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和她的盾女们在月光下的沙漠里捡了很多风干的木柴,弄出了一个维库人三风格的大篝火堆。
她们又从塞纳里奥要塞的仓库里抢呃,“征调”了很多肉类,从纳格法尔号那里弄来了很多美酒和香料。
这会正在狂欢着醉酒,还有身强体壮的盾女脱了盔甲在篝火前角斗。
包括小星星和芬娜,还有塞安妮在内的一批人参加了盾女的胜利狂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昨夜的战斗死了七个盾女,今晚就和没事人一样狂欢,这多少显得这些野蛮的维库人有点疯疯癫癫。
但熟悉维库人传统的人都知道,这就是这些半巨人的生活态度。
维库人居住的地方一般都在高海拔的苦寒之地,破碎群岛的风暴峡湾还好一点,在诺森德那边的维库人聚集区可都是在环境野蛮之地。
尤其是风暴峭壁和冰冠冰川,那里简直没有活物可以生存。
维库人们在那样的环境里成长,死亡就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常态,而在他们野蛮又简单的信仰中,死亡对于勇士而言只不过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
这样的价值观自然就让维库人养成了不惧生死的豪迈性格。
而且昨晚虽然死了七个盾女,但因为英灵参战的关系,她们在死去的时候其灵魂就已经进入了英灵殿。
一次诞生七位女武神,对于盾女们来说可是无上的荣耀她们自然要办一场快乐的胜利狂欢来庆祝这一切。
被邀请的不只是纳格法尔号上的成员,昨晚参加过战斗的人都被邀请了,能在恐怖的其拉虫群的围攻下活到最后的人都是绝对的勇士。蜀南文学
他们配得上盾女的尊重。
甚至连死亡骑士们都收到了邀请,不过傲慢无礼又苦大仇深的死者们肯定是不会来享受快乐的,盾女们也不在意。
她们从不在乎客人的多少,她们只是想要展示自己战士热情。
在喧闹的篝火和烤肉的香气,以及觥筹交错的热闹中,火焰的光驱散了月下黑暗,但也在光暗交错处弄出了更多跳动的阴影。
受邀过来的隐秘通途猎手们大都对酒水浅尝辄止,作为猎手的他们必须保持冷静,尤其是其中一些驯服了虫群领主的猎人们更是如此。
他们正在和异种虫领主建立猎人和战兽的联系,这种情况下一旦喝醉了,很容易引发糟糕的后果。
危险的虫群意志不是消散了。
它只是被分裂承载于虫群领主的精神上,一旦猎人们贸然连接那种兽性又冷酷的意识,很容易会被破坏精神。
这样的压力下,猎手们彻底驯服虫群领主注定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他们投入很多精力才能完成。
但今夜的伊墨瑞尔影卫小姐,却一反常态的放浪形骸。
她似乎暂时褪去了身为精灵的优雅含蓄,就坐在大呼小叫的芬娜身旁,和笨蛋战士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海盗们的烈酒。
她的酒量肯定没有芬娜好,很快,伊墨瑞尔就靠在芬娜身上说起了胡话。
“我的导师啊嗝,是个很无趣的.很无聊的女人。“
影卫小姐抓着芬娜的手臂,醉眼惺松的对她说:
“我是出生在黑海岸的,你知道那个地方吗?芬娜,那是个鬼地方!不是说它不好,就是海岸的纳迦烦人得很。
我父母是渔民。
他们是黑海岸最好的渔夫,但他们在我小时候就被纳迦们杀害了。
我被导师选中,跟着她去了至高岭,我喜欢至高岭,那里没有讨厌的纳迦,我也喜欢我的导师,她和我妈妈一样。
她会揍我,你知道吗?
在我不好好练习箭术的时候,她就会揍我,她生气来可怕极了,根本不像个精灵,反而像个牛头人!
像个涨奶的母牛头人。“
“你喝醉啦,影卫。"
芬娜也红了脸,笑嘻嘻的拍着伊墨瑞尔的脑袋,对她说:
“喝醉了就不要乱说话,赶紧找个地方睡一觉,我告诉你哦,我上次就是喝醉了,差点做了很可怕的事。
这是经验之谈。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会让你精神失常。”
“胡说!”
