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可以极效强化修士本身的剑气而已,并且可以对世间飞剑都有很强的干扰控制能力。
尤其是这些低境界的张家弟子,在其面前御剑,就如同把剑柄交到了张烈的手中一样。无法攻人,只会为其所伤。
被自己的飞剑所伤,有几个机灵的张家弟子想要逃走,却被那些依然灵性十足的飞剑悬空威胁,直指着无法逃离。
而在这个时候,张烈一瞬跨空,他来到了那些人的面前,对着那对面露讶然惊惧之色的青年男女言道:
“两位小友不要担心,张家是正道名门,自有人为你们主持公道。”
见到刚刚诡异的情境,以及此时张烈的出现。
那两名青年男女的神色稍稍缓和,但是另一边那些张家弟子注视着张烈,许多人在初时的惊惧之后,神色渐渐变化起来。
然后,猛地有人跪在地上高呼道:
“元烈老祖宗,您总算是回家了。我,我是传鸿爷爷的孙子张思学啊,我小的时候您还抱过我。”
张烈:“……”
青年男女脸色骤变,惊惧惨白:“……”
本以为来了大救星,没想到竟然是这些劫修的族亲老祖!
上梁不正下梁歪,孙儿辈是劫修,当爷爷的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
“闭嘴!一群孽障,凡人劫匪打劫尚且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不会去祸害老巢附近的人家,你们在自己家的坊市附近就敢杀人,对家族的信誉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为了弥补这个损失,家族要耗费多少功夫。”
“你们没想过这些吧?光想着自己能分到多少灵石了吧?”
张烈神色冰冷,眼神如剑扫落,下方再也无一人敢哭嚎说话了。
身为张家老祖,张烈的画像是族中小辈日夜观摩过的,这些年来他的形象又没有什么变化,被很快认出来了很正常。
至于张传鸿的孙子,张烈离开张家之前张传鸿就已经有五十多个儿子,至于有多少孙子恐怕他自己都记不住了,为了家族利益张烈要杀几个,张传鸿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
杀人夺宝这种事情,张烈当年也做过,在这玄黄大世界这类事恐怕每一天都在发生,世界太大,人口太多,修仙一道又竞争残酷激烈。
但是张烈不能容忍这些家族子弟损公肥私的行径,就算未来太昊轩辕剑派会初定为魔门,该有的宗门秩序还是要有的,否则根本发展不起来。
“梦瑶,伱且制住他们。待过一段时间,我们再慢慢处置。”
“遵命,师尊。”
云梦瑶在张烈的身旁,凭空现出身形,而后手中太阴幡一罩,黑光罩落,下方的这些人全部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摄入了太阴幡当中。
云梦瑶的金丹神通域与张烈不同,为幽冥空间,虽然长时间用来关人,会让人受到幽冥侵蚀,但是云梦瑶有意控制的话,短时间内关几个修为远远低弱过自己的人,还是可以的。
“师尊,您接下来不带着他们去坊市,为张家正名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见为幻,实证为实。家里的情况虽然闹成这个样子,但我还是要去赤阳谷张家山城看一看,老族长他一世英雄,我不相信他最后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是夜,黄山赤阳谷张家。
只见一座山中小城,灯火明亮,恍若不夜,其四周隐隐有一座大阵,处于半开启的状态,如龙蛇游走,有一种奇异之势。
“两仪分天阵?能够布下如此厉害的大阵,说老族长他疯了,我是怎么也不信的。”
两仪分天阵是四阶阵法当中极难布置也极厉害的一种,攻防兼备杀力惊人,未来可以提升为五阶护山大阵,张烈观眼前这座阵法,已经被维护到四阶高境,需要投入的心血资源无数。
整个黄山之上,有三处灵气最为充沛。
一处是眼前这里的张家山城,以灵脉支撑阵法运行,同时几乎居住着在山门内的所有成年修士以及其家眷。
另一处是凝元宫,主要供养未成年家族修士与老年修士修炼。
最后一处在后山,供养族长、长老、门中精英修炼持道。
后山的修士实力最强,山城的防御等级最高,凝元宫距离山城很近,也在护山阵法的笼罩范围之内,这三条黄山之上的灵脉,都是可以引导、调节、开放、闭合的。
张烈以修士望气之术,从高处俯览,观测到了紫府修士的灵气升腾,发现其还在后山,便御剑飞遁而去。
来到后山之后,就发现这里大变了模样,再不是当年那种修士凿壁练功、隐居深山的自然风貌了。
而是一座布局广阔壮丽,汉白玉石为阶,描金绘彩为廊柱,处处高大宽阔,气势宏大的玉殿道宫。
只是这道宫之内,人气却少。
张烈走入其内,脚步踏在汉白玉石上面,发出空旷的回响,入目所及是玉宫当中的一片昏暗。
“什么情况,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
寻着气息,张烈似缓实疾的迅速迈步向前。
在来到玉宫当中,一处廊柱拐角处时,细微颤鸣声里,一簇错落青翠的竹林烟障便凭空长成,罡风吹过,沙沙有声,直刺而来。
张烈的身形如行云流水般挪移避开,也不出剑,仅仅只是以手掌轻盈上撩,斜切剑意。
他早已然感应到了这股隐藏的气息,但是因为变化极大有些不能确定,这一剑过后,张烈才完全确定下来。
“青木剑诀!传书你还没有死。”
张烈一掌破开那名试图偷袭修士的剑意,虽未用法器,但是他修炼禹步现在的肉身便已然有了苍龙之力,再加上剑术远远高明过,一拂之下,那名偷袭修士跌退多步。
当他还想要再继续重整旗鼓进行抢攻时,张烈已经看清了来人,开口言道,也让眼前这名胡须邋遢,衣着破旧,一手持着剑,腰间挂着红色酒葫的中年修士,停止了抢攻的剑诀。
“……元烈,你,你回来了!”
