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大唐来说确是一次好机会。
一次在半岛上插旗,在半岛上立足,为以后征讨半岛打基础的好机会。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请神……不对,是请爹容易送爹难。
大唐这个爹,新罗请回去了,再想送回来,就由不得新罗了,得看大唐的意思。
而大唐对半岛的觊觎,源自于前隋。
前隋为了征服半岛,多次出兵,并且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虽然没能拿下半岛,但那股不征服半岛誓不休的气势流传下来了,被大唐所继承了。
更重要的是,征服半岛也是大唐必须要做的。
大唐唯有拿下半岛,才能向天下所有人证明,大唐比前隋强。
这样一来大唐才能彻底的收服天下所有人的心,才有资格向天下所有人宣告,大唐比前隋强,而且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些心怀前朝的人才能忘却前朝,向大唐俯首称臣,向大唐献上他们所有的一切。
所以在半岛上插旗这件事,对大唐而言至关重要。
这支旗一旦插进去了,就说什么也不会收回来。
“没想到我们才开始跟苏尼斯谈条件,我们所谈的内容就泄露出去了,看来我们中间有人嘴上没把门啊。”
李元吉已经决定了见金德曼,在半岛上插支旗,但却没有急着召金德曼入殿,而是先敲打起了李纲。
大唐和苏尼失的谈判可是秘密的进行的,谈判的内容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如果苏尼失没有主动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话,那么金德曼所获的消息,就是从大唐内部传出去的。
虽说大唐没有相关的保密条例,但保密这种事是存在的,尤其是在外交上,保密几乎是每一个鸿胪寺官员都必须要遵守的基本准则。
所以有人将秘密泄露出去了,就必须要追责。
虽说这个秘密很有可能是苏尼失泄露出去的,大唐内部的人并没有问题。
但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纲听到这话,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品出了这话中间的深意,一脸汗颜的道:“殿下放心,臣会命令鸿胪寺的人彻查的,并且会叮嘱鸿胪寺的人闭紧嘴。”
李元吉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吩咐道:“宣金德曼觐见吧。”
李纲又愣了一下,急忙追问道:“殿下是准备答应新罗的请求?”
李元吉也没有藏着掖着,坦言道:“这对我们以后经略高句丽、百济、新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什么不答应呢?
前隋此前三征高句丽,不就是因为不了解高句丽的气候,也不了解高句丽的地形和兵马数量,才三征三败的吗?
我们要是能派遣一支兵马驻扎在高句丽边上,就能轻而易举的了解清楚高句丽的一切。
等我们兵进高句丽的时候,不就容易多了吗?”
李纲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以后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喜色,可能是刚刚消化完李元吉所说的话,他有些激动的道:“殿下会征讨高句丽?”
李元吉呵呵笑道:“为什么不呢?前隋能做的事情,我大唐一样能做,前隋做不成的事情,我大唐未必就不行。
只要我大唐准备充足,并且了解清楚高句丽的一切。
前隋三征高句丽之耻,将由我们亲手洗刷。”
李纲听到这话更激动了,一个劲的点着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参与过前隋三征高句丽的事情,并且深深的铭记着前隋三征高句丽之耻。
不仅是他,绝大多数经历过前隋三征高句丽的人,都将这件事引为毕生的耻辱。
洗刷这份耻辱,重振汉人的雄风,是他们这些人心底里潜藏的最深的期盼。
如果大唐愿意做这件事,并且能做成这件事,他们会由衷的向大唐叩首。
一些已经获得了不向人叩首资格的人,也会向做成这件事的人低下头颅。
这里面就包括尊贵的不能再尊贵的大唐皇帝李渊。
李渊并不是生下来就是皇帝,他先是前隋的臣子,其次才是大唐的皇帝。
前隋所遭受的耻辱,也有他一份。
他不能帮前隋洗刷耻辱,他会心存愧疚。
当然了,这份愧疚绝对不会是针对前隋的,而是针对汉人的。
要是有人能帮他洗刷这份耻辱,他绝对不介意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臣这就去召金德曼上殿……”
李纲激动的附和完了以后,也不等李元吉再次开口,就激动的往外走去,走到殿门口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由此可见他内心到底有多不平静。
李元吉望着李纲那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李纲为何会如此激动,魏以前的人是理解不了的,但是他能理解。
身为汉人,在对付外敌的时候受到了耻辱,这种耻辱不洗刷,每一个汉人都会铭记一辈子的,这种铭记不分时代。
也就是说只要这一份耻辱没有洗刷,后世一代又一代人都会铭记。
而有些耻辱,即便是被洗刷了,也会被后世一代又一代人所铭记。
“乐浪郡王之女金德曼觐见!”
