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法无天。
敢骂她这真龙天子。
萧暮秋迅速摁住老丈人的膝盖,小音量道:“息怒啊。”
她让桑谨来此目的有二。
一是图他把闹事的桑二及一众打手带走。
二是桑二怕他,回去肯定免不了被他一顿骂。桑二定能长长记性,不再来莺花楼找麻烦。
是以豁出去似的道:“我听茬了,他应该是骂我,我可骚了,最近老发骚呢。”
风清清半信半疑。
桑谨:“阿弟,赶快跟我回去!”
“哥,你要帮我报仇啊!”
桑谨:“回去!”
桑二不服,瞪着萧暮秋道:“你给老子等着!”
下一瞬,他被桑谨揪着耳朵拖出了莺花楼。
萧暮秋趴在窗户边,遥望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身心格外的舒畅。
等到好戏看完,她张望一番天色,只见月明当中。
糟糕。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答应温灵蕴一起用晚食的。
正担心呢,一垂眸就瞧着御平公主府的人马停在了莺花楼的外头。
其中有一半都是公主府的府兵,而为首的人则是元宵。
居然出兵了。
萧暮秋猜测温灵蕴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晓得她来了莺花,气狠了,这才整出这么大的阵仗。
这要是被捉住,肯定不得了。
她必须要跑。
转身询问尚未离开的娇娇娘:“莺花楼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萧暮秋今夜可是娇娇娘请进楼来的,虽然有不得不请进来的理由,但若公主殿下算起账来,娇娇娘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苦心经营多年的莺花楼也要搭进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所以她们二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娇娇娘:“有有有!后厨有一个小门。”
她扭着肥硕的腰,小跑着拉开房门:“二驸马,跟我走!”
保命要紧。
眼下片刻都不好耽搁。
萧暮秋跟老丈人匆匆话别,戴上帷帽,鱼儿似的溜了出去,跟随着娇娇娘,一路来到后厨。
正如娇娇娘所言,这后厨的院子位置偏僻,为了方便运送瓜果蔬菜,在南角开了一道小门。
小门仅有半丈宽,只够推车进出,位置很隐蔽。
据娇娇娘透露。
有些客人的媳妇儿脾气暴躁,经常来楼里抓人。
客人们通常会把后门定为逃跑路线,假如后门也有人围堵的话,他们就会从这跑。
萧暮秋听完沉默了。
她不也正是被媳妇儿堵得没法子了吗。
想她一生堂堂正正做人,竟会有此等悲惨的遭遇。
老天不开眼啊。
娇娇娘放下门闩,将门隙出一条缝,借着门缝侦查外头的情况。
“二驸马,安全!”
萧暮秋不放心:“你确定?”
“怕媳妇儿的客人我见得可多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都从这道小门跑的,绝对没问题。”
萧暮秋站得笔直:“我没有怕媳妇儿。”
“那您跑啥?”
萧暮秋:“……呃。”
娇娇娘歇了一口气:“驸马,您沿着小巷走到底,先左拐再右拐,就能到坊门。路很窄,您贴着墙根走,出了坊门就上十里大道,公主府的人马定然捉不到你。”
她这轻车熟路的安排。
确实有模有样。
萧暮秋选择相信她。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在这不平静的夜晚。
萧暮秋心中暖暖的。
她对娇娇娘道了一句感激。
另外希望这“真情”能够升华为真正的友情,最纯粹的那种。
以便她日后来此看望风清清时,娇娇娘能图个方便。
“不行。”娇娇娘坚定的拒绝了她。
萧暮秋不得已的掏出怀中那一小盒珠宝首饰。
将小盒打开,邀请娇娇娘挑一个喜欢的。
娇娇娘眼尖,相中了一对红玉手镯。
萧暮秋:“今晚莺花楼受了那桑二的晦气,红玉颜色正,去晦气再好不过,你眼光真好呀。”
娇娇娘眼角笑出几道皱纹:“瞧您,也太客气了。”
青楼的老鸨都有个见钱眼开的臭毛病,娇娇娘也不例外,这对红玉手镯的成色属实是难得一见。
谁不动心谁是傻子。
但动心的代价是得罪二公主……
她嫌命长差不多。
“东西是好,可我无福消受。”
“娇娇娘不必客气,今晚还要多谢你护着清清,否则我就算来了,也怕为时已晚。”
“咱们青楼开门做生意,达官贵人不敢轻易得罪,却也是有尊严的!楼里的姑娘尽是可怜人,真要受了欺负,我能帮就一定帮,况且今晚全是您的功劳。”
“来来来,这手镯你务必留下,你的好我记一辈子,日后莺花楼有难处,我照样义不容辞,为你和姑娘们出头。”
良言一句三冬暖。
娇娇娘心里乐开了花,两手在裙摆处擦干了汗,双眉挑动两下:“那我就收下?”
