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是由一部大热ip改编而成的电视剧,除却王彦导演本身的号召力,原着书粉也有不少。陈嚣这次参演的角色是一名看似浪荡,实则有赤子心肠的小侯爷。
没有什么高难度打戏,也没有什么爆式感情戏,在剧中主要是搞笑担当。
观众尝试着把陈嚣代入角色,意外现还挺贴脸,就是不知道演出来的效怎么。毕竟平常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小鲜肉,一到演戏现场就“嘴歪眼斜腿抽筋”的也不是没有。他们只能寄希望陈嚣演出来的角色千万别太虐眼。
网友对花瓶艺人容忍度为零,但对真正有实力的艺人相对来说包容性很高,愿意他们试错机。虽然依旧有人不看好陈嚣走上演戏这条路,但好在也没有太多谩骂,大部分人都选择静观其变。
陈嚣并不知道网上的风向。上辈子习惯使然,他并不把太多注意力放在虚拟世界,收拾收拾李就直接进组了。
飞机晚上九点才抵达a市。陈嚣前往剧组包好的酒店下榻,在前台领完房卡就准备入住。童越安排的助理在后面帮忙拎李,顺便看了眼程安排表:“陈哥,我打听过了,王导的规矩比较严,他要求演员每天早上七点就得去剧组集合做造型,你今天可以好好休息,明天我提前半小时叫你的。”
新来的小助理叫小多。年纪虽然轻,但办起事来有条有理,从来没出过岔子。
陈嚣手也拎着一李箱。他走进电梯按了一下楼层:“其他主演呢?在酒店还是在剧组?”
他其实想问祁遇白在哪。
小多哦了一声道:“听说今天拍夜戏,几主演和导演都还在影视基地,估计得凌晨才能回来了。”
陈嚣心想怪不得祁遇白信息对方没回信,原来大半夜的还在拍戏,真惨。
《逐鹿》这部剧的几主演房间楼层都比较偏上。陈嚣因为戏份靠后,所以比别人晚几天进组。他上楼的时候,恰好看见对面的1102房间走出一名男子,脚步不由得一顿,待看清对方面容时下意识出声:“容宣,你怎么在这?!”
容宣听见声音下意识回头,还以为是朋友在叫自己,结现出声的男子赫然是网上最近热度正高的那名爱豆,好像叫……陈嚣?
容宣的穿着打扮懒散而又随意,连衬衫都是松松垮垮的,却偏偏人一精致妥帖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星。他抬手摘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目光疑惑的打量着陈嚣,最后现自己和对方并没有交集,皱了皱眉:“你认识我?”
容宣是文学网站知名作家,笔下不少作品都被改编成了影视剧。这次翻拍的《逐鹿》也是他的作品,剧组地聘请他来当编剧。
陈嚣上辈子参演电视剧,没少和容宣打交道,就连后来写回忆录,都是对方推荐的出版社。他们两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当然,仅限上辈子,这辈子他们还不熟。
陈嚣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编理由找补:“哦……你是那……那很出名的作者嘛,《逐鹿》也是你写的,我是你书粉。”
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容宣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看了陈嚣一眼:“谢谢。”
他语罢重新戴上眼镜,转身离去,也没说找陈嚣要签名什么的,看起来相当另类。
小多见容宣走远,小声嘀嘀咕咕:“这作者怎么看起来那么拽。”
陈嚣用房卡开门,闻言瞥了他一眼:“他当然拽,不拽怎么写得出来那么多虐文,被读者骂成屎都无衷。”
嗯?虐文?
原本一直躺平的系统忽然诈尸般醒了过来。它盯着容宣走进电梯的背影,不知想起什么,眼睛忽然亮了亮。
陈嚣对此毫无所觉。他回房间收拾好李,进浴室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祁遇白收工。直到后半夜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陈嚣听见静,起身下床开门,不其然现门外站着祁遇白,赶紧伸手把他拉进了房内:“怎么现在才拍完戏?”
祁遇白来的时候怕被人看见,手还拎着一袋零食。万一被现了也可以找理由说是同事分夜宵。
他摘下口罩和帽子,把零食放在椅子上,随即倒在正中间的大床上累得都不想:“王彦太较真了,一镜头反反复复拍了25条还没过,我刚好是武戏,为了方便就没下来,在上面吊了三小时。”
陈嚣闻言无意识皱眉,掀起祁遇白的衣服下摆看了眼,不其然现他身上被钢丝勒出了几条印子。赶紧从床头柜翻找出自己带来的药油,倒在掌心揉热:
“你不是恐高么,怎么敢上去吊威亚,没和导演说?”