李纲离开了太极殿以后没多久,殿门口的谒者高呼起了觐见的声音。
一道衣着华贵,美艳动人的身影,在一声声高呼中出现在了太极殿内。蜀南文学
身影的脸上带着面纱,面孔若隐若现,额头上点着几点殷弘的纹饰,看着颇具神秘感和朦胧感。
身形隐藏在宽大的服袍内,看不清楚,不过那芊芊玉指倒是叠在腹前,看的很清楚。
“臣金德曼参见雍王殿下,愿雍王殿下身体康泰……”
身影在两位年轻的婢女搀扶下,走到了殿中,盈盈下拜,声音柔柔脆脆的说着。
李元吉并没有被身影的美色所迷,更没有被身影身上所传来的那股神秘感和朦胧感所吸引,而是像一个长辈一样问候道:“不必多礼,你父王身体康泰否?”
严格意义上讲,李元吉确实是她的长辈,必要的时候还能大一辈。
毕竟,她父亲即便是贵为一国国主,在大唐也就是个郡王,跟李元吉只能平辈论交,李元吉要是不高兴,还能给她父亲当父亲。
因为李元吉是亲王,爵位比他父亲高一等。
也因为李元吉是大唐的执掌者,是宗主国的裁决者,站在他父亲的头上,叫她父亲一声宝贝儿子,她父亲根本不敢拒绝。
说不定还会恬不知耻的凑上来,认下这个亲爹。
这就是强国掌权者和弱国掌权者的区别。
弱国不仅没有外交,想认强国做爹,还得看强国愿不愿意。
金德曼再次下拜道:“蒙殿下挂念,家父身体还算康泰。”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道:“那就好,来人呐,给县主赐座。”
严格意义上讲,金德曼的父亲只是一个郡王,还不是亲王,所以她没资格称县主。
不过李元吉现在称她为县主,给了她三分薄面,她也不好拒绝。
倒不是说她不喜欢占这种便宜,而是她一旦获得了大唐县主的册封,那跟他爹就平级了,到时候不好面对他爹。
“多谢殿下赐座。”
金德曼在侍女的搀扶下跪坐在了下首,柔柔的道了一声谢。
李元吉也没有再跟金德曼寒暄,而是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听我朝李公说,你有要事要求我?”
金德曼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赶忙低了低头道:“确有要事请殿下恩准……”
李元吉故作好奇的道:“什么事呢?”
金德曼迟疑了一下,道:“臣听闻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殿下就愿意派遣兵马帮助邻国?”
李元吉笑吟吟的盯着金德曼,语气不善的道:“听谁说的?”
这下金德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身躯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李元吉见此,也没有强人所难,而是呵呵大笑道:“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为难你。你虽说的确有其事,怎么,你想请我大唐出兵帮助你们新罗?”
金德曼赶忙点头道:“确实如此。”
李元吉连为什么也没问,很直接的道:“你们新罗能付出什么?要知道,我大唐派遣大军远赴你们新罗,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你们新罗要是只能拿出一些蝇头小利来,那我可没办法答应。”
金德曼郑重的俯首道:“只要我新罗有的,都可以献给殿下。”
李元吉呵呵一笑,盯着金德曼调笑道:“包括你吗?”
金德曼浑身一颤,头压的更低了,用一种颤颤巍巍的声音低语道:“包括臣……”
李元吉爽朗的笑道:“可我要你毫无用处啊!”
金德曼浑身再次一颤,头彻底的压到了眼前的桉几地上,声音哆嗦的更厉害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臣……臣……”
“好了!”
李元吉听不惯金德曼哆嗦着带着点委屈的声音,他又不是金德曼的夫婿,也没负过金德曼,还不需要金德曼用这种怨妇似的声音招待他。
“我可以派兵入驻你们新罗,帮你们抵挡高句丽和百济的窥伺,但你们新罗必须在沿海的地方给我划拨出一城之地来,供我大唐的大军驻扎。
此外,你们新罗还得在城池边上为我大唐兴建一座码头,供我大唐的船只停靠。
我大唐在码头上往返的商船,你们新罗不得征税。
我大唐大军驻扎的城池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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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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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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