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日,新的开始。
清晨的诛仙镇,欣欣向荣,朝气蓬勃,摊位主张罗着摆摊,买菜的买菜,吆喝的吆喝,各种角色上演,一副盛世景象。
又是那个酒楼,叶辰现身,穿着道袍。
此番,他不是来吃酒的,也不是来捣乱的,而是来做生意的,扛着一张桌子,拎着一张椅子,就摆在酒楼门口的左侧。
再看他桌子上,摊着一张白布,白布上,画着九宫八卦图,亦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桌子的一侧,还插着一根棍儿,那棍儿上也挂着白布,霸气侧漏的写着三个大字:叶半仙。
没错了,叶辰干的事,就是算卦。
被封成凡人,可记忆还在,周天演化也还在,推天演地都不在话下,更遑论给凡人占卜,此等事儿,他做最合适不过,既是搁这等人的,可不能闲着,这也算,一种另类的修行。
“天地良心,没啥是我不能干的。”
叶辰坐那了,一副猥琐相,脖子后面,斜插着一把合着的折扇,头戴着一顶道士的高占帽,还手握着一把拂尘,可以说,算卦的该有的行头,他都有,以免自己长的太帅,闪瞎路人的狗眼,他还粘了一缕白胡子,给嘴边,粘了一颗黑痣。蜀南文学
“叶半仙儿?”路人瞧见,都不由挑了眉,上下扫量叶辰。
不知为啥,咋看咋不靠谱。
“又是一个装神弄鬼的。”
“扮啥不好,非扮神棍,年纪轻轻,不干正事。”一老汉扛着锄头走过,一脸不屑,值得一说的是,他长得真的很黑。
“施主,你印堂发黑啊!”叶辰捋着胡须,意味深长道。
“还用你说?”老汉大骂,“老子天生就黑,咋地吧!”
“年纪大了,少动肝火,对身体不好。”
“嘿你个小兔崽子。”老汉暴脾气上来了,拎着他那锄头,扬言要收拾叶辰,若非路人拦着,多半已掀了叶辰的摊子。
小插曲过去,路人逐渐散去,笃定叶辰又是个坑蒙拐骗的。
于是乎,叶辰这,变的冷冷清清的。
他倒不急,双手托着腮帮,好似,有没有生意,都无关紧要。
这是一尊神,绝对的大神。
不是吹,这街上的路人,他一眼就能望穿,哪个将有灾祸,哪个要撞大运,他都瞧的清清楚楚,甚至于,人剩多少寿命、成没成亲、媳妇漂不漂亮、昨夜做了几次,他都门儿清。
可尴尬的是,没人来算卦,更没人搭理他。
这也得亏在凡界,若在修士界,天晓得,会有多人撞破头过来,论起算命,周天演化的传人称第二,便无人敢做第一。
临近晌午,还是没人来。
叶辰许是累了,干脆趴在桌上,睡起了大觉。
很快,有人光顾。
这人,是个老头儿,仔细一瞧,可不正是昨日揍叶辰的那个紫袍老者吗?刚听闻有人在酒楼的门口算命,这才跑来一观,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眼光毒辣,自认出了叶辰。
如今的他,可谓荣光满面。
昨夜,按照叶辰给的破解之法,调整了内力,已祛除诟病,而且,其内力更上一层楼,于他而言,这绝对是一场造化。
“小友?”见叶辰大睡,老者轻声呼唤了一声。
叶辰被惊醒,抬起了头,睡眼惺忪朦胧,先擦了擦嘴边口水,见是紫袍老者,这才打了个哈欠,“老头儿,找我有事?”
“小友若缺钱,大可与老朽说,何必当阳曝晒,在此遭罪。”老者笑道,“若小友愿意,住我府上可好,必奉为上宾。”
“你懂啥,这叫体验生活。”叶辰撇嘴。
紫袍老者干笑,却并未走,干脆坐下了,“闲着也是闲着,烦劳小友,给老朽卜一卦,这多少年了,我都未再算过卦。”
“是测生辰八字、祸福吉凶,还是风水姻缘。”叶辰随意道。
“要不,先测测生辰八字?”
“你是客,要测啥,还不是你说了算。”
“那就生辰八字。”
“时涉善景看云巧,金风落叶梧桐早,生逢七月二十四,玉露仙花银河好。”叶辰悠悠道,还是双手托下巴,说的很随意。
“啥意思。”紫袍老者愕然道。
“壬子年、七月二十四、子时;你五行水旺;日主天干为木;须有火助,但忌土太多,命格不好不坏。”叶辰慵懒道。
这边,紫袍老者的脸色已变。
不怪他如此,只因他,都还未说自己的生辰八字,叶辰竟知道,而且准确无误,他不是没算过卦,但,如叶辰这般通神的,还是第一个。
想到这,他又试探性的看着叶辰,“小友还擅占卜?”
