。”

　　“朱巡检，今天这事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乡民口耳相传，不多会就把事情缘由传遍了街坊四邻，轰然震动，真的出大事了。

　　不知道多少人家把求得这一男半女的机会都寄托在了这红莲寺身上，连邻县的人都知晓红莲寺的大名。

　　这求子的方式也很简单，让壮年无病女子在红莲寺子孙堂的两边净室中斋戒七日，这期间清心寡欲，虔诚拜佛。

　　七日后，在佛前讨卦，根据卦的结果判定这几天是否虔诚，如果不虔诚，则还需祈祷七天，寄宿的那种，夫妻不能同房。

　　关键是灵啊，不说百试百灵，七八成是有的，没有中靶的，大多也是容貌太过奇特，也就是，难看。

　　那些个求子嗣求发疯了的人哪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十中七八，基本上都是一发入魂，那就是菩萨显灵啦。

　　那些求子成功的人又免不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宣扬红莲寺的诸般好处，又不需花费太多，七天见效，真真灵验无比，物美价廉，值得信赖红莲寺，大品牌。

　　牌子响了，这红莲寺香火是越来越旺，名声越来越大，在本地乡民们的心目中，这就是送子观音娘娘的道场，菩萨护佑的圣地。

　　如今，竟然，居然，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无数信众真的是接受不能，我的乖崽，乖孙，居然是那帮贼秃驴造的，介不得行！

　　“吧唧！”

　　朱巡检竟然也是一跤摔在了地上，宝宝心里苦，做不得声哦。送子送子，送特么勒戈壁！

　　其实吧，菩萨送的，和尚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不是自己的。

　　就是神仙睡得，凡人睡不得，什么意思什么逻辑？明显歧视人类，活该花钱买帽子，嗨！

　　朱巡检眼中都充血了，嘶声一声大喝，从地方爬起来，抽刀在手，从未见过如此威猛凶悍。

　　“喊人，集合。”

　　“乡亲们，随我杀贼”

　　“杀贼！”

　　“杀贼！”

　　群情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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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能持！”

　　“尽形寿，不偷盗，汝今能持否？”

　　“能持！”

　　此时，红莲寺内，一个小和尚正跪着剃度受戒，上首一个老和尚继续问：

　　“尽形寿，不**，汝今能持否？”

　　问到第三戒，小和尚满脸的疑惑，抬头望向上首。

　　“太上长老，我们红莲寺不是不戒女色，不忌酒肉，不持捉金钱戒嘛？我爹就不讲这个的，他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我以后还要取两个……那个那个……”

　　“这个这个，主持如此说……算了算了，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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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贼！”

　　“杀贼！”

　　喊打喊杀震的山响。

　　好大一阵喧嚣，何人如此放肆，居然惊扰佛门胜地，该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脱生。

　　此时，喧闹一阵高似一阵，拿着扁担长枪斧头菜刀的无数乡民已经冲到竹林峰上，把红莲寺团团包围。

　　山顶不过几亩地，除去菜地地坪，房屋占地不过一亩多点，十多间房。

　　男女厮杀，不配合还真容易影响别人休息。尤其三人行，三英战吕布战况激烈，怕是要出事，人家老公可住隔壁呢。

　　肯，其实多有肯的。

　　倒也不必深究，有付出才能有回报嘛。

　　秃驴们那就不一样了，骗取钱财，毁人清白，都该死！

　　此时红莲寺已经团团围住了，为首还有十几个公爷，刀弓齐备，一致堵住大门，朱巡检居中指挥，真是好威风，好霸气。

　　“淫秃驴受死！”

　　“杀了骚和尚！”

　　那场面，真的是人声鼎沸啊，喊打喊杀不绝。

　　事败了！

　　事发了！

　　在红莲寺里，二十几个和尚吓得瑟瑟发抖。那些丑事啊，终于闹腾出来啦，估摸着，药丸。

　　真是悔之晚矣，悔不当初啊。

　　自作孽，不可活。

　　和尚，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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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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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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