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看着已经送来的徐悲鸿《双骏休憩》十分中意,虽然还不能立刻带回家,但合张影也是不错。
他在名人堂的合影位,摘了口罩,同时对顾晋诚道:“晋诚哥,一起拍吗?”
顾晋诚似乎不太喜欢拍照片,这一点顾文越已经发现了。
不过今天顾晋诚极爽快地上前。
负责拍照的工作人员戴白手套,笑着请顾晋诚站在画作的另一边:“两位先生一起捧着画作可以吗?”
顾文越觉得不错,可顾晋诚却大手一揽站在了顾文越身侧:“不必,就这样拍。”
旁边的洛小姐看出些端倪,请工作人员就这样拍。
两个英俊的帅哥并肩而立,极为耀眼,洛小姐已经在考虑要特意为他们留出一个位置,将照片摆在显眼的地方。
不过,她做事谨慎,上前询问道:“文越,顾总,照片方便我陈列出来吗?”
顾文越笑眸望着顾晋诚:“你定。”
“方便。”顾晋诚对洛小姐微微颔首,“发给我助理一份。”
“好。”洛小姐看得出来,顾文越之于顾晋诚是特别的,这种特别以至于会让他做出不少的让步。
但她毕竟第一次见两人一起出现,很难捉摸究竟是何种程度的“特别”,或者是何种“意味”的特别。
两人离开没多久。
拍卖会现场就流出了一些顾文越和顾晋诚并肩的照片,多数距离远,但你能清晰地看清楚是两人。
郑野得到公关的通知后,第一时间报告顾晋诚,但得到的处理方式是
——不必理会。
郑野想,顾总此举这是什么重要信号?
公关自然没有处理网络上的照片,于是没多久,“顾家小粉”和“双顾今天官宣了吗”等微博就发出了这些私图。
其中一张正式顾文越和顾晋诚在拍卖行名人堂,与徐悲鸿画作的合影。
区别于别人围着画作的姿态,顾晋诚霸道揽住顾文越的动作引人注目。
“嗷嗷嗷,是小顾和大顾参加拍卖会吗?这家拍卖行官网今天是预告了晚上有拍卖的!”
“靠,博主你今晚不会直接消失吧?这是可以发的吗?”
“无伤大雅的消息一般不会被抹掉的啦,只要不是太负面的传言”
“大顾白衬衣黑西装真的好霸总好帅啊!小顾顾就好随意好放松,喜欢他们在一起的调调!”
“大顾一直揽着小顾,啊哈哈哈哈十分在意了。”
“豪门少爷,太登对了吧,你们俩原地结婚可以吗?!”
“比之前的绯闻那位更和谐!嗷,kswl”
“双顾cp粉今天小小地过年了?hhhhhhh”
“博主你消息好快,能不能知道这幅画大概多少钱?”
“顾家小粉”:“微博上有不可靠消息,好像是一千万拍的,哦,单位是是美金。”
“草草草,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无聊吗?一千万美金?”
“难怪小顾当咸鱼,有这种家庭条件,还奋斗个毛?”
“我跟咸鱼的距离就差一个能赚钱的哥?”
“hhhhhhh这种哥哥在哪里?给我一打”
-
从拍卖行回顾家大宅的路上。
顾文越收到丁海发来的消息,部分微博评论的截图。
丁海:【哥,我看致远集团公关那边没反应,是不是没留意?我们要处理吗?】
顾文越悄么声地瞥一眼不做声的顾晋诚。
【不用管了】
反正致远集团的公关都没管,而且……
他从第三视角欣赏了一下顾晋诚的风范,真是不错。
顾晋诚注意他看手机的姿势,离自己有些距离,问道:“要紧事?”
“啊?”顾文越锁屏,“没,丁海找我聊工作,已经好了。”
他摩挲下手指的指甲,似乎有点长了。
他想起上次剪指甲,还是顾晋诚帮忙修的。
顾晋诚见他说了话又低眸,似乎在沉思什么:“怎么了?”
顾文越举起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晋诚哥,我指甲长了。”
他眨着那双恣意俊秀的桃花眼,眼底满是星光般的笑容。
顾晋诚握住他的四指,视线扫过莹润的指尖:“一会儿我给你修修?”
“好呀。”顾文越没来由地暗自窃喜,“那我……去泡泡热水。把指甲泡软些。”
“嗯。”顾晋诚揉揉他的头发。
上楼后。
顾文越陪着顾崇待了一会儿,聊聊今晚拍卖的事情。
顾崇问他有没有拍喜欢的东西,顾文越说:“没呢,不过晋诚哥拍的我就喜欢了。”
顾崇道:“你怎么给晋诚省钱?不用给他省,他有钱。”
“我知道。”顾文越笑了,此刻顾晋诚回房间,人不在眼前,他笑着说,“我也有,我这日常都在家吃住用着,出入也坐他的私人飞机,压根花不到钱。”
顾崇道:“所以才要你用。”
他又想起遗产分配的事情,轻咳一声,起了调子道,“文越,我听老张说,爸爸给你的零花钱,你还没用过?”
