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阁下,我很遗憾地告诉您,您为期十天的社会服务将被延长至六个月零三天,还要外加一份五千字检讨函。现在卢尼阁下已经被他的雌侍送去了医院,希望他醒来后不会起诉您。”
军务部的克林部长一脸遗憾地通知了唐琰这个处罚决定。他内心隐隐觉得这个惩罚对于雄虫有些过重了,毕竟唐琰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但军部的规矩向来很少有通融的可能。ΗtτPS://Www.sndswx.com/
刚才的那场纠纷以唐琰的一拳一脚作为终结,而伊尔维萨上将的前任雄主卢尼则被他的雌侍七手八脚抬去了医院——
很巧,医疗楼就在附近,他可以得到最及时地治疗。
外面是一片公共办公区,军雌都在三三两两收拾刚才歪倒的桌椅以及被弄乱的文件。他们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频频抬头看向克林部长那边,唐琰阁下正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接受训斥。
所有虫都看得分明,唐琰是为了谢莱恩才出手打架的。他们一面对雄虫替雌虫出头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一面又控制不住地猜测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所有军雌都在心中暗自抱怨,克林部长的惩罚也太重了些,万一惹恼了唐琰阁下该怎么办,他们摇摇欲坠的军务部已经没办法再接受第二次摧残了。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唐琰非常平静且有风度的接受了这个处置:“很抱歉,克林部长,给你添麻烦了。”
这个处置对于唐琰来说不痛不痒,比他想象中轻多了。毕竟雄虫数量实在稀少,帝国不可能真的去罚他们什么。等那个倒霉雄虫醒过来后,撑死赔笔医药费。
早知道刚才多揍两拳了。
唐琰目前是这么想的。
谢莱恩却不怎么满意这个处置。他直接按住了克林部长正准备签署的社会服务延期文件,俯身撑在桌边,目光极具压迫感,眉头皱得死紧:“克林部长,我认为你非常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对唐琰阁下的处置。”
克林部长感到一阵头疼:“谢莱恩少将,请您体谅,我已经酌情减免了半年的时间,否则正常情况下唐琰阁下的服务期至少要延长一年。”
谢莱恩的等级比他高,但并不分属同一个部门,真要理论起来谁也扯不清。
谢莱恩冷笑一声,还欲再说,手腕却突然一紧,被唐琰直接拉出了办公室。
唐琰的动作毫无预兆,加上还有许多军雌在旁围观,以至于谢莱恩一时忘了反应。等走出办公室,他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拉住了唐琰的胳膊:“阁下……”
唐琰回头看向他:“嗯?”
谢莱恩看起来相当不满,语气冷冷:“克林部长的处置对您来说实在太过无礼了,我一定会让他撤回这份处罚的。”
唐琰闻言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没显露出来。他一面拉着谢莱恩往医务室走去,一面漫不经心道:“随他吧,延长社会服务期也不是什么坏事。”
谢莱恩闻言低头看向唐琰牵住自己的手,莫名脸热了一瞬。心想确实不是坏事,这样唐琰就能天天待在军部了:“但阁下,您还有五千字检讨……”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医务室门口,唐琰推门进去,然后反手把门带上,慢慢看向谢莱恩,意有所指地问道:“我记得刚才有谁说过,愿意效劳?”
谢莱恩其实也没写过检讨。越是高傲的人就越难以去写那种承认自己错误的东西。天错地错都不可能是他们的错,哪怕走在路上被石头绊倒了,也一定不是他们不小心,而是石头长错了位置。
谢莱恩不想食言,只能道:“是的,很乐意替您效劳。”
“所以,现在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唐琰穿上白大褂,消毒过后,从药架上找到了纱布和促使伤口快速愈合的药剂。他看了眼一旁的椅子,示意谢莱恩坐过去:“坐下,我替你换药。”
谢莱恩不免又想起昨天的窘迫,他走到椅子边落座:“阁下,恕我直言,您看起来并不像未成年。”
唐琰已经放弃纠正他的称呼了。这次他没站在谢莱恩身后,以免居高临下,从领口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哪里不像?”
他随手拖了张椅子过来,直接在谢莱恩对面落座,用棉签沾了些消炎药剂,动作严谨认真。
谢莱恩目光扫过唐琰,只觉得他沉稳得不像话,与别的雄虫有着天壤之别:“……哪里都不太像。”
唐琰没说话,看了眼谢莱恩的领口,无声示意他解开外套。
谢莱恩脸色又红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的前车之鉴,他今天相当保守,只扭扭捏捏解了一颗扣子就没动了。
很显然,这不够,唐琰连他的脖子都看不见。他无奈笑了笑,不明白热辣大胆的雌虫为什么今天忽然害羞了起来:“谢莱恩少将,如果你不想弄脏你的衣服,我想你需要再解几颗扣子。”
再解几颗?几颗呢?
