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天王寨大败,近乎全军覆没,京中掀起轩然大波,满朝文武皆震动,大惊失色。
这一日上朝,朝臣激烈讨论,纷纷抨击卢龙川统兵不利。
“卢龙川此人才干平庸,无能至极,竟败得如此干脆,匪寇便是匪寇,当真是不堪大用!”
“早知如此,当收了此人军权,派朝廷大将统帅兵马,也不至于一战覆没!”
朝臣群情激奋,大肆批判,语气愤愤,一个个激动的好似恨不得亲自上场一样。
虽然他们没带过兵,也没见过战场,但不妨碍他们觉得自己是行家,高高在上怒骂卢龙川统兵无能,充分体现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他们纸上谈兵的预想中,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双方两败俱伤,不仅成功剿匪,还能削弱卢龙川手下兵马,一举两得。
一旦双方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继续僵持,事态生变失去掌控,他们便气急败坏。
卢龙川败得太彻底,坏了朝廷的布局,朝廷本想坐收渔翁之利,现在不仅算盘落空,还赔了一把米,让心腹之敌壮大。
念及于此,朝臣一边对卢龙川不满,一边又对事态感到不安。
枢密使庞洪没有开口,冷眼看着丑态毕露的群臣,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他一直支持早点出兵,但这些朝臣不以为意,觉得形势还在掌控,又想讨好皇帝节省军费的喜好,所以总是反驳他,认为可以继续隔岸观火占便宜。
而战事瞬息万变,如今的走势急转直下,正如他当初预判的那样,贪心不足的下场便是彻底玩砸。
庞洪发自内心看不上这群又菜又爱指点江山的同殿文官,但皇帝当初是支持对方的,所以他也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嘲笑之意,只是低头不语。
龙椅上,皇帝听着群臣马后炮的言论,如何不知道这群玩意在甩锅,脸色难看至极。
秦松咳嗽一声,出列道:
“战事失利,那卢龙川自然难逃其咎,只是他当下生死不知,说之无用,天王寨左右不过是招安来的匪寇,即便败亡,对朝廷也不算伤筋动骨。事情分轻重缓急,眼下该商量的,应是如何处置这陈封。”
皇帝脸色缓和了一些,颔首道:“秦爱卿所言不错,那陈封祸国殃民,诸位可有计策破之?”
群臣立马闭嘴,缩颈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老二,好似全成了沉默的木雕泥塑。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有良计?”
皇帝语气不满。
他随即看向庞洪,沉声道:“庞爱卿,你是知兵之人,可有高见?”
听到皇帝亲口点自己的名字,庞洪才开口,说出早已打好的腹稿:
“回禀圣上,贼寇以战养战,缴获天王寨遗留,势力越发壮大,若任由他们消化所得,日后更难对付。依臣之见,当立即抽调边军精锐,再从各地州府抽可战之兵,从数路进军,合战剿匪……如今贼人刚经历大战,还未全然恢复,应趁此机会,以雷霆攻势击之,不给贼寇喘息之机。”
皇帝闻言,眉头紧皱,沉吟不语。
见状,庞洪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朗声道:
“三军统帅,臣保举一人,乃是益国公马成后人,唤作马震,现任濮州防御使,宜、鲁州镇抚使,自幼通读兵书,弓马娴熟,谋略过人,统兵有方,乃是一员帅才。”
皇帝眼神一亮:“既是开国名将后人,定然本领不凡!”
群臣顿时窃窃私语,小声讨论起来。
这马成是大夏开国将领,同样也是以武勇闻名于世,胆略兵法也是上上之选,马家一直是大夏的累世将门,勋贵望族。
庞洪作揖,趁热打铁,继续道:“臣再保举二人辅佐统帅,其一名为黄平,济阳候后人,任齐州兵马统制,治军极严,武略不凡。其二名为宇文彦,善德候后人,任弘武军承宣使,擅奇策,晓阴阳。此二人,皆是当朝名将,自不是卢龙川之流可比拟的。”
皇帝抚须点头,听到当朝有将才,颇为欣慰。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答应出兵呢,怎么就聊到统帅的人选了?
“出兵一事,朕还未定夺,且再议之……”
派天王寨剿匪,开销还在接受范围内,所以皇帝并不反对,可朝廷亲自发兵大举讨伐,军费开支是个天文数字,不禁让他有些犹豫。
然而话音刚落,庞洪直接跪下了,激动道:
“陈封此人,狼子野心,不尊王法,有朝一日必危及社稷,绝不可再听之任之。今卢龙川大败,唯有朝廷发兵才可征讨,一劳永逸除了此害!否则匪乱蔓延各地界,裹挟民心,便会动摇国本,天下将乱!”
闻言,立马就有大臣跳出来怒斥:
“大胆,你竟在圣前危言耸听?!圣上治国有方,那陈封不过一时的癣疥之疾,怎能危及社稷?你莫非在暗指圣上不得民心,居心何在?”
