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红玉现身在了墙头处,却是往那南边跑去,这时又两人追了上去,藏在暗处的红桃见状忙将四莲伏在了背上,
“少夫人抓紧了!”
当下背着四莲翻墙而出,却是冲着北边跑了下去,待得跑过了一段路之后,又转入一条暗巷子,停下脚步将四莲放下,二人看着躲在暗处,仔细观察外头,见外头并没有人追踪,这才放心,又换了方向,向码头方向跑去。
她们二人脚程慢,待得到时,汪妈妈已经甩掉跟踪的二人,先到了,见得四莲她们便过来道,
“老奴在外头盯了一会子了,这处仓库外头只有两人监视……待老奴想法子将他们引开,少夫人便和红桃进去……”
“好!”
汪妈妈的法子也是十分简单,先是隐了身影,往那二人藏身之处摸去,待到了近前,却是加重了脚步,故意引得那二人回头来看,她却上来一拳头就打向中一人肩头,她故意放慢了速度,那人很轻易的便躲开了,
“甚么人?”
有人低声喝问,汪妈妈一声冷笑,
“你奶奶!”
说罢一脚踹向另一人,待得另一人闪身躲开,她转身就跑,那二人立时跟着追了下去,红桃忙背着四莲跳进了仓库后头的小院里,如今库里没货,那小院里就一个扛活的伙计守在那处。
年轻轻的小伙计,瞌睡实大,此时正是鼾声大起之时,她们进去那伙计半点儿不知,红桃将四莲放下,自己去了另一间空着的房间,点亮那桌上的油灯,见得屋子里一应简单,只一张小床摆放在墙角,不过被褥上一层黑漆漆的油亮,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走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味儿,红桃捂了鼻子,
“少夫人,这才太臭了,您怎么歇息啊!”
码头上全是扛活的下力巴汉子,这值守的屋子能有多干净,四莲倒是不介意,
“无妨……我也不想睡!”
汪妈妈和红玉都还没有回来,她也没那心思歇息!
红桃便灭了灯,二人静坐在屋中,听着隔壁那震天的呼噜声,红桃有些忍不住好笑,
“这人的瞌睡也太大了,此时我们便是过去,将他给背出去扔了,他想来也是不知晓的!”
四莲也笑,心中暗道,
“红桃倒是个沉得住气的,这时节了还能说笑!”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她们也不知等了多久,外头衣袂声响,有人跳进了院子,进来在窗外探了探头,红桃借了月光看见是红玉,忙出声道,
“红玉,这里……”
说罢过去拉开房门,红玉闪身进来,喘着大气道,
“跟着我那两个轻功实在太好,我费了挺大劲儿才将她们甩掉……”
又问,
“汪妈妈回来没有?”
红桃摇头,
“还没有呢!”
三人又一起等汪妈妈却是直到外头四更梆响,汪妈妈才进了院子,四人这下子总算是聚齐了,汪妈妈小声道,
“少夫人,老奴把那二人甩脱之后,又反跟着他们,眼见他们进了通州锦衣卫衙门……”
通州锦衣卫衙门里好手不少,不过能识破汪妈妈行藏的好手却是一个没有,汪妈妈潜入其中,偷听了不少消息,
“盯着顾家宅子和这边码头的人都是通州锦衣卫的人……”
顾妈妈很是疑惑道,
“他们今儿一早得着的消息,说是陛下龙体有恙,罢了今儿一早的早朝,而老爷下天牢的消息,却是一点儿都没有传来!”
“陛下身子有恙?”
四莲闻听身子一震,黑暗之中低头沉呤许久,
“妈妈还听到甚么?”
汪妈妈在心里算了算道,
“大人下天牢的消息,应当是与我们同时到达的通州,这通州锦衣卫衙门里的头头,是南镇抚司许旰的人,许旰吩咐他们的是按兵不动,只需要盯着一切京城来的人,他们应当是怕牟家或是大人的心腹提前得了消息,从通州撤走家眷……”
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牟彪能想到的东西,许旰这老狐狸自然也是能想到的,他这是打算着斩草除根,不给牟家留退路啊!
“不过这边的头头,似乎是盯上了顾家的生意,说是顾三公子在这码头上进进出出不少货,看着甚是眼馋,如今老爷一倒,他们便想动手了!”