伊墨瑞尔瞪圆了眼睛,对芬娜呵斥道:
“这可是我第一次喝酒,我觉得它很棒,那些话我已经藏在心里一干年了,我今晚终于可以把它说出来。
你听我说我只说一次,说我的导师,娜穆瑞亚林歌,你听说过她吗?呃,你肯定没听过,你是个白皮精灵,你不懂我们卡多雷的故事。
她呀,她从来不给我好脸色,你知道吗?
在鹰爪峰那个地方,那么冷的,我从小时候开始,每天都要在雪山上拉弓,瞄准。
我的雪羽就是在那个时候服的,当然,我的雪羽现在已经是十七代雪羽啦,
第一代雪羽老死的时候,我哭的可伤心了。
后面就习惯了…
不老不死真的好难受好痛苦啊,我好美慕你们白皮精灵,只能活三干年,我更羡慕人类,他们连一百五十年都活不到。
一百五十年唉…
德鲁伊们睡一觉的时间都比这个长。”
影卫胡言乱语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抓着芬娜的手腕,哭唧卿的说:
“我可讨厌她了,我觉得她把我捡回来就是为了折磨我,我经常和她吵架,赌气了就自己跑去瓦尔莎拉找德鲁伊们玩,好几天都不回去。
直到有一天嗝,守望者们送来了消息,说是希利苏斯要打仗了。
我的导师就带着猎人们赶来了这里,她当时可威风了,当时的隐秘通途厉害得很,光是传奇游侠就有就有.呃,反正不少于二十个!
她是最厉害的。
什么雷克萨,什么珊蒂斯,都要靠边站!我的导师才是最厉害的游侠,就是她对我一点都不好,她给我留了封信就走了。
我当时还和她赌气呢,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我吓坏了。
我赶紧背上我的弓,带上二代雪羽去找她,我跑来了希利苏斯,见到了我的导师,她受了伤,我被吓坏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受伤。
她见到我也气坏了,让我赶紧滚回至高岭去,但我没走,我是个犟脾气,我就跟在她身边杀虫子。
虫子一点都不可怕,我和导师在一起可以轻松射死它们,在它们靠近我们之前,它们脑袋上就会多一支箭。
除非它们聚在一起。
我的导师很忧愁,她一直在悄悄做着一些事,还不许我告诉其他人,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在尝试驯服那些虫子。
太笨了她。
根本没有布莱克那么聪明,她把自己害死了。
呜呜呜。
那一晚,她脸色很差。
她出现在我的帐篷里,脸色白到吓人,还说自己死定了,说邪神盯上了她,那一晚是她生平第一次说她舍不得我.
那是她第一次哭出来。
她抱着我说她对我太严格了,我被吓傻了,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再没回来。
我失去她了。
永远失去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我甚至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妈妈。
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导师了。
我只剩下自己了。
鸣呜,十七代雪羽太笨了,根本没有第一代雪羽那么可爱,鸣鸣,我只剩下自己了。”
芬娜的表情也变的悲伤起来。
她抱着伊墨瑞尔,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影卫哭的更大声了,她就像是要把一干年前在这片沙漠里没能哭出来的遗憾补全。
她死死的抱着芬娜。
芬娜注意到伊墨瑞尔手指上戴着一枚暗淡的虎眼石戒指,并不名贵,但被擦拭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影卫的心爱之物。
“啪”
在伊墨瑞尔放浪形骸的时候,莱恩狼行者将军大步走过来,一巴掌打在抱着芬娜胡言乱语的痛哭的影卫脑袋上。
这位和娜穆瑞亚·林歌诞生于同一个时期,也打过上古之战的严厉老兵揪着影卫细长的耳朵把她拉了起来,用萨拉斯语骂到:
“多大人了,还这么哭?你可是隐秘通途的首领,这成什么样子?给我回来,
跟我回去,我要关你紧闭!“
“呜呜,妈妈,你回来了?揪耳朵的姿势不对,这样不够疼,应该这样啊,
好疼啊,妈妈轻点!"
