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句“诺尔·阿金妮”,让二人瞬间获得了极其庞大的信息,蕴藏整整三十三周目的变故与死亡。这是最后一周目,诺尔还有一场表演,他仍然维持着猩红的双眼。
“你好,神之城远道而来的客人,这里的主人离开了,我趁此机会来带走你。”诺尔对苏明安微笑。
“诺尔!你清醒一点!这是苏明安!”旁边的山田町一叫道。
“我不是白痴,也没有变成傻子,我当然知道苏明安是谁。”诺尔说:“山田,你让开,我对你不感兴趣。”
山田町一咬牙,护住苏明安,走廊上的机械人对着诺尔开炮,“噼里啪啦”的声音穿透耳膜。
这一刻,诺尔闯入枪林弹雨之中,强行撞开了山田町一,拽住了苏明安的轮椅,飞向天际。
鲜血滴落在闪烁着碎光的走廊,仿佛粒粒凝固的朱砂。
……
【“k”(整理袖口)+“e”(聊天气)——“克”】
【“m”(点头)+“o”(聊吕树)——“摩”】
——第一位密码。
……
【“l”(右手中指弯曲)+“i”(聊灯塔理论)——“立”】
【“t”(右手握拳)+“a”(聊主神世界)——“塔”】
——第二位密码。
……
【“m”(点头)+“o”(聊吕树)——“陌”】
【……】
【……】
第三位。
第四位。
……
【kemo,lita,mo,mi,luo】
交流完毕。
……
黎明密码是音节。
这正是诺尔用拼音来创造暗语的原因——黎明密码是音节,而拼音是表述音节的最好手段。
在给自己下了第一道心理暗示——“拥抱是死亡回档”时,诺尔就考虑到了更后一层的“拼音密码”心理暗示,以及这最后一层“诺尔·阿金妮”的心理暗示。在最后一个密码收集完毕的周目,他们必然需要用暗语来传递密码。
从第一周目,跨越到第三十三周目,他们将彼此整整三十三次共同死亡而收获的成果交接完毕。死亡回档的权能,被纯粹的人类智慧玩出了一朵花。
诺尔垂着眼眸,他已经清楚了五位音节的全部组合。
“0”——弯曲大拇指。代指零点。
“点”——聊未来。代指时针与分针的分隔。
“0”——弯曲大拇指。代指第零分钟。
“……”
诺尔明白了。
【黎明系统需要的开启时间:零点整。】
全部信息交接完毕。
“我听说北利瑟尔的山谷有黎明系统的线索,客人,你要和我去看看吗?”诺尔说。
“当然可以,傀儡师。”苏明安配合着诺尔的表演。
诺尔操控乌鸦,朝山谷飞去。
他像一只璀璨的金色飞鸟。
“他对我说,成长是经久不愈的残疾,
“谁承想那一天,他成为我的顽疾,
“我从鸦群嘴里抢回我的眼睛,
“却失去自己,没有自己……“
诺尔轻声唱着歌,仿佛篝火前轻快的舞步,浪漫而自由。
夜风吹起他金色的发。
仿佛梳理着不死鸟的羽。
……
【外界·山谷】
“嘭,嘭,嘭……”
黎明系统居于山谷正中心,由无数道血管链接,如同一张血红色的蜘蛛网。
诺尔带着苏明安落地。
“伱们是谁?”北利瑟尔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们,就被诺尔吊了起来。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吊着去。”诺尔整理了一下袖口,让衣装维持整洁,又拿出布擦拭蓝玫瑰手杖,仿佛要准备一场盛大的魔术表演。
系统时间是凌晨十一点五十八分,距离黎明系统需要的开启时间还有两分钟。
“哒。”“哒。””哒。”
整理好自己的衣装,诺尔一步一步朝黎明系统走去,高帮靴发出玉石相击般清脆的声音。身后的披风扬起,仿佛一面摇曳的旗,朦朦胧胧,遮蔽了他往前走的身形。
他在此刻很像一名即将走上舞台的魔术师。
“我该如何忘记他的话语,相信明天太阳还会升起,
“我曾与春天许下永远的约定,现在我怕我先春天而去……”
诺尔一边走,一边轻声哼着歌,像是在缓解紧张。
苏明安看着诺尔一步一步往前走,他知道诺尔在走向深渊。
每一步,都在碾碎诺尔他自己的前路。一名牺牲者在走向足以将他自己燃烧殆尽的火焰。
只有苏明安知道诺尔要做什么。
“诺尔。”苏明安出声,诺尔停下了脚步。
诺尔转过头。那双鲜红的、像滚烫的火焰一样的眼睛凝视着他,精致的脸颊被萦绕的血光抚摸,有一种阳光下清透的感觉,身上的气质又安静如同月光。
空气都仿佛在寂静中颤抖,血红的光芒攀附着诺尔踩着光影的皮靴。流动的、无声的话语在二人的眼神之间传递。
片刻后,诺尔微微露出笑容:“怎么了,客人,你要祝我新年快乐吗?”
