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玄幻小说>女妖寄宿我身边夺命小鱼干>第159章 但我拒绝
  柳沉舟的这句话一出,这道圣光就又沉默了许久,只不过这一次,柳沉舟和尧庚年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尧庚年也比较紧张,因为他隐约明白,像这种纯粹的能量如果想要拥有‘意识’这个东西,是需要人的信仰之力的滋养的。

  如果‘天道’是靠着降下法则来逼迫大部分临光大陆上的人来信仰它,与他结契,与他产生永久性的链接、进而产生了自己的意识,那这道圣光又是凭什么呢?

  王党楚家虽说独树一帜,但毕竟在千年前也是都与天道结契、成为他的信徒的人。

  若是这道圣光初期就是以王党楚家的信仰而生,那么这道力量应该与‘天道’是为敌的……吧?

  当真如此的话,岂不是柳沉舟很危险?

  尧庚年想到这里,眼神悄悄瞥了一眼柳沉舟,又想起了他之前奇怪的行为:他明明有御物,也明明能自己腾空而起,可他偏偏要自己带着他上来。

  这道圣光也说过了,他察觉到柳沉舟并不是怀揣善意的,看起来不怎么待见他。

  而自己呢?

  似乎自己一直以来都额外的顺利,他很顺利地来到了这道圣光面前,又很顺利地带着柳沉舟来了,更是被这道圣光选中,成了优先与他对话的人。

  种种迹象都在说明,若是这道圣光要与人为敌的话,这个人更可能是柳沉舟,而不是他尧庚年。

  想到这里,尧庚年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他贪婪的本性在此刻又攀上了心底,甚至开始算计着柳沉舟若是在这里死掉了,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吞掉这二十三枚传奇的灵牌了。

  虽然他不清楚这些灵牌到底是什么功能,又来自于何方,但尧庚年眼瞎心不瞎,他识货,他知道这二十三枚灵牌是与天道一个类型的纯能量意识,是值钱的。

  不知为何,尧庚年惦记着怎么合理合法且快速地搞死柳沉舟的时候,柳沉舟似乎也感受到了尧庚年对他的‘恶意’。

  所以这时,柳沉舟悄无声息地扭过了头,看着戴着眼罩、站在原地且面无表情的尧庚年许久,仗着他的厉鬼之息在这里失效,就这样赤裸裸地观察他许久许久——

  最后,柳沉舟鬼使神差地问道:“我怎么死最合适?”

  “应该是让你与这个奇怪的力量起直接冲突,然后我坐收渔翁之利……”

  尧庚年话都快说完了,才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他立刻捂住了嘴巴,想了想,才回过了神,发现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尧庚年那快要退化的耳朵里,清晰地听见了一声属于柳沉舟的冷笑。

  “呵呵。”

  “……”

  尧庚年还能说什么呢,他虽然眼瞎,但还是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然后摸了摸鼻子,嘟哝了一嘴:“我这不是……利益最大化嘛,如果纷争在所难免,我总不能让你死得没有价值。”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柳沉舟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但若是仔细听的话,还能从中听到一些笑意。

  柳沉舟被气笑了。

  柳沉舟修仙数百年,真的是从没见过如尧庚年这样厚颜无耻的家伙,而这种家伙……经热安还是自己亲自选择的‘亲朋好友’。

  一时间,柳沉舟在内心不禁深深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冥洞之中发生了什么畸形的变异。

  但事实就是这样,柳沉舟清晰地意识到这种磨难是自己给自己选的,那能怎么办,他总不可能把这个磨难人道毁灭了,然后再找一个。

  柳沉舟快速地思考了一下人道毁灭的可能性,在他综合了尧庚年的整体实力与那个碍事的小狐妖后,他觉得自己暂时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将他彻彻底底地‘毁灭’。

  而不找呢?