当年是一起并肩生死的同族兄弟,现在却是相逢几不识,张烈因为修为精进形貌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而张传书修为也大为长进,此刻已然晋升紫府境界,但是身上的沧桑意味,饱经风霜之感,却几乎已经是再化不开了。
但是,在看到张烈的那一刻,他还是眼中隐现泪水,随手将手中长剑丢掷,大步走上前去,与张烈抱臂而笑,大笑复大笑。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也是这么以为你的,这么多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张烈感受到一股气息靠近,止步,然后,张传书的面容神色就僵硬住了。
“……元烈,我回去为你准备好酒。”一边说着,张传书一边拍了拍张烈的肩膀,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张烈回过身来,看到一名麻布道袍、身材高大,满头白发,但是肌肤如同白玉,面容俊逸的老道人站在那里。
“元烈,回来了。”
“族长,我回来了。”
一瞬之间,张烈就明白过来,张传书与族长张相神之间,必然出现了很大的矛盾。
但这种事很难想象,当年张传书与张传鸿甚至包括张烈,敬族长如敬神明。
族长张相神一直都是赤阳谷张家的保护神,顶梁柱。
跟随族长张相神来到宫殿深处,这里并没有人服侍,张相神亲自为张烈煮茶倾倒。
然后,他也不等张烈开口询问,张相神就已然将事情发展的前因后果,向张烈全部讲明了。
“……自元烈你走之后,家族这些年来发生了很多的事。破影魔教、扫平北十七宗后,萧山真君明面闭关,暗中不辞而别,短时间内他留下的威慑,可以让丹阳宫保护自己的利益,但是时间久了,自然而然有一些势力蠢蠢欲动起来。”
“这一变化,在玄月教主谢媚娘转劫归来,发展到了最顶峰,那位谢宗主虽然潜心魔功,少有出手,但是她在与不在,对于玄月教来说却是完全不同的。”
“对于其它势力来说倒也罢了,但是这一变化对于外强中干的丹阳宫来说,就是致命的,我们经受不起玄月教势力复苏,所带来的种种试探。”
“所以,族长您就选择了把水搅混?”
张烈修炼两百年,见多识广,他很快明白领悟了族长的意思。
“我这一招其实也是向诸葛恪宗主学到的,诸葛恪宗主为支撑起萧山真君离去后,所出现的势力真空,大量引入各个家族、宗门进入丹阳宫,强行提升宗门综合实力。这样虽然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但的确是把宗门力量短暂提升起来了。”
“如此做法,是饮鸩止渴吧?”
“现在这种形势之下,就算是毒酒也要喝啊。玄月教谢媚娘转劫回归,人心归附士气大增,要重现当年南荒第一宗门的风采,我与诸葛恪宗主把水搅混,搞出宗门、家族即将分崩离析的形势,这样玄月教的兵锋至少不会第一时间指向我们,而是去进攻其它周边宗门。”
玄月教积弱久矣,可以说四面都是寄居在它昔日尸体上吸血的中小型宗门,丹阳宫至少有元婴宗门的声势强撑着,并且隐隐有内乱之象,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外敌入侵的话,可能反而推动整个宗门重新团结起来了。
丹阳宫宗主诸葛恪制造出整个宗门都要内部分裂的假象,让玄月教先去对付其它宗门,坐等丹阳宫分裂。
这的确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策略,但却也是一种以弱制强不得不为之的策略。
甚至就算玄月教的高层看出来了,也只会顺势往丹阳宫内部大量掺入力量,而不会选择正面强攻,至少短时间不会。
张相神这几十年的刻意经营也是此理,让四周明里暗里的敌人,都等着张家自己自毁,坐收渔翁之利,而不是自己上场,既有可能自己受到反噬,就算强撑下反噬,也要承受不小的损失。
“那传书与传鸿?”
