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莱一定会觉得这个人神经病。
毕竟谁都知道alpha是第二性别出现后的最高性别。
omega固然珍贵,但不过是点缀。
但有这样想法的人必然会被新的认知打碎,就像现在的穆莱完全不理解自己从前的想法。
仗着自己的身份去索取,又深知别人碍于她的身份不会反抗。
即便说甜言蜜语不过也是戏谑,真正的喜欢聊胜于无,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游戏。
偏偏她遇见了宣平,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此刻穆莱跪得很用力,宣平都听到了膝盖重重撞在地板上的声音。
很有力的普通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疼。
但宣平并不会为她疼,因为宣平从前遭遇的疼远比跪下的疼更疼。
也不怪池月杉一开始对上世界的有钱人和贵族敬而远之,毕竟人一旦沾了权势和财富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就像宣平现在别人眼里也一样,是完完全全的蜕变。
她也学会了在职场上保护自己,也知道利用财富去买消息,给穆莱下绊子。
但池月杉很幸运,她和奚昼梦几乎是命运书写的纠葛。即便每段感情都伤痛的时刻,但宣平敢保证池月杉只要受到一丁点的痛,奚昼梦都会加倍补偿给她。
而不是像穆莱这样,完全的粗神经。只会一味地遵从父母的意愿,口口声声说爱,却在宣平最需要她的时候无情地离开。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去找过池月杉。”
穆莱仰头看着宣平,眼前的omega和当初她在学院见到的学妹已经很不一样了。
甚至有种能和别人完全区别开来的成熟,像是被无数风霜摧折后,彻底的绽放。
可惜她不会再为别人开了,只开给自己看。
宣平:“然后呢?”
穆莱:“上辈子的事,对不起。”
她仰头看着宣平,但是宣平压根不看她。对方只是捏着毛毯上装饰的小鸭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
穆莱:“当然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但是平平,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知道我没资格弥补,可是至少让我有赎罪的机会。”
宣平见过不少优秀的alpha,就先不说奚昼梦了,那完全是接近神明的存在。
稍微降低一个等级,闻星火、席霜、凌熏哪个不比穆莱上得了台面,是真的能上得了战场,不畏惧任何困难的那类人。
长辈里的奚明光和沈狱本来就是巅峰级别的alpha,如果硬要找个普通的,其实孤云学院里也有比穆莱好很多的alpha。
偏偏感情这种事没有固定的先后顺序。
就像先来后到这个规则不适用池月杉奚昼梦和闻星火盛阳葵,她们各自都有解不开的羁绊。
红线能从一个时空穿梭到另一个时空,无所谓光年、空间折叠和世界更迭。
是真正的海枯石烂后还要轰轰烈烈的双向奔赴。
谁让她遇到了穆莱呢,轻而易举地被甜言蜜语攻陷,哪怕知道人生的很多第一次并不重要,却还是念念不忘。
甚至我对她的恨比爱还长。
宣平:“赎罪?”
她终于舍得垂眼,给了穆莱一个短暂对视的机会:“你现在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她坐回了摇椅,笑了一声:“你现在压根没什么值得我看得上的。”
穆莱就这么跪着往前挪了挪,“有的。”
宣平拿起一边她妈的鸡毛掸子,直接敲在了穆莱的肩上。
从前好吃懒做一天到晚只顾着玩的富二代闷哼了一声,她仍然定定地看着宣平:“就是有。”
宣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孩子……”
“不是!”
穆莱打断了她的话,又说了句对不起。
“我那时候不应该……”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选择了好了时间,根本不会怀孕,却没想到还是有了。
她和宣平的匹配率也没有很高,堪堪过可以结婚的门槛。
池月杉说她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穆莱毫不怀疑匹配率会成为她无法和宣平结婚的最有力证据。
但那是上辈子那个窝囊的她。
我现在只是我。
“我现在和家里没什么关系了,母亲和姐姐都没办法干涉我。”
她又往前挪了挪。
宣平:“这和我有关系吗?”
穆莱:“她们也不会再来烦你。”
宣平:“现在也没人敢来烦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少见的倨傲,完全是靠自身努力带来的成就,和穆莱毫无瓜葛,却带着动人心弦的魅力。
如果说从前的宣平只是静默温柔的池水,那她现在就是潺潺的山泉,清音泠泠,光站在她身边就足够让人不想离开。
穆莱:“平平,你要是不想理我,有很多办法让我根本没办法出现的。”
宣平刚想说话,穆莱却跪到了她的眼前。她仰头看着宣平,眼神带着疯狂的执拗,是上辈子的穆莱压根没有的情绪。
“不是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池月杉说她很纳闷你从前喜欢我什么。”
“以前我觉得很简单。因为我有钱,长得虽然没奚昼梦那么离谱的好看,至少在alpha里算的上中上,精神力也不算很低。”
“那样的我觉得要拿下一个下世界的omega很简单。”
“但现在我没有钱了,没有还算不错的家庭条件,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甚至还没毕业。”
“你们同期一个比一个厉害,谁都说我缠着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点我承认。”
“但是宣平,我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打赌才追你。可是我后来彻底喜欢上了你,你不会感觉不到的。”
“现在的我还是和上辈子的我一样让你如此恶心吗?”
