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韩琼缓缓起身,叹息一声道:“尔等守好营寨,我独自出营去见他。”
“将军,若那黄忠对您不利……”一名将领担忧道。
“那你们便降吧。”韩琼有些疲惫道,大军一败,自己就算回到袁绍那边,怕也没什么大用了,想想张郃的境遇,自己说不定还得落个通敌的罪名。
而且广宗失守,自己大军被高顺所灭,楚南对黎阳和朝歌的包围之势已成,冀州军南北联络彻底断绝,回不回去,其实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他让亲卫给自己带好了衣甲,跨坐上自己的战马,策马出了辕门,却见黄忠率领的黑山军在远处,只有黄忠在营前等候,夜色下,黄忠看起来意气风发,就像十年前的自己。
“老将军,黄某有礼了!”黄忠对着韩琼抱拳道:“看将军神色该是知晓发生了何事。”
“好手段,不想老夫征战一生,临了却吃了如此大败仗。”韩琼叹息一声,一脸落寞的道。
“仗打到今日,已非将军之过。”黄忠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都大的老将,感慨道:“老将军,你我也是活了一辈子之人,有些事,该能看开,今日我便不说那袁绍是否是明主,我家主公有多好,就以眼下局势而论,将军已然尽力,亡袁绍者,非我主公,更非在下,而是天意如此,既然天命如此,大势已成,老将既已尽力,如今袁绍大势已尽,你又何必以此残躯逆势而为?”
韩琼看着黄忠摇头笑道:“老夫已走到今日这一步,也不求其他,但求能留个好名声,莫让后人抬不起头来。”
“此言差矣!”黄忠摇头道:“俗语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将军已尽人臣之本分,为何还要以命相抵?我主与袁绍之争,说到底,不过是诸侯之争,又非为民族大义,将军之忠,实乃愚忠也!”
“再者,我主麾下,降将如过江之卿,哪个名声差了?”黄忠认真道:“将军可有子嗣儿孙?难道将军就只想着为那袁绍尽忠,却不想看看儿孙成家立业?”
以韩琼的年纪,莫说儿子,孙子都有儿子了,汉家虽非大族,但在冀州也是将门世家,要说不想享受几天天伦之乐,那是骗人的,人年纪越大,越是追求个子孙满堂。
韩琼沉默了。
“将军也该为自己活一回,我主待降将向来不薄,这点将军应该知晓,再说袁绍,张郃之事,将军也该清楚,就算在下放将军回去,那袁绍真能善待将军而不因战败问责?若是因此而牵连家卷,将军又是何苦?”
“莫说了。”韩琼叹息一声,看着黄忠道:“末将愿降!但有一要求!”
“将军请说!”黄忠肃容道。
“一,若与袁公决战,恕老将无法对袁公动手;二,老将希望此战之后,能留袁公血脉,不使袁公血脉断绝。”韩琼肃容道。
“这第一好说,我主公从不会强人所难,至于这第二,恕在下无法做主,不如将军随我回邺城,当面询问主公如何?”黄忠认真道。
“好!”见黄忠没有直接答应,韩琼反而放心了,若他直接大包大揽,韩琼反而无法信他。
当下,韩琼让营中开门投降,仗打到现在,韩琼所部一路连败,士气本就不高,加上如今邺城被破,人心惶惶,如今韩琼选择投降,大多数人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收编降军之后,黄忠派人去通知高顺,由高顺接掌馆陶,韩琼已降,接下来高顺的任务就是封锁冀州南北相通,黄忠则带了韩琼和降军返回邺城向楚南复命。
邺城,大将军府。
黄忠回来后已经是韩琼投降后的第三日。
“老将军放心,我非嗜杀之人,此战若非袁公咄咄逼人,也不至于有今日之战,我与大公子袁谭还是至交好友,旁的不说,便是念及旧情,也绝不会对他动手,甚至袁公若是肯降,在下也绝不会赶尽杀绝!”
以袁绍的骄傲,多半是不会降的。
韩琼心下暗自叹息,对着楚南一礼道:“如此,末将先代袁公谢过主公。”
“老将军不必多礼。”楚南受了对方一拜后,起身将他扶起道:“倒是有一事,想请老将军帮忙。”
“主公请说。”韩琼抱拳道。
“张郃张儁乂,听说曾与老将军学过枪?”楚南笑问道。
“嗯,老夫空有年岁,军中多数将领,都有过点播,儁乂天资不错,曾跟老将学过三年,不过他枪法乃是家传,老将也只是点播他一些,让他少走些弯路。”韩琼点点头,作为冀州军中,资格最老的将领,他官位可能不是最高的,但大多数将领都得称他一声老师。
“儁乂之才,吾甚爱之,可惜自离了袁绍之后,便隐居不出,左右无事,老将军可否代为引荐?成与不成都算老将军一份功劳。”楚南笑道。
得了韩琼,他并未急着去攻打曹仁、夏侯渊,先将目前能拿到手的好处拿在手中。
“此等小事,岂敢贪功。”韩琼连忙道。
“于将军而言或许是小事,但于我而言,却是得一大将。”楚南起身笑道:“这可是大事!”
