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再看看,总理事还在楼下吗?”
“还在呢!”一个“放哨人”轻轻拨开窗帘,看了眼楼下一个以朱传文、巩尧道为圆点,护卫人员为圆周的“圆”在汉耀总部楼下的大院之中移动着,立马缩头,朝着办公桌上正奋笔疾书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叫郭振兴,谁能想到,这个几年前还是个山林里刨食的汉子,泥腿子,现在用铅笔写报告也很是流畅,就是字儿丑了点。他是属于汉耀的老人儿了,也是朱开山的老人儿,那以第一批看守汉耀面粉厂的保险队员,早就划归汉耀管辖。
“你说是不是我们最近工作懈怠了,总理事提醒我们呢?”郭振兴问道,张管事名叫张守四,是夏元璋带到汉耀来的,同样也是老人儿。
“我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总理事对我们总部机构的要求还是一如既往,只要工作完成了,到了下班的时间就能走,只不过我看现在大家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张守四揣测着。
“也是,鸭山开发调走了多少总部的人,都去那边参与开发了,我们还不是照样让整个汉耀运转了起来。”郭振兴说着颇为自得,三分之一的总部人才被抽调走,汉耀总部还能和之前一般运转,不可谓不是一个功劳,随即又问道:“听说你的财务三科要进几个新人?”
“是啊,你的安全督查四科不也是?总理事把我们这里也当成汉耀大学堂了。培养人,外放。培养人,外放。我都习惯了。总理事不是说了,汉耀总部这才是真正的社会大学堂。”张守四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夏元璋去了美国,说是7月要主持总理事的弟弟,那位汉耀文件里的传杰理事的亲事。
这走了半年多的时光中,财务这一门可以说大换血,汉耀总部几年培养的懂点账房的人都是前往了各处,有小青山,有保险队,大批的更是去了鸭山,财务这一门等夏元璋回来,老人儿可能就十不存一喽。
当然,也或许,朱传文和夏元璋沟通过,只是这样的高层会议就不是张守四能知道的了。
“说的对,咱们这里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学堂!”郭守兴却是赞同的说道,虽然他的安全稽查报告就是汇总手下的安全稽查队查汉耀工厂违章,但是汇总到一起,再树立典型也是一门学问。“老张,既然工作干完了,要不咱撤?”郭振兴好似打趣,挤眉弄眼的。
两人都是汉耀总部大楼里的管事级别,在大办公室中有着自己一间独立,不大的小办公室。张守四是被朱传文堵在门口之后,来找老相识叙旧的。
“撤?我可不去,我还想着再进步进步呢,当了掌柜可是有着年金的,我就等着财务处的掌柜被调走呢!”张守四管事说的直接了当。
汉耀管理层有着自己的晋升渠道,管事-掌柜-大掌柜-候补理事-理事五个级别。
“你看这楼里,谁不想进步?”郭振兴笑了,巧了么这不是,自己也是这个想法。
“争嘛,只要我有能力我就能进步!”张守四说的信心满满。
汉耀的风气就是这样,在朱传文的引导下,能者上,庸者下,从汉耀总部大楼开始,良性的竞争一直存在。
而底下朱传文与巩尧道,此时并没意识到,他俩的转悠其实还牵动着汉耀总部机关几百名下班人的心,汉耀总部的院子被打扫的如此干净,转转也无可厚非。6月了嘛,紫丁香、白丁香、小叶丁香从4月中起就争相开放,朱传文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过呢。
朱传文眼睛打量着沿着建筑物下一排排整齐的丁香树,嘴里却是朝着身边的巩尧道问道:“尧道,你说这冲锋枪的首战会呈现什么样的报告?”考较的意味明显。
“总教导,冲锋枪是猎人行动队从汉耀枪炮厂特殊采购的。这是我负责对接,我觉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武器,但是弊端也明显。”
“说说!”朱传文从口袋里掏出保险队特供老巴夺,递给巩尧道一支。
“冲锋枪的设计立项是总理事您亲定的项目,前后有着很多款设计,汉耀欧洲实验室收到的意大利的双管机关枪被您否决了。
在今年年初,传武理事牵线德国德莱赛枪械制造公司,最终我们确定了冲锋枪的制造方案。”巩尧道说着前因后果。
朱传文点点头,心里想着:不错,还知道梳理一下。耳朵一边听着巩尧道的分析,脑海里也是过了一遍德国德莱赛枪械制造厂的资料,不得不说,传武去德国,借着汉娜的关系也是帮着弄了不少好东西。