  不找是不可能的,柳沉舟知道自己需要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东西’,就像人不能真正孤单地过完一生,就算是再冷傲的人,他心底一定是有一个念想的。

  柳沉舟希望这个念想,是一个活的、且能与自己互动的东西。

  这个东西以前是沈无争,现在是尧庚年,以后是谁不清楚,但柳沉舟看着尧庚年这德行,总是会担心自己以后会没有未来。

  柳沉舟想到这里,突然就想摸一摸尧庚年的脸,他突然觉得尧庚年其实挺眉清目秀的,除却这一身白衣实在太过廉价,他这人,还是很帅的。

  就是有点傻。

  还有点瞎。

  而且,好像很熟悉,好像自己在上辈子就遇见过他。

  柳沉舟刚有这个想法,手还没抬起来,身后的圣光就突然闪了一瞬,一下子就点醒了好像魔怔了一般的柳沉舟。

  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立刻收回了伸出去一点点的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荒谬,我这是怎么了。’柳沉舟想到。‘难不成是被苏临感染了什么精神之类的疾病么?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突兀的,柳沉舟想起了之前换上这身红衣的时候,自己对着镜子看见的景色。

  那个忽然出现在镜子里的女人,那个面容模糊、但却也穿着一袭红衣的女人,忽然像是着了魔一般地印在了柳沉舟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太奇怪了。

  柳沉舟摇了摇头,想要将这种感觉甩出脑外,却越甩越清晰,好像柳沉舟的意识越混沌,这女人的脸就越清晰一样。

  意识到这点的柳沉舟瞬间停下了甩头的动作,双目瞪得浑圆,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时,身后的圣光里终于再次传出了雌雄莫辨的声音。

  “天道。”这道声音如是说道。“天道……”

  “天道?”柳沉舟疑惑地反问。“天道怎么了,你们两个……是敌是友?”

  是的,无论这两种能量之间认不认识,最重要的是,分清敌我。

  “是敌是友?”

  天道回答了,可他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段……嗯,看起来像是某种祭祀过程的方式。

  这可不是一个回答,反而更像是一种陈述。

  “他将以发为魂,取蜡作骨,把仇恨的钉自头而下,再用寿衣束缚。”

  “什么?”

  “随后他祈祷,对着虚无的蜡人祈祷死亡,久远的巫术便降下诅咒,让一切心想事成。”

  “你在说什么?”

  “最后,要把这蜡人埋葬,埋在蜡人曾经踏足过的土地上,记得,要深深地安葬,以防蜡人体内恶臭的污血迸裂上身。”

  “我听不懂你的话……”

  “随后,要将这杀戮的鲜血放在仙明的肩上,生灵的元魂是易碎的,它们无法沾染除自身外一切的污浊,否则,就会崩溃着消散在天地之间。”

  “……”

  “然后对着上苍呢喃,说,不是我在埋它,而是仙明在葬它。”

  “……”

  “借此,它便重生了。”

  圣光的这雌雄莫辨的声音说到这里就停下了,柳沉舟和尧庚年没有接话,只不过这两个人的沉默原因各有千秋。

  柳沉舟隐约听懂了这件事,这二十三枚灵牌实际上才是临光大陆上最初的纯粹能量体,它借由拯救人类完成了自己意识的进化,而那个‘天道’,则应该是它口中那个所谓的‘以发为魂,取蜡作骨’者。

  可不对啊。

  这里说的是‘重生’,天道若是一股能量体,没有实体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借着实体的仪式而重生呢?

  难道说,天道并非纯粹的能量体,它最开始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灵,随后惹上了什么麻烦,再借由这股圣光的力量重生成为了纯粹的意识体?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天道与圣光,的确是敌对关系了。

  柳沉舟想到这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他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沉默的尧庚年,想要看看他的态度。

  尧庚年呢?

  尧庚年一脸淡然,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从容不迫,又好像是在神游天外,似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总而言之,看起来不像是有在认真听的样子,反而更像是睡着了。

  柳沉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太懂尧庚年的这副表情了,这副看似什么都明白、且胸有成竹的样子,实际上就应该是一点都没听懂。

  ‘看来,我得自己过这一关了。’

  柳沉舟想到这里,免不得又想起了之前尧庚年对自己死法的安排,他心中也难免打鼓,毕竟尧庚年说过的话,他应当信的。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死去了么?