“好,不知主公何时有空,末将带主公去寻儁乂。”韩琼抱拳道。
“现在便有空,烦请老将军带路!”楚南笑道。
这般急?
韩琼有些感叹于楚南对人才的态度,当下带着楚南和黄忠出了邺城,向东行约三十里,寻得一处山庄。
“此处算是儁乂在邺城一带的家宅,他祖籍河间,自投袁公之后,便举家牵来邺城,并在此置业。”韩琼一边走一边跟楚南解释道。
这算是张家宗族锁在了,楚南理解的点点头,跟着韩琼一路来到一处府宅前,通了姓名,不一会儿,便见张郃快步出来。
“老师不在前线打仗,怎来了这里……”张郃看到韩琼颇为惊喜,不过当看到黄忠后,面色一变。
“老夫败了,如今已投效主公。”韩琼叹了口气,看着张郃无奈道。
“老师是来擒我?”张郃后退一步,涩声道。
“不至于。”楚南笑道:“此来只是单纯拜访张将军,绝无冒犯之意,若张将军不愿见我等,我等这便告辞,绝不叨扰!”
“这位是……”张郃看向楚南,明明是三人中最年轻的的一个,但给张郃的感觉,他才是三人中做主的,虽然年轻,但器宇轩昂,哪怕笑容温和,顾盼间却总有一股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楚南,将军该听过的。”楚南笑道。
“楚……令君?”张郃目光一凝。
“一路走来,口干舌燥,将军便是不打算让我等进去,可否给碗水喝?”楚南笑道。
“令君请!”张郃目光复杂的侧身让开,做出个请的姿势,将三人迎入家中,命家仆奉上酒水。
“多谢!”楚南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笑道:“将军之事,我也听说了,今后可有打算?”
张郃目光有些复杂,他没想到第一次见楚南,竟是在这种友好的氛围下,闻言摇了摇头,看着楚南道:“有一事,末将想问令君。”
“谣言之事?”楚南笑道。
张郃点点头:“可是令君所为?”
“嗯,是我命人散步的。”楚南点点头:“作为对手,这般做有错?”
看着楚南这般坦然承认,张郃反倒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良久方道:“令君乃世之英雄,怎会行这等阴谋?”
“首先我非英雄,已经与许多人说过了,其次,这是打仗,我当时与袁绍分属敌对,将军又是袁绍身边仅存的大将,我设法离间你君臣关系,这何错之有?此计在任何诸侯之间都算是寻常事情,我治下还有许多我撺掇岳父权利,架空岳父的谣言,应该也是袁绍手笔,若论歹毒,这些谣言更加歹毒,将军怎不去谴责袁绍?”楚南看着张郃道。
礼仪打仗,甚至打仗前还要通知对方什么的,那是春秋时期贵族打仗的规矩,别说什么高尚或者卑鄙,战争从来就没有高尚一说,战争本身带来的,永远是痛苦和不幸,所以在战场上要求敌人遵循礼义廉耻,这本身就不讲道理。
楚南若是做什么都按照所谓的规矩,君子之礼,也不可能从一介商贾一直到了如今这般权倾天下的地步。
“若袁绍相信你,将军根本不必在意这些流言,但若他不信你,有没有这些流言,结果其实都一样,只是这些流言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楚南看着张郃叹道:“你我都是双手沾满血腥之人,将军也不会这般天真吧?”
张郃苦涩的点点头,道理他懂,只是被楚南这般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人有些难受。
“将军如今已是白身,乃袁绍亲自将你赶出来,所以今日南前来,是诚心相邀将军入我麾下,放心,不会让将军对袁绍出手,这点我可保证,不知将军意下如何?”楚南看着张郃笑道。
还能如何?
若只是韩琼上门劝说,张郃未必会答应,哪怕双方关系不错,但楚南亲自登门相邀,以楚南如今的身份亲自来请,已经算是给足了诚意,若张郃真的无心仕途也就罢了,但张郃还年轻,他自然不甘心就这般一辈子隐居山野之间,楚南给出了诚意,张郃如今又是白身,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愿为主公效力!”沉默片刻后,张郃对着楚南一礼道。
楚南笑了,有了韩琼和张郃两个在冀州军中有着极大影响力之人,虽说不能对付袁绍,但对付曹仁、夏侯渊没问题吧,有他二人加入,曹仁、夏侯渊也就可以破了!蜀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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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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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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