先说德莱赛枪械制造厂,或者说这家公司,在后膛枪时代在可是鼎鼎有名,德莱赛M1841针发枪,这可是当年相当先进的军用后膛装填步枪,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支旋转后拉枪机式步枪。
因为其先进性,当年还有着不小的争议,1848年,普鲁士军队大规模装备德莱赛针发枪,一个瑞士军事代表团访问普鲁士,由此引发了一个“嘴”与“屁股”的笑话。
瑞士军事代表团访问,普鲁士方面自然得准备士兵的检阅,毕竟普鲁士士兵的彪悍是欧洲大陆闻名,但是检阅普鲁士军队的瑞士将军看到后膛枪,在那个前装枪时代,便立马开始叫嚷:“用嘴(前装枪)吃东西才是高贵的,瑞士士兵从来不会卑贱到使用从尾部装填的'灌肠枪'来射击。“
但很快,普丹战争爆发(普鲁士和丹麦因为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两地区统治权为冲突),普鲁士军队的M1841步枪大放异彩;而在普奥战争中(普鲁士和奥地利争夺争夺统一德意志的领导权,也是俾斯麦的成名之战,时任普鲁士首相),普鲁士军队依靠M1841针发枪子弹后装的优势,仅仅用了七周,就获得了战争的胜利。
这样的现实,促进了19世纪六十年代,后装枪的发展,而那位将后装枪叫做“灌肠枪“的瑞士将军,也是现实的让瑞士军队换装了后装枪。
说回现在,单发的后膛枪在现在毛瑟步枪,莫辛纳甘这样的连发步枪出现之后,已然没落,而当年叱咤风云,甚至垄断整个普鲁士军备的德莱赛枪械制造厂,现在已经变成了为毛瑟代工的状态,半死不活。
朱传武牵线,一笔研发资金可是给这个工厂带来了活力,由汉耀枪炮厂和德莱赛枪械制造公司共同持有的专利,由德莱赛枪械制造公司年轻武器设计师雨果·施迈瑟,设计的“伯格曼”冲锋枪就这样出现在了历史上,远没有后期伯格曼M18成熟,但也完全够用。
或者说这款同样被命名为汉耀1911甲型冲锋枪设计图的出现,让汉耀枪炮研究所的一众冲锋枪设计黯然失色,这一款枪身只有约80厘米长的9毫米全自动步枪,每秒钟射速高达500发,也被朱传文称之为“正义暴风”。
“汉耀1911甲型冲锋枪目前由枪炮研究所试验研制了60支,现在已经全部装备草原猎人行动队与吉省猎人行动队。我估计这次能顺利捉住瓦连金,这枪的轻便和火力是占了很大一部分作用的。”巩尧道说道。
“应该是,但是我觉的这枪或许在巷战和战壕争夺战中更具有优势。对了,你不是在说缺点吗?”朱传文笑着提醒道。
“缺点就是这枪太耗费子弹了,库伦城离小青山也是足够远了,现在也就是依靠着之前远走漠北蒙古的商队和咱们的猎人据点在补充供给,我估计潘国喜小队专门有着马匹在驮运子弹。”巩尧道直指问题的核心。
“这倒是,我们汉耀还是太缺钱,这种装备只能暂时实验,后期少量装备。”朱传文点点头,没有铁路运输的便捷,传统的畜运力根本不能供给后勤。
“行了,我等着潘国喜的审讯记录吧。”朱传文手略闲,揪掉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就朝着等候自己的马车走去。
巩尧道闻言跟上,还是没忍住,问道:“总教导,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
这番操作让等着下班的人看的无比揪心。
“就是,我们现在和俄国人一直是合作的关系,猎人在草原上的布局倒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捉瓦连金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尧道,你要明白,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而且,我曾经听闻一个伟大的人说过,打的一拳开,莫等百拳来。既然沙俄想从喀尔喀草原着手,增强自己的缓冲地带,那就该付出自己的代价。”朱传文驻足,意味深长的说道。
另外,将喀尔喀草原的水搅浑,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瓦连金在冰城的小动作,朱传文早就忍耐多时了。想到这里,下了决心:“给潘国喜发电吧,按照三号方案实施。”
……
库伦城外一处猎人据点。
潘国喜小队正在修整,瓦连金带队前往库伦城的队伍最后仅仅剩了两个人,一个瓦连金,一个是他的副手。
其他人嘛,挖个坑,埋点土,骑着马,再数个一二三四五,踩一踩,或许就成了肥料了吧。