一般情况下为了确保拍摄效,导演都找武打替身,免得演员吊上去哆哆嗦嗦不像话。
祁遇白不吭声。一点一点蹭到陈嚣腿上躺着,然后把脸埋进他怀,这才郁闷摇头:“没说。”
剧组的其他主演都没要替身,祁遇白这好面子的人当然也不可能要。王彦让他吊威亚拍戏的时候,祁遇白硬是咬牙上去了,愣没让人现他恐高。陈嚣低头看了他一眼:“哟,那你还挺厉害?”
谁也分不清他是夸是贬。
陈嚣掀开祁遇白的上衣,用药油他揉肩膀。按理说演戏这事就没有不辛苦的,比祁遇白累的也大有人在,不过真轮到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心疼。
陈嚣:“明天还要吊威亚吗?”
祁遇白演的是一名江湖白衣剑客,杀人不见血,武戏和文戏几乎五五开。他被陈嚣按得舒舒服服,就差没像小猫一在怀哼哼唧唧了,闻言懒懒嗯了一声:“吊。”
他语罢现这句话有歧义,又睁开眼补充道:“不过不是我吊,是你吊。”
陈嚣心想该来的躲不掉:“吊就吊吧,早晚都要吊的。”
《逐鹿》是武侠片,打斗镜头贯穿全剧。毫不夸张的说,就连面七八十岁的老爷爷都能来两招。陈嚣接戏的时候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祁遇白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强打起精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购物袋:“影视城中午很热,面有小风扇和冰凉贴,明天记得让你助理带上。”
陈嚣的脑回路总是和正常人不一,闻言挑了挑眉:“啧,那你一身汗就敢往我床上躺?”
祁遇白瞪了他一眼:“我洗完澡才来找你的。”
用头丝想想都能知道,祁遇白那么干净整洁的一人怎么可能满身是汗的来见陈嚣。
陈嚣把药油塞进抽屉,随即把祁遇白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中间,直接欺身而上:“你说你洗澡了,我怎么不信?”
祁遇白偏头推开他,却还是被陈嚣擒住了手:“你爱信不信。”
陈嚣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他眉眼间,低沉的声音逐渐淹没在二人相触的唇齿间:“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祁遇白悄无声息红了耳朵,用手背覆住眼皮:“流氓……”
窗外夜色涌,映出远处连绵不尽的影视古城。陈嚣看祁遇白辛苦,到底也没做什么,抱着人亲了片刻就一起睡觉了。
翌清早,小多提前了四十分钟来叫陈嚣。结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陈嚣已经穿戴妥当开门走了出来,不由得愣了一瞬:“陈哥,你怎么醒这么早。”
陈嚣怕他看见祁遇白,直接反手关上了门:“哦,我习惯早起,你不是说王导不喜欢人迟到吗。”
祁遇白昨天拍了夜戏,今天不用起那么早。陈嚣见祁遇白还睡着,就没叫醒他,自己悄悄起床了。
小多闻言笑了笑,忽然现陈嚣挺好相处的,把手的早餐递他:“车已经在底下等着了,路上可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拍戏没力。”
陈嚣经过走廊的时候,刚好现江泷的助理一正站在外面小心翼翼敲门:“江老师?江老师?你醒了吗?该起床进组了。”
江泷睡觉一向很死,闹钟震破了都吵不醒,更况这么轻飘飘的敲门。
陈嚣见状走上前去,无声示意江泷的助理让开,直接照着门“咣咣咣”用力锤了三下,紧接着面就响起了江泷骂娘的声音:“他妈的大清早谁在锤门?!”
助理已经吓傻了。
陈嚣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就说是我敲的。还有,下次叫他起床可以粗暴一点,不用那么温柔。”
陈嚣做好事不留名,语罢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直接转身进了电梯。
因为城市温差原因,a市的夏天堪比火炉。陈嚣早上七点抵达剧组开始化妆时,就已经被热得受不了了,整人差点被烤熟。幸亏祁遇白昨天送了两小风扇过来,勉强能救救急。
小多不用拍戏,直接往头上扣了一遮阳帽,但还是热得汗流浃背:“陈哥,这也太热了吧,明明昨天晚上还挺冷的。”
陈嚣用杂志扇风,被太阳刺得眯了眯眼睛:“中午更热,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反正拍戏也不用助理。”
陈嚣已经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了,然而没想到半小时过后,江泷和祁遇白居然也来了剧组。他从镜子看了眼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下意识出声问道:“你怎么不多睡?”
