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需将手术费,精神损失费,后续赔偿等综合因素考虑在内。
其中还包含很重要一条。
“对方支付能力”。
李牧表嫂早就不工作,平时没钱就向卫军开口,收入为零,所以除两人离婚后财产分割时将这部分算进去,李牧表嫂一分赔偿款也掏不出来。
也就表示卫军离婚后,需要拿自己分给李牧表嫂的钱,再赔给自己。
很荒谬。
但就是最终结果。
可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李牧表嫂,结果就会出现很大不同。
首先道德。
接着女权,然后是法院。
一连串重拳下来,卫军不仅需要丢失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财产,还要受到社会的谴责,关键法院连孩子抚养权都不会判给他。
今天也是李牧表嫂动了刀。
如果仅单纯用手将卫军打伤,哪怕打断一根骨头。
卫军报警。
到派出所人家只会简单调解一下,然后让两人回去自行协商处理。
“李牧”
李牧大姨夫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对李牧道“大姨夫有个事要请你帮忙,派出所来电话让过去一趟,你现在开车带我和你大舅赶过去”
“好”
李牧点了一下头。
他和表哥卫军的关系一直很好,现在表哥碰上事了,他作为弟弟,能帮的上忙肯定尽量帮。
尤其李牧从小就很崇拜自己这个表哥。
卫军今年三十五,年龄属于表兄弟几个中最大的,比李牧大两三岁,所以卫军天生带有一种江湖大哥的习气。
读高中时。
因自己同桌女朋友被人撬走,在同桌一声招呼下,二话不说提着木棍就去了。
将人打伤,最后闹到学校被开除。
而开除的人只有他一个,因为他同学叫的其他几人没有一个动手,只有他真的冲了上去。
像个二愣子。
也像个白痴。
这是卫军在而立之年的某一天,与李牧闲聊时的自我评价。
当时的他,正值高三下半年再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他的成绩不差,按照正常情况,二本是没问题的,可偏偏关键时期被退了学。
回来后,卫军也没有抱怨丝毫,当晚提着包就去上海打工了。
第一年过年回来,他又干了一个惊人壮举。
严寒冬季。
他穿一件厚实军大衣,骑着一辆摩托车,以大上海作为起点,中途经过昆南,苏州,无锡,常州,丹阳……,一共六百四十公里路程。
那一年。
现在躺在病床的这个已略显沧桑男人,刚满十九岁。
一人。
一摩托。
六百四十公里,耗时十七个小时。
从早上六点出发,到晚上十点到家。
在现在看来,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千万不要忘了当时是2004年,315国道还没动工,那时穿过每一座城市都需要绕行,有的路也不像现如今那么平坦顺畅。
那一年。
才读高一的李牧在外公家见到他。
卫军从口袋掏出一大把钱给他,虽然李牧最后也不要,但依旧清晰记住了自己这个表哥掏钱的动作。
也深刻理解了“潇洒”这个词。
李牧开车带着大舅,还有拦下大姨夫硬要自己来的大姨到了派出所里。
“你们都是受害者家属吧?”
穿警服的工作人员,领着几人走进关押李牧表嫂的地方,道“她要见你们一面”
李牧表嫂被关的地方叫看守所。
她现在只是为了办案需要才被限制人生自由,至于转到拘留所,再到监狱改造,这需要上了法庭被判决有罪后,才会根据法律法规是拘留十五天,还是转到监狱改造。
转了一个弯。
穿过一条走廊,李牧三人进了一个隔有铁栏杆的小房间。
不到几分钟。
带着手铐的李牧表嫂就出现了。
一见到徐兰,李牧表嫂王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潸然泪下叫道“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几个小时的看守所生活,明显让她感觉到了恐惧。
跪在地上,痛哭道歉着。
徐兰心肠本来就软,一看到儿媳妇哭,她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道“你以前很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拿刀砍伤我儿子,你好狠的心,我们家哪一点对不起你?是我这个做婆婆不通情达理,还是我儿子对你不好?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妈,我错了”
王洁用膝盖向前爬行,被铐住的双手死命抱握住徐兰的手,痛哭哀求道“你不看我面子,也要朝你孙子和孙女身上看看,我要是坐牢,子成将来娶媳妇都困难,你回去劝劝卫军,让他赶紧撤诉”
抹了一把脸颊上的眼泪,王洁又问道“妈,他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现在倒想起卫军了,你动手时怎么不想一下”
徐传伸手拉了一把徐兰。
他也怕自己这个姐姐看在十几年婆媳情面上,心一软,真劝卫军撤诉。
“大舅,我真知道错了”
王洁哭的很厉害,连嗓子都哭哑了。
等时间到了,王洁连忙转头看着徐兰,道“妈,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回去照顾卫军,我以后一定好好过日子,再也不闹了”
出了派出所。
徐兰低头一声不吭的抹着眼泪。
“我告诉你,回医院你什么话也别和卫军说,直接找律师起诉”
徐传对他姐姐道“如果这次放了她,谁敢保证有没有下次,李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大舅”
李牧犹豫了半晌,道“我觉得这事还是让表哥自己选择”蜀南文学
关于这个问题。
李牧确实没资格评价。
作为弟弟,李牧当然希望卫军远离王洁这种和洪兴十三妹一样的女人,但正如他大舅所说“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下次”。
他表嫂是真心悔改,还是察觉事态严重性想出的权宜之计?。
回到医院。
他大姨和卫军聊了一会,母子说了什么李牧也没有细听,但不外乎王洁的事,等大姨说完,李牧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目光望着手搭在固定支架上吊点滴的表哥卫军,道“哥,你是怎么想的?”
李牧知道自己这位表哥听得懂。
夫妻俩闹离婚已经闹了很长时间,但婚一直没离成,如果仅因财产问题拖到现在,李牧是不相信的。
他表哥家拆迁确实拿了三四套房子。
不过属于没有房产证小产权房,面积都不大,一套也就二十多万。
唯一值钱是卫军在市里买的房子。
但这套房子,于情于理都有他表嫂一半,这是留不住的。
“李牧”
卫军扫了他妈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大哥和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也就是说,这次和上次砸车一样,依旧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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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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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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