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段明虽然说清廉之名在外,可是谁又能保证段明真的就没有什么疏漏之处,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锦衣卫手上。
所以说在李桓一副信誓旦旦吃定了段明的时候,工部尚书等人是真的为段明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这会儿张仑开口询问,而李桓又是摇头否定了张仑的猜测,这就让工部尚书一下子变得底气十足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轻笑,就见工部尚书韩鑫捋着胡须看向李桓道:“冠军侯,你就算是构陷其他人那倒也罢了,可是你想要构陷段侍郎,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谁人不知段侍郎为人清廉,膝下又无子嗣,他便是贪墨了,无人可以承继基业,又有何意义?”
不少人闻言不禁眉头一挑,目光忍不住看向了段明,就见段明面带悲愤之色的看着李桓。
众人这才想起段明的确是膝下无子,段明如今已经是年近五旬之龄,这般的年岁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高龄了。
早年丧子,以至于如今段明膝下连一个可供传承香火的子嗣都没有,也真的是如工部尚书所言,没有一个可以承继基业的子嗣后人在,段明贪墨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这下就连朱厚照都都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桓,因为怎么看段明都不像是有贪墨的动机。
李桓看了工部尚书一眼,目光落在段明身上嘴角微微一翘道:“李某倒是忘了,段大人膝下无后,这么说来,段大人可就是段家的罪人了啊。”
李桓这话听着怎么都有些不对劲,;不过段明却是一脸怒意的冲着李桓道:“李桓,你若是要构陷本官,尽管开口便是,本官自问行的正坐的端,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官何惧之有,又何必这般羞辱于人,实非正人君子所为也!”
其他几位官员也是皱眉带着几分不喜看着李桓,显然也是被李桓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伴随着一声不屑的冷笑,李桓则是冲着段明道:“段大人可真是好演技啊,既然如此,那么李某倒是想要问一问段大人,郑员外郎府上那一对母子又是何人?”
段明眼眸深处陡然闪过一丝惊骇之色,虽然说是一闪而逝,却是逃不过李桓的目光。
注意到段明那隐晦的神色变化,李桓心中顿时大定。
对于段明的底细,锦衣卫之中的确是有关于段明的一些消息,谁让段明清廉之名在外,锦衣卫自然不可能对段明视若未闻,反而是更加的关注。
不得不说在锦衣卫的监视当中,段明看上去那是真的可以说是清廉如水,还真的没有什么关于段明贪墨的罪证。
可是在锦衣卫的监视当中,段明为人清廉,在朝堂之中那也是颇有声名,其门下有几名弟子同样在朝中为官,其中一人便是在户部之中,名唤郑刚,为一员外郎。
正是李桓方才所言的郑员外郎,此人拜在段明座下,二人有着师生名分。
这在朝堂之上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本就是一种常态,本来也不会为锦衣卫所关注。
可是段明却是经常性的前往郑刚府上,有时候更是留宿于郑刚府邸之中。
如果说是一次两次倒也罢了,但是段明某段时间却是经常性的留宿于郑府,这就引得锦衣卫的哨探颇为好奇起来。
为此锦衣卫花费了好一番的手段,这才在郑府之中安插了人手,这才算是搞清楚了段明为何会经常性的留宿于郑府之中。
而李桓在锦衣卫之中翻看到关于段明的记录的时候,对于其中关于段明的隐秘还真的是颇感惊讶,只能说让李桓大开眼界。
段明盯着李桓,声音有些颤抖道:“李桓,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一众人这会儿也是好奇心大起,李桓方才提及郑家母子,而且还是冲着段明而来,这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难道说段明有了私生子,结果养在了郑家不成,可是想一想也不对啊,段明独子早夭,若是段明真的有了私生子的话,完全可以将其带回家中,相信其夫人也不至于无法接受。
看着段明那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李桓澹澹道:“李某只是想要问一问段大人,郑王氏是什么人?”
段明冷哼一声,勐地一甩衣袖道:“郑王氏乃是老夫门生郑刚之发妻,其子郑伦乃是郑刚之嫡子,不知李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桓忍不住拍了拍手道:“哦,原来郑王氏是郑刚发妻,郑伦是郑刚嫡子啊!”
张仑、朱辅乃至天子等人都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李桓话语之中的嘲讽之意,隐约之间似乎是把握到了什么,可是一时之间又无法确定,只是带着几分好奇的看向李桓。
张仑忍不住向着李桓道:“冠军侯,你就不要同咱们大家伙打哑谜了,咱们大家伙关系的是他段明他到底是不是贪官污吏,你怎么扯到他的门生家事上去了。”
说着张仑笑呵呵的看了段明一眼道:“难不成郑刚的嫡子还能是段大人的儿子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仑这话一出,就见段明面色陡然大变,一副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当即面色变得无比难看,冲着张仑道:“欺人太甚,尔等欺人太甚。”
说着段明噗通一声拜倒在天子面前向着天子道:“陛下啊,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看着段明那一副受到了莫大羞辱的模样,朱厚照忍不住轻咳一声向着张仑道:“英国公,事关段侍郎清誉,你……”
就在这个时候,李桓则是缓缓开口道:“回陛下,英国公所言又没有什么错漏,又何来损人清誉之说。”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皆是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趴在地上,满脸委屈之色的段明。
他们听到了什么,李桓竟然说郑刚之子竟是段明的儿子,这……这听着怎么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啊。
对于段明那位门生,在场众人还是知晓一二的,毕竟平日里段明对郑刚的看重那是毫不掩饰的,可以说有段明的看重,郑伦在户部之中绝对是最受人关注的那一个。
谁都知道段明对郑刚这位门生弟子的看重,以至于不少人都有些搞不明白,为何段明对郑刚会那么的看重。
可是现在听了李桓所爆出的隐秘,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并且是神色古怪的看向了段明。
那位工部尚书更是睁大了眼睛,愕然的看着段明下意识的道:“段侍郎,你……你莫非真的同那位郑王氏生下了儿子?”
