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处,蹲在草丛遮挡处的于澜,那是抬手捂脸,而她斜对面不远处的位置,赵远之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一袭黑衣锦袍,墨发高束垂落于身后,肩宽腰窄,那身姿挺拔修长,那背影绝美矜贵。只是站在那里,草丛树林都成了他的陪衬。

  稍许片刻,解决了自身问题以后,于澜提着裙摆从那遮挡处的草丛处走了出来。

  看着背对她站的男人,于澜微微低头轻笑了起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承稷侧过身回头看了一眼。

  见她好了,这才转过身面对着她,“好了。”

  于澜红着脸点头,“嗯。”

  走到他近前,于澜开口说道:“那,我们走吧!这树林里都是水,爷肩膀处都被嘀了水了。”

  听了她的话赵承稷微微侧头往自己肩膀处看了一眼,“无妨。”

  伸手拉过他的手。

  “那我们回马车。”

  “好。”

  ……

  再次回到马车旁的时候,就见纪管家正站在车前,正往那马车里递东西。

  走近了于澜好往马车上看了一眼,“这是……”

  看到于澜她们过来,纪温恭敬行了一礼。

  “如今夫人有了身孕,所以这马车里不适合放置茶桌这些,这不,让人给搬走了。”

  “现在这马车宽敞了不少,如此夫人坐里面会舒服些。”

  原来是这样。

  虽然于澜觉得这马车已经够宽敞了,真不需要,不过听到他如此说,于澜还是有些感动的。也看得出这些人对赵远之那是很忠心的。

  往车上看了一眼,于澜淡淡一笑,“那就,麻烦你们了。”

  纪温摇头,“不,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如今夫人有了身子,可是要格外小心。”

  正说着,就见侍女打扮的冬青弯腰出了马车。

  “奴婢已经把车里重新铺垫过了。”

  赵承稷走近于澜一些,低声道:“先上车。”

  手放到于澜腰上轻轻就把人抱起放到了马车上,“慢些,别撞到了。”

  赵承稷伸出手,挡在她身侧一些,见她弯腰进了马车这才,跟上也上了马车。

  看了一眼冬青赵承稷淡淡道,“你跟着同车伺候夫人。”

  冬青恭敬点头,“是。”

  回到马车上,就是于澜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确实挺宽敞的。

  就是之前还放置在里面的茶桌这些也都被搬走了。车厢里,软榻,还有地面上都重新铺垫过了。地上是厚厚的绒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就是真的摔上去,也不会受伤。

  说真的。

  于澜都有点不忍心踩上去了。

  于澜坐下以后,跟在她身后上车的赵承稷也坐到了她身边。

  下雨过后,马车里没了那种憋闷的感觉,微风吹起,床帘轻轻飘着。

  这会儿的空气,让人很舒服。

  接下来,于澜她们坐好以后,马车终于是又上路了,只不过这次的行程放的更慢了。

  这路上,不可能只有她们一行人再走。这不,于澜已经看到有好几辆马车从她们身边经过了。

  虽然慢了些,不过还是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宣阳县的城楼。

  此时,城门口聚齐了不少人,有出城的也有进城的。要进城的走右边的门,要出城的则是走左边的门。

  很有秩序。

  城门口还有守城的官兵,盘查那些进出城的车辆。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就进了城。

  这就到了。

  宣阳县。

  她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手心微微有些发热。

  见她发愣,赵承稷揽过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护了一些。

  “怎么了?”

  “可是有不舒服?”

  耳边是赵远之的声音,低沉磁性,很紧张她。那声音瞬间让于澜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不要想了。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己现在有宝宝,也还有他。

  现在,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放松心情,好好养胎,然后生个胖乎乎的孩子。

  想到这里,于澜手放到小腹处身子往他身上靠了些。

  对于,这个孩子于澜是很期待的,就是她身边的男人,那期待也不比她少。

  靠在他怀里,于澜那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忽然觉得,这个地方,也不是那么可怕。

  “夫君。”

  “嗯?”

  “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怎么问这个问题,又在乱想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那你快说说。”

  赵承稷微微低头,下巴轻靠在了她头上。

  手轻放到她的小腹之上,轻轻摸了摸。明明还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可知道那里有了孩子以后,他的心总能那样柔软,手放到那里,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手重了。

  “都好。”

  “我很期待。”

  “不要乱想,好好养胎。”

  是的。

  只要有就好了。

  “夫君。”

  “嗯?”

  “你说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赵承稷听后也微微沉思,“容我想想。”

  于澜听后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算了也还早,不急。”

  赵承稷:“可以先想着看看,等生了再决定叫什么。”

  于澜点头,“嗯。”

  正在这时空气里飘来了一阵羊肉汤的香味。

  “呕……”

  若是以前闻到这个味道,于澜第一反应肯定是好香,想吃。可现在,闻到羊肉汤的味道于澜下意识就感觉一阵难受。

  “呕……”

  见于澜忽然弯腰干呕了起来,赵承稷没有任何嫌弃,而是半搂着她,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又晕了?”

  于澜摇头,“不是,就闻到了羊肉汤的味道,一时有点不适。”

  赵承稷一愣,然后点头。

  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记得上辈子昭华怀孕以后,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特别是闻不得鱼腥味。她怀孕的时候,那是没少发大小姐脾气,把自己那妹夫折腾的站着都在打瞌睡。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距离,直到那羊肉汤的味道过了以后,于澜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爷,属下买了酸梅,十二说若是夫人不适,吃些酸梅会好受些。”

  酸梅。

  想吃。

  一般来说,只要是怀孕的女人,对于这种东西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

  赵承稷:“拿来。”

  宴启:“是。”

  骑着马,宴启来到了马车侧面,然后把手里的一纸袋酸梅给递了过去。

  拿到酸梅,赵承稷伸手递给了于澜,“吃点,看看会不会好些。”

  “那我尝尝。”

  酸梅到手,于澜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吃了。

  味道酸甜。

  不错。

  好吃。

  再吃一颗。

  果然,好受了一些。

  酸梅,或者说是酸梅干。

  这东西,酸酸甜甜的,就是平时也是可以当零嘴吃的。特别是很受孕期的女子喜欢,因为吃了能缓解孕吐带来的不适。

  见她喜欢,赵承稷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样,好些了没?”

