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疝气灯一下子从我的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下。炙白的光束也随着疝气灯的滚动在甬道的四壁上扫动着。
这一个意外,让前面十几米之内琉璃墙壁上的彩绘肖像都一一呈现在我的面前。
因为我还没有走到前面那些地方,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光照的角度还是原本上面的绘画就是那样的,反正那是一副我无法接受的动态图。
疝气灯的光扫过了琉璃墙上的壁画之后,琉璃方砖反射出来的光开始慢慢地流失,黑暗逐渐地在上面生长,我看到的情景,其实能够称之为虚幻。
那些画面,感觉描绘的是神话时代或者是后神话时代的文明,第一幅画描绘的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强大的灾难之后,人们将受伤或者是已经死亡的族长浸泡在一种暗红色的液体之中。紧接着,是人们将红色液体中的族长捞起来,然后用一个椭圆状的东西对其身体进行了类似于治疗的操作,因为是一闪而过,所以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讲出一个大概。第三幅画,就是族长的身体修复完成了,但是他的意识却在远方,人们用祭祀的方式将其意识给召唤回来。
感觉后面应该还有其他的壁画的,但是疝气灯滚落到了这里便停了下来,所以后面壁画的内容就无从得知了。
我急忙跑了上去,捡起疝气灯,然后又重新将其丢到地上,企图让疝气灯滚动的灯光再次照出隐藏在琉璃墙壁之中的壁画。
但是我试了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些壁画的出现,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我又捡起了疝气灯,将灯光调到最亮,然后照射在琉璃墙壁上,令我震惊的是,刚刚什么都没有的墙壁上,在疝气灯掉落在地上这短短的半分钟之内,居然浮现出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彩绘佛陀肖像。
墙壁上的佛陀肖像依旧是睁大双眼,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上下像被针刺一样的不自在。
这琉璃方砖肯定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所以才能够隐藏原本就绘在上面的画像,这些画像的出现与否,应该是通过光感应,所以,疝气灯的光照从不同的角度射过去,才会出现不一样的画面。
想到了这里,我“啪”的一声,立刻就将疝气灯关掉了。
如果光真的是这个甬道所设置的机关之一的话,那还不简单么,我将这光源给关掉不就得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而且也照着做了,但是处在完全黑暗之中,还是有些害怕的,特别身后还有一阵阵的阴风灌过来,阴风之中,好像还夹着丝丝的杂音,让人不由自主地寒毛倒竖。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疝气灯关掉之后,我忽然间觉得这四周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的样子,就连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那些眼睛的主人吐出来略带着温热的气息。
哎呀,受不了了。
与其在黑暗之中想入非非,还倒不如将疝气灯打开,大大方方地接受琉璃方砖上面那些彩绘画像的注目礼。
想到了这里,我忍不住将用手指摸了一下疝气灯的开关。
咦!
我心中疑惑了一下,难道是没摸准吗?怎么摸了好几下,疝气灯都没有被打开呢?
其实这会儿我心里已经有点预感,这疝气灯八九成是坏掉了,或者是根本没坏掉,但是没办法再打开了。但是,我却不死心,仍旧将其碰到了几乎是贴着脸,然后又敲敲打打了好几下,最终才彻底地放弃了。
这下子可就正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没有了疝气灯,我下面的路,可就没那么好走。
在黑暗之中,光是想象力,就能够把我的心理防线给击碎了。
霎时间,我的后背就急出了一声的热汗。
屋漏偏逢连夜雨!
几乎没给我喘息的时间,前一秒我刚发现疝气灯坏掉了,后一面,我就听到了甬道的深处,传来了低低的嘶吼声。
那声音,就像是有一口浓痰卡在喉咙,但是又吐不出来,所以声带在这口浓痰的重压之下,震动的频率减少了,因此发出来有点像是一只长发的金毛犬刚洗完澡,然后正在甩干身上的水珠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很粗糙,不是金毛犬甩毛那样的干净利索。
但是,我能判断得出,那声音绝不是哪一种生物发出来的无意识的声响,反而像是一种有意识的语言,虽然我目前无法辨别那一声声的低低的嘶吼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区别,但是,我是能够感觉得到,那些声音与声音之间是有不同的存在的。
那嘶吼声,不像是因为愤怒而发出来的,相反,那是一种庄重的、严肃的、神圣的声音,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似的。
这鄱阳湖的深处,真的还存在着什么拥有智慧的生物吗?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鱼脸人,进而想到了那个晚上,老庙祝给我们讲的那个传说,难道传说是真的。
这鄱阳湖的深处,生活这鱼凫族,他们在湖底建城池,偷偷地在与人类想隔绝的空间里生活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是否不应该踏足这里,去破坏地球上另外一个与人类相类似的族类的生活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强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往前走,虽然心里已经是害怕到了极点。
目前整个甬道之中是出于一种完全黑暗的状态,但是甬道石壁的琉璃方砖上满,不知为何,却依稀有点点的光亮反射出来,那种感觉,像是出生于浩瀚的星空之中那般。
四周两米以外的东西完全看不见,再加上那低低的嘶吼声没有间断地持续萦绕在我的耳边,我心里也着实害怕,所以走得很慢。
这个时候,我的头突然被前面的一个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因为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所以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东西的硬度很高,我被撞得头有点晕,但是它仅仅是撞击了我的头部,我身体的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因为这甬道实在是太暗了,所以刚刚后退的这几步的距离,已经让我没办法看清楚自己撞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在撞到硬物的同时,那一直萦绕在耳边的低低嘶吼声突然间也停下了,这使我不得不怀疑,刚刚的声响,八成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
有了这样的判断之后,我将身后背包中的短军刀取了出来,利刃出鞘,刀柄握在手中,一副作战的准备。
但是奇怪的是,那东西撞了我一下之后就静悄悄的,没再有其他的动作。蜀南文学
自己在暗处,总不能跟着那东西敌不动我不动吧,反正动不动自己都是吃亏的,倒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想到了这里,我便握着短军刀,慢慢地往前面挪动着。
大概走了七八步路吧,一个倒挂着的骷颅头,在半空之中晃荡着,此刻那摆动的频率,正好是朝着我这边的。
血肉褪去后的骨骸,在这黑暗之中,显得异常的狰狞。
一嘴的白牙整整齐齐,像是咧着嘴在朝着我笑一样,空洞洞的眼眶里面幽深黑暗,正好与我对视。
我又被正正地撞了一下。
但是,此时的恐惧已经胜过了疼痛。
我大喊了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可是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倾倒,然后滚了下去。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心生万物更新,第一百三十一章 透明壁画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