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迦漾完全没有被调侃后的害羞,细白指尖点了点此时直播间出现的画面,漂亮脸蛋上满是坦然:“好看的都看。”
言舒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过去,屏幕上并非她所想的商医生,而是几个风格迥异,共同点都是很帅的男人:
温润雅致的教授,风流荒诞艺术家,端方从容商界新贵,冷峻正经大律师。
即便处在帅哥众多的娱乐圈,都是上上等的颜值,更显眼是他们的气质,是那些靠人设包装的男艺人模仿不来的。
言舒盯着看了好几秒:“……”
赞同点头,“确实好看。”
不过,言舒回过神来后,看向眉眼怠懒窝在车椅上的美人儿,心情复杂:
所以,这位确实是去看男人的。
不过不是看她自己的男人,而是看一堆男人。
凡人果然低估了仙女。
瞧瞧这格局,一下子打开了!
陆尧接到宁迦漾电话后,便早早在入口处等候。
毕竟江导亲自找的场地,自然防护极好,即便是南城本地人,也找不到这片隐秘又繁茂的郁金香花田。
四周一片静谧,风景极好。
“太太,请。”
看着保姆车稳稳停下,陆尧上前亲自打开车门,伸手想扶宁迦漾下车。
今天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机场的,宁迦漾只穿了条月白色的长裙,精致低调,只是阳光下,仿佛有金丝流动。
连妆容都淡淡的,柔和了过分锋芒毕露的明艳招摇,还真有仙气飘飘的劲儿。
直到红唇微微勾起时,那双桃花眸顾盼流转,顿时变成了活色生香的浓颜系大美人。
宁迦漾虚虚扶了下,提着裙摆站稳,隔着栏杆,睫毛上撩,似是漫不经心地看向那边人影:“什么时候结束?”
“按照您先生往常做游戏的效率,可能不到中午就结束了。”
陆尧作为优秀特助,这个时候,自然要无限的拔高他们家大少爷的形象。
他恭恭敬敬问,“您要逛逛吗?”
宁迦漾表情微动,有些心动:“可以吗?”
“当然……”
没等陆尧开口,还坐在保姆车上的言舒将车窗降下来,语气凉飕飕:“当然不可以。”
“祖宗,你这张脸长成什么样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还敢在这么多摄像头监控的地方到处晃荡。
宁迦漾轻轻哼了声,鼻音清软,带着点嫌弃,“好吧好吧,你们快走,我肯定不抛头露面。”
“陆特助,麻烦了,千万不能让她出现在人前。”言舒嘱咐了好几遍,才不放心的离开。
陆尧没说话。
他哪里敢管太太。
幸好,宁迦漾虽然好奇商屿墨的拍摄状况,但也拎得清,“先去他住的地方吧。”
陆尧拖着宁迦漾的行李箱跟上去:“太太这边走,已经清场过了,保准不会有镜头拍到您。”
宁迦漾随口问:“他房间里有摄像机吗?”
陆尧:“有,不过听说您要来,我已经调整了摄像机的拍摄方向,可以从拍摄死角进去。”
“先不要告诉他。”
宁迦漾红唇翘起狡黠的弧度,上次商屿墨怎么吓得她,这次她要报复回来。
陆尧:“……”
你们夫妻的事情,咱也不敢管啊。
只好点头,“是。”
当没看宁迦漾眼底的坏笑,欺骗自己:太太是要给惊喜,惊喜,所以不能说。
嘉宾们住的地方,就是错落在郁金香花田内的几栋复古小木屋。
外面看似不大,实则内有乾坤。
商屿墨选到的是两层的小楼,上楼的木质楼梯狭窄而简约,踩在上面时,深感摇摇欲坠的刺激。
宁迦漾爬上二楼,终于松了口气,裙摆下纤细的小腿,都忍不住发颤。
为了来给商某人惊喜,仙女真是受尽了委屈!
缓过来后,她才有心思观察,入目是空荡荡的卧室,干净冷清,甚至连角落那个男士行李箱都没打开。
啧。
重度洁癖人设不倒。
同样木质的小床坐落在窗边,从这里能清晰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郁金香花田,还有奔跑的人影。
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陆尧端着杯热茶进门,见太太眸色奇异,解释道:“这期主题是‘探寻’。”
宁迦漾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懒洋洋地抿了口,红唇顿时染上湿润水色,随口道:“探寻?探寻什么,郁金香的生长之谜?”
