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手轻轻一挥,眼前的景象顿时发生了便化,地上生出一颗颗巨树,生机盎然,更是有一股泥土的气息传来。
“你便现在这层楼中住一晚吧,明天便需要你去做一件事了。”
好在阴阳家的地方够大,安排一个胜七绰绰有余。
“好!”
胜七简短的回复了一个字,便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起来。
景舟将蜀山云雾翠到了一部分出来,接着道:“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农家本对这草木一道研究颇深,不知道这茶道,农家此时还有没有研究。”
胜七闭着眼道:“我不喝茶!”
“可是好茶,莫要浪费。”景舟也不管胜七的话,将倒出来的那部分茶放在桌上,径直上楼而去。
“嗯?”
“嬴政倒是快,这便让人将绕梁送了过来。”
只见一旁的案桌上,一把古琴横在上面,正是之前景舟在嬴政内库挑出来的那把绕梁。
先前他走的匆忙,倒是没有将此琴带上,不过半日过去,嬴政竟让人将这琴送到阴阳家来。
将茶摆在桌上,景舟抱起绕梁,横放在腿上,随手弹奏了起来,一连奏了两首曲子,景舟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愧是余音绕梁,这琴奏出来的琴音,无形之中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境。
将琴重新放回桌上,景舟翻窗而出,躺在楼顶之上,闭目思量起心中的惑事来。
蓦地他手朝着楼下的池塘一点,顿时平静的水面开始晃动起来,一圈圈涟漪从中间开始向外扩散开去,中间的地方更是水流涌动翻腾,似乎要有什么东西从水中冲出来一样。
“大人可是在这里练习内力操控?”
景舟缓缓睁开眼,先是一道红色身影挡在前面,接着便是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映入眼帘。
随手拍了拍一旁的瓦砾,景舟笑道:“不是在练习内力操控,而是心中有一股好奇罢了,坐。”
自从初次见面后,大司命来景舟这里的的次数便日渐多了起来,这次她手里更是多了两壶酒。
大司命坐在景舟身旁,打开一壶酒递了过去。
“你可要喝一点吗?”景舟接过酒壶,身子往大司命腿上一靠,找了舒适的位置重新躺起来。
此时他才蓦地觉得,还是在阴阳家好,若是去了儒家,能有这么养眼的姑娘?
不过道家天宗似乎也不错,毕竟还有一个晓梦。
虽然晓梦大师冰冷了一些,但是口味倒是和景舟对的很,至今为止,景舟可是都记得晓梦大师说过的话:“世人皆道,男女有别,这不过是世俗的约束而已,将军看来也跳不出这些世俗之见!”
你瞧瞧,大师便是大师,不愧是天宗掌门,境界高深非凡人可比。
即便是说话也与常人不同,这不禁叫景舟对晓梦高山仰止,仰之弥高。
这句话,纵观上下五千年,能说出来的,也就唯晓梦大师一人而已!
“不过晓梦这丫头,此时应该还没几岁吧,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北冥子收入门下,怕是至少还得再过十年,才能欣赏到这美人出浴,可惜,却是长残了!”