诺尔在用这句话告诉他——不要阻止。
他们在上一周目,就拉勾说好了的。
“……”苏明安沉默片刻,突然笑道:“新年快乐,傀儡师。”
那他就不再阻止。
他们视线相撞,生出了些许时间凝结般的奇妙的恍惚。血光在诺尔的五官打下强烈而动人的光晕,他收敛了眼眸,挤碎了眼底里晃荡的血光。
诺尔不再回头,一步步走入了黎明系统之下的阴影,手指触摸上了闪烁着数据的中控台。他抬起礼帽,继续哼着歌:
“我多害怕革命者失去了信仰,创作者舍弃掉发光的骄傲,
“多害怕孩子们忘记了梦想,而青鸟不愿意向这里飞翔……”
……
【——苏明安,我时常会想,宇宙无尽,人却是那样渺小。】
【人类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种族。即使他们在星球上成为了霸主,却无法解决动物族群之间能轻易解决的问题。】
……
光标在中控台上闪烁,诺尔微垂眼眸。
【请输入黎明密码。】
空白的界面等待着他。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他深知自己正像一团烈火,一捧岩浆,像飞蛾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着毁灭扑去。
但他不在意。
毁灭又如何?他生来自由,他拥有为谁毁灭的权利。
“来吧……”他说着。
右上角的系统时间即将走到零点。
2月1日,大年初一。
今年诺尔26岁了。
……
【苏明安,人类没有动物族群间的绝对规则,一些人天生就拥有反骨,这让他们即使被统治,依然一刻不停地想要反抗,追逐要牺牲生命才能触及的自由……】
【用一句话来形容这种天生反骨的人,就是……】
【……】
【……就是像你我这样的人。】
……
远方传来新年的钟声,家电机器人聚集在山谷,好奇地窥视着里头的一幕。
金发少年的手指敲上键盘。他整张脸都沐浴在黎明系统氲氤的血光之中,卷翘的金色呆毛滚着一层晕染的血色。
“如果时间今后再也不流动,那一天无限重复到变老,
“我是不是再打败不了镜中的人,姿态只能定格在狼狈出逃……”
他唱着,神情间有一股惑人的专注。
仿佛有名为“命运”的艳红的火舌从他的皮靴一点一点向上燃烧,漫过西装裤,漫过红褐色小马甲,漫过他系着红宝石的千层领结……
他敲下密码,眼中毫无畏惧。
第一位,kemo。
【密码正确,请输入下一位密码。】
第二位,lita。
【密码正确,请输入下一位密码。】
第三位,mo……
“我既说过成为士兵,”他哼着歌:
“便有天会撕碎这强加于我名为‘宿命’的顽疾……
“我依然怕先行者放弃了导航,
“奉献者悔恨起坚守过信条,
“依然怕开拓者停止了寻找,
“颠倒黑白的毒虫死而不僵……”
……
【kemo,lita,mo,mi,luo】
五位密码正确。
……
音节排列完毕的这一刻,由鲜红与金黄构成的,犹如巨浪般的光辉,在这一瞬间扶摇而上,直冲天际,完全没入夜空之中。
它还在不断地上升,上升。一瞬间驱散了夜色与乌云,犹如升起了一个炽烈的巨大的太阳。
“滴——滴——滴!”