不愧是太太,这精神层面一下子就高了。
但——
陆尧视线错开,咳了声,“是……从这片金色郁金香田内探寻到唯一那株双色郁金香。”
所以探寻就是字面的意思。
宁迦漾望着下方接近百亩,漫山遍野都是金色的郁金香。
想找异色,无异于大海捞针。
静默几秒。
宁迦漾缓缓地从唇间溢出来五个字:“不愧是江导。”
这种丧心病狂的设计都能想得出来。
以后她绝对不会参加任何江导执拍的综艺,绝对不会!
太变态了!
……
终于到了午休时间。
宁迦漾听到楼下传来跟拍导演与商屿墨说话声,立刻将窗帘全部拉上,原本明亮的卧室。瞬间陷入一片昏暗之间。
她换了条黑色绸质睡裙,外面披着同色系的绸质睡袍,露出一双洁白皓腕,在昏暗中,红唇雪肤乌发,三种极致浓烈的颜色,汇成极致靡艳的风光。
吱呀一声,门开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商屿墨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那条半垂在床边的纤细小腿,熟悉至极。
男人眼底难得掀起几分波澜。
突然。
外面传来跟拍导演的声音:“商医生,我们进来……”
话音未落。
商屿墨反手,砰得将门关上。
跟拍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皆是懵逼表情。
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让进?
此时,控制室内的江导。
从商屿墨卧室的固定摄像机清楚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在这之前,似乎还说了句话。
不过只是微启唇,说的是单音节。
他在跟谁说话?
床上难道有人?
但从监控器上却看不到床上的任何场景。
江导忍不住皱眉:“谁调的?”
副导演:“是陆特助要求更改监控死角的,还把收音器关了。”
江导颇为可惜,点了根烟,重新将视线聚焦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泄露点什么。
谁知,下一秒。
镜头蓦地黑了。
江导脸也黑了,咬牙切齿:“绝对有秘密!!!”不然大白天干嘛把摄像头给关了。
副导演幽幽道:“咱能去偷窥吗?”
江导:“……”
当然不能。
被导演们蹲在监控前猜测有什么秘密的房间内。
房门刚关上。
商屿墨便听到床上那摇曳祸水的美人拉长了又甜又软的音调,唇角是勾起的笑弧:
“商医生,要特殊服务吗?”
抬眸望去。
少女挂在肩膀上的绸滑睡袍,像是慢动作回放,顺着她的柔滑的皮肤,垂落至手腕,露出大片洁白如雪的皮肤,乌发包裹着曼妙婀娜的身躯,她正伸出一只皓腕,指尖粉而润泽,微微朝下,向他伸出手。
在昏暗又复古的房间内,莹莹泛着光。
挂在藕臂上的黑色薄绸,顺着手腕动作蓦地滑落至黑胡桃木色的地板,铺陈而下,颜色浓稠妖冶。
宁迦漾伸得手臂都酸了。
漂亮眉心皱了下,都想要下床直接把人拉上来。
面对本仙女的撩拨,居然视若无睹,这能忍?
就在宁迦漾柔嫩的脚尖刚要落地时,商屿墨终于缓慢地从薄唇溢出个单音节:“嗯。”
嗯什么嗯?
宁迦漾触碰到冰凉地面,陡然顿住。
商屿墨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薄绸。
骨节分明,处处透着养尊处优矜贵的神仙手,覆在暧昧至极的薄绸上,指腹似是无意识摩挲了两下。
宁迦漾眼底却滑过震惊——
!!!
几个月没见的老婆就在床上,这个狗男人居然还有心思洁癖。
正常男人第一件事是管睡袍吗?
管一管在你床上的仙女老婆啊!
果然是塑料夫妻……
心累累。
宁迦漾平复了下心情,安祥地躺回床上,什么惊喜惊吓,爱谁谁。
谁知。
男人修长指骨将黑色薄绸一抛,完全挡住了房间内仅存的那个摄像设备。
宁迦漾没看到,刚闭上眼睛。
下一秒。
忽然毫无防备地被捞了起来。
呼吸间溢满男人熟悉的清冽气息,大概是在郁金香花田里待得时间太长,隐隐染着幽淡的花香。
睫毛快速颤了下,睁开时,入目是男人那双昏暗中格外幽邃的眼眸。
夫妻这么长时间,自然看得出他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宁迦漾顿时来劲儿了。
原来不是仙女没有魅力,是这个狗男人太会装模作样。
炽热的呼吸在她唇边梭巡着,商屿墨声线不疾不徐:“怎么来了?”