“传鸿是真的不在了,他修炼的那套双修术我也不懂,只知道他最后修炼出一门所谓的大罗刹寂灭身魔修之法,最后两百多岁死在了两个艳修的床上。”
听到张传鸿这样的死法,就算是与之感情深厚的张烈也很难为其感到难过。
这个混蛋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吧?那么旁人,也实在没有什么为他难过的立场。
“传书暗中晋升紫府,我的确是顺势用力用了一些手段。但也让他因此恨我,只是传书深明大义,他虽然恨我却也依然会守卫家族,只可惜紫府境界基本上就是他此生的极限了。”
族长张相神虽然并没有细说,但是张烈也能够隐隐听出其手段有些卑鄙难看。
当年张传书深恋一个多情女子,在家族的庇佑下让他得偿心愿并且恩爱多年。
如果萧山真君始终都在宗门的话,那么族长可能就由着他,让他一生幸福了,可是萧山真君不知所踪,张烈为化解外劫不得不离开家族。
在这样的形势下,张相神兼修三教功法,试图将之融合为一,压力巨大。
家族形势同样险恶,在这样的背景下,张传书明明拥有潜力,张相神就施以手段逼迫他一下,将之推动到紫府境界。
但是在人家人妻女身上做法,哪怕是顺势用力,也是过于难看,但作为一家之主,这些难看的事情你又不可能不处理不去做。
这便是张相神,张传书所面临的共同困境。
张传书理解自己尊敬多年的族长,但他无法不恨他,以张相神的性情不喜欢掺合到这些事情中来,但身为族长他又不能不去做。
听着张相神的言说,张烈喝着茶,他能够感受两人心中的不易,但他也知道自己能够感同身受的,不过其中十之一二。
按张相神这种人的性情,他若是一位纯粹的修士,他只会专注自身的修持,根本就不会去管后辈张传书怎样,顶多是在他被那多情的妻子所折辱时,看在同族的份上试图激励唤醒他,但也仅此一次,根本就不会设局,让张传书与自己妻子相爱多年,生活幸福。
但是越相爱,感情越深厚,最后失去的时候就会越痛,同样因为张相神是族长,他在张烈离去,张传鸿寿尽,家族没有自己力量的情况下,只能做出一些不得不做的选择:
他让张传书的妻女,死在一次敌方家族的试探中。卑鄙,但这也无可奈何。
“现在好了,现在元烈你回来了。正所谓‘腾蛇暗伏,太岁星至’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呼……”张相神长长的呼气,然后举杯饮茶。
尽管张相神的动作很自然,然而张烈现在的修为比张相神高出一个大境界。
他还是在空气当中,感应到了一丝异常。
张烈猛地出手,抓住族长张相神的手掌,按了下来,只见在茶杯中,族长的口鼻处全部都是溢出的鲜血。
“……族长,您,您这是”
“呵呵呵呵,元烈,我比你年长一百六十多岁,而且,坊间所传的事情,也并不全都是假的。我兼修佛道魔三教功法已经走火入魔,耗尽元气,灵寿马上就要到了,若非如此,家族之外那些虎豹豺狼,又怎么会如此安安心心的等着?”
“他们都在等我死,怕这个时候出手,被我这条老狗,咬下一大块血肉得不偿失。”
一个人的心血精力精神是有限的,而族长张相神当年因为家族底蕴匮乏,不得不选择修炼佛门无相诀,修士频繁改换功法是会损伤修炼潜力的,这也是没有完整传承的散修,往往远远不是拥有一脉相承传承宗门修士对手的原因。
张相神不甘于此,因此以佛入魔,再斩魔入道,若是让他成功,不仅仅之前百年积累的佛门无相诀潜力不会被浪费,甚至更可以加厚根基,法力精进一日万里,独成一派。
“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兼修三教,甚至在这样的条件下,可以治理好家族,管好方方面面……元烈,这是我拿命换给你的教训,管家族就管家族,修炼就专注修炼,两个方面都无法放下的话,哪一个都做不好。”
言说到这里时,族长张相神口鼻中的血止不住的流淌而下,眼神中尽是泪光。
“元烈,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法力了,我服用了行尸丹,那可是堪比剧毒的延命玩意儿,你不回来,我就得靠这玩意儿来延命,你回来了,我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咳,告诉传书,说我这个族长没有做好,我对不起他。”
“操!族长,你别死啊,这话你自己跟他说,我一回来,你就死了,然后我再整肃家族,这罪名落到我的身上,那可就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着自己怀里大口大口吐血的张相神,张烈一边向其体内输送法力,为其强行延命,另一方面召出昊天镜、开启昊天法目,瞬间洞察看穿族长张相神体内的法力运行情况。
佛门功法、魔道功法,道门功法运行路线,混乱驳杂,的确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可以说,这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金丹境真人修士,面对张相神体内这种情况,都没有什么好的处理解决办法。
本来张烈不回来的话,张相神凭借行尸丹的药力,还可以再撑个几年,甚至几十年。
但是张烈一回来,又晋升了金丹境界。张相神心神放松,那一口强撑着的气息一散,整个人顿时就不行了,体内法力乱窜流转,还有行尸丹的猛烈尸毒反扑。
张烈开启昊天镜,把张相神扶正,站在其身后位置上,双掌按在其背部为其灌输法力:
