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蕴脑子一热,隔着薄被,将手搭上了萧暮秋的腰。
见萧暮秋没有反应,便大起胆子动了动,掌心贴上去,慢慢摩挲。
忽而蹙起眉头。
嫌薄被碍事,想着把这东西掀了去。
低低唤道:“驸马……”
萧暮秋像是不满她的打扰,小腰一扭,翻身背对她。
这个翻身,干净利落。
翻出了一种“就算全天下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决绝。
温灵蕴攀升的体温,渐渐显低。
一下有了些灰心。
整颗心脏像是闷在一窄小的瓶子里,快要喘不过气。
她再也看不进话本。
重新躺了下去。
盼望着萧暮秋送她这些露骨的话本,是对她也存有爱恋的心思。
先动心的人总是很吃亏。
对方随便的举动,都能解出千千万万种深意。
她暗道自个儿又自作多情……
赌气一般闭上眼,专心睡觉。
.
翌日。
天空黯淡。
像姑娘家生病且不施粉黛的脸。
萧暮秋睁开双目,撑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一夜她睡得极其好,腰不酸了,背不疼了,估计立马要吃嘛嘛香了。
真是可喜可贺。
她的视线跳出窗外,穹顶下的云朵灰灰白白,像厚厚的棉絮。
看样子是要落雨。
温灵蕴还在熟睡当中,手脚蜷缩着,像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娃娃。ΗtτPS://Www.sndswx.com/
美中不足的是眼底有一圈青黑。
萧暮秋好奇这话本到底是有多好看。
公主殿下宁愿自毁容颜,也要熬个大夜细细研读。
贴心的将她褪至腰间的被子往上提一提,盖到胸口,方才注意到她轻纱之内的肚兜很眼熟。
上面绣着一树梨花缠枝,绣工精致,柔嫩的花瓣仿佛弥漫出淡淡花香。
萧暮秋认得这件肚兜。
那晚她偷看温灵蕴身子,温灵蕴就穿的这件。
当时的情景潮水般涌来……
她羞得不行。
扬手抚过眉毛,作势挡开回忆。
目光一转,拿起温灵蕴手边的话本。
脑中忽而白光一闪,对唤醒龙体有了一剑走偏锋的主意。
她跳下床,闪进屏风穿好衣裳,再蹑手蹑脚的挪回床边,拿走了话本揣进袖子。
一出寝殿,就遇到了夏叶。
萧暮秋夸她真勤快。
夏叶老实道:“奴婢特地早些来伺候公主更衣。”
萧暮秋:“这……公主尚未起身。”
出宫建府的公主,偶尔留宿宫中是名正理顺的事。
但驸马属于“外男”,有许多不妥,天一亮就该随公主离宫。
免得御史台的老臣拿这当话柄,上折子骂人。
可现在她有要事要办,时间必须能拖就拖。
便对夏叶胡诌道:“公主昨晚太累,很晚才睡,你切莫去打扰她。”
夏叶本是宫里的小宫女,幼年时被皇贵妃选中,相伴在温灵蕴左右。
虽然没有嫁过人,但在温灵蕴成亲的前夜,一起受了教养嬷嬷的教导,学习主子洞房后的伺候法子,以便温灵蕴的夫妻生活更加和谐。
该懂的和不该懂的,她全懂。
苦恼的是温灵蕴从不让她在这方面伺候,每月和萧暮秋同房都不准她守候在门外。
导致她空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
不过这些理论足够她在此刻往歪处想。
一脸“我很懂”的点点头。
萧暮秋朝门口指了指:“如果公主起床寻我,你告诉她,我去养心殿看望父皇,很快回来。”
夏叶又点了点头。
只当萧暮秋昨晚太卖力,把温灵蕴累坏了,赖赖床,也在情理之中。
难得她千依万顺,萧暮秋安下心来,捏住袖口,把话本往里藏了藏。
.