隔着仅剩的睡裙,男人微热的掌心按在少女纤薄的后背,能感受到她越发清晰的骨骼走向,这段时间拍戏,瘦了许多。
宁迦漾错开他的呼吸,柔软的指尖慢悠悠地抵在他的胸口位置,黑色T恤下肌肉线条优美而精致,是恰到好处的那种完美。
故意翘起湿润的红唇,吐气如兰,擦过他耳边:“是导演送给最优秀嘉宾的‘奖励’。”
商屿墨嗓音淡而清晰,甚至连气息都没紊乱半分,徐徐道:“哦?奖励是什么?”
两人双唇相碰,宁迦漾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自己唇珠被轻轻的厮磨着。
强迫自己脑子保持理智,不能被蛊惑的神志不清。
她要翻盘!
纤白指尖拽着黑色T恤一松。
随之而来的是她如黏上了糖丝儿时撩人声线:“奖励是……给商医生来自于仙女的特别服务呀。”
发现她在做什么时,男人喉结克制滚动了两下,清冷嗓音终于浸上了点暗哑:“是吗。”
蓦地,一直没有说话的宁迦漾伸出指尖,漂亮眼尾浸染着桃花色,桃花眸水色潋潋,眼神却极无辜,语调软而戏弄:
“商小墨……哭了哦。”
话音刚落。
整个人天旋地转。
……
……
窗帘被她的手指攥开一条缝隙,明亮的阳光刺得她眼睛酸酸的。
想要将窗帘合上,偏偏那人不让,她不敢松开,生怕一松开,脑袋就撞到了玻璃上。
宁迦漾艰难吐出几个细碎的字音:“会被,拍到……”
商屿墨握着女人的纤细的腰肢,慢条斯理顺了顺她散乱在雪白背脊上的乌发,声线冷静:“既是导演送的奖励,怕什么被拍。”
甚至感觉脆弱的木屋都要被晃得摇摇欲坠。
视线晃荡时,满眼郁金香像是融成了一个个金色光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迦漾无意识睁开卷长的眼睫,模糊的视野居然出现了一抹浅淡的粉色,在金色光点之间,格格不入。
“那是……”
她陡然睁大眼睛。
这期节目要寻的双色郁金香!
然而没等她开口,男人修长指尖触碰了一下她挂着水珠的睫毛,语带淡然:“小浪花,哭了。”
宁迦漾红唇抿紧:“……”
这个腹黑狗男人自己去找吧!
……
当天下午,蝉联了两期最佳承继者的商医生,在第三期翻车了,午觉睡到四点多,直接把半期节目睡过去。
最后找到那株郁金香的是丛筵。
巧的是,这株双色郁金香就种植在商屿墨小木屋的后面,而丛筵是来找商屿墨时发现的。
丛筵得意极了,发布本期结束感言时:“要感谢我的朋友商医生,如果没有他睡过头,就没有我今天。”
惹得大家笑出声。
有人偷偷看商屿墨,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会心塞的。
毕竟胜利就在眼前,却被别人摘走。
没想到,之前获胜都神色冷冷清清的谪仙商医生,面对翻车,眉眼间的清冷竟然消散了几分。
黑色衬衣扣子系到最顶端,眉目温沉,像极了斯文禁欲的贵公子。
谁都不知。
禁欲工整的衬衣下,从锁骨到腹肌,再到后背,全都是层层叠叠、新鲜出炉的指甲抓痕。
*
自从送惊喜变成自己受惊又失身后,宁迦漾对于探班这种事情完全失去了兴致。
亏大了!
谁能想到。
商屿墨这个洁癖又事儿的狗男人居然真能在那么多摄像头的地方把她按在那里做了足足一下午。
本来她想的很好。
撩拨一下他,看他能看不能吃的憋屈样子,取悦自己。
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憋着自己的脾性。
仙女气气,危险危险!
商屿墨自知白天确实过分了些,亲自送她去机场。
谁知,在南城这座小城的机场居然偶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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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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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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