每个月一百万,两次打进去一千万,账户一点变动都没有。
顾崇可不得着急?
“啊?”顾文越挠挠耳朵,笑着起身,“父亲,我有点困,要不你也早点休息?”
他跟兔子似的跑得快。
张管家安慰顾崇:“老爷,大少爷会帮衬文越少爷,您别担心。”
顾崇笑了:“那是。”
他约莫能猜测到,徐悲鸿的画作应当是晋诚拍来送给文越,还算懂事。
-
四楼。
顾晋诚卧房。
郑野已经将在拍卖行名人堂的合影发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这张照片。
照片中,顾文越笑得肆意风流,桃花眼底有种飞扬的情致。
顾晋诚的双指慢慢放大照片,通过相册自带的剪裁工具,裁掉了那幅画,只留下两人并肩的合影。
他的眸光停留在顾文越的面庞上,不免跟着他的笑容,露出了浅笑。
-
顾文越回房间洗个澡,准备等顾晋诚来给自己修指甲。
丢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
“文越?手机响了。”
顾晋诚的声音刚好跟着传来,顾文越从洗手间出去:“谁啊?”
“陌生号码。”
顾文越上前取手机,索性按断。
没多久,电话继续打来。
“不接吗?”
顾晋诚坐在沙发上,打开修指甲的小工具,抬手扶了一把顾文越落座。
他刚才也回房间洗了澡,穿灰色的家居套装,整个人少了几分冷峻,多了三分温和。
顾文越摇头:“不知道谁呢。”
他再次按断,电话又继续打来。
这次,顾文越决定接了:“你好?”
对方倒是很直接地自报家门:“文越,是我,陆雪桉。”
手机的声音不重,但因为顾文越和顾晋诚坐得近,顾晋诚听得一清二楚。
凤眸越发幽深晦涩,他松开顾文越细白的手,准备起身。
顾文越却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别动,他问电话那边的人:“陆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陆雪桉听这客套疏离的语气,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问:“文越,你忘了吗?你让我把另一块手表给你保管。我已经回家拿出来了。我们约个时间见面怎么样?”
沙发上的气氛安静得诡异,陆雪桉的声音越发清晰。
顾文越瞥一眼顾晋诚,见他眸色昏暗,似乎静坐在旁边,无所动作。
他索性将手指压在他的指尖,示意他给你修指甲,而另一只手则按了免提,将陆雪桉的声音放大。
“陆先生,你说个时间地点,我让助理去取就行。”
“嗯?”陆雪桉问道,“文越,你怎么好像还是在避开我?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太好冒犯了你?”
在安静的房间中,这话清晰无比。
顾晋诚自然听得分明,他偏着脸,托着顾文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拿着工具给他修指甲,面色沉沉也看不出任何神色,像是对电话那端的人并不十分感兴趣。
顾文越回答道:“陆先生,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可是……”陆雪桉像是有几分急切地说,“文越,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追求你吗?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在片场那么无助,我就很想帮助你。这次见面,你变了,一点都看不出从前的弱小,我看得出你内心成长,心智变得成熟坚定。文越,我很欣赏你的变化。”
随着陆雪桉情真意切的发言,顾文越和顾晋诚对视彼此的眼眸。
两个人都相顾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
在这个瞬间,顾文越像是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感受到手指被他轻轻捏住的力道。
空气中涌动着古怪而微妙的因子。
“文越?”陆雪桉说完真情告白后,以为顾文越深受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他连忙道,“文越,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忘了我。虽然从前我没有回应过你,但我现在知道,我从前错过了那么多。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被陆雪桉嘈杂的话语打断,顾文越避开顾晋诚的凤眸,回过神对他说:“你可能之前就误会了。以前我是欣赏你演的戏而已,并不是对你本人有什么兴趣。陆先生,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顾文越直接按断电话。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正要对顾晋诚说什么,却见他托着自己的手开始修剪指甲。
房间里继续保持静谧,只有指甲刀发出轻微的响动。
顾文越努努嘴。
顾晋诚平日里十分大男人,此刻修指甲的动作又显得极细心耐心,有种特别的反差。
顾文越忍不住率先开口:“晋诚哥?你不问我什么吗?”
顾晋诚语气泰然地道:“已经知道,就不用问了。”
他修好一个指甲,用拇指的指腹按压而过。
细微的电流感从指尖蔓延,顾文越忍不住自己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腹,再次开口,却峰回路转地换成另一个不相干的话题,“晋诚哥……你有没有,给别人修指甲啊?”
“有。”顾晋诚低眸,淡淡回答。
顾文越眉心微蹙了蹙,原来如此。
难怪给他剪指甲,动作熟练。
顾晋诚修完两根手指,换一只手托住,才缓缓道:“以前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修过。”
“这样啊?”顾文越忽的轻松起来。
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忽然心情就变得雨过天晴般的明媚。
过了几秒钟,他又问:“那你是不是把我当孤儿院的小朋友了?”
