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是越想越气。
卫生院刚开始给每位村医的补助是每月600元,去年十月份左右的时候,卫生院的情况变好了很多,加上杜衡自己也积极和区局申请,给各位村医把补助涨到了800元。
不光钱多了,关于售卖劣质中药材、勾结吴舟舟那伙骗子的事情,也没有深究,既往不咎了,可没想到,有些人真的是从根上就坏了。
杜衡现在就像看看,祁刚到底有多忙,居然可以做到电话不接,忙到电话都没时间回。
几个村医家的位置,杜衡去年就已经全部摸清楚了,直接开车就到祁刚门上停了下来,临下车的时候嘱咐车里的王丽丽两人,“你们两个在车里等我,我去忙点事情咱们就回去。”
说完黑着脸直接进了祁刚的家里。
今天,他是真的没打算给祁刚留面子了。
今天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要是在这么让他吊儿郎当的混下去,就是对上下庄这两个村子村民的不负责。
而且村医纳入卫生院体系的事情已经开始,他这样的存在,只会是一颗老鼠屎,坏了其他村医的机会。
“杜院长,你怎么来了,赶快屋里坐。”刚进门,就看见祁刚的媳妇和儿子两人在院里给羊铡草,而祁刚还是看不见身影,只有他媳妇满脸意外的站起来迎接杜衡。
看着祁刚的老婆孩子,杜衡把黑脸稍稍收敛了一点,“老祁人呢,怎么就你和娃娃两个铡草呢?”
祁刚媳妇边走边拍身上的碎草屑,笑意吟吟的邀请杜衡往堂屋去,“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野去了,他都已经五天没着家了,打电话也不接,我再打电话试试。”
说着又转身对儿子喊道,“赶紧过来给你杜叔泡茶。”
儿子放下手里的铡刀,哎了一声就跑了过来。
进到堂屋里,看着祁刚的儿子麻利的动作,杜衡笑问,“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
“今年是不是就中考了?想好考那个高中了没?”
“我学的不好,我还没想好呢。”
杜衡对着孩子收起了他的黑脸,笑了下问道,“你爸去哪了你也不知道?”
孩子把水杯放到杜衡的面前,听到杜衡问起自己的爸爸,小孩的脸上有点不自然。
而这点不自然,杜衡怎么看怎么像是不屑和愤怒,而后就听孩子说到,“还能去哪,不是去喝酒了就是去打牌了。”
杜衡眼角跳了两下,“喝酒打牌?”
“杜叔,你说说我爸爸,这个年他不是喝酒就是打牌,这次出去都五天没回家了。上次听我妈说,输了都快一万块钱了。”
赌博!
杜衡咬了咬牙关。
刚准备问点其他事情,就见祁刚的媳妇走了进来,“杜院长,我们家老祁还是电话不接,联系不上啊。”
“他去哪里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啊,他出门打牌从来不给我说的。”
“那你给和他打牌的人联系,他们肯定知道。”
祁刚媳妇不得已,又拿起电话开始找,“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了这个呢。”
“喂,明明,你刚哥和你在一起不?。。。。不在啊,他前几天不是说出去找你打牌去了嘛?。。。。。什么,他半夜就回来了?。。。为什么啊?。。。累?。。。我没见他回来才给你打电话的。。。。行,你帮我也找找,就说卫生院的杜院长在家里等他呢。”
挂掉电话,祁刚媳妇又赶紧给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模一样。
都说祁刚那天来之后,玩到晚上十二点,说是特别困就回家了。
大家众口一词,可是祁刚媳妇却是五天没见到人影,这就让人又点发慌了,一脸慌张的看向了杜衡,“杜院长,你看这。。。。。这。。。。”
杜衡赶紧安慰,“嫂子你别慌,你再问问其他人,老祁是不是去别人家玩了?”
“没有,庄上打牌的几个我都问了,他们几个经常在一起打牌,他们都说老祁那天晚上就回来了。”
祁刚媳妇有点着急了。
“你打老祁的电话也是通的?”
“对啊,他电话是通的,但是没人接。”
杜衡是又郁闷又紧张。
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变悬疑了呢?
但是这五天没消息,也确实得让人心慌,而且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问题是电话五天了还有电,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嫂子你别急,我帮你问问。”
没办法,杜衡只能拿出电话给龚道阳拨过去,不管是喝酒栽倒在沟里,还是在其他地方打牌被抓了,五天时间,派出所都应该知道。
“龚哥,这几天有人报案吗?”
“报什么案,这几天清净的很啊,这帮外出务工的一走,我们可算是清净了两天,你可别乱说话,给我找事情啊。”
电话那头的龚道阳态度很不好,好像杜衡的话就是诅咒一般。
“龚哥,是这么个事情,下庄的村医祁刚人找不到了,失踪五天了,我想问问,是不是被你们给抓起来了?”
“想什么呢,我们要是抓人,肯定会通知家属的。”说话间,电话对面的龚道阳语气变了下,“你刚说失踪五天了?你怎么确定人是失踪了,而不是再去干别的事情了?”
杜衡当即就把刚才的事情给龚道阳说了一遍,“龚哥,这种情况算不算失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半晌之后说道,“他有没有欠钱不还什么的,还是说了赢了别人很多钱?”
“没赢钱,听他儿子说还输了不少。”
“输了?具体是多少,输给谁了?赢钱的那个人现在在哪?”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杜衡蒙住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龚道阳听不到杜衡的回话,便知道自己是问错了人,赶紧说道,“这事情可大可小,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
可大可小?
什么意思?