不过话刚出口,工部尚书便登时闭上了嘴巴,就算这是真的,他也不能这么当着段明的面询问啊。
本身如果这事属实,那就是一件天大的丑闻。
身为座师,却是同自己弟子的发妻有了不伦的丑闻,甚至还生下了孩子,这要是传扬出去,怕是要被天下的道德之士给生生唾骂死不可。
“你……你血口喷人,老夫同你拼了!”
仿佛是因为被李桓揭破了什么丑闻一般,段明终于忍不住,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扑向李桓。
只可惜段明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扑倒李桓了,他都没有能够摸到李桓的衣角便被李桓给闪避开来,并且第一时间被天子下令拿下了。
此时朱厚照面色之间带着几分嫌弃看着被丘聚给拿下的段明,显然是信了李桓的话。
这等隐秘听上去的确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朱厚照却是相信李桓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来攻讦一名朝廷重臣。
毕竟段明再怎么说那也是堂堂三品大员,如果说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李桓这般凭空污蔑一名朝廷重臣的清白,而且还是以这般的方式,那是要犯了众怒的。
张仑眨了眨眼睛,看看恶狠狠的盯着李桓的段明,再看看李桓,忍不住道:“若是段明真的同其门生的发妻有了不伦的关系,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儿子的话,那么段明贪墨倒也不是没好友可能。”
说着张仑又向着李桓道:“先前冠军侯说段明署理广安州灾民赈济之事,莫不是段明真的在这件事情上面做了什么手脚,贪墨了赈济灾民的钱粮?”
众人看向李桓,如果说段明真的做了什么手脚的话,按说应该瞒不过地方上赈济的官员才是,还是说段明做的滴水不漏,整个一条线上的官员都被段明给拉下了水不成?
李桓反倒是颇为钦佩的看了段明一眼道:“说来李某还真的颇为钦佩,段大人虽然说私德有亏,可是真要说是大奸大恶之辈倒也有些过了,不过段大人的确是贪墨了赈济灾民的钱粮。”
说着李桓冲着天子拱手一礼道:“方才臣说过,段明同那位郑王氏有了私情,郑王氏为段明生下一子,这也是段明时常留宿于郑府,并且经常性的前往郑府的缘故,因为他的儿子就在郑府之中。”
众人暗暗点头,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段明会经常性的留宿于郑府了,同时从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段明不止一名门生弟子,却偏偏对郑刚这个门生那般的照顾了。
谁让郑刚的发妻同段明这位座师有了私情呢,明显段明这是想要弥补郑刚这个门生。
李桓接着又缓缓道:“段明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并非是克扣了赈济灾民的钱粮,而是通过郑王氏之父,将朝廷调拨的新粮暗中调换成了掺杂了沙子的陈粮,单单是这一点,段明便获利数万两白银之多。”
听李桓这么一说,众人皆是露出恍然之色。
谁都清楚新粮与掺杂了沙子的陈粮,两者价格上自然是相差悬殊,至于说地方上的官员,他们自然是不知道朝廷调拨的赈济灾民的钱粮乃是当年的新粮,只以为朝廷调拨的本就是那些陈粮,所以只要数量上对的上,地方上的官员倒也没有谁去关注这些。
啪,啪,啪
朱辅、徐光柞几人忍不住一脸惊叹的看着段明拍手叫好道:“妙,真是妙啊,如果说不是锦衣卫掌握了段大人的隐秘的话,大家伙只怕是真的要被其蒙在鼓里,一直当其清廉如水,乃是天下罕见的好官啊。”
段明在一旁听着李桓的讲述,整个人一脸的颓然以及绝望之色。
做为官场之上,清廉之名在外的段明,其声名就相当于其生命一般,可以说对于其清廉的名声,段明比什么都在乎,并且是竭尽所能的维护其声名。
他能够一步一步的爬到今天的位子,其清廉的名声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如今一朝被人揭穿了真面目,更重要的是,连他最私密的隐秘都被曝光了出来,段明瞬间连死的心都有了。
贪墨之名传出去的话,那倒也罢了,反正大明官场之上,大家都是一样的货色,大家伙心知肚明,谁也不会笑话谁。
可是他段明却是同自家门生的发妻有了私情,甚至连孩子都生了出来,还养在郑刚家中,这才是天大的丑闻,是段明最不愿意让人知晓的隐秘。
可以说这样的隐秘一旦被人知晓的话,那么他一直以来努力所维持的人设也将就此崩塌,甚至还会为那些道德之士所唾骂。
没见这会儿诸如先前一直帮其说话的工部尚书这会儿则是一脸嫌弃的拉开同他的距离,仿佛是怕受到他的影响而坏了名声一般。
杨廷和、刘宇等人看着瘫坐在那里的段明,心中皆是忍不住感叹,本以为素来清廉如水的段明可以无惧李桓,结果可倒好,任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象段明比他们大多数人都要会玩。
“来人,将段明下入牢中,听候发落。”
随着天子一声令下,堂堂三品重臣转瞬之间便成了阶下囚,眼看着段明如同死狗一般被皇城禁卫拖走,众人看向李桓的目光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忌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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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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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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