顾晋诚不疾不徐地抬眸,凝视他那双浮光跃金的桃花眼:“没有,没把你当小朋友。”
顾文越差点脱口而出问,那你把我当什么?
不过,他想可能答案是——把他当弟弟。
这个答案……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差点什么。
顾文越挠了挠耳垂,靠在沙发里,不敢再问话,两条长腿抬起落下,翘起脚尖发呆。
“好了。”顾晋诚将他的手指对着灯光看了看,修得圆润,指甲留一道长度适宜的边。
顾文越赶忙接过指甲刀,往他身边凑了凑:“晋诚哥,我给你修好不好?”
顾晋诚瞥他充满期待的面容,把手递给他:“嗯。”
顾文越笑了,低眸认真地看看他的指甲,好像也不用怎么剪,只有一两个手指需要修。
“我还没给别人修过指甲,我会小心,疼的话告诉我。”
顾文越低着头,端详着指甲,短发碎落在耳际和额角、眉尾。
从顾晋诚的角度看过去,修长舒朗的眉骨显得他更具少年气。
顾文越刚轻轻地剪了一下,就感觉肩膀忽然沉了沉,原是顾晋诚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肩头,一股淡淡的乌木香调铺面而来,异常地沉厚温暖。
他低声问:“你……是不是困了?”
“有点。”顾晋诚难得语气含糊地说。
顾文越赶忙换个坐姿,背对他,将他的手臂从后面绕到前面,方便修剪,同时道:“那你靠着我,我很快!”
顾晋诚也往前坐了坐,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处。
顾文越的背后越来越暖,被他压住的皮肤也越来越烫,尤其是耳朵处,因他潮热的呼吸而发痒。
当换另一只手时,顾晋诚的双臂几乎是圈在他腰上的姿态。
两个人都异常沉默,一个修得很认真,剪完了还特意用磨指甲的工具磨得圆润细滑,另一个则无声无息地贴紧他的后背并释放了周身的力道靠在他的后肩。
忽然,顾文越想起昨晚他好像是抱着顾晋诚睡的,虽然没什么具体记忆,可他的确感觉到抱了一个暖融融的物件,想来就是体温一贯比他高的顾晋诚了。
此时,顾文越同样学他的动作,用拇指指腹摩过修好的指甲,微微偏头问:“修成这样可以吗?”
他举起顾晋诚的手指,给他看。
顾晋诚虚虚落在他腿上的手臂,稍微往里收了几分,语气有些迷糊地说:“文越,我太累了……”
“嗯?”顾文越扭头看他,见他似乎困得睁不开眼。
他想到连日他特意飞去古都接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回来,并且每时每刻都在忙工作。
他一想到今晚自己突发奇想,居然还要他给自己修指甲,简直是罪孽深重。
顾文越心疼不已地转身,手臂扶着他:“我扶你去睡觉吧。”
他正要扶他,力量却不足以支撑,一不小心被他靠在沙发背上,两人的胸膛相贴,暖意隔着薄薄的家居衣衫互相传递。
嗅着顾晋诚周身的淡淡乌木气息,顾文越的心跳陡然加快。
——是洗发水还是沐浴乳的味道?倒是格外好闻。
“晋诚哥?”顾文越不敢唤得太大声,只轻轻地叫了一声,没等到反应才赶忙推着他起身。
顾文越自己先站起来后,才抬起顾晋诚的胳膊去支撑他。
要让他送睡着的顾晋诚回房间,实在是太难了,他也不舍得现在把人叫醒,更不可能叫他这么一个高大的人躺在沙发里随便将就一晚。
幸好,床就在不远处。
顾文越勉强撑着他送到床上。
想起往日他喝醉或者睡着,都是顾晋诚伺候着睡觉,今日反过来,倒也有意思。
不过,他那是懒散,顾晋诚是真累。
顾文越一边摘掉拖鞋,一边将沉沉的大男人推进床中央,心中想,明日得叮嘱张管家再请林中医来家里一趟,再给顾晋诚看看脉。
哪儿有人能一日日这么劳累,如今年轻还好,等过些年,还不累出大毛病来。
顾文越将被子拉得齐全后,也上了床,刚想要不要去弄一件被子来,就被身旁的人揽住腰,压着他就往怀里带。
他低喃:“晋诚哥?”
顾晋诚却似乎没听见,冷峻的面容上满是困倦,只轻易地把怀里的人推了推叫他翻个身,再次从后面抱紧。
顾文越被他熟练地翻转身体,感受到后背贴实他的胸膛,哑然失笑,不过竟十分安心,像是有个人护着自己,就算夜里做了噩梦都不至于惊恐了。
他抬手关灯,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眉眼间带着点儿不自知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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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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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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