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垂额广,必有财路。”
“真个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好运相。”
“眉头带锥,克父?”
赵云蒙着黑袍,一路左瞅右看,也一路自言自语。
看了玄门天书,得了一些皮毛相术。
如今,该是在实践,黑市往来之人颇多,逢有遇见,必嘀咕一番。
望过路人,他又低眸看手。
天书有言,手有八卦十二宫,男看八卦,女看九宫,亦颇多学问。
只是,他至今都未参透。
也对,相面看手测八字,玄之又玄,三分真七分假,道理深着呢?
待收眸,他又环看路人,还是嘀嘀咕咕。
月神瞥了他一眼,“你是来寻丹药的,还是来给人看相的。”
“两不误。”赵云干笑。
说归说,他还是在偷偷看,天书博大精深,要学以致用嘛!
不知何时,他才在一个摊位定身。
摊上摆的物件儿,貌似与武修没啥关系,多是瓷器与字画。
“施主,你印堂发黑啊!”
赵家少爷的开场白,通俗易懂,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间为之。
因他一语,摊位主的脸顿的黑了。
大清早的,就遇见神棍,还这般的咒他,心情能好了才怪。
口误,绝对口误。
黑袍下,赵云只顾干笑,本来是要问:你这有丹药没。
奈何一开口,一不留神儿串戏了。
“老哥,你这可有丹药。”赵云忙慌改了口。
“滚蛋。”
摊位主是个暴脾性,张口便骂,莫说我没有,就算有也不卖你。
赵云讪笑,惺惺的转身。
其后的一路,他格外敬业,定好了路线,摊位店铺,挨着个的问。蜀南文学
可惜,没有丹药。
临近晌午,转了足百八十家店铺,也未见收获。
无奈,他偷偷看了一眼月神。
那娘们儿,是真的悠闲,斜躺在月亮上,在闭眸假寐。
赵云未问,继续游逛。
丹药没找着,药丸和灵液却是寻到颇多,被他屯了不少。
“停。”
至夜幕降临,才闻月神淡淡一语,随手指了一下。
赵云随其手侧眸。
所见乃财满楼,是他上回来销赃的那个店铺。
“他,有丹药。”月神道。
赵云未答话,径直走入,知道月神口中的他,是指财满楼掌柜。
还是那个麻衣老者,正搁那翻阅古书。
来了客人,他头都没抬,只不咸不淡的一句,“卖宝贝?”
“可有丹药。”
赵云不废话,音色苍老,事先用过变声丸,以掩人耳目。
“没有。”
麻衣老者回的干脆,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小娃,心脉绞痛,怕是不好受。”
赵云悠悠道,口中一句“小娃”,叫的是逼格满满,配合他苍老的语色,也没啥毛病,让人听了,便不觉以为是个隐世的老前辈。
说白了,就是忽悠。
说忽悠,也并不确切,只因他所说乃事实。
小小凝元境,自是没这眼界。
但别忘了,他意识中还有一个月神,正儿八经的神明。
方才那句话,便是月神教他说的。
别看麻衣老者荣光满面,实则有暗伤,月神一眼便可看出。
有丹药不卖,那便忽悠你卖。
别说,赵云那句心脉绞痛,真就让麻衣老者抬了眸,眉宇微皱。
的确,他有暗伤。
他的伤,鲜有人知道,如今竟被人看出,而且竟还唤他小娃。
“三更四肢冰寒,五更百骸灼痛。”
“逢初一,丹田枯竭;至十五;真元溃败。”
“吾说的,可对。”
赵云又开口,一言接一语,话声深沉,演的有模有样。
这些,都月神现教的。
俩人配合还是很默契的,一个暗中负责说,一个在明面演。
不得不说,赵云的演技,还是可以的。
看麻衣老者,已下意识起身,看赵云的眼神儿都变了。
对,赵云说的全对。
别看他平日无所事事,实则苦不堪言,年过半百备受煎熬。
“望前辈解惑。”
麻衣老者的姿态,放低了不少,堂堂地藏境,竟还拱了手。
这一拜,拜的赵云一阵尿急,
按玄门天书所说,妄自承前辈一拜,是要折寿的。
“可有丹药。”
赵云强行收敛心绪,第二次问道。
“有,自是有。”
麻衣老者笑道,丹药是不卖的,但也要分境况。
如此刻,有前辈高人来此,保不齐能治好他的伤,哪有不卖之理。
只要能治好他,白送也行啊!
“功法倒着练,你也算独树一帜。”
赵云一边说着,一边倒背着手走开了,在店铺中闲逛,瞅瞅这看看那,一切只为掩饰心中紧张,毕竟,面前杵着的是一尊地藏境。
“倒着练?”