“收!老实跟你讲,这红玉手镯皇太后她老人家戴过,宝贝中的宝贝!”
“真哒!”
“嗯呐。”
萧暮秋亲自帮她把红玉手镯戴上……戴……戴……戴……
娇娇手腕太粗,戴不上。
萧暮秋气沉丹田,卯足了劲,累出一身热汗。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就戴上了。
娇娇娘捏捏腕边发疼的白肉,眉眼处却是难掩喜悦之情:“那就谢谢驸马爷了。”
“还有一事想请娇娇娘帮忙。”
“您说您说!”
“我听清清说,她最近在练波斯舞?”
“对对对,行业竞争压力大,她多学学总是好的,技多不压身呐!”
“清清这些日子有许多糟心事,你让她缓一段时日再练呗。”
“那可不成,舞师乃是正宗波来的,收费很贵。”
突然。
楼内传出一片不小的骚动,伴随府兵的低喝。
“清清赎身银子我暂时拿不出来这么多,”萧暮秋长话短说,目露不舍的将妆盒塞进娇娇娘怀中,“这一盒珠宝首饰,值不少钱,这个月你就别让清清接客了!”
免得又惹出别的事端。
主要是老丈人贵为国君,老是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万一哪天遇到比桑二还刺头的人,直接把她给那啥了可咋办。
老丈人岂不是有了一辈子的心里阴影。
想想都可怕。
娇娘唇边的笑容僵住了,忙不迭的把妆盒推塞回去,难以置信道:“二驸马您这是要包下清清?”
萧暮秋紧闭转眼。
听听,多新鲜啊。
女婿包下老丈人。
“算……算是吧。”
“这可使不得了啊,公主殿下要是知道了,我莺花楼的天就榻了,这宝贝您还是拿回去吧!”
娇娇娘往下撸手镯……撸手……撸……
她太胖了,撸不下来。
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娇娇娘,送出去的礼泼出去的水,岂有要回来的道理。”
萧暮秋撤出一步,“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见清清身世可怜,不忍心她被人欺负,她不愿接客就不接罢,我成全她而已,平日里我也是不来这的。”
娇娇娘还在埋头撸手镯。
撸得太累,她骂了一句娘。
萧暮秋竖起一根手指:“我再加一百两!”
娇娇娘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
“再加二百两!”
“不要——”
“听清楚,这可是二百两!”
“……我考虑考虑……”
萧暮秋忽略滴血的心脏:“三百两!不能再多了!”
“驸马爷呀,你别拿钱财诱惑我,我扛不住诱惑啊!”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谁晓得我买了清清一个月的清闲。”
娇娇娘呆住。
好像是这么个理。
“既然如此,我就送您这个人情,今夜要不是您来解围,我这莺花楼是要被那桑二公子给砸个稀巴烂的。”
“行,明日我就让人把三百两银子送过来。”
“不用了,清清受惊不小,这月我就不让她接客了,这盒好东西,就当时她赚的银子了。”
就在这时,府兵敲响后厨的门,大喊着开门。
“府兵搜来了,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娇娇娘道。
“夜长梦多,你尽早把这些好东西拿去典当了换钱。”萧暮秋把妆盒重新给了她,然后抬脚跨出门槛,单薄的身影隐在夜色中。
“我走了。”
“去吧。”
这两个字,娇娇说出了一种“战友多保重”的焦心之情。
萧暮秋压低帷帽,鬼鬼祟祟的消失在了巷子口。
娇娇娘目送她远去,轻手轻脚关上门后,感慨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再一摸手腕上的红玉镯子。
嗯!
手感确实好。
难怪皇太后也喜欢。
温灵蕴派出了府兵,说明她要动真格的了。
萧暮秋不傻,不敢大张旗鼓的从公主府的正门进,转去了侧院。
这院子的院墙她翻过,不算陌生。
上回偷看温灵蕴洗澡,她就是从这里翻上去的。
借着迷蒙的月光一量,发现这院墙竟然高了小半尺。
好家伙,肯定是温灵蕴派工匠加高过。
至于吗?
都是两口子,不让看洗澡就不看呗,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萧暮秋无奈,绕去后院,足足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做心理建设,方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儿,决心钻狗洞。
说实在的,她有些后悔。
早知今夜,她当时挖狗洞,就该挖得宽一点。
看看这狗洞,宽半尺高半尺,太窄了。
可想而知一会儿爬过去,浑身会弄得有多脏。
她一身新衣裳怕是要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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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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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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