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本想不理会,但听到自动护主,伸手接过过,道:“韦大人客气了,想必叶寒叶兄也是与唐恩炫偶遇吧?”
“当然,当然,你看我都准备坐下吃席了。”叶寒道。
“那叶兄送礼的时候记一下礼单,人来人往容易疏漏,若是错以为你空手而来就不好了。”李清闲说完走出大门。
叶寒瞪大眼睛,心道不是早就将化蛟丹当贺礼了吗?可……
“是是是……”叶寒慢腾腾向收礼的桌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
身上仅剩的两件宝物不能送出去,可自己就是来看好戏的,什么都没带。
左思右想,叶寒叹了口气,摘下腰间放银钱的锦囊,放在桌子上,又借了纸笔,慢慢书写。
李清闲站在门外,迎接宾客。
众宾客欢喜入座。
李清闲四处张望,去隔壁走了一圈,不见姜幼妃。
“或许是有急事走了。”
李清闲没多想,便吩咐开席。
热菜流水般地端上来,不多时便摆满桌子。
李清闲十六周岁的生辰宴,正式开始。
李清闲先在主桌上,与周春风、宋云经、周恨等人吃喝,而后起身叫来陈香,陈香端着酒,李清闲一一向各桌敬酒。
坐在第二桌的户部罗井一边吃喝,一边望着李清闲忙碌的背影,轻声一叹。
回顾建立酒坊经过,他才隐隐明白,从一开始,李清闲就用酒坊烈酒做了个局,就算唐恩炫不入,其他敌人也会入局。
“人中龙凤,更胜其父。”罗井心中做出最后的评价。
李清闲走到叶寒那桌,敬完酒,叶寒无奈塞给李清闲一张纸,低声道:“上面是我对那张藏宝图的解读,花费三年,只差最后一步,足以省却你数年时间。最后一步,需要一些命术学问,我原本想找人问或找书,现在不用找了。每月月末那晚,兽桥开放,据说这个月有一场命戏,你或许能讨个彩头。告辞。”
叶寒一拱手,转身离开。
李清闲对身边的韩安博道:“我就说了,叶寒必是来送礼的。”
“李队神机妙算。”韩安博微笑道。蜀南文学
叶寒脚步加快。
李清闲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兽桥与命戏,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命戏包括万象,集修炼、娱乐、交流、拼斗等于一体,命戏的最高层次,就是定大势局。
即便没有彩头,参与命戏本身也多多益善。
如果有机会,争取买一个命戏盒。
思考一会儿,李清闲走到邻桌,向所有人敬酒。
于平胡吃海塞,郑辉萎靡不振,强颜欢笑。
李清闲将郑辉和于平叫到一旁,细细交谈,问清经过。
吃席间,内城某处传来几声巨响便停下。众人知是高手交手,习以为常,照旧吃吃喝喝。
夜风起,宾客渐渐散去。
临走前,许多人叫住李清闲攀谈,留下木质名刺。
郑辉年纪大,又受了伤,李清闲派车马先送回去。
于平吃饱喝足,留下与李清闲一起收拾。
宋云经、周春风和周恨等关系近的依旧留在院子里。
李清闲走到隔壁,看到一家人和邻居正在忙碌。
四个小孩趴在桌上睡觉。
李清闲拉着姐姐进了西屋,将那只凤纹镯套在陈香手上,并看着她滴血激发。
陈香推辞不过,心中满是感动。
因为唐恩炫的事需要有个结果,李清闲停办明天的邻居生辰宴,姨妈今天见了那么多大官,知道李清闲与往常不同,点头应下。
夜色已深,李宅够大,众人住下。
临睡前,李清闲拎着白瓷瓶枇杷膏,李清闲进了宋云经与周春风的屋子。
“清闲,这么晚了,有事?”周春风道。
李清闲点点头。
“若是唐恩炫之事,不用多虑,你这一手……妙计,必让他万劫不复。”周春风。
“什么妙计?我不懂。”李清闲一脸茫然。
周春风与宋云经相视一笑。
“藏锋露拙,你这性子,胜过冈锋。”宋云经轻叹。
“这是送您的枇杷膏,我朋友家开药铺的,他家的枇杷膏一绝,最好的这些只留给亲友。”李清闲说着递过。
“你倒是有心。”周春风笑着接过,仔细端详。
李清闲懒散道:“我今晚来是为了兽桥的事。”
周春风突然眉头一皱,道:“我之前说过带你去钦天监翻阅天命宗藏书,却忘了,怪哉。”
李清闲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偶尔思索过去种种,发现许多端倪。
看于平命格很轻松,但每每想看韩安博命格,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忽视,明显是被韩安博命格影响。
这次,周春风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忘记,那基本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某种力量在阻止自己去钦天监,另一种就是,周春风自己的命格发现危险,所以避开不去。
不管怎么样,去钦天监都似乎有风险。
李清闲道:“那不急,我刚好从王不苦那里得了一本命书,可以好好研究。”
“王不苦……”周春风与宋云经目光交错。
李清闲道:“我得知月末的兽桥将开,好像还有命戏。可我没进入过兽桥,第一次进入需要老人领路,您看看有没有熟识的命术师,帮忙带我入兽桥。”
宋云经道:“我对兽桥略有耳闻,据说在那里,命术师们化形成兽头,避免意外。第一次进兽桥,的确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不然身份必然泄露。”
“郭祥是个不错的人选,我再想想其他人,现在离月末还远,三天后给你答复。”周春风道。
“好,那我就睡去了,周叔宋伯伯早早安歇。”李清闲行了一礼,返回自己卧房。
李清闲白天就没睡好,一碰床转眼就睡去。
夜色如水。
唐恩炫坐马车离开,呆坐在大运河畔许久,神形憔悴,直至深夜返家。
抵达元王府大门,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仆人正忙忙碌碌清洗各处。
唐恩炫面色剧变,快走几步冲进正堂院子。
更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半空,院墙坍塌,假山崩碎,池水干涸,死鱼遍地。
正堂之中,元王府的高手全身包扎,东倒西歪,面无血色,望向唐恩炫的目光充满愤怒。
两个弟弟也在。
“大哥,父王说了,他在你书房等你。”
唐恩炫看了两个弟弟一眼。
平日里,他就觉得两个弟弟的眼神疏远,而现在,他突然感觉,这两个弟弟好似没把自己当家人。
“谁伤了他们?”
“倾城仙子姜幼妃,借口切磋,连废我元王府中品高手十七位,包括五位四品和那位三品供奉。临走前说,这是回礼。”
唐恩炫没想到李清闲和姜幼妃关系这般好,强压脸上怒色,转身走向自己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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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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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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