  瞬间,柳沉舟就觉得压力大了起来——他从未想过王党的二十三枚灵牌之主竟然与天道有着这种关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股纯粹的能量体中,竟然有一个是冒牌货。

  而这个冒牌货,居然还是与自己结契的天道?!

  柳沉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所以,你想怎么办?”

  “你维护天道,就是在帮他加重我的罪。”雌雄莫辨的声音回道。“你有罪,你要留在这里。”

  “我若是不愿呢。”柳沉舟摆出了对敌的架势,他想要在这里展开自己的大世界,却惊讶的发现在这股圣光的笼罩下,他一身属于天道的灵力无处施展。

  哦……对了。

  柳沉舟后知后觉。

  自己信奉的天道都是从圣光处窃取的名声与力量,那么自己这个依靠着天道的人在它面前,又怎么用得上天道所赐予的灵力呢?

  但除却天道所赐予的灵力之外,柳沉舟还剩什么?

  “你拿什么与我斗?”雌雄莫辨的声音缓缓问道。“你从天道那取来的力量,在我面前都会失效,就算你修为再高又如何?你该死,还是要死。”

  “……”

  说得对。

  柳沉舟目色一沉,一直很坚强的他忽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向着身后尧庚年的方向靠了过去。

  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行为时就立刻顿住了脚步,他突然觉得很羞耻。

  “哎呀,死鱼脸,你是不是在害羞?”

  “……尧庚年?”

  “我总觉得很不安,就醒过来了,我好想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感觉被你打了一顿。”

  “没有。”

  “真的吗?那个梦特别真实,我看着你对我丢了几道风刃,然后我突然觉得很疼很疼,特别疼。”

  “是梦。”

  “真的没有吗?我真的看的一清二楚,你就那样‘嗖嗖嗖’的对我来了几下,我就感受到了彻骨的……”

  “你做梦。”蜀南文学

  柳沉舟硬生生打断了尧庚年的话,随后他就后撤了一步,理所应当地来到了尧庚年的身后。

  这一次,他不羞耻了。

  毕竟在冥洞之中的血河里,他也是这样抱着尧庚年的大腿不放的,而出现在这里的尧庚年就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他认识这个尧庚年,他感到安心。

  “真的?”尧庚年在这道圣光中扯掉了自己的遮目,他用自己这双漆黑的双眸疑惑地看着躲在身后的柳沉舟,半信半疑地问道。“我真的觉得你好像揍我了。”

  “你什么时候疼过?”柳沉舟瞥了一眼尧庚年,睁眼说瞎话。“自然是梦了,想不到你做梦都想被我虐,你是不是有那种癖好?”

  “……”

  这下轮到要跟奶翻白眼了,不过他这双漆黑的眸子想翻白眼也是很难的,但他的动作做到位了,柳沉舟看明白了。

  虽说尧庚年感觉的没错,但柳沉舟是不可能承认的,他打的那个尧庚年不是尧庚年,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伤害了自己的‘挚友’。

  这么说有点绕嘴,但柳沉舟坚定地相信着这个道理。

  因为柳沉舟过于自信与坚定,搞得尧庚年也怀疑起了自己,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就挠了挠头放弃了,将目光落在了身前这个奇怪的二十三枚灵牌上。

  “你好。”尧庚年试探着问道。“你……看起来不怎么友善,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你了。”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可好像有没有道理,所以我们就先不考虑这个听起来就很哲学的问题,让我们实际一点,你想干什么?”

  “如我之前所言,我要你身后的柳沉舟死。”这道雌雄莫辨的声音说道。“他是天道的信徒,他生而有罪,而你,应当帮我杀死他。”

  “哦,这样啊。”尧庚年点点头,理所应当地笑了笑。“你说的有道理,他是救世主,我是灾厄,我们一定会互相残杀的。”

  “嗯哼,那还不动手?”

  “可问题来了,我想一个人杀死他,而不是‘和什么人一起’。”

  “什么意思?”

  雌雄莫辩的声音还没落地,一股铺天盖地的黑暗便从下而上地席卷而来!

  随之一起的,还有尧庚年的笑声:“意思就是,对不起,你的邀请很有道理,但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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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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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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