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忍不住道:“你另有谋划?”
李元吉没有回答,而是淡然笑道:“这天下,终究是我李家的,身为我李家之臣,又岂能不唯我李家所用?”
李孝恭瞬间明白了李元吉的心思,脸上浮起了一丝喜色,“你是要……”
李元吉点着头道:“我会让父亲下旨调他为河北道大行台检校兵部尚书。”
李孝恭一下子就‘啊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君命,也是大义,看他还怎么拒绝。”
李元吉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不少。
只有李秀宁没有笑,李秀宁总觉得,似李靖这种人才,根本不会轻易服软,即便是强行征调到麾下,他也只会一板一眼的依照律法办事,绝对不会归心,也不会用心。
也就是说能用,但没办法重用,更没办法放心的去用。
李秀宁觉得李元吉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因为李元吉看似笑的灿烂,可笑的并不自然。
李元吉侧头,看到李秀宁的脸上并没有笑意,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不少。
李靖是个聪明人,且有自己的想法,想法还十分坚定,根本就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够收服的,也不是他花时间、精力、钱财,就能征服的。
李元吉甚至怀疑,历史上那个已经做到‘天可汗’地步的李世民,都没能征服李靖。
不然也不可能用了李靖一辈子,防了李靖一辈子。
纵观李世民在位的历史,在军事上能够超越李靖的人,几乎没有,但是在谋略、心计,以及危害性方面,能够超越李靖的,大有人在。
李世民为何不严防死守的防着别人,反而单单严防死守的盯着李靖?
很有可能就是李世民没彻底的征服李靖,没办法保证李靖对他绝对的忠心,所以才防着李靖。
不然仅仅是功高盖主的借口的话,根本不足以使他让李靖长期的坐冷板凳。
李靖平灭突厥的功劳是大,但真的超越李世民了吗?真的功高盖主了吗?
李世民一生砍下的大唐死敌的头颅加在一起,真的不如一個突厥可汗的头颅?
李元吉觉得,并非如此。
所以李世民没有彻底征服李靖的可能性极大。
李世民在身为大唐君主的时候,都没能彻底征服李靖。
李元吉不认为自己一个亲王,能轻而易举的征服李靖。
所以在会见李靖的时候,他也没跟李靖绕弯子,反而开门见山的问李靖愿不愿意为他做事。
虽然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但也在他预料之中。
所以他并没有强求。
既然没办法征服李靖,那就学李世民的办法,边用边征服,如果用到最后,还不能征服,那就防着。
反正只要李靖没想过造反,有李渊的圣命在,让李靖往东,李靖就得往东,即便是百般不愿,也没办法拒绝。
“就是这么做的话,你恐怕一辈子也很难收服李靖啊。”
李孝恭在笑畅快了以后,突然感慨着说。
李元吉瞥了李孝恭一眼,面色不改的道:“只要他能被我用,又不会被别人所用,不就够了。其他的,强求不得,就没必要强求了。”
李孝恭愣了一下,重新喜笑颜开,“说的也是。”
李元吉向李孝恭拱了拱手,道:“随后就要麻烦堂兄了。”
李孝恭又是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李元吉的意思。
李元吉是要他推举李靖出任河北道大行台检校兵部尚书一职。
这件事,李元吉自己出面,肯定不合适。
李建成和李世民已经会像是嗅到了肉的苍蝇,疯狂的扑上来。
李秀宁出面,也不合适。
因为李秀宁的话,从来就没被李渊重视过。
唯有他最合适。
因为他是李靖的老上司,李靖曾经打上过他的标签,甚至现在身上还有他的印记。
他将李靖推举到河北道去,推举到李元吉手下,不仅能彻底的洗清他跟李靖的关联,还能借此向李渊表一波忠心。
他将麾下的能臣和猛士,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嫡系。
身为嫡系大家长的李渊,岂能感受不到他的忠心?
这种事情,李渊肯定也是喜闻乐见的。
所以他一旦奏请,李渊必定恩准。
至于李靖最后落到了李元吉手里,李渊是不会在意的。
肉在自家儿子手上,烂也是烂在自己锅里,李渊有什么好在意呢?
