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目前的向兰萱重伤在身,有那个心也无那个力,真有那个力也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两人只能是辛苦跑腿一下。
途中但凡稍有感觉有什么动静,牧傲铁手上的剑立刻就架在了南竹的脖子上,摆出一副挟持的样子,而南竹也迅速一副被抓的样子配合。
发现是虚惊一场后,又继续奔波寻找,一路上反复如此。
找点水嘛,两人本来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谁知找来找去,却始终找不到水的踪迹。两人不禁回想起进入这座仙府后的经历,进入此地后,好像是没有看到过任何水源,连条河沟溪流之类的都没有见过。
想想有些不对劲,那这地上的花花草草是怎么长出来的?
两人扒地上挖了阵,地下是有点潮湿的,但是挖了阎几丈深也不见有冒出水来的迹象。
从坑里爬出来后,两人隐隐感觉这事麻烦了,牧傲铁提醒南竹,"两天内化作一滩脓水,也就是说,老十五可能连一天都坚持不到,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的拖下去了。"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南竹嘀咕着四处张望,"仙府这么大,鬼知道哪里有水,一时间哪找去,不管怎么样,肯定不能让老十五死在这,实在不行只能是放我们身上的血当水了"
此话一出,两人忽然四目相对,一个挑眉,一个挤眉弄眼,瞬间心有灵犀的样子。
牧傲铁转身,找到了刚才挖坑时挖出的石头,运功挥剑如同切豆腐一般,先切成块,然后再挖空成碗状,做好了拿给南竹看,问大小行不行、够不够的样子。
"唉,一时间实在是不知去哪找,救人要紧,也只能是这样了。"南竹拿着碗叹了声,走到挖出的土堆旁,石碗搁在了上面,背对着牧傲铁开始恋恋空窣窣解裤子。
不一会儿,月光照耀下,一道水柱从他裆下稀里哗啦而出,注入了石碗中。
注水结束,拎好裤子,系好裤腰带,让出了位置,"该你了,多尿点,三个人呢。"
牧傲铁走了过去,边解裤腰带,边纠正道∶"四个人。"
南竹抬头看了看月亮,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一股恶寒的神情,拨浪鼓般摇头道∶"百里心就算了,她自身能缓解,还是节省给老十五他们三个用吧,谁叫老十五是咱们亲师弟呢。"
牧傲铁难得话多了一句,"你说向兰置知道后,会不会杀了我们?"
南竹∶"你不说,她哪阳知道是什么,就说这里的水就这味道。再说了,你觉得老十五还能让她活着离开吗?"
牧傲铁∶"以后大头烧的水还能喝吗?"
南竹∶"有什么不能喝的,多烧几次开水不就洗干净了,它骨头啃少了?咱们不一直照样喝,洗一洗就行。"
牧傲铁想想也是,不吭声了。
也许是因为他块头较大,放水的量也颇大,一通哗哗放水后,也拎起了裤子系好。
南竹走近想去端碗,刚弯腰伸手,又立马起身,挥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五官都皱在了一块,明显对那气味不敢恭维,"你的味道怎么这么大?"
牧傲铁再次纠正,"是你的味道大。"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争这个没意义。"南竹以师兄的风范训压了一句,反I是不再伸手去拿那石碗了,直接抓出了大头,对看大头道∶;"大头,好大头,老十五中毒了,要靠你把水给烧开了给他解毒,现在就看你的了。"
手指了指石碗里的在月色下反光的水,示意了一下。
大头还是可以的,义不容辞的样子,立马蹦了出去,直接往水里扑。
然就在它要扑进水里的刹那,忽又振翅而起了,一个闪身落在了一旁的土堆上,俯看着碗里的东西,脑袋左扭扭,右扭扭,又支棱其了上半身,朝师兄弟两个左右扭头看看,仿佛在问,你们以为我没见过水吗?这是什么?
