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极其高深的内功护体,山路中狼虫虎豹和山贼土匪遍布,张君宝是万万出不了潼关。
转眼已是数月以后,这日午后,张君宝来到一座大山之前,但见郁郁苍苍,林木茂密,山势甚是雄伟。
张君宝眼中这山的景色与嵩山就全然不同了,一问过路的乡人,得知此山名叫终南山,正在长安南方近百里。
张君宝饥渴难耐,但却身无分文,行囊中虽然还有一块面饼但却不舍得吃掉。
只想着先休息片刻再采些野果果腹,于是就在山脚下倚石休息。
坐了片刻不由自主就拿出郭襄赠送的金镯在手中把玩着,想着自己去投靠名震天下的郭大侠、黄帮主,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受人待见。
过了片刻,张君宝起身上山,准备传过终南山,北上去长安,走了半个时辰后就见山路越发难行。
不过张君宝修炼九阳神功的入门法门已有近十年,功力之深厚实不在江湖一流高手之下,山路虽然难走,在他脚下却如履平地。
半个时辰后张君宝转过一道山涧,抬头看到远处山头是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的重阳宫,不仅叹息一声,然后准备喝些清水。
刚转过一株大树就看到一個须发皆白的道人躺在水潭前的一块巨石上睡觉,看老道的年纪几乎有快百岁的样子,如今虽然是盛夏,但是山上却还有些凉意。
张君宝左顾右盼见没有其他人,担心老道人就走过去伸手晃了晃老道,问道:“老道长,老道长,快醒醒,此处可不是睡觉的所在。”
“谁呀?”
老道长嘟囔一声坐起身,看到破衣烂衫的张君宝,又指了指自己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道袍,笑道:“你自己都快要饭吃了还关心我老道,倒是个好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君宝。”
张君宝看着老道人银白须发中的胖脸十分慈祥,眼神更是温柔的像是觉远恩师,当即眼圈一红,道:“老道长你在哪里修行?我送你回去吧。”
老道人看着张君宝微笑点头,道:“我就在后山修行,你要有心就扶我上去吧。”
张君宝轻轻摇头,道:“您的年纪大,上山多有不便,还是我来背您上山吧。”
张君宝说着先把铁桶放好,之后就蹲在了老道人的身前,这个老道长微笑点头就趴在张君宝后背。
张君宝起身后只觉老道长身体轻盈不过八九十斤,行走中速度也极快,过了半盏茶的空就觉得身上的老道人越来越重,自己两脚迈动间酸麻肿胀,只能运起神功方才稍有缓解。
可是张君宝已有一日未曾吃东西,走到破败不堪的重阳宫前就走不动了,只能放下老道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老道长,容我歇息一下再背您。”
老道长看着张君宝如此疲乏却冷哼一声,骂道:“不中用,你这小子不中用,我老道年轻时可比你有力气多了。”
张君宝也不生气,笑了笑就准备吃些面饼,可是刚把面饼拿出来就听到老道长长吁短叹道:“我老道士八十八岁了,你怎么连个敬老也不懂,有吃的不说先问问我?饿杀了我你也是要吃官司的。”
张君宝心头怒火中烧,但起身看到老道人一身褴褛,须发银白的样子一腔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将半块面饼递给老道人,张君宝躬身道:“老道长你先吃,我再去采些野果来。”
此时正值盛夏,张君宝转悠了半个时辰终于摘得了十几枚堪堪成熟的山桃,用清水洗干净了拿了回来。
此时老道长已然将面饼吃光了,看到张君宝只拿来了山桃,就瞪眼道:“你的面饼也忒干了?是想噎死我老道吗?还不快去取些清水来?”