谢莱恩心想,这件事可真不好斟酌。解少了雄虫不满意,解多了又显得自己太轻浮。他指尖落在自己的领口处,不着痕迹看了唐琰一眼,却见雄虫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正经模样,心中忽然有些淡淡的不满意。
自己非常优秀不是么?
无论是血统还是外貌,亦或者显赫的军功,都是克里斯帝国万里挑一的。
所以面前这名雄虫,怎么能三番四次对他无动于衷。
谢莱恩忽然倾身靠近唐琰耳畔,他睨着对方俊美的侧脸,气息吞吐间灼热微痒,认真低声询问道:“那么依您看,我解几颗比较好?”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在笔挺的军装上徘徊,一一划过那些璀璨夺目的勋章,然后不急不缓解开了第二颗扣子,性感的锁骨露了小半出来。
谢莱恩笑得致命惑人,就像带刺的玫瑰:“一颗够么?还是两颗?”
唐琰没说话,静静注视着谢莱恩,想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谢莱恩见唐琰不说话,指尖又缓缓下移到第三颗纽扣,轻轻解开了,声音低低道:“看来还是不够,那么我再解开两颗怎么样,阁下?”
第四颗扣子也被解开了,衣襟开散。谢莱恩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很显然是常年高强度锻炼后的效果。
从唐琰这个角度看去,他好似又窥见了某点诱惑的朱红。他偏头移开视线:“足够了,谢莱恩少将。”
“但如您所说,我不想弄脏我的衣服,所以还是多解几颗比较好……”
谢莱恩语罢缓缓直起身形,当着唐琰的面,把剩下的扣子也解开了,然后一点点把衬衫下摆从腰间皮带里慢慢抽了出来。
就像拆礼物一样,又像玫瑰花层层开放,露出里面馥郁的花蕊。
谢莱恩军装半敞,精壮的腰身展露无遗,线条流畅且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他咬唇笑着靠近唐琰,像一颗甜甜的玫瑰糖,等着人去吞咽:“您现在可以上药了。”
唐琰……
唐琰勉强还能把持得住。他面不改色的揭下谢莱恩脖颈上的纱布,然后对着那愈合大半的伤口轻轻上药,感慨着军雌强悍的体质:“谢莱恩少将,我想你的伤口明天就可以愈合了。”
谢莱恩闻言微微一顿,挑眉持反对态度:“阁下,我与您想的恰恰相反,这个伤并不会太快复原。”
谢莱恩有不下六十种方法使伤口难以愈合。
唐琰毕竟是写小说的,在某一瞬间很快猜到了谢莱恩话语中的隐含之意。他看了谢莱恩一眼,给他的伤口重新贴好纱布,认真道:“谢莱恩少将,我想无论发生任何事,随意损伤自己的身体都不算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
他其实想说愚蠢,但话到嘴边,还是尽量换了一个委婉的说辞。
真是感人,唐琰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终于学会了委婉。
谢莱恩闻言微微一顿,难免有些讪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忽然自嘲道:“我们并不想,阁下,可那些伤往往都来源于雄虫。”
是的,都来源于雄虫……
再高傲的玫瑰也会迫不得已弯下枝叶,剔尽满身尖刺,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掐断根脉。
谢莱恩不愿屈服宿命,一直在竭力摆脱,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终将走向何处。
唐琰闻言顿了顿,在这一刻,他清楚看见了谢莱恩嘴角微微上扬的讥讽。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用微凉的指尖轻轻摸了摸谢莱恩的侧脸,稍触即离,神情认真道:“谢莱恩少将,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而他的到来,就是为了改变谢莱恩的宿命。
谢莱恩感受到脸颊温柔的触感,垂眸看去,却见唐琰的右手指关节有些许斑驳淤青,下意识抬头,神情诧异:“您受伤了?”
雄虫的体质不比军雌,加上唐琰打架又一直没轻没重,受伤是难免的。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唐琰不怎么在意,随便甩了甩手:“没关系,过几天就散了。”
谢莱恩却显得有些紧张,立刻起身找到消肿的药油,在唐琰面前蹲下,不由分说就要替他上药。唐琰挣扎不过,只好随他去。
谢莱恩很少看见雄虫受伤,以至于他上完药,握着唐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忽然出声问道:“您今天打架是为了我么?”
唐琰没听清:“什么?”
谢莱恩抬头看向他,紫色的眼眸在阳光照射下清澈通透,就像带刺的玫瑰陡然软下尖刺,可以乖顺无害地盘绕在指尖。
谢莱恩一字一句问道:“您是为了我才出手的么?”