“皮毛而已。”
“这可不是皮毛。”老者激动道,“生辰八字,准确无误。”
“算的好,就给点赏钱,完事儿,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不急不急。”老者忙慌坐正,“烦劳小友,再给算算祸福。”
“抱歉,同一人,一日只算一次。”
“那...那老朽明日再来。”紫袍老者干笑,有些不舍的站起了身,拱手一礼,转身离去,临走前,还留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他是走了,但却并未走远,就在对面茶馆靠窗的位置坐着,看样子,生怕叶辰跑了,这可是个贵人,得盯紧了。
不过,他对叶辰行的一礼,让路人很是惊愣。
在诛仙镇,谁不知紫袍老者,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武林高手,甚有威望,竟对一算命的行礼,还是大礼,让人很不解。
“啥个情况,杨阁老为嘛对一算命的行礼。”
“这算命的,来历很大?”
“搞不好,这是一出戏,诓骗俺们去算命。”
“别闹,杨阁老乃隐世前辈,怎会做这等丑事,他又不
缺钱。”
议论声中,叶辰成了瞩目的对象。
路人聚来不少,指指点点的。
叶辰就淡定了,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俩眼珠左右的摆动,瞅瞅这边,又瞧瞧那边,总觉自己就像个猴儿,而这些闲的蛋疼的路人,就是跑来看猴儿的,而且,只看不给钱。
悄然间,天色逐渐昏暗。
可诛仙镇,还是繁华,大红更楼高挂,娇艳如花,夜晚的坊市,最是热闹,多见大家闺秀,身侧还总有一个世家公子,摇着折扇,逼格满满,总想卖弄点什么,仔细一想,好像除了吃,啥都不会,而且,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去哪开房。
这边,酒楼的生意,还是那般好,进出的人,不简单。
比起酒楼的红火,门口叶辰那的生意,就不是一般的冷清了。
跑来吃酒的人,在进门之前,倒是会瞧他一眼。
但,也仅仅是一眼,都没把他放心上,认定他就是个神棍。
世人不知,可那杨阁老,却心知肚明。
此刻他,还在对面的茶馆,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寸步未离,就那般直勾勾的看着叶辰,生怕这一晃神儿,叶辰就没了。
真正找叶辰算过卦,才知叶辰的不凡。
这是贵人,也是一个奇人异士,紫袍老者便是这般认定的。
在他注视下,叶辰一觉又睡醒。
这货看了看天空,便伸了懒腰,开始不紧不慢的收拾行头。
这个时间,该是无人再来算卦。
见叶辰要走,对面茶馆的杨阁老,忙慌跟了出来,笑呵呵的,“小友可否赏光,到府上一叙,也让老朽尽一下地主之谊。”
“改日再说。”叶辰摆手,转身走了。
杨阁老又欲相邀,可叶辰已走远。
这老头儿,就很有毅力了,并未放弃,一路悄悄尾随叶辰,最起码,得知道叶辰的住处,若日后找人,也较为容易些。
还是那句话,可不能让叶辰这贵人跑了。
前方,叶辰优哉游哉,知杨阁老在跟踪,并未理会,只在大街上,一路晃晃悠悠,吃了几碗清汤素面,这才回了小园。
杨阁老未敢进去,只远远望着。
看了良久,他才离去。
园中,叶辰已躺在座椅上,静静仰望星空。
凡界的一日,说快也快,说慢也不慢,并无修士界的杀戮,亦是嗅不到厌恶的血腥气,过的平平淡淡,心境也无波澜。
时至深夜,他才起身。
老树下,他微微闭了眸,欲冲破邪魔的封禁,做凡人挺好,可他更想家,前前后后七十年了,思乡的情结,甚是浓厚。
但,他之道行太浅薄,根本撼不动封禁。
几番尝试,他总算老实了,憋着一股火气,就等着人王应劫过关,修行就修行,等人就等人,把我封成凡人,真新鲜。
“伏羲究竟让他等谁。”冥界,阎罗纷纷望向了冥帝。
“等一个,他该等的人。”冥帝悠悠道。
“这回答,等于没说。”十殿阎罗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来,跟了冥帝这么久,这尊帝的脾性,他们哥十个,最了解,有事儿没事儿就揍他们,他这一巴掌呼过来,都能上太空。
事实上,他们已经上去了,集体飞出了界冥山。
开玩笑,冥帝是何等存在,他可是大帝,震古烁今,你心中想啥,他都听的到,既是听到了,那得让这十人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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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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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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