萧暮秋一路顺顺当当的走向养心殿,在殿门外遇见太监总管王泼。
他端着托盘,其上放着一黑乎乎的小陶罐。
王泼年纪大了,眼神却还挺好使,远远望见萧暮秋自长街尽头走来,定在门口等她,恭敬道:“二驸马安好。”
“王总管,我来瞧瞧父皇。”
“二驸马有心了。”
“你这端的是……”
“回二驸马的话,这是陛下的药。陛下久不见好,御药房重新换了药方,御医亲自熬的,奴才刚去御药房取回来。”
他话音一落。
一股清苦药香的扑面而来。
萧暮秋主动伸手接下托盘,笑呵呵道:“昨晚本是进宫来探望皇祖母,太晚了,便留宿在玉漱殿,这不,马上要离宫,我挂念父皇,便想着来瞧一瞧。这药就由我来侍奉父皇喝吧,也算尽点孝心。”
她语速低缓,显得诚意十足。
王泼颇为动容,引着她跨过门槛,踏上游廊往后殿去。
殿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殿内熏着冷香,凉丝丝的风溜进窗户,吹得香雾聚散不定。
“呀,窗户怎么吹开了。”
王泼紧张兮兮的去关窗,空气立马失了新鲜。
萧暮秋嫌殿内闷得慌,皱起鼻子,缓步走向龙榻。
明黄的床帐厚实,将龙榻围的严严实实,活像一口巨大的木箱子。
王泼道:“您在此处稍后,奴才去膳房拿药碗。”
“有劳。”
萧暮秋就盼着他离去,目送他苍老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后,把托盘搁到一边个,再关上殿门。
她竖起耳朵,像一只机敏的狐狸,细听殿外的动静。
确定隔墙无耳,方才回到龙榻边一把掀开床帐。
老丈人的龙体依然安安稳稳的躺着,眉目安适如常,就是下巴的胡须长了一点。
萧暮秋双臂撑在床沿,俯下腰身凑近他,上下左右地端详。
等端详够了,压下嗓音道:“父皇?”
“父皇?是儿臣啊。”
如她所料,一连喊了好几声,老丈人毫无反应。
于是改口道:“风清清?”
“风清清!”
“你能听得见我唤你吗?”
她耐心等待片刻。
龙榻上的人依然没有反应。
她并不灰心,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再次改口,呼喊风清清的原名。
“刘翠花?”
“你是刘翠花吗?能听得见吗?”
“能听见的话你动动手指。”
萧暮秋一面说一面将注意力移到老丈人的两只手上,屏息凝神,目不转睛。
却再度失望了……
她不打没准备的仗,施行第二计划。
掏出袖子里的话本道:“听闻你最喜欢听说书,人呐,都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反应,我给你念两段,你如果喜欢就给点回应,我再接着念。”
萧暮秋搬来一把椅子搁在到床畔,稳当的坐了下去,再捧起话本。
端端正正的姿态,活像当年在国子监听师官讲学。
她翻开第一页:“这话本是当下最流行的,书名叫做《霸道驸马深深宠》”
普托托曾介绍说,这是一个“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故事。
她倒要看看,有多插翅难飞。
于是清清嗓子,字正腔圆的开念:“深夜,金莲儿倒进驿站的床中,她不太舒服,感觉浑身不对劲儿,很热,特别热,似有熊熊烈火烧灼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暗想,一定是刚才喝的那杯茶水被人下了药。意识逐渐模糊,她挣扎着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压住咽喉间的喘息。”
“她要逃,必须逃,一刻也不能耽搁,否则就会被那个人找到。”
“而就在此刻,房门被人大力推开,那个她又爱又恨的人,好整以暇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有怒也有爱。”
“呵,真可笑,这个毒害她丈夫的男人,居然对她有爱,她露出一惨淡的笑,道,西门龙庆我终究还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萧暮秋:“……”
金莲儿……西门龙庆……
不是公主驸马虐恋情深吗?
为何主角名字竟取得竟这般特别?
萧暮秋鄙视现如今的笔者,创新力过于不足。
鄙视够了,方接着念:“西门龙庆喉结微动,嗓间滚出一串低沉的笑。金莲儿也在笑,笑自己可悲可怜,药效在她体内如风呼啸,热意阵阵翻涌,瓦解她的理智。”
“她不得不承认,她渴望与眼前这个男人的拥抱,渴望与他亲密,与他肌肤.相亲。紧接着,她双腿一软,直直的朝地上跌去,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
“西门龙庆拥她入怀抱,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呼唤她,公主,我是你的驸马呀。他将她拦腰抱起,压她进床间,放肆的落下亲吻,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吻到蜜桃般湿润的唇。”
“他的唇比她的体温更滚烫,于她曲线优美脖颈和锁骨流连忘返,肌肤相亲,情意缠.绵,宛若片片桃花轻点一池春水。”
“他不再怜香惜玉,粗暴地撕扯开她的衣裳,露出那件绣有梨花缠枝的肚兜——”
萧暮秋:“!”
梨花缠枝!!
太突然了!!
竟然是温灵蕴同款肚兜……
萧暮秋体内生出一股子燥热,忙不迭的饮下半杯凉茶,润润嗓子。
继续往下念:“梨花簇簇,花心微黄,似有晨露点缀其上。金莲儿两条赤.条条藕臂圈住西门龙庆的脖子,拉近他们彼此的距离,一双水蒙蒙的凤眸引诱着西门龙庆的心神。”
“她哑着声音道,西门,要我。”
“她的两条腿挂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床榻摇晃——”
萧暮秋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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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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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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