  于澜点头,“嗯,吃了酸梅,感觉要好受了些。”

  赵承稷:“那就好。”

  于澜:“爷,要来点吗?”

  赵承稷:“不了。”

  于澜:“挺好吃的。”

  赵承稷:“很酸。”

  这种东西,赵承稷是真不喜欢,太酸了。就是看她吃,他就觉得牙酸的厉害。

  知道他怕酸。

  于澜轻笑一声,手指捏起一颗递到了他嘴边,“尝尝。”

  酸酸你。

  “好,那就尝一颗。”赵承稷说完张嘴含住。

  吃了,酸梅,赵承稷那是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是被酸到了。

  于澜:“怎么样?”

  赵承稷:“很酸。”

  于澜听后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我感觉还好,挺好吃的,爷还要吗?”

  微微摇头。

  “太酸了。”

  这他是真吃不来,感觉牙都要掉了。

  “那我自己吃。”

  “嗯。”

  “卖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冰糖葫芦。”

  “客官,今日要吃点什么。”

  马车外,各种声音传来。

  听见那些叫卖的声音,于澜捏着酸梅的手轻微顿了一下。

  怔了一下,于澜把手里的酸梅放到嘴里,然后伸手掀开了了车窗帘子。

  宣阳县。

  自己又回来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场景,却让于澜感觉到了有些陌生。

  说起来,自己上辈子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其实能出门的机会很少,还都是有事那种。所以没能到处走走。唯一那次灯会,可以跟着二小姐出门走走,却不想,遭遇了那混蛋男人。

  想到他。

  于澜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句话。

  ‘你是谁家姑娘。’

  低沉暗哑。

  很熟悉。

  那声音,简直和身边男人如出一辙,可是,那怎么可能呢?天底下哪儿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特别是这段时间,同他行房以后,于澜更是觉得赵远之的声音,和那个混蛋男人是一样的。

  暗哑低沉。

  很好听。

  于澜微微低头,脸上多了一丝纠结。

  沉默了一会儿,于澜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说,这世界上有人的声音是一样的吗?”

  赵承稷挑眉,“问这个做什么?”

  于澜:“就是有些好奇,你说会有吗?”

  赵承稷听后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可能会有相似的,不过每个人的声音都是不同的,所以就算是相似,也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只要是亲近之人,都能听得出来。”

  于澜:“这……没有是吗?”

  所以说,没有人的声音是一样的,除非是同一个人是吗?

  那自己,遇到的算什么?

  越想,那种两人就是同一个人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可是,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若真是那样,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于澜微微闭上眼睛。

  那感觉真是太强力了。

  特别是每次房事以后,听到他那暗哑低沉的声音,于澜都会下意识想起那混蛋男人。

  所以,这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就像他说的,就算真的有相似的人,只要是亲近之人,都能认得出来。

  自己和他如此亲近。

  现在孩子都有了。

  真的分辨不出来吗?

  于澜微微低头,好似随意的问道,“爷,若是有人的声音,同我一样,你能分辨的出来吗?”

  听了于澜的话,赵承稷暗自叹息一声。

  这如何能分辨不出来,她的声音,他记得清楚。以至于,过去那么久,就是重生回来,再听见她声音的那瞬,他就认出了她。

  她的声音。

  娇软,脆甜,很好听。

  就算有一天,真的有个和于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了他面前,他也能在他开口的瞬间,认出了她。

  想到这里,赵承稷很是认真的点头,“能,爷能听出你的声音。”

  对于她的声音,自己可谓是记忆犹新,想忘记,都困难。

  于澜沉默。

  他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自己同他如此亲近,真的分辨不出他的声音吗?若是真的,分辨不出,那就是说,赵远之和记忆中的那个混蛋男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老天爷。

  你,这样真的好吗?

  两辈子,睡同一个男人。

  于澜抬手扶额。

  感觉身上的力气,在这一瞬被抽干了。

  眼前有些晕。

  吧嗒一声,手里那装着酸梅的纸袋子从手里落下,掉在了车厢地面上的毯子上,有一些滚落了出来。

  这次,就是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她认出赵远之了。

  ‘你是谁家姑娘’

  ‘我会负责。’

  ‘姑娘,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叫声夫君听听。”

  ……

  所有的声音合在了一起。

  这些声音,都是同一个人,不管如何变,都是赵远之。

  清冷的,低沉的,略带戏谑的,可都是那样的好听。

  树林处,蹲在草丛遮挡处的于澜,那是抬手捂脸,而她斜对面不远处的位置,赵远之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一袭黑衣锦袍,墨发高束垂落于身后,肩宽腰窄,那身姿挺拔修长,那背影绝美矜贵。只是站在那里,草丛树林都成了他的陪衬。

  稍许片刻,解决了自身问题以后,于澜提着裙摆从那遮挡处的草丛处走了出来。

  看着背对她站的男人,于澜微微低头轻笑了起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承稷侧过身回头看了一眼。

  稍许片刻,解决了自身问题以后,于澜提着裙摆从那遮挡处的草丛处走了出来。

  看着背对她站的男人,于澜微微低头轻笑了起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承稷侧过身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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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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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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