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奚白简单练了下瑜伽。
练到一半时,林颜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接起后就看见她那双大眼睛笑得弯成一轮月牙,很是有感染力。
奚白意味深长地看她:“这是有好事了?和你那位前男友,哦不,新上司相处还不错?”
“啊呸呸呸!”林颜立马收起笑脸,“这么高兴的时候提那个晦气的狗东西干什么,他早就不是我之前喜欢的那个乖巧听话的学霸了!”
奚白眨了眨眼,无辜眼:“我没说你现在喜欢他吧。”
“......”林颜说不过她,气得牙痒痒,闷哼了声,“你这样套路好朋友,是会——”
她眼珠子转了转,赌气道:“是会长胖的!”
对于大多数女演员来说,最怕的就是长胖,长肉,镜头下一斤肉都会被放大百倍。
奚白把手机放在手机支架上夹着,刚要说话,就见林颜突然消音不说话了,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地摸着压根不存在的胡须:“你把手机拿远点,给我看看。”
看什么?
奚白照做,拿远了上下照了照自己,“你要看什么?”
林颜眼珠子半眯起眼,有点自我怀疑:“你真的是刚拍完骑马戏份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状态比没拍还好点,我刚说的话,这么快就生效了?”
奚白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我胖了?”
“倒也不是胖,就是好像整个人比之前更加...荣光焕发了?”林颜也有点拿不准这个词,她刚就是开个玩笑,怕奚白真的想不开又要去减肥,解释道:“你之前回来时虽然状态也很好,但下巴尖尖的,瞧着就知道没有好好吃饭,现在就多了点肉,反而更有莹润美感了。”
更健康的美。
“你吃什么好吃的了?”
奚白老实交代:“没吃什么啊,就剧组送来的盒饭。”
自从拒绝了马场送来的餐食后,他们再也没剧组送过餐了,导演便又找了家餐厅订餐,荤素搭配,健康,就算是简单的西兰花,味道也特别好吃。
为此,剧组里好多演员去问导演餐厅的名字。
奚白没问,但每顿都把饭吃完了。姜离大喜,也去问导演是哪家餐厅,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了后续。
林颜羡慕地吸了吸口水,但最后还是表示自己一声只爱垃圾食品,什么不健康,她就爱吃什么。
“对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她挑眉兴奋道:“我过两天要来京都出差,我可以来找你玩了!”
奚白也立马高兴起来,两个人自林颜实习之后就没再见过面,激动地商量了会儿要去哪哪吃东西。
临挂电话前,林颜突然想起来什么,神情犹豫了会儿,问她:“闻祈年最近还有来找你吗?”
提起闻祈年,奚白脸上笑意未变,看不出什么:“没有,可能是被我说的话羞辱,终于放弃了吧。”
周家别墅一别,闻祈年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似的,再没出现过,短信也没发过。连带着周知敛,跟她的聊天记录停在了那天。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感觉...我这次出差好像跟你有关系。”
林颜说得一本正经:“我那天在公司里,听见邵羡淮那个狗东西接了个电话,似乎就是闻祈年。”
第一句时,奚白心里还咯噔了下,听完这最后一句,她顿时放下心,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公司和公司之间有来往很正常,再者,你空耳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颜瘪瘪嘴,见奚白这么说也打消了些自己的猜测。
“好嘛,那到时候见。”
练完瑜伽,奚白准备睡觉,拉上窗帘时,无意间瞥见黑漆的路边有一点猩红的火点,青白的烟雾在冷空气中团团晕开。
看不见那人,但她下意识看了眼时钟——
十二点半。
大半夜的,这人站在外边不冷吗?
没多想,她灭了灯。
房间内归于安静和黑暗。
....
阳台上的那抹暖黄的光在窗帘合上后,很快熄灭。
可树下的男人却仍旧站在原地没动,眼睛还看着那扇窗。清冷的月光透过已经稀疏凋落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影子,打在男人英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黑眸沉沉静静的。
已入初冬,京都的冬季冷极了。这时候呼出一口气,都能看见白色的水汽。
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宽肩劲瘦腰,可腰腹处紧绷的线条却无一例外充斥着磅礴的力量。
光是站在这,都觉得这块位置瞬间贵气了不少。
身后,宋均捧着电脑从车上下来,电脑的白光投射到他的脸上,看着有点怪异:“闻总,我把行程表调整后,最快后天您就可以开始休息了。”
“还要这么久?”闻祈年吐了口烟,略侧头瞥见他,表情更沉了:“你先离我远点。”
宋均:“?”
闻祈年:“真吓人。”
宋均:.....不愧是资本家,跟闻总一起加班到深夜,陪他在外边看奚白小姐家窗户不说,现在还要说他吓人。
看完行程表,闻祈年勉强点头,然后冷不丁地问了句:“她今天真的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今夜第一百零八次回答这个问题的宋均点点头:“是的呢闻总。”
闻祈年放心地应了声,继续看着那扇黑黢黢的窗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一想到奚白就在那间房间里,心也不再浮躁。
寒风中,男人的手指已经冰凉。
烟也灭了。
就在宋均快要冻僵时,闻祈年终于动了。
他指尖轻捏,把烟头掐灭,“这小区还不错。”
宋均附和了声。
树影下,男人轻描淡写道:“买下来。”
?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但宋均猜得也只是他盘算买下这一栋楼。
闻言他愣了几秒,脑子里飞快运转,低头在手机上操作几下:“微信小号已经建好发给您了,我待会就让房东跟奚白小姐说一声。”
闻祈年第一次觉得宋均这么上道。
他瞥了眼那熟睡的黑暗,转身回到车上:“明天再说,别打扰她睡觉。”
宋均:“.....好的。”
万恶的资本家。
几秒后。
“给你加年终奖。”
宋均:我愿意为资本家打工!
