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感觉好像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够坚持到巨佛那里了。
这鄱阳湖底还真是怪异,除了时间的快慢与我感受到的不一样之外,这距离好象也很奇怪,感觉像是物体与物体之间一直在以一种相对一致的速度在移动那样。
如果说时间上与我们平时的生活有所不一样,这还勉强能够用万有引力来解释,但是这距离之间的相对一致,我还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物理知识来解释了。
我坐在双头佛像的莲花座上稍作消息,心里却没有停下来,还一直在盘算着——
如果刚刚自己没看错的话,这巨佛下面的莲花座应该是有一条通往它处的通道,而这条通道,很可能就是我能够回到湖面上的生路。
想到了这里,我的干劲来了一些,但是也没有蛮干,而是思索了一番,将继续拉绳索和跳入冰水之中游泳这两个方式权衡了一下,最后,我还是决定用游泳的方式,因为刚刚拉绳索已经基本上是能够确定这个方法行不通了,况且自己在游泳这方面也算是长项。
虽然想到了这冰水之中几乎接近于零的温度,身上还是忍不住底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我在双头佛像的莲花座上蹦蹦跳跳了几下,当作是热身运动功能吧,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跳入了这寒潭之中。
可能是因为有两块压缩饼干进入了胃里,所以这一次下水之后,觉得水里的温度没有像第一次跳进去那样冰寒入骨。
我在水里钻出来,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就快速地朝着巨佛的位置游了过去。
在水里游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前面好像有一个光亮点,将我五米之内的的景物都照亮了,反正眼前就是一直一亮一亮的,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
大概在湖底游了五分钟左右吧,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巨佛之下的那个莲花座边上。
因为这个莲花座吃水比其他的莲花座深了很多,这也符合了它上面所承载的那尊巨佛的重量。
我钻出了水面,将脸上的水珠用手一抹,然后拉着那条浮在水面上的尼龙绳,三下五下就攀了上去。
果真,我爬到莲花座的一半高度的时候,就见到了那条隐藏在花瓣之中的甬道。
甬道的入口很狭小,像是一道裂缝一样,咋看起来就像是花瓣与花瓣之间自然的间隙呢。
尼龙绳与甬道口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我现在要攀附过去,还有一定的难度。
是要爬到莲花座上,调整了尼龙绳下垂的位置然后再滑下去吗?
自己的体力有限,如果爬上去再调整尼龙绳垂下来的位置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有多余的力气能够让自己滑下来,且准确地停在甬道的入口拿到狭隘的缝隙之中。
所以,我停留在半空中思索了一下之后,就决定要冒险。
我讲自己的两只手用尼龙绳缠绕了好几圈,然后双脚朝着琉璃莲花座用力一蹬,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荡了出去,在尼龙绳荡回来的瞬间,双脚准确快速地勾住了甬道入口那一叶莲花瓣的边缘处。
耶,成功了!
我几乎是要忍不住喊出口来。
虽然双脚勾住了莲花瓣的边缘,但是要让整个身体都站到了莲花瓣上,还是耗费了我不少的力气。
终于,在手脚并用,甚至是咬紧牙光,终于让自己站在了甬道口,大概就是我刚刚见到了那个神似老庙祝的身影所站的位置。
我将尼龙绳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来,没有任何意外,手腕上面的那一道道被尼龙绳勒入皮肉之中的伤痕,正在往外渗着血水。
正当我还在查看着手腕上的伤痕之时,一声凄厉的嘶吼声,从甬道的深处传来。
那个声音里头,参杂着凄惶、恐惧、怨恨,还有一丝遮遮掩掩的幸灾乐祸,反正就是把我的心搅得乱成了一锅粥。
我心中暗自疑惑着:刚刚这个声音分明就是人发出来的,难道这甬道深处,关着什么人吗?
突然的这个想法,让我的后背一下子寒毛倒竖,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先下去看看在说吧。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跳了下去,真真正正地站在了甬道的入口之处。
不知道是不是入口处那一道位于两叶莲花瓣之间的那道缝隙的关系,一直有凉凉的细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使得整个甬道的温度比外面低了一些。
原本在莲花座上攀爬的那一段距离就已经让我浑身上下几乎都浸泡在汗水之中,刚刚在缝隙之处又被那一声惨叫吓了一跳,因此潜水服里面的身体几乎都是汗珠,现在被冷风一吹,觉得甚是寒冷。
“哈秋”,没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喷嚏声在甬道之中带来了来两声回声,那种感觉,好像同时有三个人在打喷嚏一样。
不知为何,这两声回声,让我觉得很是不安,我好像更加确定了这甬道之中是有另外生命存在一样。
还好现在手上有疝气灯,所以还不至于要抹黑前进,至少眼前的景物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我将疝气灯举高一些,先观察一下这甬道的大致结构。
眼前的这一条甬道,大概有二十来米宽,五六层楼高,很长,一眼望不到头。
我一个人走在这里头,觉得甚是渺小的感觉。
甬道是用半透明的琉璃砖砌成的,上面彩绘着佛陀的画像。
两边的佛陀都是盘腿而坐,眼睛紧闭,双手合十,一副低眉顺眼的慈悲相,像是进入了禅定一样。
这里的雕塑和彩绘都是佛主的形象,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处建筑的主人应该也是笃信佛法的善心之人,应该不会在这里头设置什么残忍的机关吧。
我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慢慢地往前走。
但是,这一路走过来,我却一直觉得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的样子。我没走几步,就要回过头来,用疝气灯照一照身后,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或者人在后面的黑暗中跟着自己。
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发现什么,我安慰自己说大概是疑心生暗鬼吧,但是,那种感觉特别的强烈,不大可能是幻觉。
但是,即便是觉得绝不可能是幻觉,也无可奈何啊,因为眼睛在暗处,而我在明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
所以,尽管心中惴惴不安,但是我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来,一直在慢慢地往前挪着。
突然,我的手一不小心按到了疝气灯那个最亮的按键,一道强光照射到我左手边的甬道壁上,一个人的轮廓的影子在半透明的琉璃砖中透了出来。
“啊啊~”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手中疝气灯光束的方向也随着我位置的移动而改变了。
镇定镇定,说不定是甬道壁上壁画的影子呢。
我立刻安慰着自己道,可心依旧在狂跳。
虽然害怕得要命,但我还是鼓起了勇气,往后退了几步之后,将手里的疝气灯照射到刚刚的那个位置上。
但是,奇怪的是,刚刚出现人影的那个地方,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有半透明的琉璃砖反射出来的有点耀眼的光芒。
难道,刚刚是因为我太紧张,所以看错了吗?
我心中疑惑着,手里的疝气灯左右地移动了一番,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幻觉。
可就在疝气灯的光束移动到自己身旁的那一处琉璃瓦之时——
这一次我看仔细了,一个大概比我高出一个头的黑影,站在琉璃砖墙的另外一面,正往前探着身子,脸几乎是要贴到了琉璃砖的另外一面上,咧着嘴,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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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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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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