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熙儿靠着她那张脸和气质里那独特张扬的风格在她那行里混得越来越风生水起,那几天正好碰上她通告特多,每天除了干正经事儿也没时间去给她想别的,光是火起来后的这一两个年头,她就赚了不少钱,照这架势下去她都用不着老于给她留下的钱了。
她那天终于得空,被母亲一个电话叫回了澜江,还没出机场就让她司机给拦里头了,说好听点是于母体贴她,实际上不过就是怕她不听话跑了。
她落地的时间正好是晚上,这个点最适合约上人坐一起吃吃聊聊,于熙儿上了母亲司机的车,看后座没人还调侃似的问了司机一句她妈是不是还在公司。
司机只干巴巴地笑,又说总裁已经自行先去吃饭的地方的。
于熙儿哼笑一声,信了他才有鬼,就她妈这女强人,闲着一秒她都觉得是在糟蹋时间。
结果到目的地的时候母亲还真在那儿了,但不止她一个人,隔着屏风,于熙儿听到了很和谐的交谈声。
她喊了声妈后从屏风前绕了进去,母亲和对面那人一同抬眼看了过来。
男人仪表堂堂,约莫三十好几的样子,模样英俊又不失大气,光是那气场瞧着便不是普通人家。
于熙儿那天踩着双红高跟,脸上亮眼的妆都没卸掉,还披了个香奈儿斗篷,一点儿都不像是来见客人的。
她这身装束很成功让于母皱了眉,拉开椅子坐下后果然听到她的斥责。
“让你好好准备一下再过来,怎么穿这样就过来了?”
于熙儿跟没看到对面的人似的,有什么说什么。
她说:“我这直接从机场过来都迟到了,要是再打扮打扮得耽误你们多少时间,再说了我这身衣服和这妆不是挺漂亮的。”
她这话是直接说出来的,仗着现在有外人在她妈不会拿她怎么样使劲打嘴炮。
对面那男的不仅没给她这副态度给劝退,反倒是笑着调侃,说小姑娘有性格得很。
于熙儿看了他一眼。
于熙儿下飞机的时候确实不知道母亲这顿饭用意,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从她那堆繁忙的事务里终于想起她还有个女儿,抽空出来一起吃顿饭。
现在想想怎么可能,她妈可是个每顿饭都吃得有目的的,估计这会儿饭局都排到好几天后了,怎么可能抽出点儿金钱时间陪她吃这顿饭。
后来也不难知道她妈为什么安排她跟这男人吃这晚饭了,这男人家里有钱有势,地位比她家还要高点儿,当然她家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不然对方也不会跟她们吃这个饭,相互瞧得起对方,又对自己有利,联姻的事就自然而然。
身为她女儿的于熙儿,早就注定没有婚姻自由。
于熙儿那嘴在互相介绍后就跟哑巴了似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是不会说话,而是表明了不配合。
但她这点小伎俩当然耍不过于母,就算她不配合于母也游刃有余,照旧能把这顿饭吃成一派祥和。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钟头,窗外从华灯初上转为灯红酒绿。
于熙儿最近忙到脚不沾地,突然闲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犯懒,她出门后站没站姿的背地里被于母拍了下腰,猛地挺直了身板。
也就是在这时候,对面的包厢门开了。
中年男人们的寒暄交谈声从打开的门缝里传了出来,插进这不算狭窄的通道里,走廊里一下子显得热闹非常。
于熙儿就是随便地扫了一眼,无意识的。
对面的人大概也没想她在这儿,两人视线猝不及防交上后皆是一愣。
时隔近半个月,于熙儿再次见到了许知意,他坐在轮椅里,混在那堆中年人里头,虽是坐着的可气场丝毫不被人压一头。
许知意还在看着他,于熙儿转开了眼。
她转回来的时候就见于母也从许知意身上收回眼,她像只是随便看上的那么一眼,继续和身旁人寒暄:“这丫头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多担待着点。”
这话听着就像只是在数落自己的女儿,实际上更深一层的意思大家一听便知。
于熙儿站在母亲身边,从余光里能知道许知意一直在看着她,但她没转头。
后来分道扬镳,于熙儿被母亲带着离开的时候许知意他们还在走廊。
那次回到车上后母亲让她私底下多跟人联系联系,对方明显对你很满意。
于熙儿不以为意地说他这是要往家里带个臭脸的吗,被她妈严厉教训了一句,于熙儿以为这茬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她妈又开了口,说她别打其他主意,没用,没人会比她挑的更适合她。
于熙儿听着这句话倏然转过头,她想到了刚包厢在于母扫过许知意的那一秒,眉心拧了起来:“你去找许知意了?”
于母从容得很:“怎么,他没告诉你?”
她说倒是有趣,自己的女人没了也不知道抓抓,本来还以为得折腾上好一阵。
于熙儿气愤道:“你凭什么去找她?”
她这番不客气的话让于母正了脸色,微蹙眉:“就凭我是你妈。”
“于熙儿,你以为你爸你妈费这么大劲把你养到现在是做什么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对家庭事业有用的,永远比你那些小情小爱要来得稳定和长久。”
这会儿于熙儿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大道理,她说:“你管我爱找谁找谁。”
于母道:“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女孩子不长久的喜欢就能撑一辈子?于熙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天真,一个男人一双腿废了还跟废物有什么区别,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难成大器,连他自己都懂这个理,你呢。”
于熙儿也撕破脸皮:“我爱给他拖累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插手?我自己愿意腆着脸往上凑都不关你事!”
她说着就要去拉开车门。
“于熙儿!”