这个倒是与四莲猜测的不错,牟彪要在这通州进出货物,定是要同通州锦衣卫衙门打招呼的,想来每季的红包也是不会少的,所以引得人眼馋也是必然,不过一来新货还未到,二来京城那边的确切消息还没传过来,这边的人便只会盯着不动,不敢轻举妄动的!
毕竟,牟斌积威甚久,锦衣卫之中无人不怕,若是他有惊无险的从天牢里头出来,他们这些人就要倒大霉了!四莲又问,
“那二人回去禀报,领头的人是怎么说?”
汪妈妈道,
“那人以为是江湖上的人盯上了顾家的货,不过为防打草惊蛇,怕顾三爷起了警惕,半路拦了不进通州地界儿,所以他们还是按兵不动,只是在外头盯着,一切要等到新货到后再说!”
所以,她们暂时藏身在此处,应当是安全的!
四莲点头,
“好,我们这几日就藏在这处吧!”
只这屋子里的被褥实在太臭了,别说是给四莲睡,便是丫头们睡也是睡不下去的!
于是汪妈妈便带着红桃去了隔壁,将那呼噜声震天的小子给拍醒了,那小子睡得正香,被人一耳光打在脸上,半晌才回过神来,睁开眼一看,却见床边立着两个黑影,一高一矮,高的那个身形苗条,看着应当是女子,
“你……你们做甚么?”
这小子有些发懵,捂着脸问道,
“这库里已经没货了,你们……你们要偷……偷别家去!”
其中高个子黑影冷哼一声,小声道,
“谁会偷自家的东西!”
听声音,这好似是个年轻的女子,这年头是怎么了,年轻女人家都出来做贼了?
那小子惊奇了,瞪大了一双牛眼,使劲儿瞧,可这屋子里太黑了,他怎得都瞧不清二人面目,又问道,
“你们不偷东西,打我干甚么?”
说罢居然身子一歪,又要倒下去再睡,汪妈妈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把那小子打恼了,腾一下子坐起来道,
“你们做甚么……不说了没库里没东西可偷么,你们还想怎样?”
汪妈妈冷冷道,
“我们瞧上你这地儿了,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去寻些干净的被褥来!”
那小子愣了,捂着脸看着汪妈妈,嘴里喃喃道,
“当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还真是甚么事儿都有,你们好好的家里不睡,跑到我们这里来睡……”
说罢想了想道,
“我这里也没多余的被褥,要……就我这床上的还干净些!”
他那床上的被子,同隔壁的也是差不多的味儿,甚至因着有人躺在里头,那热气一烘,味儿还更大些,汪妈妈如何肯要,想了想突然一伸手掐住了那小子的脖子,再往上一提,她那功夫果然厉害,居然将一个壮壮的大小伙子,生生从被子里提了起来,那小子仰面大张着嘴,跟离水的鱼一般,汪妈妈另一只手一甩,扔进去了一颗药丸,再把嘴一合,才让那小子摔在了床上,
“小子,你吃下了老身的五毒丸,不服解药五日之内必死,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们也不为难你,只在这里住上几日便走,若是你不老实……哼!那你的小命便只有这五日可活了!”
那小子闻言自己掐着喉咙咳嗽了半晌,可那丹药入喉咙即化,如何吐得出来,那小子吓得不成,
“两位奶奶,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们何必如此对小的,要做甚么尽管吩咐小的便是了!”
汪妈妈满意的点头,
“好,你小子识时务!”
于是这守库的小子被她们给叫了起来,老老实实跑去灶间里给一夜未睡的四人烧水做饭,这时节他借着那灶间的火光,瞧见了紧跟过来盯着他的红桃,突然咦了一声,
“咦,这不是牟家少夫人身边的姐姐么?”
说罢凑过来指了自己那张老实憨厚的脸,
“我是曾驴儿啊,你瞧瞧……我是曾驴儿啊,前头八爷领着少夫人过来的时候,小的还过去牵过马呢!”
红桃仔细一看,依稀有些记忆,
“原来是你!”
曾驴儿见着是她,那原本满腔的害怕与担心立时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甚至还有些兴奋,他上来笑嘻嘻道,
“姐姐怎得到了这里,早说是您到了,叫我做甚么都愿意,何必还动手动脚的呀!”
说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红桃也没想到这小子还记得她们的模样,还如此这般自来熟,想了想便问道,
“这里可是只你一个人?”
曾驴儿点头,
“库里的东西都搬走了,管事的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便叫了我守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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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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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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