伊墨瑞尔尖叫着被莱恩女士拽着耳朵拉扯着离开了篝火晚会。
她哭闹着抱住莱恩·狼行者,大概是把莱恩和林歌弄混了。
但严厉的老兵骂着骂着就安静下来,最后躲在篝火之外的阴影里,抱着痛哭不休的影卫坐在沙地上,小声的安慰她。
作为隐秘通途的重要成员,作为林歌女士当年的副官,莱恩虽然常驻灰谷担任防御将军,但她也是知道伊墨瑞尔和林歌之间的过去。
她知道这个丫头心里一直藏着说不出的悲伤。
现在在其拉帝国的威办终于消散之后,伊墨瑞尔为林歌报了仇,这才能让她压在心里一千年的悲伤彻底释放。
这样挺好的。
每个人都有痛苦的权力,每个人都有哭泣的权力,至于这片沙漠到底埋葬了多少类似的故事,也就只有沙漠中滚动的每一粒沙才能真正数清了。
在篝火晚会的后半段,大部分被邀请的客人都吃饱喝足返回了要塞去休息。
但盾女们依然精力旺盛。
她们轮番挑战着强大的战士,当然,在塞纳里奥要塞这个地方,目前能被盾女们看上眼的战士也就那么几个。
萨鲁法尔兄弟,芬娜,还有凯恩血蹄。
他们不断和盾女角力,偶尔用木头剑和斧子比拼一下作战技巧,看着其乐融融,但臭海盗溜溜达达过来这边,一看芬娜还在发酒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跑过来揪着芬娜的耳朵,把这个扰人好事的大笨蛋带着回到了要塞里。
自己又偷偷摸摸的趴在要塞顶端的哨塔,向下打量盾女们和三个战士的角力作战。
他清楚的看到两个盾女偷摸着将一整瓶爱情药水灌进了酒桶里,然后和没事人一样带着酒上来再和两个兽人以及老牛作战斗酒。
臭海盗的眼睛立刻弯成了一条愉悦的线。
他知道。
有人要倒霉了!
盾女们用的那瓶爱情药水,可是加了料的特制版,混到酒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至于布莱克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废话,那是盾女们今天中午花了大价钱在他这里订做的,每一滴药水都是布莱克亲自调配,威力惊人。
还有几个盾女在赫雅的指挥下,已经在篝火边的阴影里搭好了帐篷,万事俱备之后,赫雅自己悄悄离开。
而两个老兽人和老牛很快就“不胜酒力”,晕晕乎乎的被做贼一样的盾女们抬进了帐篷里在布莱克好奇的注视中,几名准备好进行繁衍仪式的盾女们开始在篝火旁喝下她们特制的神奇草药。
就像是变形魔法一样。
那几个盾女的身体在抽搐中很快缩小,看她们脸上痛苦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过程肯定难熬,而选了老牛凯恩的盾女比较幸运。
牛头人的体型和维库人差不多,她就不需要遭罪了。
“这…这这这这…”
几分钟之后,那几个篝火边的帐篷就开始摇晃起来,还有老兽人和牛头人古怪的怒吼声,看的海盗一脸愕然。
这也太狂野了吧!
要不是顾及这边还有这么大一座要塞,这些母狼们估计连帐篷都不要了。
“啊这”
一向自见多识广的虚空精粹萨拉塔斯也很无语的发出了惊呼。
她在布莱克耳边语气古怪的说:
“我听塞菲尔说,那个至尊盾女的繁行对象是你?小主人,你确定你承受得住?”
“别胡说,赫雅的繁衍对象不是我,她自己都否认了。”
臭海盗急忙纠正道:
“她要另外选择繁衍对象。”
“啊?小主人的魅力居然低到这种程度吗?连荤素不忌到兽人都要的盾女都看不上你?“
虚空精粹义愤填膺的说:
“这怎么可以呢?我必须让她们这群没眼光的家伙们知道,我的小主人才是最棒的,要不我现在想办法给赫雅下药?
爱情药水你那里应该还有吧?
以维库人的身体素质,她最少得喝下去一整瓶才行,但这个不难办,让芬娜去灌她酒,就是得小心芬娜自己偷喝。“
“你可别瞎出主意啦。”
海盗揉着脑袋,一脸头疼的说:
“她们这么不低调,我就得赶紧溜了。要不明天一早,萨鲁法尔兄弟和老牛肯定得砍死我…走了走了,快回去收拾东西。
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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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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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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