剧烈的警戒声骤然响起,高空的光芒反射而下,如同穹顶之上洒落的金光照亮整片山谷,黎明系统像是活了一般剧烈地膨胀。
战场上的人们抬起头,震撼地看着这黑夜顷刻间变为白昼的一幕。黎明的光辉金灿灿地洒在每一個人染血的肩头,如同为他们披上一件金色的战衣。
苏凛高高抬起头,他正身披万丈霞光。
城市之间,人们跑出家门,惊叹地看着这奇迹般的一幕。运载着资源的卡车反着光,照得满城上下都在发亮。
“肯定是城主做的……”
他们交头接耳,雀跃欢呼。
血潭边,即将死去的少女睁大双眼,她突然发现身体好轻,仿佛灵魂被抬入了另一个维度。
“……”她睁着眼,注视着朝她覆盖而下的世界薄膜。
……
大自然的时间在这一刻倾倒。
日光般涌动的纹路铺洒,仿佛在世界之上投射出一道映射的、虚幻的镜面。
数不清的0与1随之闪烁,像是交叠的重影一般向着天地下压,覆盖一层透明的薄膜。
犹如一道保护层,它压上了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所有预构程序被迫清零,哪怕发动核爆,神之城也需要至少数十个小时的程序重构时间。
那光芒万丈的黎明,构造了一个短暂的,平静祥和的世界,人们呆立在原地,连战场的战火都在这一刻平息。
“哗啦——!”
光辉洒上他们疲惫的脸颊,犹如母亲柔软的手抚摸着他们。被缺失病折磨的人恢复了清醒,落下眼泪。
这犹如神话,犹如史诗的一幕,记载于人们的镜头与口耳之中,成为“黎明之战”的传说。
光耀世间,天地通明。
“……”
北利瑟尔的脸颊涨得通红,全身都在颤抖。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是动态密码,这个入侵者怎么可能知道密码——
“你。”北利瑟尔指着诺尔:“你不可能知道密码……有几位密码只能在未来获得……”
诺尔轻轻笑了。
他美丽的金发被风吹得散乱,像黄金的液体缓慢地流动;长袍于身后高高扬起,像天使的羽翼优雅地散逸。
他贴近那些缤纷的斑驳,任由几点色彩旋转着落于他的歌声之间。
“如果浓雾会将白昼都笼罩,漫天酸雨侵蚀着乌托邦,
“我能不能够成为自己向往的人,继续开凿直到再遇见曙光……
他对上苏明安的视线。
二人视线交汇了一瞬,又很快移开,宛如蜻蜓点水。
弹幕在直播间疯狂地闪动,没人知道诺尔为什么会知晓足足五位的密码: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诺尔没有任何理由知道这五位密码,疯了!都疯了!这是未来的密码,他不可能凭运气猜出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我们看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怎么可能!我们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等等,难道……难道诺尔他……】
有人意识到了一点。
【诺尔拥有我们看不到的能力!他是规则的违反人,他开了挂!!五位密码的组合以亿计算,这已经不能用预知力来解释了!】
【是看破未来!还是回溯时间?还是回档?】
【主办方不是说世界游戏绝对公平吗?】
【有违反规则的人出现了!】
【上帝啊……】
【……】
“我害怕,我惧怕,我畏缩,还胆寒……”
“然而我,还希望,还希望……”
诺尔张开双臂唱着歌,笑得纯然至极,像一张白纸。
数不清的言论在二人的直播间疯狂上滑,雪花般闪过,一秒飞过数十万条内容。直播间已经不可被关闭,也许是主办方的手笔。
“哗啦啦——”
这一瞬间,山谷突然仿佛浸润在深海浑浊的光线之中,人们像是被蜂蜜黏住了的昆虫。
数道血色的暗沉身影,带着模糊不清的天平图案鬼影一般游动,倏然地,诡异地,犹如粘稠的鲜血从山壁上滑落,直至黏腻的触感触到人们脚边。祂们如此幽深地——凝视着最中央的诺尔。
……来了吗?