这话是问祁遇白的,但架不住江泷喜欢对号入座。他闻言瞪了陈嚣一眼,差点冲上去找他算账:“你他妈大清早踹我房门,你说我怎么不多睡?”
江泷起床很严重。
祁遇白在陈嚣身旁施施然落座,闻言皱眉看了他一眼,语意不明的问道:“你早上去敲江泷的房间门了?”
陈嚣第一次现自己嘴挺欠的。不止嘴欠,手也欠,早知道就不管江泷了,含含糊糊道:“他助理在外面叫他起床,叫不醒,我就帮了两下。”祁遇白闻言嗤笑了一声:“反正他经常迟到,叫不醒也不稀奇。”
江泷最讨厌祁遇白阴阳怪,感觉对方戳中了自己敏感的自尊心:“你说谁?”
祁遇白双腿交叠,淡淡挑眉:“谁老是迟到自己心清楚,不用我多说。”
陈嚣正准备劝架,就在这时,化妆间忽然走进来一名戴着运帽的男子。他身形颀长,手拎着一份沉甸甸的早餐,直接放在了江泷桌子上,言简意赅道:“早餐。”
语罢直接在旁边找了位置坐下,一人安静待着,既不玩手机,也不说话。息冷冽,十分引人注目。
陈嚣注视着那名男子帽檐下的五官,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上次在颁奖典礼后台见过,抬眼看向江泷:“他是谁?”
江泷还在生,不想理他。
祁遇白冷笑一声:“江泷,你也就这么点性了。”
小心眼,又爱记仇。
江泷然怒了,嘿了一声:“我新招的助理不啊,怎么,还要和你们报备?”
陈嚣百思不得其解,上辈子没这出啊:“你不是已经有两助理了吗,怎么好好的又要招。”
江泷的理由很让人服:“他比另外两高,比另外两帅,比另外两安静,不吗?”
,可以的,陈嚣很服。
陈嚣的戏份原本定在上午,但他们一直等到快11点也没见导演过来。找了人去问,原来王彦导演正在抠主角的戏份,抠了一上午还没抠完。偏偏场地重合,只能等着他们先拍完。
“先吃饭吧。”
陈嚣对干饭这事一向很积极。剧组的饭菜太难吃,他让小多去旁边餐馆买了三份盒饭过来,分祁遇白一份,再分江泷一份。
祁遇白看着手的盒饭没,不虞挑眉:“你为什么要江泷买饭?”
江泷对手的盒饭也很不满意:“为什么祁遇白有肠,我没肠?!”
陈嚣心想以后打死也不和这两人同时拍戏了,吃饭都得拼半天。他端着碗自己吃自己的:“你们饿了就吃,不饿就别吃,我还一肠都没有呢。”
祁遇白闻言直接把自己碗的烤肠夹到了陈嚣碗,目光危险的睨着他,压低声音道:“下次不许他买饭,听见了吗?”
陈嚣看了看碗的肠,又看了看祁遇白,然后点头:“好。”
他们拍戏的地点在皇宫古城,化妆间都是露天临时搭建起来的,连空调都没有。外间热浪滚滚,实在算不上舒服,只有凉亭底下才算凉快点,一堆群演排排坐。祁遇白临时被b组导演叫过去补拍镜头,是只剩下陈嚣和江泷两人。
陈嚣坐在凉亭面,目光不经意一瞥,现台阶底下坐着容宣,出声打了招呼:“容编剧,你不进来坐?”
容宣原本正在写东西,闻言抬起头看了眼,却见是陈嚣。他从地上起身,用手撑住栏杆,直接从外面利落翻了进来:“谢谢,不过我马上就下班了。”
陈嚣心想容宣怎么还是半分亏都不肯吃的子:“你这么早就下班?”
容宣看见旁边有漂亮女群演,似笑非笑地吹了声口哨,直把对方逗得面红耳赤,这才收回视线看向陈嚣:“合同上说我每天只用工作七小时就够了,再待久一点算额外劳。王彦又不我加班费,我干嘛辛苦自己。”
陈嚣看了他一眼:“你这以后还有谁敢聘你?”
容宣把剧本夹在胳膊底下,耸了耸肩:“随便,反正我已经打算转了。”
陈嚣闻言一愣:“为什么?你不打算写了?”
容宣靠着栏杆道:“我忽然现作者这业有点危险,反正钱也攒够了,不如趁早转。”
陈嚣心想写书不就捏捏笔杆子吗,哪危险:“危险?例如?”
