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咬人啊。
夏日衣裳薄,萧暮秋疼得咧一咧嘴,像是要哭。
她张口就要叫冤,乍一想又好像不冤。
这真真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成年人的悲哀往往不值一提,唯有忍耐。
萧暮秋忍啊忍,等她忍累了,温灵蕴都还没有累,体力实在令人羡慕。
她问:“公主牙酸吗,要不要换个软的地方接着咬,微臣没有几两肉,肩膀太硌牙。”
这个节骨眼,她也不忘做驸马的体贴。
温灵蕴的确有些牙酸,采纳她的意见,左看右看,觉得脖子最软。
便转去咬住她的脖子。
“公主,轻一点轻一点。”
“……”
“稍微松一松。”
王泼拿着药碗回来了。
一进殿,就目睹了她们二位交颈而缠,苍老的心脏,顿时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他历经三朝,遇过不少大世面,唯一没遇过的就是有人当着陛下的面秀恩爱。
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抬手揉揉眼,再定睛看去。
没错,确实是二公主殿下抱着二驸马不撒手,两条胳膊勾着二驸马的腰,嘴唇贴在人家的脖子上又亲又啃,又啃又亲。
不得了啊。
成何体统。
他背过身去:“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温灵蕴吓了一跳,急忙推开萧暮秋,双手捂住嘴,眼尾泛红挑有水汽,好似遭了天大的轻.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萧暮秋摸摸被咬疼的脖子,清楚的摸到一小圈牙印,浅浅的凹凸,还带着湿润,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关心的问:“公主可开心了?”
温灵蕴:“……”
当着外人的面问这话,容易让外人想歪。
王泼真就想歪了。
在他的心目当中,温灵蕴独得陛下宠爱,亦是一众皇女中最懂事的一位,言行举止端方严谨,礼节周全,绝无差错,深受所有奴才的喜爱。
今日竟然……
许是情到深处,情难自已。
他做了一辈子太监,不懂男欢女爱。
虽然不懂,但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
出言提醒道:“公主驸马,切莫御前失仪啊!”
温灵蕴听出他想歪了。
但碍于公主颜面不好解释,直羞得满面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将这番委屈化为悲愤,全数抛向萧暮秋。
“……”
驸马理应为公主分忧。
萧暮秋走向王泼:“王公公误会了,公主是在与我讲……悄悄话。”
多么蹩脚的理由。
温灵蕴无比失望,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王泼是奴才,哪敢忤逆主子:“是是是,老奴都懂,都懂。”
有何好懂的?
萧暮秋只道越描越黑,靠近他讲起了实话:“其实吧……是我惹公主动怒,公主一时没忍住,稍稍教训我一番。”
后又向王泼投去一意义不明的眼神:“女人嘛,就那样儿。”
王泼没碰过女人,不知那样儿究竟是哪样儿,敷衍的颔颔首,顺着她的话往下道:“公主是金枝玉叶,总有些任性的地方,驸马多担待。”
“这个自然。”萧暮秋颈边的牙印还疼着呢,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
“驸马要多保重啊。”
“多谢王公公关心,”萧暮秋扬着笑,“那今日之事……”
王公公将药碗搁上窗台:“驸马放心天知地知,老奴的嘴最严实了。”
萧暮秋拱手谢过,不安的心放回肚子里,转身宽慰了温灵蕴几句,把王泼的承诺告知她,反惹得她的羞意稍增一二。
“公主?”
“本宫无事。”温灵蕴垂下眼,裙摆飞扬,匆匆忙忙的出了后殿。
萧暮秋怔怔的站了会儿。
思考公主殿下一会儿凶巴巴,一会儿羞羞怯怯,是为什么?
她望向王泼,寻求答案。
王泼一脸高深道:“公主殿下终归是女人家,被人撞破与您的亲热,难免不好意思。”
萧暮秋啧了声:“哪来的亲热,都说了是家暴。”
“对对对,家暴。”
萧暮秋再不理会他,紧赶慢赶的去追人。
.