张君宝方才见到老道人不仅忘了喝水,葫芦里更忘了接水,闻言急忙又拿了搭膊里的葫芦去找水潭。
如此往复七八次,张君宝总算把老道人伺候周全了,此时他腹中饥饿难耐,可是山桃早被老道人吃光了,他心中虽气恼却也不好发火,只想着尽快把老道人送回他家,再去采些果子来吃。
“老道长,我背你回去。”
张君宝说着蹲下去。
这次赶路张君宝就觉得十分轻松,虽然腹中饥饿,但是老人却变得十分轻盈,似乎只有四五十斤一样。
走了一刻钟两人就到了后山的一片松柏林,树林前是个草庐,草庐后方是个水潭,看着碧影摇曳,波澜粼粼,令人心旷神怡。
张君宝把老道人放下,道:“老道长,你家到了,我就告辞了。”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下山路上腹中实在饥饿,张君宝就跑到山势凶险处寻找山桃,刚摘了两个吃着,张君宝忽然看到树下草皮中露出黄灿灿的金光,走近扒开草皮见到是一堆黄金,十分晃人眼睛。
张君宝此时穷困潦倒,正是要去投奔郭靖的时候,可是他看了看还是用草皮黄土重新覆盖了黄金,心中自忖道:我大好男儿还不能凭本事挣钱维生吗?这黄金也不知是何人所留,不义之财不可取,切不可动贪念……
又摘了几个山桃后,张君宝就转身离开,先去取回恩师留下铁桶,这才挑着下山。
等到下山后走了不到十里远,张君宝忽然看到两个三四十多岁的道人站在路旁垂手等候。
见到自己后这两个道人竟然躬身施礼,张君宝忙躬身还礼,道:“两位道长折煞晚辈。”
起身后年长的道人问道:“公子可是姓张吗?”
张君宝点头道:“晚辈张君宝,敢问道长法号?”
“我叫刘灵通。”
“我叫王灵颢。”
“原来是刘道长、王道长当面……”
张君宝忙躬身拜见,两个道人慌忙还礼,然后刘灵通说道:“我家孙真人请张公子回山一叙。”
张君宝皱眉道:“赎晚辈愚钝,我不记得认得一位孙真人,莫非是方才的老道长吗?”
刘灵通点头道:“正是,我家孙真人是全真教清玄帝君的道友,虽不入全真教真传排行,但也是全真道脉,他老人家在终南山修行已有多年,方才见你敬老爱老,仁心善良,见黄金而不自取,又颇具道家真缘,特命我们请你回去。”
张君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王灵颢则笑道:“张公子莫要担心,咱家孙真人那是有心传你衣钵道脉,他老人家道法精湛,玄功通神,多年来就发愁没有得意的弟子传授一身道术,你们能得见,乃是天机注定了。”
张君宝想起方才老道人折腾自己,现在才醒悟他那是故意试探自己的真性了,心中感慨万千,于是躬身道:“既然如此,还请二位道长带我去拜见孙真人吧。”
半个时辰后张君宝跟随二道回到了终南山后山草庐,只见方才的白胡子老道正笑眯眯的站在水潭前等候自己。
张君宝上前躬身道:“晚辈见过孙真人。”
孙德生哈哈一笑,抚须道:“好孩子,莪看你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孤苦无依,但不仅身怀极高明的正派武功,更难得的是心地善良,又师哥守正君子,我想收你为徒,将毕生神功道法传授给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孙德生说完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君宝。
张君宝想着上赶着去找郭靖也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收留自己,本就心中踹踹,此时见孙德生如此和蔼可亲,自己又对道家修行多有亲近,当即跪下叩首,道:“弟子张君宝,拜见恩师,多谢恩师收录弟子,开示大道。”
孙德生哈哈一笑,上前托起张君宝,道:“你的内功十分不错,也是咱们道家一脉,只不过练得还不算到家,我方才不过稍加试探你就背不动了,不过总算是根基深厚,待我传了你九阴神功和全真心法等,不出十年你就能踏足绝顶境界了。”
张君宝感激不尽,这才知道何以自己背着恩师上山时越来越累,原来是恩师出手试探自己的功力了。
孙德生微笑道:“我和清玄帝君虽是挚交道友,但是毕竟我在全真教内不算真传,也未入辈分,算起来面前能和志字辈算是同辈,不过若是跟清玄再算,又成了前辈了,所以我收你为徒,你不算全真弟子,不入全真弟子辈分排序,暂且取个道号虚宝,以后等你武功大成了自己在终南山开宗立派,届时也自取道号就是。”
张虚宝跪下叩首道:“弟子明白了。”
孙德生微笑道:“我虽然不是真传,但道法内功样样不差,只不过不喜拳脚剑法这次未曾学习,全真教家大业大,清玄帝君一出谁与争锋?