麻衣老者眉头猛皱,眸光深邃不少,不知在揣摩,还是在回忆。
有一点,值得肯定,那便是他对赵云的话,深信不疑。
既为隐世老前辈,犯不着大老远跑来忽悠他,他也没那般大面子。
“果是功法有问题。”
良久,才见麻衣老者轻喃,他所修之功法,是早年间得自一座古墓,的确霸道,这也是他修为精进的原因,不成想,竟藏着祸端。
“还带这般坑后辈的。”
麻衣老者的脸,黑了不少,骂的自是古墓中埋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他活该。
那么多行当不做,偏要去扒人家祖坟,被坑也是自找的。
“前辈,是否正着练,便可痊愈。”
收了心神,麻衣老者忙慌跟上了赵云的脚步。
“正反为其一。”
“主要是你这功法,是残缺不全的,且诟病不少。”
“多年荼毒,痊愈极难。”
赵云还在溜达,一边溜达一边忽悠,或者说是月神在忽悠。
“愿前辈搭救。”
麻衣老者又拱手,眸光真挚,真就把赵云当做救命稻草了。
顺便,他又把古墓主人骂了一遍。
好你个人才,篡改功法不说,还给老子埋这么多坑。
看赵云,只闲逛不说话了。
麻衣老者见之,拍了一下脑门,忙慌取了一颗丹药。
要人治病,得给人好处啊!
再看他的丹,通体呈雪白,色泽鲜亮,药香浓郁。
“精元丹。”
赵云眸亮,虽第一次见真正的丹,却是认得,乃提升精神的丹。
“淡定些。”月神提醒了一句。
搞清楚,你扮演的可是一个前辈高人,这般盯着一纹丹看,且眸光雪亮,任谁瞧了,都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会是前辈高人?
赵云干咳,微不可查的收眸。
“前辈?”麻衣老者还在等,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取纸笔来。”
赵云淡淡一声,真特么越演越像了,有月神在,底气颇足。
老者手脚麻溜,拿的一应俱全。
赵云提笔,按照月神所说,写的龙飞凤舞。
老者读之,顿的皱眉。
赵云所写头头是道,可这方法,却是让他有点儿难以接受。
说白了,需付出惨烈的代价:自降修为。
想想也是,乃他自食其果,修为越强功法越霸烈,伤的便越重。
如此,降境界重修,方为正道。
说话间,赵云又写下一篇,是有关功法的,但写的并不全。
买卖嘛!细水长流。
麻衣老者接下,感激不尽,见功法不全,自知赵云寓意。
“此丹,可还有。”
赵云拈着一纹白丹,随意问道,明面不在意,实则想要的很。
“此刻...没有。”
麻衣老者一声干笑,仅有的一颗,已给你了。
“如此,吾三日后再来。”
赵云说着,拂袖离去,此刻没有,再来时肯定有呗!为了治好多年暗伤,麻衣老者也会尽力去寻,得拿丹药,来换他剩下的功法。
这,便是细水长流。
“前辈,去哪寻你。”麻衣老者快追一步问道。
“该见时自会见。”
赵云抬脚出门,不用你找我,我会经常跑你这溜达的。
老者未再追问,目送赵云离去。
随之,便见他关了店铺,比起挣钱,疗伤才是最要紧。
就说嘛!煎熬半生,总会遇见贵人。
这边,赵云已没入了人群,时而还往怀中看看,看看那颗精元丹。
至此,才看的更清晰,丹体上有一道纹路。
那是丹纹,他曾在古籍中看过,武修有强弱之分,丹药自也有等级之别:一纹白丹、二纹紫丹、三纹银丹、四纹金丹、五纹灵丹。
五纹丹,是他所知最高的。
至于高过五纹的,必定还有,只不过,古籍中并无记载。
“好丹。”
赵云嘿嘿一笑,真正的丹药,可不是药丸能比的。
想到这,他又看了一眼月神。
今日,若无月神指点,以他的道行,是忽悠不了麻衣老者的。
月神未搭理,惬意的假寐。
那一副神态,很好的昭示了一番话:学着点儿。
“那我得好好学。”
赵云呵呵一笑,加快了脚步,已迫不及待的吞丹药了。
许是太欣喜,忽略了背后,有人跟随。
那,也是一个蒙着黑袍的人,搞不好,就是来黑市销赃的。
此番遇见,实属巧合。
之所以跟着赵云,是因他自赵云的身上,嗅到了丹药的气息。
赵云不知,月神却知。
而且,这娘们儿俨然没有要提醒他的架势。
怕啥,不行就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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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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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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