李渊估计巴不得所有掌握兵权的宗亲、大吏,都能识趣点,主动将人才送到他那个小家的锅里来。
李孝恭忍不住抱怨,“你张张嘴,我就要跑断腿,你还真是不拿堂兄当兄长啊。”
李元吉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吧,等你老了,我一定像是恭敬亲兄长一样,恭敬你。”
李孝恭‘切’了一声,“我才不稀罕。”
李秀宁看着李元吉和李孝恭斗嘴,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道:“元吉就算是想跑,也没办法跑啊。你别忘了,元吉现在还在被禁足呢。九龙潭山每一日,也只能进出三人。”
李孝恭不满的瞪起眼道:“你这是在偏帮他,他要想离开九龙潭山,谁能拦得住?”
李秀宁毫不客气的道:“我倒是想帮你,可你的话不占理。元吉要想离开九龙潭山的话,确实没人能够阻拦,但是父命不可违啊。”
李孝恭气哼哼的看看李元吉,又看看李秀宁,没好气的道:“你们姊弟两个,合伙欺负我。”
李秀宁认真的笑道:“我是在跟你讲理。”
“我不喜欢讲理!”
李孝恭丢下这话,甩起袖子,气咻咻的就走了。
李秀宁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孩子气。”
说到此处,李秀宁看向李元吉,吐槽道:“当初他看中了人家家姑娘的时候,也是这般。一个劲的往我住处跑,问我该送人家家姑娘什么礼物。
我房里的丫头阻止他,不让他擅闯我的闺房,他根本不管不顾。”
李元吉眉头一挑,“真的假的?”
李秀宁点着头笑道:“不过,后来被叔父给拎着耳朵带走了。”
李元吉乐了,李秀宁仅仅是简单的几句话,一个调皮捣蛋,整天被父亲收拾的半大小子,就浮现在了李元吉的脑海里。
李元吉通过前身的记忆看到过,李渊在还没有起兵造反的时候,跟一群庶系兄弟的感情,其实蛮好的。
很少拿嫡系的身份去拿捏他们,所以当时大家真的亲的跟一家人似的。
李渊跟李孝恭的父亲李安的关系也极好。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李渊接掌家业的时间很早,李渊七岁就接掌了家业,当时就是一个屁娃娃,什么也管不好,全靠一群叔伯兄弟帮衬。
一直到李渊在太原起兵,被奉为主公的时候,李家嫡系和庶系的关系才拉开。
“嘎巴……”
李元吉一激动,没收住力,一块石桌被他捏了下来,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李秀宁见此,皱皱眉头,“又没收住力?”
李元吉苦笑着点点头。
李秀宁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元吉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秀宁追问道:“请孙先生看过了吗?”
李元吉脸上的苦笑更浓,“请了,还差点捏断孙先生一只胳膊。”
李秀宁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元吉又道:“不过孙先生将他养身的技艺传授给了我,让我多练习练习,应该就能控制住力道了。”
李秀宁一脸埋怨的瞥了李元吉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你还不去练?!”
李元吉赶忙点头,出了凉亭,小跑着去自己的小练武场了。
就在三日前,他的力量终于停止增长了。
他仔细算了算,刚好距离他穿越过去了一年。
原本他以为他的力量可以一直的涨下去,没料到是有时效性的。ΗtτPS://Www.sndswx.com/
不过,对他而言,也不算是坏事。
因为他的力量,已经涨到了一个比变态还变态的地步,在力量不会出现变化,催生出传说中的内力、真气、法力等东西的时候。
力量涨的再多,对他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失望和沮丧。
只是他的力量在快速增长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量失控的迹象,他能随心所欲的去控制力量。
但是力量停止了增长后,他的力量却失控了。
他时不时会收不住力道,捏碎东西,亦或者在青石板上踩出一个坑。
屈突通帮他锻造的兵刃,已经被他捏的布满了手印了。
他觉得他的身体可能是适应了不间断的增长,猛然间断了,反而有些不适应。
为了尽快适应自己的变化,他已经搬出精舍正屋了。
如今住在精舍不远处的小房子里,又在小房子前清理出了一片封闭的演武场。
他不喜欢别人看他练武,也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实力。
但是回到了演武场前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半大的小子凑在一起,正透过封闭着小院子的木墙缝隙,在往里窥探。
“令武,你不是说这里面有熊吗?我怎么看了半天也没看到?”
“肯定有,我每天都能听见里面有熊肆虐的动静。”
“我也听到了,但看了半天,确实没有熊的影子啊。”
“也许被关起来了。”
“……”
“如果真有熊的话,你舅舅弄个熊在自己的住处里面干什么?”
“学那个姓薛的跟熊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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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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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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