皇帝皱了皱眉头,斥责大臣住嘴,安抚庞洪道:
“庞爱卿且起,朕知你一心为国,赤胆忠心。”
庞洪这才谢恩起身,只是仍深深作揖。
皇帝沉吟一阵,还是忍着肉痛,颔首道:“庞爱卿言之有理,这陈封乃朝廷大患,不可放任,该出兵剿之,此事朕允了。”
“陛下圣明!”
庞洪赶紧行礼,心里舒了一口气。
不打仗就没军功军费,磨了这么久,皇帝终于松口愿意出兵,总算轮到自己捞油水了。
他不禁暗暗腹诽……现在才知道出兵,早干嘛去了?还不如和天王寨一起征伐呢,胜算更大些。
队友被灭了,才知道出手,这就是贪婪短视的结果!
满朝文武,在他眼中尽是无能之辈!
当然了,庞洪自知不是忧国忧民的忠臣,但至少他心里有数,捞钱归捞钱,打仗还是要赢的。
因此,庞洪再度开口,正色道:
“那陈封勇武惊人,朝廷发兵若要胜之,还需有一人相辅。”
“谁?”
“自然是神霄风灵真人。”
庞洪老实回答。
他见了这么多陈封的战报,仍想不出如何破之,没有自信到凭借名将统兵,就能解决这个非常理的天下第一高手。
所以顺理成章的,庞洪瞄上了此次战事中表现惊世骇俗的御风真人,认为只有带上这个“兵器”,才能牵制住陈封这个点,防止对手动用势如破竹的斩首战法。
话音落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hΤTpS://WWω.sndswx.com/
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见状,秦松体察君心,赶紧作出一副担忧之色,好似体恤君主一样,无奈道:
“卢龙川大败,全军逃散,神霄风灵真人也下落不明,眼下说这些还太早了。不过真人本领高强,吉人自有天相,应当能化险为夷。”
皇帝闻言,不禁叹了口气,也面露忧虑。
出征前,御风真人向他保证过,无论战事如何,都有全身而退的本领。
可当前线真的败了,皇帝仍不免提心吊胆,害怕这位炼丹宗师回不来了,下意识排斥再让御风真人冒险,恨不得永远把他留在京中,当个笼中雀。
如果真人是女的就好了,他直接收入后宫,啥事都解决了。
这时,宁中君忽然出列,皱眉道:
“启奏陛下,臣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皇帝一怔:“爱卿何意?”
宁中君语气疑惑,抛出问题:“那陈封恶蛟化人,神霄风灵真人用仙家手段,一直与其分庭抗礼,这才使得两军僵持不下,可怎么忽然之间便败了?”
群臣纷纷蹙眉,交头接耳。
御风真人与陈封交手的场面,他们早已从战报中听闻,心中自然震撼。
事实上,他们认为双方能长久僵持,其中一个因素,就是御风真人的仙家手段,能让天王寨不至于迅速被敌方攻克。
可却没想到,卢龙川忽然间败了,御风真人不知为何,突然沉寂下去。
因为战报还未传回,朝堂众人不知道其中细节,心中都有着疑虑。
这时,一位清流冷声开口:“此事须得严查,若是神霄风灵真人怠慢了战事,导致前线兵败,那他要负起战事失利的罪责。”
皇帝皱眉,呵斥道:
“胡言乱语,真人屡次力敌陈封,朕觉有功无过,怎成了罪责?”
见皇上旗帜鲜明给人家撑腰,清流们立即偃旗息鼓,不再背后说人坏话恶意针对。
宁中君闻言,立马附和道:
“神霄风灵真人此行虽未能镇压这头恶蛟,不曾破了此劫,但也立下汗马功劳,确实该有所封赏。”
皇帝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暂且不提这个话题,群臣对朝廷发兵之事又商议了一阵,这才退朝。
宁中君跟随朝臣走出大殿,心中暗自盘算。
他虽然没看到战报,但基本能确定,必是灵风子出了问题,才会导致卢龙川突然兵败,多半是买通的人成功下毒了。
要是直接把灵风子毒死了,自然是最好的,即便不成,灵风子也可能兵败落在龙王寨手里,遭自己借刀杀人。
再不济,自己还派遣了一群死士作为后手,也不知道有没有动手。
在宁中君看来,灵风子活着回京的几率,已经很低了,所以他不介意在朝中捧一手灵风子的功劳,做点遮掩。
“呵,灵风子绝无幸理,大敌已除。”
宁中君嘴角微勾,心中愉悦。
然而,他压根没高兴多久。
只短短半个多月后,那御风真人,便毫发无损回到了京城,立刻惊动朝野。
而那卢龙川,带着仅剩的兄弟,一路狼狈跋涉,前后脚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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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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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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