而由于蒙务机关的重要性,潘国喜其实也早就预感到了会有着库伦城的沙俄军队开赴,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所以这才选择离库伦城最近的地方动手,争取时间。此时,留给潘国喜审讯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只能再有2个小时,到时候是杀是放,还得听冰城的信儿。
“队长,这两个人怎么办?”经过了一系列的折磨,瓦连金和他的助手到现在可以说很是凄惨。
“我去吧。”潘国喜停下了手中的笔,上面写的是一篇名为《汉耀1911甲型冲锋枪》的实战报告。
待潘国喜走进审讯室,瓦连金的白色丝绸内衣上已经布满血痕。
瓦连金两个眼睛通红,却是呲了一下被烟熏黄的牙齿,笑的很是爽快:“总算是见到正主了,你是支队伍的负责人吧。”
“啪!”瓦连金身后的黑影之中出现了一根马鞭,狠狠的抽在瓦连金背上,一声“八嘎。”从身后响起,意思很明确,看清楚形式,此时的你可是阶下囚。
瓦连金闷哼一声,脖子硬是来回扭动了一下,“别装了,其实除了一开始,在被抓到这处牢房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们的日本口音,是朝鲜的阿姆尼教你们的吧?哈哈哈……”说着就放声大笑。
“还听出我们是朝鲜人,不错。”潘国喜将计就计。
“不,你们也不是朝鲜人!”瓦连金却是缓缓说道。
“哦,瓦连金大人觉得我们是哪里人呢?”潘国喜笑容为之一窒。
“朱家的吧!”此话一处,整个牢房中静悄悄的,瓦连金和他的副手被分别关押了。
潘国喜眼神中的震惊被瓦连金准确的捉住,其实瓦连金也被惊到了,没想到就是炸一下,果然说对了正主。心里虽是惊讶与后悔,但还是嘴硬道:“朱传文知道你们抓的是谁吗?早就知道朱家并不规矩,现在我以冰城公议会议长的职务命令你们,赶快释放我,这件事情我就当做你们草原劫掠一场误会!翻了天了,连俄国人也敢劫掠,下不为例!”
不得不说,瓦连金还是有着一点脑子的,将此事说成了误会。
倒是潘国喜活动了下手,食指到小拇指依次来回活动几下,长出一口气。看来如果和冰城的命令有误的话,他就要背个有令不尊的处分了,刚才被叫破身份的时候差一点掏枪。
潘国喜放松的坐到了瓦连金身前,斟酌片刻,向着瓦连金身后的阴影打了个手势,伤痕累累的冰城公议会会长就被放了下来,视线与潘国喜平齐。hτTΡδ://WωW.sndswx.com/
“既然大人看出来了,我就不藏了!”潘国喜总算是切换回了中国话,这一刻,就像是回冰城吃了一碗正宗的关东麦子加工做成的面条,从来没觉得口条这么直过。“说说吧,瓦连金大人屈尊前往库伦城和博克多格根(库伦城实际统治者)都说了些什么?”
“单纯的叙旧而已,现在朱家管的都这么宽了吗?草原的事儿都要问,或许这事儿我能和朱传文聊聊。”瓦连金不断强调自己的身份。
“瓦连金大人不想说啊,那我们换个话题,潜入小青山的名单你总得给我吧,潜入冰城汉耀的那些人名单你也总得给我吧,当然,鸭山也有你们的人,能给我的话瓦连金大人您就可以走了。”潘国喜笑着,只是这笑总有些渗人,他承认和沙俄这种老牌的情报人员比起来,自己还是很嫩,就像刚刚,瓦连金一下识破自己的身份,导致面部表情失控,等于是变相承认。
但是还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潘国喜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顶多犯点儿错。
瓦连金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或许走不出这间牢房了,因为这些都是自己打算给朱传文一点颜色看看布置的人手,而朱传文这边也早就有了动静,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见瓦连金不说话,潘国喜却是开始说了:“瓦连金大人,您是养尊处优的人,或许不知道我们国家的统治阶级曾经多么的变态。变态,这个词儿您能理解吧,我们的历史上可是发明了很多酷刑。总教导那边可是给我们剔除了很多,说是反人类,我不能理解什么是反人类,但是我知道,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瓦连金脑子也是飞速运转着,转变着方法:“朱传文是要做什么?他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的帝国不可能放任冰城的公议会会长悄无声息死去的!”瓦连金开始了威胁,“你们会被帝国军队扫平,一个都不留,即使安德烈来了也保不住你们!”