她想:比起你彻底无视我,我宁愿你恨我。
穆莱从相貌上看就有些轻浮。
其实席霜长得也挺轻浮的,但轻浮得有度。哪怕她也是个前女友很多的人,偏偏脾气很好,为人大方,对人不要太有礼貌,她在场基本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但穆莱的轻浮是坏的那种。
坏在她的天生细眉,轻佻而上,飞扬出无限的攫取之意。
谁看她第一眼都会觉得这个alpha的招摇是钱堆出来的。
不过事实也的确这样。
此刻她的脸还是那张脸,只不过穆莱认真地盯着宣平看。那股轻浮被折磨她的梦境和宣平的反应碾成了零星的哀愁,加上这段时间打工又要上课的奔波,风霜覆在其上,竟然有种换了张皮的感觉。
穆莱红着眼,似乎很想去抓住宣平的手。但此刻四下无人,她反而没有人前那种死缠烂打的讨厌。
反而克制着,手握成拳垂在身侧,睫毛被泪水打湿,但没落下眼泪。
却已经渲染出了绵延的痛苦和愧疚。
还有微弱的期待,像是她站在悬崖,等待着宣平最后的审判。
天已经彻底黑了,宣平父母的住宅两百多米外是小区的小型娱乐区。
这个点正好是一群中老年人跳舞的时候,因为离得不算远,音乐能飘到这里,打碎了这种寂静。
不知道宣平想到了什么,移开和穆莱对视的目光,“一样的脸,总会让我想到……”
但她还没说完,也不知道穆莱从哪里掏出的一把小刀,直接往脸上划拉。
宣平惊愕地打掉那把刀,但巴掌大的小刀足够划破跪着的alpha的脸。
正好从左侧脸颊滑下,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滴答滴答。
是血落在地板的声音。
穆莱还是仰着头,那把是她另一份兼职工具的刀掉在地上。
本来这把刀的用途是代替人工AI给年纪大的老人家送信后拆信用的。
哪怕是科技时代,也仍然有人保有书信往来的习惯。星系之间的通讯已经如此发达,也有感情寄托在字里行间,笔画勾勒的书信。
这是AI机器人做不了的工作。
因为读信需要读出感情。
这个工作乍看没什么要求,要求却挺高的。
而且很累。
即便时薪很高,能坚持下来的人却很少。
因为要和人交流,感情是会流转的,如果不消耗就会内耗。
换做以前的穆莱肯定干不了一会就累,她还会看不起这样的感情。
但是她在一次次被宣平拒绝被对方刻意无视后多了很多和自己相处的时间。
现在的穆莱脱离了那个宠她长大的家,也无所谓有私生子入住,家里一团吵闹只会让她更烦躁。
每天清晨去送信几乎是她所有兼职里最让她期待的事。
不是重复劳动,甚至可以从长者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故事。
感情无非那几种,爱情亲情友情。婚姻囊括了所有,所以好的时候如胶似漆,坏的时候深陷泥潭。
穆莱也逐渐理解了宣平的选择。
她没资格心疼宣平,因为造成宣平所有不幸的是自己。
可她也痛苦,因为她也在试图改变,可却提前被宣判了无期徒刑。
宣平:“你是希望用这种苦肉计让我可怜你吗?”
脸上的疼让穆莱下意识地蹙起眉,她仍由自己这样流着血,坚定地摇头:“我没资格让你可怜。”
她似乎还是去想拉宣平的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选择低头,去亲吻宣平的脚背。
宣平下意识地想要踢她,但穆莱的血却滴在她的裙角。
鲜红落在淡蓝上,像是她们相遇那天。
路过咖啡车的宣平被穆莱搭讪,收到了一束宛如鲜血渐染的叫做“迷狂”的花束。
那时候宣平还没恢复记忆,但上辈子的暗示根植在心,几乎成了潜意识,让她赶紧离开。
可是穆莱生了一双上扬的眉眼,她笑起来的时候甚至还有虎牙,有点像宣平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反派。
有人天生喜欢恶人,而且命运很难被改写。
她到底还是接过了那捧花,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如此痛苦的记忆。
一模一样的开头,只不过上辈子她和穆莱是同级。
都是一年级,都是编号999咖啡车,都是叫做迷狂的花束。
所以她干什么都很清醒,只有在感情上迷途不知返,被少年轻狂的恶意告白所困住。
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脚背,像是蜻蜓点水刹那的流连。
穆莱起身,郑重地说了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希望孩子知道她的另一个母亲是我这种废物……”
“所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起身的时候还用指腹擦去了滴在宣平脚背的血。
可惜很难擦干净,就像破镜重圆总有裂缝。她和宣平之间总是横亘着——不堪回首的,上一辈子的孽债。
她刚走了两步,宣平说:“等等。”
穆莱回头,她的脸看上去实在可怕,宣平丢给她一面小镜子。
“照照看你现在什么样。”
宣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说:“这辈子我也还是恨你的。”
穆莱本来就蠢笨,宣平也没指望她听懂。不管这个人走也好,留也罢,她也选择一生不婚,要在她喜欢的空间折叠上做更深入的研究。
这个蠢人的存在不过是……打发时间,做个玩物解解闷。
毕竟让她重新建立一段感情太难了。
付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人的花期就那么长,她没精力再去经营了。
有时候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还持久。
而且不用担心变质。
况且穆莱已经彻头彻尾成了她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又上哪去驯服第二条呢。
偏偏穆莱听懂了。
她笑了笑,但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宣平:“毁容了就滚吧。”
穆莱兴高采烈地下楼了,然后是宣平母亲的尖叫,父亲急着连线通讯叫救护车的声音。
宣平不为所动,她摸了摸肚子,小声说:“你会理解妈妈的吧。”
下一秒她摇了摇头:“算了,不需要你理解。”
“至少我现在很满意……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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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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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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