-
“好几个大佬都投资了《野蔷薇》,《囚春》最近也有要被大奖提名的预兆,来找我的合同多了不少。”姜离的声音从视频中传出来,她看向正在化妆的奚白,“算上新广告的款,你已经可以买下那栋房子了,接下来你打算接个什么?”
奚白前两天就和买下赵家房子的房主说好了,下个星期一拿到钱就打给他,这房子算是定下了。
其实参照圈中其他女演员的发展,就宋城如今的房价,奚白早该买下那栋房子了。但她大学几年都没像同学们那样早早出去拍戏,手头的钱自然就拮据。
如今心愿已达,钱也够生活,奚白就能完全按自己的喜好来接本子了。
她翻看着姜离发过来的文件,视线忽地停住。
“这个,《舞林风声》是综艺吗?”
“我看看....对,各个舞种都可以参赛,然后最后脱颖而出的选手可以和知名舞团合作,去国外演出。”姜离好奇,“你想参加这个吗?”
像这种要专业技能的综艺,要是去了名次不好,多少都容易招来嘲讽。
奚白抿了下口红,唇瓣微红,她莞尔:“我以前本来要报的就是古典舞专业。”
后来是因为觉得拍戏可以更快,站在最容易被闻祈年看见的地方,她就改了方向,但是舞蹈从未荒废。
赵父还在世时,为她请过一位舞蹈老师。后来随闻祈年来了京都,他也让宋助理给她重新找了最好的老师。
虽然她已经喜欢上了演戏,但心里仍有一块位置留给跳舞。
赵父临终前还笑着和医生说:“我女儿跳舞很好看的,只是可惜,以后就看不到了。”
可这句话,奚白是直到她考上了表演专业后,碰巧遇见那位主治医生来京都学习,他偶然向她说起的。
那时,她真的产生了后悔的念头。
那个时候,她还没喜欢上表演,听见父亲临终前的遗憾,瞬时泪如雨下。但后来闻祈年给了她希望,她想,赵父那么爱她,他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
可后来发现所谓的爱不过是泡沫幻影,奚白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表演。
心底却始终愧疚。
对不起舞蹈,对不起赵父。
她这么说了,姜离也没再劝,只是开始准备联系各方媒体和公关,要是奚白那边成绩不好,也能及时引导舆论。
....
《舞林风声》半个月后开始录制。
录制前有场推不掉的宴席。
烟雾缭绕的大包间里,姜离举着酒杯应付投资商和其他人,替奚白挡了不少酒,但即便这样,奚白也还是没能避免喝了两杯白酒。
白酒一口就能上头。
奚白胃里火辣辣的,喉咙又干又刺,呛得她眼眸直泛眼泪,眼眶渐红。
“早就听说奚白老师在学校时就是清纯玉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奚白撑着额头休息时,餐桌对面一个中年地中海赞助商直接走了过来,肥肥的手指捏着酒杯,另一只手干脆搭在了奚白的肩头。
他色迷迷地喷出一口酒臭,俯低身子,露出一口黄牙:“是个、个尤物.....”
“给个面子,喝一杯。”
他这一说话,奚白胃里翻滚的恶心感就愈发浓重,她死死抿着嘴,唇瓣发白。
想吐。
她参加的剧组聚餐不多,没碰上过这种情况,不曾想这次居然这么过分。她烦躁地抵了抵牙齿,强忍着恶心避开中年男人的触碰。
姜离临时接到个工作电话,出去了还没回。
可对方更过分了。
在地中海的手向下,往她大腿摸去时,奚白再也忍不了了,也没法躲。
她倏地站起身,直接躲开。椅子因为她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哧拉”摩擦地面声,一瞬间,地中海的脸色很不好看。
好在包间嘈杂,大部分人都没听见。
地中海赞助商没面子,低声骂了一句带婊的脏话,一气之下,把手中自己的酒杯粗暴地塞到奚白嘴边,表情阴狠:“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还想晋级,就识相点。”
导演注意到了这边,连忙过来和稀泥。
“奚白老师刚回国没多久,年纪还小,张总您就大人有人大量,别跟个小姑娘计较嘛。”
说完,导演微不可察地朝奚白使了个眼色,让她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两口意思下。
毕竟奚白是他亲自邀请的,要是让她在这受了太大委屈,以后也不好再有合作。
喝两口。
奚白重重咬牙,她现在是一口水喝下去都要吐出来的情况。
听了导演的话,地中海赞助商还以为导演是帮他的,气焰更盛,手直接伸向奚白的腰,得意地笑起来:“都说了,听话点的好——”
“我不喝。”
奚白打断他,退得更远。
然后看向导演:“不好意思导演,这节目我不参加了。”
地中海肥猪瞬间被激怒,伸手抓住奚白的手臂就往怀里拽,扔了酒杯想拖走她,恼羞成怒骂道:“臭娘们,穿条裙子不就是来勾引男人的?装个牌坊装!”
酒肉臭味逼近时,奚白心头巨跳,眼看地中海的身体越来越近,她奋力挣脱着。
用力过猛,向后摔去。
下一秒,刺耳的尖叫声和玻璃碎裂声同时响起。
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的腰肢,男人冷冽的雪松柚子清香将她严实包围。
心脏仍然狂跳不止。
奚白唇瓣抿得很紧,闻祈年安抚性地拍了下她的腰,有点别扭又耐心地说:
“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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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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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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