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神兽大概也是好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没有见过会呼吸的生物闯入这里吧,感觉它好像也有点懵逼的样子,恍惚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滴娘呀,这东西,如果不去看它的头部的话,怎么与莲花座之外的那个荷花池里的扬子鳄长得那么像呢?
难道它真的是龙与鳄鱼的产物。
蚣蝮是四脚爬行动物,虽然它的体型很大,但是即便是不趴在地上,仰起头站起身来,也仅到了我的腹部那么高。
我在蚣蝮开始动起来的那一刻,突然间回过神来,撒腿就跑,手里的莲花灯也在慌张之中摔落到地面上,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但是此刻我已经无法顾忌那么多了,只知道拼命地跑,如果跑慢一步的话,说不定就被这蚣蝮吸进嘴巴里了。
好在这宫殿足够大,所以蚣蝮追逐起我来,还是有点吃力的。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我的视力依旧是非常好,但是,身后那头有点笨重的神兽可能视力就有点一般,它好几次都在贝币“灯笼”上面扑了个空。
但是,没跑一会儿,我们族类的缺点就显露出来了。
我的耐力远远比不上蚣蝮,此刻,大块头还在优哉游哉地寻找着我,但是我已经气喘吁吁,觉得自己已经喘得肺都快要爆炸了那般。
不行,这样它追我躲的策略肯定行不通,我会吃大亏的。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躲着蚣蝮,头脑里还要经受着风暴。
突然,我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那些不高也不低的贝币“红灯笼”上面。
或许,我可以去上面躲躲。这蚣蝮力量再大,它毕竟是爬行动物,在地面上可以动作敏捷,但是爬墙附壁可就不是它们的长处了。
所以,我怎么不用自己的长处,来对付它的短处呢。
想到了这里,我急忙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略高的贝币“红灯笼”跑了过去。
在黑暗之后,我无法做出精准的判断,只能估摸着这个红灯笼应该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所以我远远地跑过去,然后一个弹跳,应该能够够得着红灯笼最下面边缘的那一排贝币,而它通身都是由贝币砌造而成的,所以,只要手能够抓住最下面的边缘,攀爬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我边跑边估算着,觉得距离应该差不多了,就一个跳跃,将双手往前面伸长,终于,在自己跳跃的最高点,我抓住了贝币灯笼的边缘。
而代价是,我的一只鞋子,被蚣蝮吞进了腹中。
人在死亡面前,能够激发出来的潜力是无限的,此刻的我顾不上已经快跳出自己胸腔的心脏,只是拼命地往上面爬,最大限度地与趴在地面上嘶吼着的蚣蝮保持远远的距离。
蚣蝮的嘶吼声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在甬道之中听到那个低低的声响,敢情是这大块头发出来的。如此说了,就证明了那条甬道可能就在这宫殿的附近,真是悔不当初啊,如果当时不要跟黑影人赌气,逆其道而行,现在也不会被这神兽给堵在红灯笼上面了。
红灯笼实在是太大了,我仅仅在上面攀爬了一小段距离,就已经脱离了蚣蝮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区域。
但是,趴在地面上的蚣蝮虽然无论怎样挣扎都伤害不到我了,可大块头很聪明,好想知道我不可能在这上面待一辈子的样子,居然赖在红灯笼的下面不走了,这会儿,还索性又躺了下去。
这下可糟了,我的臂力无法支撑住自己在这红灯笼上面趴太久,如果等一下坚持不住而掉下去的话,那可就真的一点生机都没有,肯定会成为这古神兽的点心。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跟自己说,一定要快速相处一个能够两全的法子。
这时,我注意到了红灯笼上面那个看不到顶的屋檐。或许,我可以顺着这红灯笼一直晚上攀岩,看看屋檐上有没有生路可走。
这个注意一打定,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敢耽搁,立刻就开始行动。
在攀爬的过程中,我发现这贝币砌成的红灯笼,好像是实心的,因为我总是能够在贝币与贝币之间的间隙里,摸到一些粘稠的,触感又如同果冻一样的东西。
难不成,这些椭圆状的建筑,不是用贝币砌成的,而是原先就有一个椭圆形类似于果冻的材质制成的东西存在,然后在用这些贝币粘贴在这上面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装饰吗?
有可能这么简单么?
我的头脑在快速地转动着,手脚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难道,贴上这些贝币,是为了起到一个遮挡的作用,让人看不到这“椭圆果冻”里面的真实状态。
我提出了一个假设,随即想到了周蓝口中所讲的生化实验,这里,该不会就是生化实验室吧。
这个念头从我的头脑里浮现出来,然后以文字的形式在我的心里掠过,让我瞬间觉得背后一凉。
就连传说中的龙生九子之一的蚣蝮都存在,那么《山海经》中所提到的上古巫医团凭什么一定不会存在呢,毕竟,人家《山海经》还是有图文记载的,不像是神话传说只是口口相传而已,可信度高了很多。
可能是想得太过入神了,不自觉之间,我的手一滑,整个的重心往下坠。
害,终究还是不能逃过蚣蝮之口啊。
我在心里为自己悲哀。
但是,让我觉得惊讶的是,自己好像不是掉进了蚣蝮的口中,而是像被吸入了贝币后面的“椭圆果冻”里面。
因为我觉得自己周边的空气突然间都消失了,紧贴着自己身体的,是冰凉粘稠的果冻状物质。
好在父亲从小就训练我在水中闭气的能力,这虽然是掉入了“果冻”之中,这项本领依旧能够派得上用场。
我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所以眼睛不敢睁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瞎子,但是,单凭着触觉实在是很难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蚣蝮吃了。
这个时候,被我装在潜水服内侧衣袋里的那枚暗红星盘好像突然将怎么了似的,反正我是察觉到它的温度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很冷,几乎是接近于冰的温度。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贴在我身上的那些“果冻”在慢慢地减少,因为自己身体所受到的压力在变小了。
啊,难道是说,暗红星盘又在救我了吗?
我暗自思索着。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说是青蛇、猰貐、弹子蛇惧怕它,我还勉强能够接受。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是因为那枚暗红石片的作用,所以这些原本想要将我憋死的果冻状的物质开始溶化了的话,那么就太过于恐怖了。
这星盘,似乎是有生命的那般,能够在任何情况之下,无时无刻,随机应变地保护着我。
我无法接受一个非生命的物质拥有生物的智慧,就像人类不允许机器人拥有自己的意识那般。
但是,此刻的我被果冻状的物质控制着,所以,也只能让星盘先将我就下来再说。
大概过了几分钟吧,远在我闭气的时间范围之内,我感觉到了自己周边的那些压力好像已经消失殆尽了,尽管身上依旧是黏糊糊的,但是我觉得果冻物质应该是没有了。
于是,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吓得后背寒毛倒竖,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而且,胃里一阵阵地翻滚,那一块刚刚才咽下去的饼干,连同已经被我的身子焐热的冰凉的湖水,几欲从口中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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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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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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