唐琰没说话,他避开谢莱恩的视线,略有些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静静搁置在膝盖上:“我脾气不好。”
唐琰这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谢莱恩刚才为了方便给他上药,单膝跪在了地上。闻言略微直起上半身,胸膛紧贴着唐琰的小腿。温热紧致的皮肤感受到冰冷的军靴边缘不由得微颤了一瞬,紧接着缓慢上移。
唐琰的手垂落在膝盖上,随着谢莱恩陡然挺直脊背靠近的举动,他指尖触碰到了对方质地丝滑的白色衬衫,紧接着不慎探进去挨到了谢莱恩温热的皮肤,强壮的胸膛,以及某点凸起。
谢莱恩贴近唐琰的耳朵,银灰色的头发挨到唐琰鼻尖,触感毛茸茸的,说话时热气喷洒:“我可以理解为,您是为了我才生气的吗?”
唐琰的指尖挨到了什么,触感愈发清晰。
富有弹性的,很小的,一粒。
大概和红豆差不多大小,颜色却更为鲜艳瑰丽。
此刻正随着谢莱恩有意无意的举动,在指尖缓缓摩擦。
唐琰呼吸一窒,触电般收回指尖。他微微皱眉,伸手攥住谢莱恩的肩膀,迫使对方抬头看向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心跳一阵狂乱。
“……”
空气陷入了凝滞,只有心脏狂跳的声音。就在谢莱恩以为雄虫会狠狠撕开自己的衣服时,唐琰却毫无预兆松开手,转而将他的衣领拉了起来。
唐琰在谢莱恩阴晴不定的目光中,一言不发替他扣好了军装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慢慢往下,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动作细致认真。直到凌乱的衣服重新变得平整,这才停手。
谢莱恩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大,胸膛起伏不定,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您是否看不起我,并认为我非常放dang,阁下?”
他将唐琰的举动视作不屑,指尖不由得越攥越紧。
“并不,谢莱恩少将,你非常优秀,”
唐琰干脆倾身,与他视线平视,一如他们之间是平等的:“所以你值得我的尊敬。”
他虽然对谢莱恩有感觉,但并不会在医务室这种地方与对方随随便便发生关系,既无名分也无仪式,那样难免不尊重,也轻慢了这名高傲的军雌。
谢莱恩没想到唐琰是这么想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雄虫往往要求雌虫守贞,但事实上婚前不顾仪式强要的实在太多,随意将雌侍交换的也实在太多,谁会如唐琰这样呢?
哪怕是谢莱恩自己……
他自己也不会奢求那种尊重……
唐琰刚才如果想与他发生什么,他大概率不会拒绝。
谢莱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复杂:“阁下……”
唐琰微微用力,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垂眸见对方膝盖处沾灰,倾身替他拍掉:“谢莱恩少将,不要看轻自己,我认为你非常优秀。”
唐琰原本想说自己并不是不喜欢他,但又觉得太过直白,几经斟酌,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谢莱恩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颈的虫纹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热,他勉强压制住血液中对猎物的饥渴感,哑声道:“阁下,不得不说,我非常高兴……”
他当初获得虫帝亲自授予的荣耀勋章时都没这么高兴。真是奇怪,这种感觉有一天竟会来自于雄虫身上。
医务室外间陡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大概是林赛部长回来了。谢莱恩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无不惋惜地摸了摸脖颈间的纱布,对唐琰道:“多谢您对我的夸赞……”
唐琰闻言正准备说没关系,谢莱恩却忽然上前一步,轻轻吻住了他。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是如此清晰分明,就好像衔住了一朵馥郁的玫瑰,唐琰不由得瞳孔微缩。
谢莱恩笑了笑,贴着他的唇低声道:“希望您不会将这视作冒犯,阁下。”
他语罢,慢慢后退一步,转身走向了门口。
林赛部长刚好推门而入,看见谢莱恩时不由得一愣:“谢莱恩少将?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莱恩眼中笑意不明,唇瓣色泽红得有些不正常。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动作优雅矜贵,垂眸语气轻飘道:“没什么,如您所见,我只是过来上个药。”
语罢拂了拂肩章上不存在的浮灰,与林赛部长擦肩而过,转身离去了。
【叮!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40%,请继续努力哦~】
系统陡然响起的提示音终于把唐琰惊醒,他慢半拍回过神,结果就见林赛部长正盯着自己看。
林赛部长想问些什么,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心中满是疑惑:“谢莱恩少将来这里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唐琰心想色.诱失败,偷亲成功算吗?
他拉开椅子在桌边落座,唇上那抹温热的触感挥之不去:“没什么,上药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琰隐隐觉得自己后颈的位置有些灼热发烫,连带着精神力也有些起伏不定。他皱眉摸了摸后颈,那股灼热感却又忽然消失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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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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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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