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各地巡游的蓝龙们被即将登基的蓝龙女王“一纸诏书”全部集结了起来,更因为已经封闭很久的永恒之眼也被打开。
自杀死了死亡之翼,为蓝龙军团的灾难报了仇之后,本就已心神疲惫不堪重负的玛里苟斯大人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织法者之前咬牙坚持是为了给蓝龙军团留下最后希望,也是因为心中那口恶气带来的愤怒让他不至于在绝望和疯狂中垮塌,但现在蓝龙军团终于有了下一任接班人,且死亡之翼已死,支撑玛里苟斯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便烟消云散。
这段时间里,红龙女王和绿龙女王来看了织法者好几次,她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离开的时候都是一脸悲伤。
或许自守护巨龙军团建立以来的第一位老死的龙王即将出现。
玛里苟斯不是活不下去。
具备魔法权柄的它可以轻轻松松的再活个几万年,但那也只是活着,谈不上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惊喜和期待。
活着不是活着,只是一副将朽之木。
织法者不想活了,也不想丢掉自己最后的尊严。
永恒之眼被封闭起来就意味着蓝龙之王已给自己挖好了坟墓,只等着最后一口呼吸结束,便能安享永恒的宁静。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老兄弟塞纳苟斯一直陪着他。
在死亡到来的途中,玛里苟斯也不断的回忆起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他甚至能记起耐萨里奥没发疯前每个龙王的生日宴会的场面。
再怎么执拗锋利的人,一旦老了也就温和了。
塞纳苟斯看得出来,玛里苟斯是真的已经厌倦了这个对他一点都不温柔的世界,事情本就该如此结束,但命运总喜欢给人惊喜。
尤其是在今天...
小星星送来的消息太过惊悚,在一脸惊慌的卡雷苟斯将小星星的消息送入永恒之眼的时候,玛里苟斯差点当场噶一声抽过去。
丝黛拉苟萨虽然是蓝龙中著名的“问题少女”,喜欢开恶劣的玩笑也喜欢捉弄自己的同胞,但玛里苟斯和塞纳苟斯都相信小星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做大死。
因而在确认了方位之后,已经打算老死于此的织法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永恒岛,那双翼拍打的频率让一群年轻蓝龙都面面相觑。
喂!
老大,您这真的是快要死的状态吗?我们怎么感觉我们这些棒小伙子拼命飞也追不上您的思必得啊?
魔法之王在爱情召唤下的超快速那岂是凡人所能想象?
在小星星送出消息不到二十分钟,织法者大人庞大优雅又让人害怕的身影在魔法闪耀的流光中出现在了永恒岛上空。
它出现的一瞬便让这里的魔力浓度快速提升,而那呼啸的风也吹的整座山脉呼呼作响。
一所保存完好的熊猫人房间的窗户被布莱克不爽的推开,他朝着外面骂了一句,身后同样愤怒的芬娜一边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解开大半的猎装,一边呵斥着拔出泰坦杀手。
她打算给这讨厌的老蓝龙一点颜色看看。
嘁,好不容易和臭弟弟一起出来踏青游玩,正想找個机会亲亲什么的,结果就被你这老棺材板子给破坏了惊喜。
“算了算了,咱不跟他这没礼貌的老龙一般见识。”
布莱克一边压着芬娜那包裹着蓝色怒气的泰坦杀手长剑,一边安抚着气恼的姐姐,他说:
“就当是可怜可怜老蓝龙一万年没见过老婆了,心里着急一些也可以理解嘛。要不要过去看看?我其实挺想看看玛里苟斯是怎么唤醒辛达苟萨的。
这不就是巨龙版的‘睡美人’吗?
除了主演是个糟老头子配冰山美人有些奇怪之外,这个故事真的很棒啊,你难道不觉得吗?”
“那是你把她救回来的?”
芬娜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没好气的笑声问了句。
布莱克点了点头,在笨蛋姐姐金色长发上吻了吻,说:
“看她挺可怜的,便随手救了一下。”
“我信你个鬼,你这臭弟弟最坏了。”
芬娜一个字都不信,她狐疑的盯着臭弟弟那表现的非常真诚的眼睛,说:
“你肯定只是想要看个乐子而已。”
“知道了,伱还问?”
邪神大人翻了个白眼,在芬娜腰上拍了拍,说:
“走,看热闹去。”
“等下,我洗个手,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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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乐子人大军奔赴战场的同时,玛里苟斯已经化作人形站在了龙巢山洞之外,塞纳苟斯也跟着一起过来,不过这次他没选那丑陋的巨魔形态,而是和自己的兄弟一样,以上层精灵的姿态出现在欢呼雀跃的孙女面前。
“爷爷,我这次可算是牛逼啦!”