抄手游廊上,夏叶抱着一把扫帚,和打扫处的宫人们侃侃而谈,分享宫外的趣事。
一回眸,就看到温灵蕴正和萧暮秋在游廊深处拉拉扯扯。
公主殿下本该雪白的脸蛋,红得比路旁的牡丹花还娇艳。
而萧暮秋一脸凝重揽过公主殿下的腰,抱人在怀中。
公主殿下则是不停的挣扎。
夏叶迷惑了。
二位主子是在打架呢?还是在打情骂俏呢?
“姓萧的,你成何体统,快放开本宫!”
“你不跑微臣就放了你。”
“无赖。”
她们你追我赶,路过夏叶也没注意,直直往前去。
夏叶看得新奇,怎的去一趟养心殿,驸马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她把扫帚归还给打扫处的小太监,跟了上去,一路跟进玉漱殿。
萧暮秋不经意的扭头,方才看见她,顿住脚步道:“我和公主有要事相谈,谁也不准来打扰。”
夏叶问:“公主好似不高兴?”
“你看岔了,公主高兴着嘞。”
“咦?驸马您脖子为何紫了一大块儿。”
萧暮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中央:“嘘!公主咬的。”
“!”
夏叶联想到她早晨说的话,再看她们二人黏黏糊糊的劲儿,顿时了然了。
立时笑得牙不见眼。
心道公主和萧暮秋打情骂俏的可能性大一些。
怪不得以前公主都是一个月招萧暮秋侍寝一回,这月莫名的变了性情,不顾萧暮秋的抗议,硬将人安顿在府中。
一定是想通了,不再把故作冷漠装矜持,打算和萧暮秋放肆爱了。
哎。
想通就好。
她是看得出公主的心中装着萧暮秋,可当奴婢的不便多言,日日目睹公主独坐空房,唉声叹息。
解铃还须系铃人,公主的症结在于萧暮秋。
她和公主一条心,对于萧暮秋同样有喜有怨,态度随公主的变化而变化。
此刻,公主害羞带怯。
她自然懂。
发挥贴身丫鬟的职责,催促萧暮秋赶紧进殿陪陪公主,她就殿外候着,随叫随到。
然后喜滋滋的关上殿门,眼睛骨碌一转,将其余奴才赶去别的院子干活,以免打扰二位主子你侬我侬。
刚站稳,就听寝殿里头传来不小的动静。
“萧暮秋,你弄疼本宫啦!”
“公主恕罪,微臣也是没有办法。”
“你离本宫远点儿。”ΗtτPS://Www.sndswx.com/
“微臣帮您揉一揉,将功补过。”
“呀,更疼了!”
夏叶面红耳跳,慌忙地捂住耳朵。
太刺姬了!听不得听不得!
没站一会儿,远远瞧见一太监迎面跑来。
夏叶认得他,玉凛宫的管事太监,幼年摔断了腿,走起路来有些跛脚,名字叫福贵,大家爱喊他叫瘸子福。
他细着嗓子说:“皇贵妃娘娘在来的路上了,请驸马和公主速速到前殿迎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夏叶面露为难的应下,怀揣着纠结的心情,一步步挪向窗口。
“公主驸马——”
萧暮秋回应道:“我们忙着呢,有事等会儿再说。”
夏叶:“……”
来人是您丈母娘,等会儿再说就晚了。
她左右衡量,决定再传一次话。
瘸子福却先忍不住了,抢话道:“驸马,是奴才呀,瘸子——”
萧暮秋用淡淡的口吻抢白:“不认识。”
瘸子福:“……”
管事太监是正六品的官,没有命根子,但有地位,他又是在皇贵妃身边当差,后宫除了御前总管太监,就属他最大。
打狗也要看主人,一个小小的驸马,居然敢轻视他。
他阴沉下脸色,冷哼出声,直扭着水蛇腰,一瘸一拐的原路返回,对歇在正殿喝茶的皇贵妃禀告道。
“娘娘,驸马他不理奴才。”
“你没告诉她本宫来了。”
“告诉了,驸马说不认识奴才,赶奴才走。”
皇贵妃手里的茶瞬间不香,娇艳的五官因盛怒而逐渐扭曲。
好!
好你个萧暮秋,仗着萧家家大业大,在陛下危难之际为非作歹,打狗都敢不看主人了。
简直把她昨晚的教训当作耳旁风!
连她这丈母娘也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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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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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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