深海一般的重压落上了苏明安的脊背,身形像是冻僵般难以行动。不知多少道尖锐而凌厉的目光盯上了他们二人,像是在刮擦着他的脊背。
他知道,在输入密码的这一刻,必然会引来“祂们”。
“……”
诺尔站在原地,面前是启动成功的黎明系统。他坦然地面对着这些晦涩的血影,脊背挺直。
犹如雷霆般隆隆的声音响起,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碾压诺尔的头颅。那声音带着雄浑的力量,犹如巨山一般厚重。粘稠鲜血般数不清的血影包围了诺尔。
在热度飙升到上亿的直播间中,人类听到了血影们犹如大提琴般低哑的声音。
声音中,明明没有确切的文字,话语含义却植入了每一个人脑海里:
……
【——人类种玩家诺尔·阿金妮。根据现有条件,你不可能知道这一序列的黎明密码。】
【——你拥有超出【规则】之外的权柄,诺尔·阿金妮。】
……
这声音如同审判,敲击在聆听者的灵魂之上。
是主办方。
……
苏明安预料到了如今的一幕。
他很早就摸清楚了主办方的底线——超越游戏的死亡回档权柄,是主办方无法忍受的存在。他决不能触犯这个底线——比如主动暴露自己拥有死亡回档。
他可以表露出极强的预知力,可以表现出如同预言家般的敏锐度,但绝不能开口说:“我有死亡回档,我告诉你一个信息……”这样的话。
一旦暴露出这样的信息,就等于在打【规则】的脸。【规则】是绝对不能违反的东西。
可以擦边,说意义模糊不清的“下一次”,可以引人怀疑,但绝对不能自我实锤。
否则,一旦他率先违反【规则】,主办方很有可能同时打破【不许对玩家出手】的规则,在他回档前禁锢他。
但问题来了。
一旦输入黎明密码,就必然会暴露这种权柄,因为无论如何苏明安也不可能猜出五位密码,任何理由都讲不通,这根本无法用“敏锐度”“预知力”等理由来解释。
而诺尔创造暗语,最终、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就是——
……
与苏明安互穿身份。
……
由本没有死亡回档权能的诺尔·阿金妮,去成为这个明面上的“死亡回档者”。
就算被针对,被针对的人也只会是诺尔。就算被规则毁灭,死去的也是诺尔,苏明安依然能够回档再想办法,不至于双输。即使主办方仍然猜到真正的权柄者是苏明安,但祂们只要无法实锤,二人就能把这个轮转配合下去。
【规则】是永恒束缚祂们的枷锁。
诺尔选择了成为这个站在台面上的,最危险的人。
在听到苏明安称呼他“诺尔·阿金妮”的那一刻,诺尔揭开了自己深埋已久的“最后一层心理暗示”,将自己送上了最后的祭台。
苏明安注视着被血影重重包围的诺尔,想起了诺尔上一周目隐喻的话。
……
【苏明安,我一直渴望成为有价值的人,无论是探寻新世界的奥秘,还是帮助孩子们。我希望我对于他人而言,是一轮太阳。】
【而你可以在太阳的背后栖息。】
【为了下一次,下下一次,或是……某一次的周目……我希望看到你越来越多的笑容,还有孩子们越来越多的笑容。】
【我可以为你直面来自观众的猜忌、质疑,和来自其他玩家的嫉妒。】
【我可以为你承担一切来自主办方的针对、怒火,和副本难度的剧烈提升。】
【……】
【我可以伪装成这个“被选中者”,苏明安。】
……
面对层层叠叠如同恶魂一样的血影的质问,诺尔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细碎的光影在他食指间散落、晃动,宛如精灵在亲吻他的皮肤。他身为人类纤弱的躯体与这浩瀚的血影相比,犹如微末一般渺小。
亿万观众的视线聚焦此刻,震碎他们三观的权柄能力浮出水面,持有者是榜二玩家——【诺尔·阿金妮】。
最聪慧的冒险家,最冷静的冒险家,最无畏的冒险家,最勇敢的冒险家。
一个大胆的赌徒,一个疯狂又理智的探险者。
一只扑向自由的金色飞鸟,高居于高天之上永不下坠。
黎明系统的金红光辉冲天而起,诺尔沐浴在瑰丽的天穹之下,宛如永沐神光。
“嘘……”
面对这些生命层次远胜于他的高维生物,他的食指抵住唇瓣,示意祂们安静。
仿佛在与命运宣战,语气间拥有坚不可摧的勇气、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笑着说:
“神明们啊,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能等我,唱完这一首歌吗?”
……
……
【“苏明安,我已经失去了全部完美通关的资格,所以我会托举着你升上天空。”】
【“只有这样,”】
【“才能让拥有神明般的时间权柄,唯一真正意义上能与高维抗衡的‘第一玩家’,踏入一个崭新的、不存在死局的新世界。”】
【……】
【我是唯一知道你死亡回档的人。】
……
……
【——所以我会高高举起你的。苏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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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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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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