小星星这会正激动着呢。
眼看着自家爷爷过来,顿时跳过来得意的请功说:
“看那些龙蛋!那可都是能够孵化出巨龙的蛋,光是找到这些龙蛋就足以让我被所有蓝龙感激并崇拜了。”
“嗯,我家乖孙女就是厉害。”
塞纳苟斯乐呵呵的拍了拍孙女的脑袋,但作为上古蓝龙他见多识广,压下激动的心和玛里苟斯一起走入龙巢。
他们认真检查着眼前的龙蛋,最终确认小星星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龙蛋健康的不可思议,简直是像刚刚从圣地里拿出来一样。
“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塞纳苟斯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眼神古怪的对身旁沉默落泪的玛里苟斯说:
“我总觉得这些龙蛋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这不重要,塞纳苟斯,我的兄弟,这一点都不重要。”
织法者满怀感情的弯下腰,抚摸着手边的一枚龙蛋,他浑浊的眼中尽是欣喜与激动,他说:
“这座岛还有这些龙蛋上都残留着时停的气息,这里被封锁在时间中长达一万年,只有这样的封锁才能让这些龙蛋不至于遭受到破损和伤害。
不管是谁做的,也不管是谁安排的,我们都欠他们一份情。”
“还不清的人情啊。”
塞纳苟斯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正在洞外指挥着到来的蓝龙们准备搬运龙蛋的小星星,这位太古蓝龙眼中尽是担忧。
他低声说:
“小星星或许还没想到这一层,但...如果有人用这份人情...我难以想象她该怎么接受这一切。”
“那是织法者必须承担的重任。”
玛里苟斯站起身,沉声说:
“那是她的使命,不管是再怎么过分的要求,在这一百三十七枚龙蛋面前都已无足轻重了,我相信小星星能理解并接受这一切。
毕竟在欢乐嬉笑的外表之下,她已有了一颗真正的守护者之心,当然,如果她能更沉稳一点就更好了。”
“这倒也是。”
塞纳苟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界的天空,说:
“她有很多朋友,那些神通广大的存在不会允许自己的朋友被欺负的,我也是想的太多。走吧,玛里苟斯,不要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
她就在里面。
她在等你。”
“我...”
玛里苟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已经老态尽显的脸颊,多年的绝望和痛苦的折磨让他变成了一个不讨喜的阴沉角色。
他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温和又睿智的织法者。
他有些畏惧,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突然出现的妻子。
这似乎不像是一位龙王该有的姿态,但塞纳苟斯没有因此嘲笑自己的老兄弟,他只是抬起手拍了拍玛里苟斯的肩膀。
说:
“你不能再让她等下去了,玛里苟斯,你认知中已过去一万年,但辛达苟萨一直待在这里,时间的流逝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她的认知里自己或许只是刚刚从上古之战的灾难中获救...你已被折磨了一万年,该放手了,别让这份沉重再伤害到你深爱的人。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有多么爱她,她有多么爱你。
去见她吧。
陪她说说话,我在外面等你。”
在老兄弟的鼓励下,玛里苟斯深吸了一口气,他迈步走入眼前黑暗的洞穴,这并不长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而织法者的身上布满了彷徨。
就像是已经习惯了深冬严寒对于世界再不抱任何期待的人,突然来到了温暖的春天一样手足无措。
他甚至觉得这也许是一场玩笑也不错,最少在清醒之后也不必再抱有可悲的期望。
但在真正看到辛达苟萨沉睡冰封的姿态时,玛里苟斯终于知道自己在万年中压抑遗忘的一切其实都在他脑海之中。
不但从未褪色,反而被时光磨砺的越发鲜明。
他不像是个垂垂老矣只会躲在洞穴中回忆过去的糟老头子龙王,反而像是个冲动的年轻小伙子,一步闪现到辛达苟萨的寒冰之前。
他伸手放在那足以冻死猛犸人的寒冰之上。
以一种温柔无比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孤独沉睡的美人,她还如自己记忆中那么美丽高贵,就像是自己这漫长一生里唯一的女神。
“我的挚爱...”
玛里苟斯以从未有过的温柔低语对寒冰消散时的蓝发美人轻声说,他颤抖着俯下身,在沉睡入梦的冰霜女王耳边耳语到:
“别睡了,该起床了,噩梦结束了。”
“嗯?”
在他的深情呼唤下,孤独的躺在堪称寒酸的石台上的冰霜女王辛达苟萨动了动眼睛,长久的沉睡让她有些迷迷糊糊。
当初被少昊皇帝救下来安置在永恒岛后,她在错乱的时间中花了十几年为龙蛋布置了龙巢之后便因为孤独而陷入了长眠。
在万物停滞剥离的永恒岛上讨论时间没什么意义。
一万年和一天也没什么区别。
在辛达苟萨的感知中,她仿佛是昨天才入睡的,就像是故事中等待王子解救的公主一样,在耐心等待着自己的爱人前来寻找自己。
她并不担心玛里苟斯会失约。
她知道,自己的王子一定会来到自己身边。
“玛里苟斯?”