容宣半真半假的道:“例如?例如隔壁网站已经莫名其妙死了好几作者,都快倒闭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赶紧转比较好。”
陈嚣完全没往系统身上联想:“死了?因为拖稿被编辑打死的吗?”
“杀人犯法,你不不知道吧?”
容宣直接否决了陈嚣天马空的想象力:“听说是意外死亡。一猝死了,一车祸死了,一从楼上摔死了,总很蹊跷。”陈嚣这寿终正寝的人依旧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闻言跟着点了点头:“那确实挺奇怪的。”
容宣低头看了眼手表,见已经快到下午一点,站直身形道:“下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他语罢直接转身离去,临走时还刚才那名漂亮女群演递了一张名片,说下次有机推荐她演女主角,而且自己兼职律师,以后如有什么官司纠纷可以直接找他,打六折。
可想而知,那名女群演激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痴痴看着容宣离去的背影,视线移都移不开。
只有陈嚣不忍心看无辜少女受骗,泼了一盆冷水,在旁边压低声音提醒道:“别信他,当初找容宣帮忙打官司的人都坐牢了。”
实力菜的一批。
女群演:“……”
没过多久,祁遇白就补拍镜头回来了。他一身白色剑客长衫,冠高束,质冷若冰霜,很像写的那冷血杀手。
陈嚣见状心中默默啧了一声:真帅。
祁遇白丝毫不知道陈嚣心在想什么,他把道具剑交工作人员,见陈嚣盯着自己愣,狐疑眯眼:“你怎么了?”
陈嚣:“没什么,天太热了。”
祁遇白闻言看向身后的助理:“你去买两瓶冰饮回来,顺便问问导演什么时候能收工。”
江泷坐在旁边,闻言耳尖了:两瓶?那就是没他的份咯?
切。
江泷看向一旁的柏寒,也就是他新招的助理:“我也要喝汽水,你去买一瓶回来。”
男人闻言抬头看向他:“冰的?”
江泷点头:“冰的。”
柏寒闻言起身,一言不走出了凉亭,朝着临时商店走去。他过去买水的时候,恰好看见一名脸被涂脏的小兵群演和祁遇白的助理说话:“请问你是祁老师的助理吗?”
“是我,怎么了?”
“哦,是这的,祁老师说他肚子饿了,让你买完汽水,再去买一份盒饭他。”んτΤΡS://Www.sndswx.com/
助理闻言没多想,拿着买好的汽水朝着停车位走去,打算去影城附近的餐馆买饭。却没现他前脚刚离开,后脚那名小兵群演就在临时摊位前买了瓶和他手上一模一的汽水。
柏寒见状脚步微微一顿。他把江泷要喝的冰饮揣入口袋,不着痕迹跟上那名邋邋遢的小兵,却见对方走到一座宫殿拐角处,避开众人视线,从口袋拿出一支细细的针管在瓶口下方扎了一针眼,然后往面注射了什么东西。
柏寒没,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见对方离开,这才走上前用纸巾捡起地上的废弃针头放到鼻端闻了闻,却嗅到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不由得面色微变。
彼时祁遇白已经拍完了今天的戏份,正在化妆间卸妆。只见一名小兵群演忽然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手拿着一瓶冒着冷的冰饮:“请问祁老师在吗?你的助理让我帮忙把这瓶饮料带你。”
祁遇白闻言回头,却见是一名胡子拉碴,脸上涂黑灰连容貌都看不清的龙套,不由得出声问道:“我助理人呢?”
小兵摇头:“不知道,他只说有点事要办,让我把这瓶水带你。”
陈嚣刚才被导演叫走拍戏了。祁遇白接过饮料看了眼,心想自己不是让助理买两瓶吗,怎么只买了一瓶,却也没说什么:“知道了,谢谢。”
他语罢,见那名小兵还不走,一直盯着自己看,皱了皱眉:“还有事吗?”
对方闻言这才回,赶紧转身走了。
祁遇白低头看了看饮料瓶,现瓶口是密封的,应该没问题。他原本想喝,但想起陈嚣一直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要喝陌生人的水。思索一瞬,还是放到了旁边。
江泷热得要命,见状喉结了,有些馋:“你不喝?”
祁遇白皱眉,连眼都懒得他一:“你想喝就喝……”
但我劝你别乱喝。
然而他后面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就陡然响起一道冷凝的声音:“别喝!面被人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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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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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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