再有本事总要被他盖住了风采,但是凡我有为之士皆想别出一枝,留下道脉。
全真七子各自开宗立派便是此理,我也想要留下传承,故而对你多加试炼,只为传你衣钵真传,虚宝徒儿确实乃是资质悟性无一不是万中挑一的奇才,老道今日收你为徒,虽死无忧也……”
孙德生拉着张虚宝到了草庐之内,然后就仔细将易筋锻骨章先传授了。
张虚宝毕竟有着九阳神功的底子,不过三个月后就把易筋锻骨章练成,所差的只是长久修炼的水磨工夫。
不过饶是只是练三个月,张虚宝的内力已经大增,孙德生见了大喜,又传下了全真心法领张虚宝修炼了巩固根基。
这次耗时长了一些,足足两年张虚宝才把全真心法练成,之后孙德生再传下九阴神功和先天功以及诸多道法修行。
张虚宝不愧是百年难出一位的奇才,短短五年光阴就把孙德生传下的武功学会练成,只是九阴神功和先天功还太过高深,未能练到最高深的心法。
不过五年多的时间里张虚宝就内力大进,修为翻了两倍也不止,渐渐明悟了道家修行练气的无上精奥,渐臻入神坐照之境。
孙德生此时已经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了张虚宝,虽然孙德生受限于资质悟性未能把所学玄功融会贯通,但还是摸索出了许多新的体会。
张虚宝继承了孙德生的所有玄功心法和道法,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以为中原武林也难得一见的道家高人,不管是武学修为还是道法修为都是堪比全真教志字辈和虚字辈顶级高人的存在。
按照孙德生的原话就是,全真教紫霄宫并玉清宫里的数千名真传道人里找,四十岁以下的内功道法修为都不如张虚宝,在四十岁以上的前辈道人中张虚宝也能排进前三十了。
由于全真教如今有三十六部玄功绝艺作为功法底蕴,顶级神功更有《先天功》、《九阴神功》、《玉清斩魔经》等十余部,更有教主尹志平和紫霄宫主陈灵云、玉清宫主尹克西三人方能修炼的《太始经》。
不说三位教主宫主的武功早已到了超凡入圣的无上境界,就是大宗师修为的道人也有十余位之多,渐臻绝顶的更有数十位。
可以说全真教在全真七子全部羽化仙逝,清玄帝君和赤炼元君隐居遁世后,拥有至高神通仙法的前辈不在了,但是整体实力并未下降,反而增强了许多。
的全真教在武林中俨然就是一个无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张虚宝虽有九阳神功的基础,但是短短五年多的光阴就成长为全真教内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足可说是孙德生调教有方,也反映出来张虚宝的资质悟性乃是绝顶中的绝顶。
如今已是大宋兆光三十一年深秋时节,终南山上一片黄红之色,天气也一日冷过一日。
后山草庐之内,须发紊乱,脸色发灰的孙德生端坐蒲团之上,轻咳一声才抬眼看向身前早已长成高大青年的张虚宝。
“师父,您……”张虚宝一脸心疼的上前就要为师父渡气治病疗伤。
孙德生手臂一压就挣脱了张虚宝的手,冷哼道:“我今年已是九十三岁,若非玄功精深,早年又多服用了清玄帝君所赠灵丹,恐怕早已化作尘埃了,只要不能如清玄一般修炼成仙,生老病死皆是常理,你還能不明白此理嗎?”
张虚宝躬身道:“弟子知道,只是……只是……”
“没什么只是。”
孫德生长叹一声,吩咐道:“我活到现在已经是灯尽油枯,你的内功修为早已超过了我,足可开宗立派,我死以后你就是终南派开派祖师,他日你名动天下时,老道虽死犹荣也……”
张虚宝两眼一红,颤声道:“师父……师父……”
“重阳祖师,德生得您开慧引入全真修行,今日终于功满坐化,只愿死后还能追随在祖师左右……”蜀南文学
孙德生说話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动静。
张虚宝定睛看去,却见恩师的两眼灰扑扑的再无神采,伸手一摸只觉身体发凉,再无脉搏呼吸,已然气绝身亡了。
张虚宝伏在孙德生身前痛哭出声,草庐外等候的刘灵通、王灵颢等道人问询也推门进来痛哭叩拜。
等到张虚宝掩埋了恩师后,心知自己恩师乃是全真教清玄帝君的道友,地位尊崇,须得去紫霄宫向尹教主报信。
于是就吩咐刘灵通等守好门户,自己取了孙恩师赐下的拂尘宝剑就匆匆下山。
不想这一下山就搅动了江湖风云,行侠仗义暂且不说,张虚宝更是遇到了重入中原的明教高手,更跟明教三十二代教主侯青花大战数次,结下了一段虽是红鸾星动,但却有开头而没结果的深厚情谊。
后来因缘际会,游历太华、长白、宝鸡等地,于宝鸡曾见一山并列三峰,挺秀苍润,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之后回归终南山正式开创终南武学和道学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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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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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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