美丽的女王眨了眨眼睛,在石台上翻了个身,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子,说:
“你怎么换了这样一幅苍老的外形,这是梦吗?呃,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睡着睡着就迷糊了。
或许是个梦吧。
但是个梦也好啊。”
外表高冷无比的辛达苟萨女士露出一副只有在和玛里苟斯相处时才会出现的狡黠笑容,她叹了口气,如梦中思念爱人那样,伸出手试图触摸眼前这逼真的梦境幻影。
她看着双目通红落下眼泪的玛里苟斯,觉得今天的梦境尤为真实。
下一瞬,女王冰冷的手放在了织法者的脸颊上,那温热的触感让辛达苟萨身体一颤,下一瞬,在她瞪大眼睛的惊讶中,她整个人都被玛里苟斯抱了起来。
织法者就那么半跪在朴素的石台边,将自己的头埋在妻子的腰腹中。
哭的和一个刚刚找回了丢失的玻璃球宝贝的孩子一样。
再无一丝守护龙王应有的威严。
“这...”
辛达苟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该安慰自己的丈夫,她伸出手,带着寒气温柔的抚摸着玛里苟斯花白的头发。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已经过去一万年了...”
冰霜女王看着周围寒酸平静的山洞,这个孤独者的居所让她长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过去一万年里都经历了什么,但看到他如此苍老的外表,如此敏感脆弱的内心便知道自己的爱人过的绝对不算好。
毕竟,上古之战那恐怖的一幕让自己至今都无法忘怀。
“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辛达苟萨夫人笑着将丈夫搀扶起来,她看着玛里苟斯的脸,感慨的说:
“瞧瞧你,可怜的,你老了。”
“是啊,我老了。”
织法者也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努力的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最终只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他说:
“但你还年轻呢,和我记忆中一样美丽,如果这是一场美梦,那我希望它永远别醒。来吧,和我去见见我们的族人。”
玛里苟斯拉着妻子的手走出这片黑暗,他低声说:
“我让你很失望,我的挚爱,我花了一万年的时间也没能将我们的族群重新繁衍起来,我们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
“还有一百人吗?”
冰霜女王惊喜的说:
“我以为...在经历那一切之后,我以为蓝龙军团已经...不,玛里苟斯,我一点都不失望,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你把我们从灭绝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已经够好了。”
她走出山洞,看向了那些正在搬运龙蛋的蓝龙们,熟悉的塞纳苟斯也老了,太古蓝龙带着笑容向冰霜女王俯身致敬。
而其他的年轻蓝龙们看着这位和织法者手拉手走出的高贵御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直到爱尔达苟萨惊呼一声: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天呐,女王大人!您回来了!”
“你...你是爱尔达苟萨?”
辛达苟萨女士诧异的看着这蓝龙姑娘,她说:
“在我记忆里,你还是一头好动的雏龙呢,是我亲手孵化了你,还有小泰蕾苟萨和小马蒂苟萨,她们都在吗?”
“都在,都在的,女王陛下。”
爱尔达苟萨激动的半跪下来,她大声说:
“她们去送龙蛋了,一会就回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无礼的家伙,真没礼貌!快向伟大的冰霜女王行礼!”
在她的呵斥下,周围那些年轻的蓝龙一个个都俯下身来,但辛达苟萨摇了摇头,她看向天空,在那红绿交织的光中,老朋友们也一一现身。
阿莱克斯塔萨和伊瑟拉的到来让冰山一样的冰霜女王露出了笑容,她迎了上去,如姐妹一样和两位巨龙女王拥抱在一起。
阳光从永恒岛的天空洒落,让这一幕充满了美好的气息,而小星星在旁边咔咔咔的拍照,她看到了玛里苟斯大人终于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也看到了辛达苟萨夫人那绝世的风姿。
她在心里暗下决定。
自己以后也要成为冰霜女王这么优秀的龙母,瞧瞧人家的气质多棒啊,如果自己是一头雄龙,这会估计都...
她的胡思乱想还没完,就感觉到爷爷的手放在了她肩膀上。
塞纳苟斯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在远处带着姐姐和情人们看热闹还在鼓掌的屑海盗,他对自己的孙女低声说:
“唉,我管不了你们了,从了吧,不丢人。”
“???”
正抓着相机的小星星一脸茫然。
爷爷这是怎么了?好事太多所以脑子秀逗了吗?什么从不从的?说什么胡话呢?为什么我听不懂啊?
算了,不想了,老头子们都是奇奇怪怪的。
自己还是多拍几张照留下来给自己下一本自传当封面吧,嗯,决定了,一会就找高贵冷艳的辛达苟萨夫人凹几个造型出来。
越美越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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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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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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