“啧啧啧,您的气势很足呢?但是你我心里都明白,从你叫破我身份的时候,你就走不出这里了。好吧,给你个选择,如果说出来,你会走的很轻松,但是不说,或许您,能切实的体会反人类这个词的含义。”潘国喜脸上依旧嬉笑着,吉省、朝鲜、草原已经将他历练成了一个综合性的战士,能当情报人员,也能战斗。
在察觉到时间紧迫之后下了最后通牒……
“疯了!你疯了,或许朱传文也疯了,你们朱家是在我们沙俄帝国的羽翼下才能茁壮成长,现在,你们居然想朝着你们的主人咬一口?”安德烈开始变的癫狂,或许他不怕死,但是这种知道自己会死的感觉很难受,再次强调自己的身份。
“或许吧!”潘国喜没否认,“瓦连金大人,你还有三十分钟时间,如果三十分钟你没考虑好,我们就等等见!”潘国喜说完,朝着另一间牢房走去。
瓦连金的手下就没瓦连金那么聪明了,一心认定是日本人绑架了他们,潘国喜也是随机应变问了很多沙俄不利于日本的情报,汉耀的情报只是顺带。
不过,统一的是,瓦连金和其手下都是硬挺着,潘国喜在门外看了看表,朝着里面的猎人说道:“开始吧,没时间做思想工作了,简单,粗暴一点。”
当惨绝人寰的叫声在猎人营地停歇的时候,潘国喜正在篝火边上看着从瓦连金手下套出的情报,关于蒙务机关朝着小青山、冰城汉耀工厂、鸭山三地,乃至三江口朱家老巢、朱家粮铺都是有着人混入,满意的点点头,这其中有冰城和各地猎人掌握的人,更多的却是没掌握的。
在潘国喜再次看到瓦连金的时候,那个壮汉已经精疲力尽的两个胳膊被绳子耷拉着,人就像是失去了骨头,靠着两个胳膊的拖拽才能勉强抬头。
“告诉我,朱传文到底想干什么?”瓦连金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想干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潘国喜摊摊手,随后撕住瓦连金的头发,将瓦连金的头抵在另一个牢房瓦连金手下交代的名单上,“我的瓦连金大人,您再帮我看看,全吗?”
“我……”瓦连金看见名单,不知从哪里觉醒了力气,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冒着一句俄语脏话,但是被潘国喜一巴掌扇在脸上中断了。
“看来是对的了。瓦连金大人,您的骨气给我好好上了一课,或许您会被我们列入猎人的教材之中。”
“猎人?”瓦连金重复着这个词儿,他哪里知道,这个组织会在未来的关东掀起多么大的波澜。
“对,猎人。看在您帮我确认名单的份上,我还是让你死个明白吧。朱传文总教导说了,客人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在我看来,你们,就是豺狼。在各自的国家不好吗?”潘国喜絮絮叨叨的说道。
讲道理如果扪心自问,潘国喜真是做不到瓦连金这样,顽固的沙俄情报人员给他好好上了一课,这才给瓦连金说这么多。
“客人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呸!”瓦连金朝着潘国喜吐了口口水,血丝呼啦的,被潘国喜躲开,“哈哈哈,没想到朱传文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太好笑了,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时代,你们弱小就该被我们分食。”
“笑吧,这是你最后的时间了。理想主义者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是有什么不好呢?我们就喜欢这样的理想,知道为什么汉耀、猎人、保险队都和关东没接触过过我们的人不一样吗?就是你说的理想,这理想让我们有了盼头。
对了,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儿子他会上汉耀的小学、中学、乃至大学,这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兄弟们你们想过吗?”
“没有!”整齐的声音让瓦连金想回头看清那些人面孔,他能想象到,这些刚才狰狞的人,在潘国喜提起媳妇生了儿子之后,脸上露出的笑容。
“对啊,没有!原先没有,但是现在有了,机会来了我们就得把握住!而我现在,为的就是把这一切保护住,所以我们才会如此拼命。
朱家旗下所有人才会如此拼命,瓦连金大人你问我朱传文总教导想干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也不懂。而且再给你说一句,总教导或许心软,但是只要他看不见,这些脏活我们干就好了。你,还是请上路吧!”
“啪!”一个血洞出现在瓦连金的额头,瓦连金到死都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敢这么大胆。
就在此刻,猎人草原行动队的电讯员才匆匆跑了进来,“队长,总教导说如果什么都问不出来,执行三号方案。”
潘国喜对于这个方案有些惊讶,不过随即露出笑容,果然,自己想的没错,朱传文总教导只是对他们这些人心软,三号方案亦是斩首方案,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兄弟们,看来咱得向着总教导请罪了,先于命令之前采取了行动。”潘国喜朝着身边的人说道,朱传文对于猎人的掌控可见一斑。“迅速打扫营地,这一处营地永久废弃,按照先前的观察,与瓦连金留下的信号,嫁祸给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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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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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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