杜衡有点没转过弯,刚想再问呢,对面的龚道阳就挂断了电话。
杜衡看着已经断线的手机,对着祁刚媳妇说道,“嫂子,派出所那边也没有老祁的消息,而且老祁的电话一直有电。这就说老祁肯定是藏在那个角角里打牌呢。”
祁刚媳妇被杜衡稍微宽了下心,“那我再打电话问问,儿子,你去你爸老打牌的那几家问问去。”
看着祁刚媳妇又开始打电话,杜衡在家里有点待不住了,“嫂子,我也帮你打电话问问,顺道我在外面等个人。”
祁刚媳妇这会已经顾不上杜衡了,开始了又一轮的电话拨打。
杜衡也没说非要等个回话,说完之后拿着手机就走了出来。
他心里是真的纳闷,这祁刚能去哪?
打个牌而已,不至于五天不回家吧?
刚回到车上,王丽丽就问道,“你忙完了?”
“没有,祁刚找不到了。电话能打通,但是已经五天没回家了,而且这五天没人见过他。”
王丽丽哦了一声,“听说祁刚这个大胖子爱打牌,是不是怕她媳妇唠叨,躲起来打牌去了?”
“他媳妇都问了一圈了,都说人不在,五天前就回来了。”
“这些一起打牌的都是一丘之貉,保不住他们就撒谎呢。”
杜衡摇摇头,“不一定,那天支桌子的那家,也说祁刚半夜就回来了。”
略微停顿一下,杜衡接着说道,“算了,我也打电话问一下吧,应该没有人骗我的。”
在周边几个村子,杜衡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要是问起来,村上的人还真不一定敢骗他。
一圈电话打下来,得到的回馈就两个。一个是不知道,一个就事祁刚半夜就回家了。
这还成怪事了,人呢?
二十多分钟后,杜衡从车上看到了祁刚的儿子回来,便下车问道,“找到你爸没?”
“没有,他们都说我爸那天晚上就回来了,我在他们家里也看了,他们家也没打牌喝酒。”
说完就赶紧跑进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妈妈去了。
看着孩子跑动的背影,杜衡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会儿,他已经忘了自己来的初衷是什么了。
“嫂子,我问了一圈和他认识的,都说不知道,他们这段时间也没联系过。你问其他亲戚没,老祁是不是到亲戚家去了?”
“我都打了电话,他们都说没见过。”
祁刚媳妇这会已经有点绷不住了,这么个大活人愣是找不见了。
院子里陷入了迷茫,听到消息的村主任背着手走了进来,问明情况之后说道,“是不是那天他又喝酒去了,然后掉哪个沟里去了?我喇叭上喊喊,让大家帮着找找。”
说完,又背着手赶紧往回走。
这一下,祁刚的媳妇站不住了,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五天了,这要是掉哪个沟沟里,别说饿死,就是冻也冻死了。
村支书刚出去,杜衡还没和小孩把祁刚媳妇扶起来,龚道阳带着人就来了。
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已经把吊臂上的绷带给拆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脖子里掉了一根带子,伤了的胳膊,没事的时候就在上面吊着。
见到警察来了,祁刚媳妇直接就软了,要不是杜衡两人在旁边架着,这会又已经倒在地上了。
扶到屋里坐好,稍微缓过一口气后,龚道阳就开始询问。
基本情况一问完,又问了刚才他们寻找的结果之后便说道,“孩子,你在家里陪着你妈妈,我们出去帮着找你爸爸去。”
出了外面,杜衡才找到机会问龚道阳,“龚哥,你怎么还带着人来了?”
“不来不行啊。”龚道阳把刚刚取出来的胳膊,重新放回到了吊带上,“过年这段时间,各村打牌输急眼的人特别多。
除夕那天晚上还记得吧,我就是抓赌被打伤的。而且那天晚上,木板沟那边一男的,一晚上输了四千。
有点输急眼了,晚上散场之后,把赢钱的那个给弄死了,然后塞到别人家的后窑里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正好那几天雪大,一晚上的时间,什么痕迹都没了,就和今天情况一样,谁都以为是到其他地方玩去了没在意。
过了三天,那家人没有烧炕的东西了,去后窑取柴火的时候才发现尸体报的案。”
龚道阳一边说一边调整自己手的位置,“就这情况,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如果人没事,我们就当巡逻了,万一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着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我们先去其他人家里问问情况,你要是不着急回去,就帮着村里人一起找找,毕竟也算是你们卫生院的人。”
听龚道阳这么说完,杜衡也是叹口气。
四千块钱,一条命,值吗?
要是现在的自己来说,那肯定不值。
但要是放一年之前呢?
自己一个月工资三千多点的时候,自己绝对能心疼半年,大哥大嫂念叨一年,但要玩命好像还是不值得。
为四千要人命,还是个小伙子,真的不值当啊。
但这也就是自己的想法,不能代表那个输钱的人。
再说了,赌博输急眼,有时候别人的命,可能真的没自己的钱重要。
想到这里,杜衡略显无奈,赌博,害死个人啊。
走到车跟前,把车里的王丽丽两人叫了下来,“咱们先不忙着回了,一起也帮着村里去找找。”
王丽丽两人没有推辞,脱掉护士制服,重新带好帽子和手套后,便加入到了找人的行列里。
屋外的窑洞、地窖,麦场上麦草垛子,路两边的沟沟坎坎,所有的地方,全都没放过,仔仔细细的寻找了一边。
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人没找到,任何和祁刚有关的物品也没有找到。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搜索的范围也扩大了一圈。
再到后来,就连上庄的人也知道了消息,全都参与了进来。
同时,龚道阳他们也没找到祁刚的信息,但是随着走访的深入,居然让他给搂出来两条专门以开赌为业的肥鱼。
算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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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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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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