“族长,好好听这行功法诀。”
“存神之道,勿交非类,深室避事,柄精蹑空。心存目想,微妙守冲,静魂安形,则万害不伤……”
“一合入身,帝君玄母,五神各陈,举形魔化,流变适真,千乘万骑,俱升帝宸,白元无英,道养太宾,八灵翼体,玉华衔烟,恍惚十周,径造日门……”
伴随着张烈体内法力的雄浑镇压,精微操控,张相神体内那原本暴烈异常运行的法力,渐渐被强行压制收束回去。
如果是在张烈离开张家之前,就算他现在依然是金丹四层境,也顶多帮助张相神镇压功法错乱反噬,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这次回来后张烈获得了九息服气,此为天下练气术总纲,无论是佛道魔儒,几乎都被涵盖覆压无法绕过。
而张烈要建立太昊轩辕剑派,赤阳谷张家、丹阳宫,玄光山五毒教,腾蛟山阴阳宗,甚至瀚海界步家,这些势力都要加入其中化为根基,张相神更是其中的重要人物。
听着张烈的不断念诵,经书入耳,张相神那扭曲异化的面容,渐渐因此平复下来。
渐渐的,在数个时辰之后,张相神逐渐开始自己练功行气,吐纳呼吸。
张烈轻轻回气,转过身形,正看到张传书站在自己身后方不远处的阴影里,目光死死盯视着张相神,握着剑器的手掌上布满青筋。
张烈移步,下一刻出现在张传书的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言道:
“传书,你是知道的,有我在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对族长出手,所以这不怪你,不是你不想报仇,而是你没有能力报仇。”
“这不怪你。”
张烈又重复了这一句话,在许久之后,张传书原本全身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元烈,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族长。筱儿是仇家杀的,族长也全力助我复仇了,但族长一向那么算无遗策,他为什么,他为什么偏偏就那一次失算了?”
张烈返归家族之后,整个张家的形势气象变得大为不同。
进一步建设强化两仪分天阵,张烈一身阵道修为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可以称得上是阵道大家了,而整个张家经张相神经营多年,虽然看似任人唯亲,重用无德小人,积弊深重。
但是张相神他自己那里有一份清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这些人这些年贪污的明细。
交到张烈手中之后,挨个抄家杀头,一辈子的辛苦,最后大半家产都收归家族了,还要连累妻儿子孙。
半月之后,黄山张家张元烈老祖,修成金丹大道返归家族,主持政务。
张烈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之前抓到那一批,张相神手中有明确罪证的那一批人,全部抓起来,推到家族经营的各个坊市,当众处死,杀得人头滚滚。
其中不乏家族高层的直系血亲,张相神,张传书,张传鸿,张相杰的血亲全部都有。
见张元烈老祖大义灭亲,斩杀贪污受贿、为恶深重等一众张家修士,为低阶修士做主报仇,在坊市中看热闹的修士们纷纷拍手叫好,这一刻他们终于感到大快人心,一口恶气出了胸口。
修道多年,终于遇见有高阶修士愿意讲道理,为低阶修士做主出头的了。
“这位张元烈老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老族长的亲信,张传书、张传鸿这些家族老人的至亲,说杀就杀,一点情面都不留,真是厉害!”
“你知道个什么,张元烈老祖当年人称三尸魔君,当年在北十七宗说出三尸魔君的名号,可以让小儿止啼。过去张传书、张传鸿这些家族老人都是人家带出来的,现在杀他们几个儿孙怎么了?张元烈老祖要杀他们,他们也得洗干净脖子等着,当年没有张元烈老祖,这些人都活不到现在。”
“我看张家是要大兴了,金丹真人啊!黄山张家可真是有气数啊,老族长才疯了没几年,张元烈老祖就修成金丹回来了,金丹真人啊!”
名声很多时候就是要用血来洗的,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了。
经过此事之后,黄山赤阳谷张家的善名远播,附近方圆数千里的修士都在传,张家坊市做生意地道,而且绝对没有人敢杀人夺宝,一位凶威赫赫的金丹老祖亲自镇压。
并且在张家坊市当中放置着执法钟,不管谁有冤情只要敲响了执法钟,张家执法修士必然会前来追究,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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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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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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