"大头,这都什么时候了,救老十五要紧呐。"
南竹说着伸手抓了它,并对牧傲铁给了个眼色。
无需多言,师兄弟之间相处多年的默契没得说,牧傲铁立马捡起了一块刚才削的石头,有一面是平板状态。
见准备好了,南竹立马将大头扔进了石碗里的尿里,大头明显吃了一惊,在尿里挣扎欲起,结果一块黑幕盖顶,牧傲铁一块石板直接将碗口给镇压了。
老十五的性命要紧,不把活给干了,两人怎么可能让它出来。
石碗里唰唰哗哗的动静传出,明显是大头在里面煎熬的动静。
南竹手指敲了敲石板,警告道∶"大头,别矫情,就一会会的事,赶紧的,把水烧开了就放你出来。"
砰!石碗突然崩裂,水花四溅,措手不及的两人都被尿给溅了一身。
石碗破了,石碗根本承受不住大头拼命反抗的撞击力,它的冲击力本就强悍,比那些五彩蜂更强。
振翅而起的水花,溅了两人一脸。
跳开的师兄弟二人反应很强烈连连擦脸,唾沫口水连连往外吐。
再抬头看振翅空中的大头,身上已经有裂纹红光出现,显然是被激怒了。
"你还来脾气了!"南竹指着骂了声。
牧傲铁扯了扯他袖子,让他看看打碎的石碗。
南竹一瞅,顿无语了。
尿,他们是拉不出来了,也拉不了这么多,但人还是要想办法救的。
既然大头对尿比较反感,他们只能想别的办法。
牧傲铁重新制作了一只石碗,南竹则收集了不少的花草过来,施法压榨出了满满一大碗的汁液。
他们以为这样能让大头妥协了,然而这只是他们认为的,大头飞在空中根本就不下来,不管两人说什么。
哪怕说是要救庾庆,大头也完全是一副"你们都去死"的反应。
任由两人磨破了嘴皮子,总之大头就是不下来,不管他们石碗里装的是什么,都不可能再乖乖往石碗里蹦了。
两人蹦起来抓,又没办法抓到用强也不行,大头反应速度太快了。
折腾了一阵后,两人顿时有点急了,发现有点弄巧成拙了,如果一开始就用花草的汁液,也许还不会弄成这样。
本来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现在弄麻烦了。
想到老十五的性命可能要被他们给搞没了,两人不急才怪了。关键是大头不会说话,两人无法与之商量,不知道大头什么时候才能息怒。
就这样干等下去,那就是在耗老十五的命。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大头就是不妥协,两人不敢再等了,碰头嘀咕一阵便联袂讯速飞掠向了远方。
孤零零悬在空中的大头转圈四处看了看,似平也不知道该去哪,最终还是追着两人的去向去了。
后来,那棵神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师兄弟两人一路做贼以的摸到了大树底下。
途中还算顺利居然没遇见任何危险。
两人摸到这里还能干什么,自然是为了给庾庆找解毒药,藤妖说过的,这的蜂浆就是蜂毒的解药。
大头那边被他们搞砸了,为了救庾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来这里冒险。
两人找到了一处树根下的巨大树洞后,就要一起往里钻。
谁知牧傲铁突然反悔似的停步转身,伸手推住了南竹,"我一个人进去,你就在外面等着。"
南竹顿有些急了,"这怎么行,两个人一起,万一有事,起码有个照应。"
牧傲铁反问道∶"在这里,真要出事了,你觉得我们能互相照应的住吗?"
南竹懂他的意思,这里人的实力肯定很强大,一个如果挡不住,两个也没用,顿焦虑道∶"那也总比一个人强。"
牧傲铁摇头,"老七,你听我说,如果我们都砸在了这,那老十五就彻底没希望了,那我们三个就全部栽在了这,你难道希望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吗?
你在外面等着,如果听到异常动静,我一直出不来,那就说明我们偷偷摸摸的办法在这里根本没用,你也不用再冒险尝试了,你还是得回头,得在大头身上再想想办法。"
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他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南竹立马咬紧了牙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喘着粗气,低沉着嗓门道∶"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
牧傲铁抓住他的手腕,示意他放手,"老七、你脑子和嘴巴都上我好子使,万一有变,你能更好子的想力法救老十万。"
说罢突然出手一指戳中南竹胸口的穴位。
南竹下意识松手连连后退,待他站稳,牧傲铁已经闪身冲进去了。
他也连忙闪身冲到了洞口,发现已经不见了牧傲铁的身影,张开嘴,欲呼喊牧傲铁回来,然终究是没敢喊出声来,怕弄巧成拙反而误了牧傲铁。
他嘴巴慢慢闭上了,眼里大颗的泪珠突然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一个大男人竟哭了起来,无声的哭泣,不停的抬袖抹泪,奈何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个不停。
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他抬头看向那参天神树,最后一次狠狠抹了把泪,咬牙切齿道∶"老九若有个什么好歹,不管你是什么神树,老子一把火烧了你!"
发了狠之后,还是闪身到了花草丛中藏身,胖胖的身躯独自等待,只是回头四顾时却发现不见了大头的踪影,之前好像一直还在空中跟着来着,现在已不知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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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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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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