一想到晓梦,景舟他这个俗人心思便飞到了道家天宗,两排竹舍,一方清池,雾气缭绕,花香四溢,玉背若隐若现,直到耳边传来大司命的声音。
“不了,我看大人喝就好。”
大司命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喝酒,也不会喝酒,但是不知为何,却喜欢看眼前这人喝酒。
仿佛一切烦心之事,在看着眼前这人喝酒的时候,都会化作一缕风飘散。
“哈哈,姑娘家不喝酒也好。”景舟酌了一口酒,手朝着湖面一点,顿时湖中的流水又涌动起来。
湖中心处的水缓缓上涨,渐渐长至一丈高下,然后“噗”的一声,一块巴掌大小的水脱离湖面,立在半空之中,紧接着这块水流一阵变化,化为一个字。
“广”,大司命朱唇轻启,缓缓将那个字念出来。
她刚念完,“噗噗噗噗”,响声接连不绝,一块又一块巴掌大小的水流跳出水面,依次浮在空中,继而化做一个又一个的字。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君回翔兮㠯下,逾空桑兮从女。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
大司命将浮着的字一一念完,才开口道:“大人的内力修为果真深不可测。”
水本是无形之物,想要控制水的形状,除了要拥有高深的内力外,还要能精准的控制每一丝内力。
所以想要让水显形,便已经难到了天底下大多数人。
这用内力控制水流,大司命也能做到,可是控制每一份水流,化无形为有形,凝聚成字,这里面的难度便翻升了好多倍。
在数丈高的楼顶之上,把内力分化为成千上百股,将水流凝聚成近百字,这份功力,更是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景舟轻轻晃了一下枕在大司命腿上头,笑道:“不是我内功修为有多深,而是自从在观星楼,和东皇阁下对话一番,想起来了一些事罢了,我对水有着一份额外的亲切感。”
景舟话刚落地,空中浮着的一百多个字霎时立了起来。
“你可听过‘敖’这个姓?”景舟手一反转,并指一点,那一百多个字又在空中游动起来,渐渐组合成了一阙词。
大司命道:“除了大人,属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姓。”
姓氏本来就繁多,单字姓、复姓,甚至三字姓,加起来有上万之多。
所以虽然大司命没有听过这个姓,但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
景舟“嗯”了一声,大司命问道:“大人,不知这个姓可有什么来历?”
景舟手再次翻转,空中的一行字蓦地遁入湖中,湖面又是一阵涌动,渐渐长出来十几朵荷莲,朵朵花开十二品。
三尺、六尺、九尺,那一朵朵荷莲不断从水面上升,被莲径托着一直长至和楼齐平的高度才停了下来,风一吹过,朵朵荷花摇曳生姿。
景舟控制着荷花长在空中,缓缓道:“相传有一种大树名为椿,历经八千年一个春季,又八千年一个夏季,共计三万两千年历经一个四季交替。而夏蝉却不过是夏生秋死,连四季都不曾见识过,更是有昙花,生死不过日夜交替之间。人生在世,不过弹指一挥间,这历史长河中,谁又知人经历过了多少世才到了今天。”
“据说,敖之一姓乃是龙族之姓。上古之时,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化混沌为洪荒,而后撑天身陨,身化万物。鸿荒之初,尚无人族,称霸洪荒的,则是上古三族。而龙族便是上古之初的三大族之一,乃鳞甲之首,天生便可行云布雨。。。”
大司命缓缓道:“大人的意思是千万年前,大人乃是一条龙?”
景舟摇了摇头,笑道:“沧海桑田,日月变迁,过去了这么久,谁又说得准呢?”
他或许不是龙,而是一条虫也未可知,又或许是一条蛇,一棵树。。。
说罢,景舟手又是一点,在空中摇曳的荷莲一阵扭动,朝着中间合拢起来,渐渐化为了一道身影。
“这。。。这是我。。。”
大司命先是一惊,然后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这一丝羞涩刚一出现,接着便消失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空中的那一道水凝聚而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渐渐大司命甚至能看清她手掌上的纹路。
大司命看着水凝成的自己,难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自己,比以往在镜子中看的自己,仿佛更美三分。
那道身影完全凝聚成后,腰肢一扭,虚空踏步朝着二人缓缓而来,待走到大司命身旁时才停了下来,伫在一旁。
大司命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那道身影,“哗啦”一声,那道身影又化作水珠散了开来,一滴滴浮动在空中。
水珠越分越多,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天地之间。
景舟从大司命腿上起来,看着她打趣道:“哈哈哈,见到另一个自己是不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样的自己和镜子里或者水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大司命点点头,“原来镜子里的自己不是自己真实的模样。”
不知道何时,前面的那一座楼上开了一扇窗,少司命站立窗前,静静得看着前面,被丝纱遮着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哎呦,今日好巧,过来坐啊。。。”景舟朝着少司命挥挥手,然后又拍了拍瓦砾,示意她过来。
自从那日在萝生堂少司命成为木部长老后,便将住处搬到了景舟前面的那座楼中,只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倒是第一次见到少司命。
一袭紫衣,迎风而立,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相比小龙女的冰冷,少司命则是静,静的优雅、淡然,任何事物仿佛都不能扰动她的心神,静得让人坐在她身旁连心都能跟着一起静下来。
在战火纷争,生命如同草芥的乱世,这种有内而外的静,本身便是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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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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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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