“同甘共苦的感情都没能撑多久,你爸和我,几十年的感情,从一起创业到后来结婚生下你,最后还不是落个离婚的下场,如果再重来一遍,你妈会选择的不是跟你爸走,而是听家里的安排和门当户对的人家结婚。”
“就算是爱都撑不下去,更何况你现在一头脑热的喜欢,说句难听的,可能过不见一年,你就在被他拖累里把对他的感情都消耗殆尽。”
老于脾性好,跟个老好人似的,于熙儿不像他。
她是像谁答案不言而喻,她和她妈那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所以这两人碰上了争执,怎么可能不针锋
相对。
她推开了车门,甩下了一句话,当然也是带着赌气的成分在,她说我跟你不一样。
我像你,可是我跟你不一样。
她摔车门而去。
那天从车上下来后她当然没有去找许知意,连大打个电话给他都没有,正闷着气愁着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阿释好巧不巧给她来了个电话,让她一起喝酒去。
她索性拦上车就走了。
于熙儿那天晚上可能运气真不怎么好,从今晚跟她妈一起吃这顿饭后碰着个事儿都变得不顺心起来,她在清吧遇到了三年没见的钟里,与其说碰上,不如说是她朋友不会挑店,挑哪儿不好偏偏挑钟里开的这家清吧来了。
钟里还是以前那个钟里,是个老板却也随时能抱着个吉他上台。
两人见面的时候没有过多惊讶,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能接受和尴尬,反倒是像老同学般打了招呼,于熙儿和钟里已经整整三年没见过面了,当年第二次分手后干脆利落,双方都是带着绝心的,一个电话都没打,从此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
钟里身边有了别的女孩儿,女孩儿是清秀可爱挂的,看着很乖性格跟她完全不一样,看钟里有老同学便退一旁去了给他们让出聊天空间。
时隔这么多年过去,当年分手原因都能轻松地说出来。
于熙儿怎么可能不知道钟里当年跟她分手的原因,只不过现在听钟里自己亲口说了出来。
这要换以前的钟里,他肯定是不会开口的,但人不会一直停滞不前,于熙儿知道钟里现在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不能开口的。
钟里自尊心强,于熙儿和他最大的障碍就是家庭差距,她家有钱,而钟里家不仅是不富裕,而且到了贫穷的地步,两人能在一起那么久全凭骨子里那股喜欢。如果钟里是个自尊心不那么强的,他们当时也不至于分得那么现实。
钟里现在的女朋友门当户对,下个月就要去扯证,于熙儿很真心地说了恭喜。
钟里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她说马马虎虎,钟里沉默了会儿后,笑了,跟她说以后要找个好的。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于熙儿知道其中的潜台词,要找个比他好的。
于熙儿说行。
今晚好像什么都在跟她作对,都要讲门当户对。
后来钟里就让员工叫走了,于熙儿边喝酒边和阿释瞎聊,阿释说我以前还老以为你前男友是个渣男。
于熙儿没聊钟里,一杯一杯地续,脑子里没别的,每喝一口骂许知意一句,骂他自私,骂他胆小,骂他有未婚妻。
她不知道的话后来她把这些话都骂出来了,直到后来喝到头晕才趴桌上去了,有阿释在这儿,她不用担心今晚没人管她。
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穿过胳肢窝抱了起来,于熙儿只当是被阿释弄起来的,就要去架她肩膀,结果还没架上去就听到很熟悉的声音。
“别动。”
于熙儿愣了下,慢半拍地睁开了眼,那张她想用指甲抓烂的脸出现她的面前。
她原本还有几分迷茫的神情渐渐转为怒视,伸手就要推开他,结果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你放开!”
于熙儿在他怀里乱捶乱打。
“许知意你放开我!”
许知意怎么可能听她的,任她打。
于熙儿什么都骂,出言不逊,当着他面骂他渣男,骂他为什么有未婚妻还要招惹她,骂了一大堆还不解气,又骂他胆小鬼,还怕她妈她都不怕。
虽然她潜意识里感觉这样的许知意有些不对劲,他看着怎么都不像这样的人,可是她酒意和怒意一齐上头,还管它合不合理,一吐为快。hΤTpS://WWω.sndswx.com/
许知意这人任凭她怎么骂都不生气,于是于熙儿就更生气了,她到底是个女孩儿,说到最后委屈地酸了鼻。
她压根就挣脱不开许知意,本来就喝了酒不怎么使得上力气,到后来就瘫在了他怀里。
于熙儿微仰头,半张脸被圈在他的臂膀里,她闹累了,许久没说话。
许知意也没放过她,最后她被他一把打横抱起。
于熙儿迷迷糊糊的,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她靠在他肩颈里,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许知意,她是你未婚妻,是吗?”
许知意刚才都是让她骂,几乎没开口。
此刻他开口于熙儿才发现他语气是严肃的。
“不是。”
他语气又冷了几分。
“今晚见谁去了?”
刚爆发过矛盾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坦诚相待,于熙儿现在浑身是刺,她故意呛他道:“你不是知道?”
“再说你管我做什么,许知意你管不着。”
她话落能感觉到许知意抱着她的手在收紧。
原来他也有生气的时候。
就是还是这么无趣,一声不吭。
随着他抱她走下台阶,于熙儿这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起来,她看着许知意那平静得窥不出任何痛苦的脸,突然意识过来他现在是抱着她在走。
许知意。
走?
于熙儿吓得一激灵,人都清醒了不少,定睛一瞧这才发现他脸色有点苍白,就要从他怀里下来。
“许知意,你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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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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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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